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太后說的話深深刺進聖上的心裡,對呀!皇宮中最近死的人不少,發生的變故也不少。聖上突然貼着太后的耳邊:“太后,有件事情恐怕您到現在都不知道吧!”“什麼事情?”太后下意識的擡起頭,聖上已經慢慢鬆開雙手,太后也得到呼吸,既然太后順勢問,那麼聖上就不隱瞞。
“皇后之死應該跟太后有關係吧!”聖上挑挑眉盯着太后,太后不免多看幾眼聖上。“皇后的死怎麼會跟哀家有關係?皇后肚裡可有哀家的寶貝皇孫,哀家保護還來不及,怎麼會害着。你想多了,還是下去安葬你母后去吧!”太后閉上眼睛,要休息了,趕着聖上離開。
奈何聖上這一次很堅定:“如果這件事情不說清楚的話,朕不會離開。朕也是有原則的人,朕現在可是大齊國的一國之君。如果太后不配合的話,那麼朕完全可以讓大齊國分分鐘就滅亡。到時候太后,您可就是大齊國的千古罪臣。給朕下毒,讓朕一輩子沒有子嗣,還飽受煎熬,朕真的能承受嗎?”
太后怎麼也沒有想到聖上要破罐子破摔,不行,如果這樣。那自己到了地下也沒有顏面見先皇,還有爲大齊國出生入死的將士和功臣們。“不行,你不能這樣做。”太后着急的喊着,“既然太后娘娘不想朕這樣做,那也行。只是太后娘娘,您要告訴朕,皇后的死到底跟你有沒有關係?”
“你爲什麼那麼關心皇后的死,那麼德妃的死呢?是不是跟你有關係?”太后心裡有數,但是現在就不喜歡聖上一副質問的樣子,彷彿自己犯了什麼天大的錯。皇后那個該死的賤人,死了纔是最好。聖上主動坐在太后的塔前:“既然太后娘娘問起。那朕真的不隱瞞,德妃的死確實跟朕有關係。
那麼太后是不是可以告訴朕,皇后的死,怎麼一回事?”太后高深莫測的看着聖上一眼:“你可不要告訴哀家,皇后肚裡的那個孽種是你的!”聖上哈哈笑着:“太后娘娘,您還不算太笨。您害着朕的皇子,朕害着德妃肚裡的皇子。那叫一報還一報。本來朕還想留着德妃和肚裡的皇子。
只是太后。您太着急,除去皇后和肚裡的孩子。朕怎麼能容忍您,現在聽到您親口承認。朕的心裡就舒服多了。”“你,皇后那可是你的皇嫂,你怎麼能作出這樣下流的事情來。你太卑鄙了,你不得好死。”太后異常激動的喊叫着。甚至還捶打着牀板,在抗議自己內心的不滿。
聖上冷笑道:“太后娘娘。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我只是想告訴您,太后娘娘,您要是識趣一些的話,就趕緊的自行了斷。否則朕不會輕易放過你的!”聖上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大的要求。太后已經給自己下毒。好歹沒有要自己的命,聖上就不相信找遍名醫也醫治不好自己。
太后氣憤的說道:“你這個小人,哀家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那可是你的皇嫂。你這個喪盡天良的畜生。”“朕的皇嫂,那沒有錯。可是太后娘娘。您也許還不知道吧!可是皇嫂主動勾引朕,您要是不相信,可以去地下問問皇嫂。看看朕所言是否屬實?行了,朕也不說廢話,您還是自己了斷吧!”
留着太后在皇宮,確實很麻煩。“哀家不會死的,哀家要活着看到你痛不欲生,哀家不能死,哀家不能死。”聖上一個心煩的拿着匕首刺進太后的胸口處,太后緊緊的握住匕首:“你,你真的殺了哀家。”“對不起了,太后娘娘,朕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您還是去給母后陪葬。
黃泉路上,你們兩個人也有一個伴,這樣也不錯。”聖上露出狠毒的笑容,太后慢慢的閉上眼睛,停住呼吸。聖上看到躺在牀上的太后,還有地上的聖母皇太后。不由的心生一計,拔出太后娘娘胸口處的匕首,往自己的手臂上重重的劃了一刀,大聲的喊着:“來人呀!有刺客,來人呀!有刺客。”
聖上一說話,外面的侍衛快速的進來。聖上趁機昏倒在地上,侍衛急急忙忙的去扶着聖上起身,只是聖上裝的太像。侍衛們趕緊去請着太醫來,送着聖上去了寢宮,另外王太醫有些納悶,宮裡到底誰跟兩宮皇太后有仇,要殺了兩宮皇太后不說。現在連聖上都刺殺,難道大陳國,或者大梁國。
太后確實不敢想,因爲越想着,心裡越是害怕。不行,不行,閉上眼睛,不去想。就在這個時候,聖上突然睜開眼睛:“母后,母后,母后。”王太醫低着身子:“聖上,您醒了。就好,您不能動,小心傷口。”“朕不管這些,朕要去見兩宮太后,太后現在人呢?朕要去見太后。”
聖上着急的起身,王太醫沒有辦法的跪下:“聖上,請節哀,兩宮太后已經仙逝,臣等無能,還請聖上責罰。”聖上的身子往後退了幾步,接着怒氣衝衝的上前抓住王太醫的衣襟:“朕不相信,你再給朕說一遍。再給朕說一遍。”不管說多少遍都一樣,那就是兩宮皇太后已經仙逝。
聖上癱坐在地上,兩眼無神,溼潤的眼眶騙不了人。王太醫也同情聖上,只是沒有辦法,刺客真的喪心病狂,闖入太后的寢宮就算。居然把兩宮皇太后殺了,還刺傷了聖上,王太醫慢慢閉上眼睛。不由的在心裡罵着刺客,不得好死。不會有好的下場,只是現在只能好好安慰聖上。
“啓稟聖上,老臣在給聖上把脈的時候,發現聖上體內似乎中毒了。”王太醫主動的提到了中毒,不由的讓聖上有精神的問道:“那到底什麼毒,你查出來沒有?”“啓稟聖上,微臣一時之間還沒有查到,不過還請聖上放心,多給老臣一些時日。老臣定然能夠查出來。”
王太醫很有信心,聖上起身輕輕拍着王太醫的肩膀:“好,那朕就等着王太醫的好消息,行了,你下去吧!”聖上要一個人靜靜,王太醫主動告退。兩宮皇太后仙逝的消息很快傳遍整個京城。何松竹也不例外的知曉,沒有想到皇宮最近真的太不太平。蕭妃流產在先。皇后和德妃離世在後。
如今好了,連兩宮太后都仙逝。“什麼原因?”兩宮太后不會無緣無故的就仙逝,聽說聖上手臂也受傷。“啓稟夫人。聽說太后的寢宮來了刺客,就在您走了之後。”那這樣一說,何松竹是不是有嫌疑。何松竹心裡一緊,吩咐侍衛:“好了。你下去繼續打探,一有消息立馬回來告訴我。”
侍衛有些遲疑的作揖:“啓稟夫人。奴才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該不該說?”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用遲疑。“有什麼事情,你就直接說,不要遮遮掩掩。”何松竹主動發話。那麼侍衛就放心多了。“夫人,聽說聖上現在中毒了。”“中毒了。”何松竹微微皺眉,這都什麼跟什麼。
兩宮太后剛剛的仙逝就算了。聖上中毒。“那有沒有查到什麼毒?”侍衛搖搖頭,何松竹嘆着氣:“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侍衛離開之後,何松竹在屋裡也坐不下去,出去走走,散散心也好。最近煩心的事情太多了,就在這個時候,冬梅急急忙忙的跑進來:“夫人,夫人,好消息,好消息。”
“冬梅,你這個丫頭就不能穩重一些。”冬梅吐着舌頭,羞澀的低着頭:“夫人,奴婢也是高興,您就別生奴婢的氣。您先聽着奴婢跟您說的好消息,在生氣,好不好嘛!”何松竹無奈的搖搖頭:“你這個丫頭,到底什麼好消息?”“夫人,大人還有兩日就可以到京城了。”
段智睿要回到京城了,何松竹一把拉着冬梅的手臂:“冬梅,這是誰跟你說的。”何松竹不太相信,怎麼現在連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冬梅卻知道。“夫人,不是奴婢胡說,大街上已經傳遍了。大陳國投降了,大人班師回朝,還有兩日就到京城,夫人,奴婢真的沒有騙着您,您要是不相信的話。
現在可以去大街上打探,一問就知道。”如果段智睿真的回來,確實是一個好消息。可是何松竹不敢抱着太大的希望,因爲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何松竹點點頭:“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冬梅有些遲疑的盯着何松竹:“夫人,大人要回來,您是不是不高興了?”
“你胡說什麼呢?你這個丫頭,嘴巴就是沒有個把門,你要是再這樣的話,我可以不留着你了。你就去後院掃地去!”何松竹板着臉,冬梅趕緊低着頭:“對不起,夫人,對不起,夫人,奴婢錯了。奴婢不敢了,夫人,您別生奴婢的氣。奴婢現在就下去,不打擾夫人了。”
冬梅消失在何松竹的面前,何松竹確定安定不少。不過因爲冬梅告訴自己,段智睿要班師回朝,心裡不免有些期待。說不期待當然不可能,畢竟那是自己的夫君,兩個孩子的父親。現在還是先不要告訴林氏,省的不是,讓林氏空歡喜一場,何松竹也覺得對不起林氏。
兩日過去,一大早,林氏身穿淡紫色盤領窄袖,上鑲有紫色花紋,腰間用米分絲軟煙羅系成一個優美的蝴蝶結,顯出了身段窈窕,還給人清雅,高貴的感覺。雲髻霧鬟,斜插金廂倒垂蓮簪,鑲鑽的銀色流蘇,閃閃發光。青黛娥眉,明眸流眄,玉指素臂,細腰雪膚,肢體透香,蓮步小襪。
一襲透着淡淡紫色的平羅裙,長及曳地,無一朵花紋,只袖口用品紅絲線繡了幾朵半開未開的夾竹桃,乳白絲絛束腰,手挽屺羅翠軟紗。垂一個小小的香袋並青玉連環佩,益發顯得身姿如柳,大有飛燕臨風的嬌怯不勝。肩披寬長的極近透明的白色雲肩,一舉一動皆引得雲肩有些波光流動之感。
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何松竹正在用膳,林氏急忙的坐下來:“竹兒,別吃了,我們去大街上借智睿去。”說着就要扶着何松竹起身,“母親。您聽誰說的?”何松竹這個可要問清楚,林氏笑着:“當然聽丫鬟說的,不管是不是真的,總歸我們去了,也沒事。
竹兒,你就陪着我一起去,萬一智睿回來。看到我們。那不是很高興。竹兒。你說是不是,竹兒,你就陪着我去一趟。好不好?要這一次不是的話,下一次我就不要你去了。竹兒。”林氏纏着何松竹,何松竹不由的撫摸着小腹:“母親,我還沒有吃飽。再說,我的身子重了。去街上是不是不太方便?”
何松竹善意的提醒着林氏,林氏突然拍着自己的腦袋:“對呀!我怎麼沒有想到,對不起,竹兒。我忘記了。你別生我的氣,那我自己一個人去了。等到見到智睿,我會告訴智睿。你也想去,只是身子不便。那我就先去了!”何松竹有身孕。林氏着急的忘記了,也是情有可原。
林氏不願意耽誤一刻鐘,何松竹微笑着:“母親,您彆着急,相公就算回來。也會回府上來,您別擔心。小心自己的身子,這個時候街上人肯定很多。”何松竹還是不介意林氏去,林氏去街上也不能跟段智睿說話。只能遠遠的看着段智睿,何必呢?林氏回過身:“竹兒,我知道,可是我就是不放心。”
“那母親,竹兒不陪着你,你讓嬤嬤陪着你一起去吧!”林氏笑眯眯的離開何松竹的屋裡,何松竹也沒有心情用膳。當然想跟着林氏一起去,奈何肚裡的孩子是何松竹的顧忌。崔墨然和樑新達、段智睿三個人帶領着將士們進城,回到京城的感覺就是不一樣,都想回去見到自己的妻子。
想念在京城的親人嗎?在外的人,都會思念自己的故鄉。快速的進宮去見聖上,不過他們發現現在的聖上是之前的三王爺連譽。不免心中有疑惑,當然當着聖上的面前,他們表現的很正常。聖上笑眯眯的說道:“這一次多虧了三位愛卿,要不是你們在前線鎮守,怎麼會有我們京城的安定。
朕要代替大齊國所有的百姓感謝你們,有賞,統統有賞!”聖上的心情還不錯,沒有多留着樑新達和崔墨然、段智睿等人,他們離開之後。聖上鬆了一口氣,幸虧他們在太后去世之後回來,否則的話,太后這個老巫婆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現在聖上不擔心,只是過幾天就是月圓之夜。
長夜漫漫,不知道該怎麼熬過去,段智睿告別樑新達和崔墨然,一路上急忙忙的趕回段府。要見何松竹,夫妻兩個人總算再見面,林氏在大門口期待着段智睿。在街上,林氏看到段智睿,但是隻是遠遠的看着一眼。也沒有跟段智睿說話,不過看到段智睿真的回京城,林氏內心很高興。
總算等到段智睿回來,不管怎麼說,只要段智睿平平安安的回來。林氏就很滿足,另外段智睿這一次可是立下大功。作爲母親的林氏,自然感到很驕傲。這是自己的寶貝兒子,何松竹要給林氏磕頭。林氏迅速扶着段智睿:“智睿,不用多禮,趕緊起來,竹兒在院子等着你。”
林氏知道他們夫妻兩個人分別那麼久,肯定很想見對方。段智睿對何松竹的愛意,林氏不傻,之前就看出來。段智睿也沒有不好意思,坦蕩的說道:“那我就先進屋了。”“嗯!去吧!”林氏點點頭,目送着段智睿風塵僕僕的回屋。冬梅見到段智睿走進院子,趕緊給段智睿請安。
想要去告訴何松竹,被段智睿制止。冬梅趕緊掀開簾子,讓段智睿進去。此刻的何松竹一身白衣坐在銅鏡前,腦海中不知道想些什麼。林氏回來已經告訴何松竹,真的見到段智睿。但是何松竹還是不敢置信,段智睿回來。如果段智睿不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讓何松竹切實感受到。
何松竹還是不能相信,段智睿輕輕的走到銅鏡前,握住何松竹的雙肩。貼着何松竹的耳垂:“竹兒,我回來了。”何松竹不知不覺淚水嘩嘩的流下來,段智睿有些不知所措,最後拿起何松竹手上的米分色帕子給何松竹擦拭着。有些緊張的說道:“竹兒,你別哭,哭對身子不好,你聽話。”
像哄孩子一樣,何松竹噗嗤笑着。段智睿鬆了一口氣,只要何松竹不哭就行。何松竹擡起頭:“你也知道回來。”“竹兒,對不起,讓你等很久,不過我以後不會離開你的身邊,竹兒,我保證。就算再有這樣的事情,我也要帶着你在身邊。我們一家人在一起,比什麼都重要。”
段智睿這話說的沒錯,“那你不能嫌棄我。”何松竹嘟着嘴撒嬌的抱着段智睿,段智睿輕輕撫摸着何松竹的後背:“竹兒,我怎麼會嫌棄你呢?我喜歡你還來不及,好了,讓我看看你。”段智睿雙手搭在何松竹的肩上,仔仔細細的打量何松竹,何松竹的氣色不錯,有林氏在段府照顧,不用段智睿操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