何守春低着頭,似乎很痛心:“三丫,爹撫養你們五個姐妹長大也不容易,你們倒好。來到了京城,心也變了,連親爹都不認了,還說爹已經死了。三丫,他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你只要說出來。爹一定會盡力的滿足你!大人,大人,你一定要給小民做主!”何守春求着高堂之上的樑大人。
恐怕何守春還不知道,樑大人多少會顧忌段智睿的身份,對於周氏改嫁李如峰的傳聞。之前確實聽說過,樑大人想不起來周氏到底被休,還是相公去世。現在樑大人很嚴肅:“何守春,你難道沒有聽到段夫人說嗎?段夫人的親爹已經去世,你不要在這裡冒充段夫人的親爹。”
言下之意不認何守春這個親爹,何松竹要不是顧忌大堂之上,早就上前打着何守春,太過分。“她一個女人家說什麼,你們就相信什麼。爲什麼我說什麼,你們都不相信。還是你們都被他們收買了。”何守春氣憤的指着李如峰和何松竹,李如峰到現在一句話都沒有說,何松竹哼着。
“你說你是我爹,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是我親爹。我親爹早就去世,我難道老眼昏花到連我親爹都不認識了嗎?你老實交代,到底誰派人你來胡言亂語?”何松竹把話題帶偏,何守春趕緊作揖:“青天大老爺,小民冤枉。小民真的就是她的親爹,她現在有了將軍做爹,連親爹都不認。
小民不服,大老遠,您可一定要給小民一個公道。”林氏在段府無意中見過何守春,當時的何守春還那麼可惡。逃走之後何守春,怎麼會想到來大堂之上狀告李如峰。何松竹說親爹去世,林氏可以理解何松竹。何松竹也是無奈之舉,實在就是何守春太過分,林氏遞給何松竹肯定的眼神。
林氏支持何松竹,何松竹微笑着。輕微的朝林氏點點頭。“今日就先到這裡,本官要去派人好好調查,來人,退堂。”樑大人選擇退堂。何守春不由的心裡打鼓,看來真的被那人猜中。現在的官爺跟李如峰、何松竹他們一夥。自然幫着他們說話,一點兒也不理睬自己,不行何守春不能屈服。
周氏嫁給李如峰,有了身孕。過着舒服的好日子。何守春起身:“老爺,老爺,您還沒有給小民做主。”但是樑大人直接退堂進入後堂,不再理會何守春。何守春瞪着何松竹:“三丫,好呀!你行,居然連自己親爹死了的話,你都能說出來!”說完何守春氣憤的走了,李如峰清楚。
何松竹說親爹去世,那是爲了周氏和李如峰。“謝謝你,竹兒。”“爹。你不用謝我,還是回去趕緊照顧我娘,讓她不要擔心,好好養胎就行。”李如峰很擔心在府上的周氏,趕緊回去。林氏扶着何松竹上馬車,回到府上,迅速讓暗衛尋找何守春,趕緊帶着何守春到何松竹的面前來。
不能再讓何守春繼續鬧騰下去,那對誰都不好。“怎麼樣,何守春。我沒有騙你吧!你的女兒現在都向着李如峰,他可是當朝的將軍,你算什麼?你不過一個小老百姓而已,你的女兒們都不傻。怎麼還會認你?”男子赤裸裸的嘲諷着何守春。何守春咬着牙:“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一連說了三個我不相信,也沒有什麼用處。“你不相信,但是現在今日你得到什麼,你也確實見到你的媳婦周氏。還有你的女兒何松竹,她們認你了嗎?還有你的女兒居然當着你的面詛咒你死,那不就是被李將軍收買了,哈哈哈哈。”“你別笑了,別笑了,大丫和五丫肯定會認我。”
何守春現在迫切想見到何鬆梅和何鬆萍,“好,既然你想見你另外兩個女兒,那我就幫你一把,祝你好運。”男子迅速消失,進來的侍衛帶着何守春先去定國侯府見何鬆梅,不過在何鬆梅的院子,似乎沒有發現何鬆梅。難道何鬆梅不在定國侯府,不應該!就先等着,一直等到晚上,都沒有等到何鬆梅。
最後才從丫鬟口中知道,何鬆梅如今在段府坐月子。何守春心裡冰涼冰涼,那就去找何鬆萍。“你們帶着我去找五丫,我要見五丫。”既然見不到何鬆梅,那就去找何鬆萍。何守春對何鬆萍還比較好,相信何鬆萍肯定會認自己,還會幫助自己奪回周氏,何守春不知道從哪裡來這些莫名的自信。
侍衛們迅速帶着何守春飛身去樑國公府,不過樑國公府戒備太森嚴。這個可是樑新達臨走之前交代,不能讓宵小之輩擅闖樑國公府。何守春氣憤的說:“你們到底行不行,趕緊帶我去見五丫?”何守春脾氣上來,侍衛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何守春,但是沒有辦法跟主人交代。
只能忍受着何守春,咬着牙派人上去先引開樑國公府的侍衛。來一計調虎離山,之後趁機帶着何守春進去找何鬆萍。果然樑國公府的侍衛追着其中的兩個侍衛離開,爲首的侍衛迅速帶着何守春進去找何鬆萍。到了何鬆萍的院子,何鬆萍正準備熄燈就寢,侍衛迅速帶着何守春進去。
何鬆萍睜大眼睛盯着門口的人,那不是何守春。他怎麼會在京城?但是心裡告訴自己要鎮定,沒有說話。何守春趕緊的上前:“五丫,是我,爹,我來京城了。”何守春上前主動跟何鬆萍相認,何鬆萍嫁人之後,非常理解周氏。女人誰願意跟着其他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相公。
之前何鬆萍曾經不滿周氏的作法,有必要跟着何守春分開。拿着休書帶着她們來京城,後來何鬆萍很感謝周氏當時的英明決定。何鬆萍戒備的說道:“你說你是誰?”“五丫,你怎麼連爹都不認識了,我是你爹。五丫,你怎麼了?”何守春就要上前拉着何鬆萍,何鬆萍迅速的躲過去。
大聲喊着:“來人,來人。”門外的嬤嬤已經被侍衛給打昏,就算現在何鬆萍喊破喉嚨,也沒有用。“五丫,你不要喊,爹來找你有要緊的事情。你先聽爹說。”何守春把來到京城。見到何松竹,還有今日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何鬆萍。何鬆萍下意識的張大嘴巴:“你說什麼,你居然去了將軍府門口鬧事。”
“對,我怎麼不能去。你娘就是我的女人,怎麼能嫁給什麼將軍。而且我告訴你,三丫太過分,當着青天大老爺的面,居然說我死了。我怎麼死了。我活生生的站在這裡,五丫,現在爹只有靠你了。你一定要幫着爹!”緊緊的握住何鬆萍的手,何鬆萍趕緊消化何守春告訴自己的事情。
只是何守春太過分,怎麼能去鬧事。“你別胡說,娘已經跟着你分開,你已經給娘休書。你還找娘做什麼?”何鬆萍的話一說出口,何守春頓時知道,何鬆萍也幫着周氏。“你娘那個賤人,不甘寂寞改嫁給什麼將軍。你也認同你孃的做法,說,那個將軍到底給了你們什麼好處?”
何守春非常氣憤,現在自己的女兒都向着李如峰,不行。一定要讓何鬆萍在大堂之上支持自己,讓何松竹啞口無言。“你還是回去青龍鎮,不要再出現在京城。”何鬆萍褪下手上的玉鐲子,遞給何守春:“別說我虧待你,這對玉鐲子可是價值連城,你趕緊拿着。離開京城,不要再來。”
周氏現在跟李如峰過的很幸福,你說李如峰瞎摻和什麼,何鬆萍白給的一對玉鐲子。何守春不傻,直接拿着,塞入衣袖中。何守春還想勸着何鬆萍,門外響起打鬥聲,看來樑國公府的守衛回來,何守春還沒有回過神。被爲首的侍衛,迅速進門飛身離開何鬆萍的院子,何鬆萍不由的拍着胸脯。
安撫自己的小心臟,這一夜主動何鬆萍不能好好入睡。想着何守春來到京城,還鬧到大堂之上,明日早些去段府。又要跟王氏撒嬌,何鬆萍一陣頭疼。何松竹隨着林氏回去段府,迅速的來到何鬆梅的院子。這件事情何鬆梅遲早要知道,當着崔墨然的面,告訴了何鬆梅,何鬆梅不敢置信的張大嘴。
“三妹,你胡說什麼,爹怎麼會來京城?”還去李如峰的府上鬧騰,這不像何守春作出了的事情,再說何守春不是在青龍鎮,怎麼會來京城。“大姐,你看我像胡說的樣子嗎?”何松竹冷冷的盯着何鬆梅,何鬆梅頓時愣住,接着不緊不慢的說道:“三妹,爹真的來京城了?”
“當然,大姐,我不會騙着你,而且我們已經在公堂上面對質過了。現在娘手上沒有休書,我沒有辦法,只能在大堂之上說爹已經去世,他是冒充我爹。”何松竹跟何鬆梅解釋,何鬆梅心裡向着周氏。朝何松竹拉着手,“三妹,對不起,本來應該我這個做大姐的事情,現在難爲你了。”
何松竹輕笑着:“大姐,我們可是親姐妹,不用這樣客氣。大姐,我就是想告訴你一聲,心裡有一個準備。說不定,他會想到讓你證明他的身份。”崔墨然也聽清楚,何鬆梅的親爹還挺過分。崔墨然不禁頭疼,自己還有兩三日就要離開京城,希望在自己離開京城之前,把這件事情解決。
要不然崔墨然不放心離開京城,“三妹,你放心好了,他能作出這樣的事情。在我心裡,他已經死了。”“嗯!大姐,那你早些休息,我就先走了。”跟何鬆梅說好,明日要去跟何鬆萍,相信李如峰肯定會告訴周氏。自己在大堂之上的說辭,何松竹現在要拖延時間迅速找到何守春,纔是上策。
只要何守春不去衙門鬧騰,其他的人就沒有什麼話可以說。周氏沒有想到爲了自己和李如峰,何松竹犧牲那麼多。周氏拉着李如峰的手:“相公,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夫人,你說到哪裡去了,我們是夫妻。”李如峰緊握着周氏冰涼的小手,李如峰溫暖的大手,讓周氏心田溫暖不少。
清晨,何鬆萍迅速的去王氏的院子求着王氏,讓自己去看看何鬆梅。聽說何鬆梅在段府,現在生了女兒。自己這個做妹妹的一直沒有去,王氏想起身隨着何鬆萍一起去。何鬆萍趕緊讓王氏多休息,自己去就行。王氏沒有辦法,最後讓何鬆萍多帶一些侍衛,不過光天化日之下,應該不會有危險。
再等到何松竹用完早膳,去樑國公府。王氏詫異的開口:“段夫人,萍兒不是一大早就去段府,難道萍兒沒有去段府?”何松竹心裡咯噔一下,“不會吧!五妹一早就去段府。可是我沒有見到五妹。”何鬆萍不會沒有了,會不會跟何守春背後之人有關心,何松竹肯定何守春背後有人幫着他。
要不然憑着何守春一個小老百姓怎麼可能有這樣的膽子,另外何守春也不可能從段府離開。王氏緊緊的拉着何松竹的手:“段夫人,你可一定要找到萍兒。萍兒現在可有身孕。”王氏所有的指望都在何鬆萍身上,何鬆萍趁機告訴何松竹,自己騙着王氏有身孕,讓王氏擔心樑新達去前線。
如今看到王氏這樣哀求自己,何松竹不由的心疼:“老夫人,您放心,萍兒是我的妹妹,我會找到萍兒。那我就先回府,要有萍兒的消息。老夫人,您派人去府上通知我就行了!”王氏連忙點點頭。去後院佛堂請求佛祖保佑何鬆萍一切平安。不要出事,肚裡有自己的金孫。
何松竹趕回段府,想着自己是不是回來的路上跟何鬆萍錯過。現在何鬆萍已經到段府等自己,何松竹迅速的詢問着門口的小廝。但是讓何松竹失望,何鬆萍沒有過來,連人影都沒有。何松竹整個人很失落,快速去找何鬆梅和崔墨然。告訴他們這個情況,何鬆梅坐直身子。
“三妹,你現在彆着急,我們現在馬上去找五妹。五妹肯定會沒事。”何鬆梅在安慰何松竹的同時。也在給自己安慰。崔墨然不用何鬆梅說,就直接起身:“梅兒,三妹,你們在府上等着。我現在就出去尋找五妹。”既然崔墨然主動說,當然好,何松竹一個孕婦出去尋找何鬆萍,林氏知道肯定會擔心。
何松竹只能期待着早些找到何鬆萍,不要出事就好。尤其樑國公府的王氏還期盼着何鬆萍平安回去,崔墨然離開屋裡。何鬆梅朝何松竹伸手:“三妹。會不會爹把五妹擄走,讓五妹證明他的身份。”何鬆梅眉頭緊鎖的盯着何松竹,何松竹心裡咯噔一下,這個可能性有。
現在不知道何守春身後的人到底是誰?“大姐,我覺得爹肯定沒有那麼大的能力在大庭廣衆之下帶着五妹離開,肯定有人在背後幫着爹。否則娘手裡的休書也不會被撕碎。”還是當着周氏的面,周氏的心裡有多煎熬。可想而知,“大姐,你好好的躺着,彆着急,我現在立馬加速尋找爹。”
何守春已經不是個人,已經跟周氏分開,給了休書。現在何守春後悔,想跟周氏破鏡重圓,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太過分,何鬆梅拍着何松竹的手臂:“三妹,對不起,讓你操心了。”何松竹還挺着大肚子,何鬆梅捨不得。何松竹莞爾:“大姐,不要爲我擔心,我沒事,那我就先出去了。”
何鬆梅點點頭目送着何松竹離開的背影,現在何守春的所做作爲沒有不讓何鬆梅厭惡。崔墨然也派人去告訴李如峰,但是先不要告訴周氏。周氏現在臥牀休息,剛剛動了胎氣,就算崔墨然不說,李如峰也知道。李如峰也派人出去尋找何鬆萍,希望快些找到何鬆萍,李如峰在心裡肯定。
何鬆萍失蹤跟何守春有關係,周氏遲遲不見李如峰迴來。正要準備派人去找李如峰,看到李如峰邁着步子到自己的牀前。“夫人,你別起來。”周氏焦急的開口:“相公,墨然來做什麼,是不是梅兒和孩子怎麼了?”李如峰扶着周氏躺下來:“夫人,梅兒和孩子沒事,墨然來看看你什麼時候去段府陪着梅兒和孩子。”
周氏就算有心想去,也去不了。周氏有些失落的低着頭,不能去照顧兩個兒子。“夫人,等到過幾日,我陪着你去。”李如峰哄着周氏,好不容易安撫好周氏,李如峰去書房,安排人手出去尋找何鬆萍。太后早上起來,一邊用膳,一邊就聽身邊的宮女告訴自己,昨日何守春在將軍府大門口鬧騰。
而且還上了大堂之上。太后聽得津津有味,沒有想到那麼精彩。最後宮女低着頭,不吱聲。太后臉色一沉:“怎麼不說了?”太后擡起頭看到聖上正在寢宮外面,太后瞬間明白,聖上最討厭宮女嚼舌頭根。現在被聖上聽到了,還有出路嗎?“皇帝來了,趕緊進來,不要在外面站着。”太后主動的打破僵局。
聖上臉色嚴肅的走到太后的面前,輕輕作揖:“朕給太后請安,千歲千歲千千歲。”“皇帝何必客氣,趕緊坐下來。今日怎麼有空來哀家的寢宮。”太后打量着聖上,聖上還穿着龍袍。估計剛剛纔下朝,就直奔太后寢宮,“皇兒,要不要陪着哀家再吃一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