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安作爲局外人看的出來,長公主雖說現在對林通的態度不好。可是眉宇間沒有憂愁,林子安很高興。林通和長公主如今的關係,得到改善。“安兒,我和你母親的事情,你就別操心。我想問問你和菊兒如今怎麼樣了?你不要因爲一時衝動就讓你母親去給你找另外的姑娘。
那不僅僅害了你和菊兒,還有玉兒不說。也害的其他的姑娘,安兒,你真的想清楚了嗎?”林通就是擔心現在的林子安還在氣頭上,趕緊的過來看看。林子安勾脣:“父親,我已經不是小孩子,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您就放心好了。”林通還想繼續說些什麼,林子安伸出手。
“父親,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真的,您就別管着。算我求您了,行嗎?”林子安低聲下氣的求着林通,作爲父親的林通只能嘆着氣:“行了,你自己想清楚就好,我可告訴你,日後你別後悔就行。”林子安點點頭,林通只能離開林子安的書房,擡起頭看着不遠處,盤算到底該怎麼辦?
林通不知不覺的走到大廳,心一橫,算了,就算爲了林子安。就去找何鬆菊,現在何鬆菊住在段府。林通讓小廝準備馬車,去段府。要在長公主醒來之前回來,否則長公主該生氣發火,對肚裡的孩子不好。何鬆菊在段府的心情也不好,就算懷裡抱着玉兒。但是一想到林子安臨走時候的訣別。
何鬆菊心裡一陣一陣的心酸,何鬆菊多想答應林子安。跟着林子安一起回去,當然還有玉兒,他們一家三口在一起。真好,只是何鬆菊心裡有太多的顧忌。就算林子安不介意自己不能生孩子,可是長公主呢?聽說如今駙馬林通也回到京城,在長公主府。他們會不介意嗎?
肯定會給林子安找其他的小妾生養兒子。一想到這裡。何鬆菊的心裡就很難受,不想林子安再堅持。反正就一會兒,林子安會慢慢的緩過來。長痛不如短痛。何鬆菊輕輕的撫摸着玉兒的臉龐:“玉兒,但願娘現在這樣做是對的。娘不想讓你爹那麼辛苦,我們的結局早就註定好了,玉兒。別怪着娘。”
輕輕的趴在玉兒的身邊,何鬆菊這廂在傷心。何松竹何嘗不傷心。段智睿瞧着何松竹已經失神好久。不免心疼的哄着:“好了,竹兒,別想了,說明他們真的沒有緣分。我們也強求不得。竹兒,聽我的話,我們不想了。”何松竹擡起頭:“相公。我就是覺得可惜。”
段智睿勾脣:“有什麼可惜的?”何松竹不解的盯着:“你難道不覺得可惜嗎?四妹的心裡有小王爺,小王爺也很喜歡四妹。要不是這樣的話。也不用挽回四妹。我真的不知道四妹心裡到底在想什麼,爲什麼不願意跟着小王爺回去?如今留着玉兒在身邊,她自己也不開心。”
何松竹派冬梅去瞧瞧何鬆菊,聽丫鬟說何鬆菊心情不太好。何松竹便猜到,何鬆菊心裡肯定還有其他的顧忌,都不願意跟着他們說。何松竹也累,不問何鬆菊就不說,就算問了,也未必願意告訴何松竹。何鬆菊到底想要怎麼樣,真的打算後半輩子,一個人孤獨終老,那樣真的太可憐。
作爲姐姐的何松竹不願意,也捨不得,很心疼。他們兩個人明明兩情相悅,爲什麼不能在一起?難道有什麼問題兩個人不可以一起解決,“竹兒,我知道你關心四妹和小王爺之間的事情,可是竹兒,有些事情我們作爲外人。不知道他們心裡在想什麼,好了,如果他們真的有緣分的話。
兜兜轉轉,總會在一起。要是沒有緣分,強扭的瓜不會甜。你呀!現在不要想這些事情,好好的安胎。要不然,我可要生氣。”何松竹挺着大肚子還在操心林子安和何鬆菊的事情,段智睿心疼何松竹的身子。何松竹莞爾:“相公,我沒事,我好的很。”剛剛說完,就見冬梅在門外小聲的說道。
林通求見,何松竹詫異的擡起頭:“相公,他怎麼來了?”“不管什麼,我們去看看就知道了。”段智睿扶着何松竹一起去了大廳,林通趕緊的起身作揖:“段大人,段夫人。”“駙馬客氣了,請坐。”段智睿就算知道長公主休了林通,但是如今林通依舊住在長公主府,況且長公主有了身孕。
林通是不是駙馬,已經不那麼重要。林通也沒有反駁段智睿喊着自己駙馬,林通坐下來,迅速的說道:“段大人,段夫人,我也不想跟你們兜圈子。其實我今日來就是想知道,安兒和菊兒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林通急切的盯着段智睿和何松竹,段智睿都不知道該怎麼跟林通說。
倒是何松竹開口:“駙馬,是小王爺有什麼事情嗎?”“哎!我也不瞞着你們,安兒回去就找他母親說,讓她母親給他挑選王妃。只要他母親喜歡,他都無所謂。我實在不放心,想來問問他跟菊兒之間是不是有什麼沒有說開的誤會?”從林通的話中,聽的出來,林通心裡還是偏向何鬆菊和林子安在一起。
何松竹心裡反而輕鬆了不少,還以爲林通反對何鬆菊和林子安在一起。現在看來,林子安和何鬆菊之間也不是沒有可能,“駙馬,不瞞着您說,我們夫妻兩個人也苦惱。我們也看到小王爺對四妹的好,希望四妹帶着玉兒隨着小王爺一起回去,可是我們真的不知道四妹在想什麼。”
何松竹的話,林通聽的很清楚。那就是何鬆菊現在在固執,林子安自然一心一意想跟着何鬆菊在一起。“要不然,讓我見見菊兒,可以嗎?”林通當面問着何鬆菊。會不會好一些?何松竹眯着眼:“這個好,那我派人請四妹過來。”給冬梅使眼色,冬梅迅速的去何鬆菊的院子。
何鬆菊還在院子陪着玉兒,怎麼也不夠。聽到冬梅的聲音,說林通來了。何鬆菊有些緊張,林通來段府做什麼?現在還要見自己,何鬆菊沒有遲疑。既來之則安之。就簡單收拾準備去見林通。林通一身水藍色的長袍,本來何鬆菊就很喜歡林通,不像長公主那麼凡是斤斤計較。
何鬆菊還曾經很替林通不值得。怎麼會娶了長公主?現在聽說林通回到長公主府,他們之間的事情,何鬆菊就算好奇。也跟她沒有關係,“見過駙馬。千歲千歲千千歲。”“不用客氣,趕緊起來。”林通的時間也不多。段智睿和何松竹單獨讓林通和何鬆菊談話,夫妻兩個人剛剛離開大廳。
林通瞧着何鬆菊,氣色不太好。“你趕緊坐下來,我只是來跟你說幾句話。你別擔心。”林通安慰何鬆菊,何鬆菊低着頭坐下來。“你跟安兒真的沒有可能了嗎?我瞧着安兒很喜歡你,你能不能再考慮給安兒一次機會。如果安兒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你告訴我,我回去教訓安兒。”
“不是小王爺的錯。都是民女沒有福氣,還請駙馬見諒。”何鬆菊低着頭拒絕林通,林通皺着眉頭:“菊兒,你跟安兒有必要這樣嗎?安兒心裡還有你,你就真的不能給他一次機會?還是你心裡有其他的顧忌,你也別擔心,說出來,我們可以一起解決,菊兒。”
林通試圖勸說何鬆菊,何鬆菊緊張的用手揉捏着手帕。不知道該怎麼啓齒,何鬆菊咬着牙擡起頭:“駙馬,民女今後不能再給駙馬生孩子。”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告訴林通,瞧着林子安的態度。林子安應該不會介意,“你不用擔心顧忌這個,你們之間不是還有玉兒,有沒有其他的孩子都不重要。”
這下子輪到何鬆菊詫異,什麼時候林通變得這樣開明。讓何鬆菊覺得很陌生,遲遲沒有吱聲。“菊兒,這件事情算小事,你也別擔心公主。公主也不會介意的!”林通真的可以代表長公主的意見,何鬆菊表示懷疑。林通着急,長公主要是醒來沒有看到自己,該怎麼辦,不能再耽誤,要趕緊準備回去。
“菊兒,時辰不早了,我也不打擾你了。你好好的想想,你們之間有什麼問題,都好商量,好解決。不要顧忌着公主,如果實在不行的話,你和安兒就搬出長公主府住,我會幫着你們的。”林通也算仁至義盡的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現在一切都看何鬆菊的想法,臨走時候,林通還告訴了何鬆菊。
林子安讓長公主挑選王妃的事情,林通覺得總是要告訴何鬆菊。不管出於刺激何鬆菊,還是什麼其他的目的,不應該瞞着何鬆菊。遲早何鬆菊要知道,這一次可是林子安主動開口。長公主自然會幫着林子安,現在就看何鬆菊自己的想法和決定。畢竟何鬆菊佔據主動權,林通已經離開大廳。
何鬆菊還一直坐着,腦子就只有一句話,林子安真的要娶妻。何鬆菊怎麼那麼難受,揪心的疼痛,一陣一陣的蜷縮。不知道什麼時候,何鬆菊的眼淚呼呼的流下來,何鬆菊還沒有意識到。何松竹輕輕的走到何鬆菊的面前,用手帕擦拭着。“現在知道傷心難過了,那小王爺來的時候。
爲什麼不好好把握好,你們兩個人都談了什麼。小王爺離開的時候,臉色很不好。四妹,三姐不會害着你,這件事情我都沒有敢告訴母親。四妹,現在你真的需要好好想想,如果小王爺真的另外娶了王妃。那你們之間真的算完了,你要自己想想清楚,三姐也不是逼着你做決定。”
何鬆菊哽咽的說道:“三姐,我知道你爲了我好,只是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三姐。”閉上眼睛,眼淚怎麼也止不住。依舊嘩嘩的流下,“你呀!我都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了,你別哭了。回去好好想想,你如果心裡還真的有着小王爺,那你就去爭取,其他的事情都不是問題。”
何鬆菊點點頭:“嗯!三姐。我會好好考慮考慮。”這樣當然最好了,目送着丫鬟扶着何鬆菊回院子的背影,何松竹鬆了一口氣。但願何鬆菊能考慮清楚,到底什麼樣纔是對何鬆菊最好。京城一切都算風平浪靜,靜妃一襲紫色的宮裝、圓澄的眸子散發着柔和的光芒。
玫瑰色的脣瓣帶者嬰兒皮膚般的柔嫩,皮膚光滑白皙。絲綢班的長髮柔順美麗,千萬青絲用紫玉簪挽起、。雙纖纖玉手大方的露在外頭。並不似旁的小姐夫人般藏在手窩窩裡。左手上用打磨得圓潤的紅玉珠串,過中指交叉經手背到手腕裝飾着,襯得肌膚勝雪。
領子是淡紫色的狐狸皮。襯着那嬌豔如春花的臉蛋兒;臉上還是不施米分黛,但卻用胭脂染了紅脣,顯得紅豔欲滴就如那頭上身上的紅梅;最吸引人的是眉心竟也有一朵怒放的紅梅!原來縱橫眉心的紅梅竟是用真的梅花瓣貼成的,雅意悠然、大氣婉約。遠比那些用胭脂花上去的來得嬌豔。
聖上瞧着靜妃渾身舒服了不少,朝靜妃伸出手:“來。到朕的身邊來。”現在在後宮中最爲得寵的就是靜妃,就如同皇后一樣。只是還沒有冊封,靜妃現在也不着急。她現在跟聖上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聖上不會拋棄靜妃。靜妃也有完全準備。防着聖上一手,但願不會走到那一步。
大家魚死網破,靜妃邁着輕柔的步伐走到聖上的身邊。聖上大手一橫,靜妃就坐在聖上的大腿上。靜妃有些嬌羞的低着頭。不敢看着聖上。越是這樣羞澀的靜妃,越是讓聖上動容的挑着靜妃的下巴:“怎麼,昨晚不是很熱情,現在就害羞了。”“聖上,現在可是大白日。”
靜妃話裡的意思,聖上清楚。現在白日纔會讓靜妃羞澀,如果換做晚上,那靜妃就很熱情。不由的讓聖上眼中閃過一絲嫌棄,不過靜妃怎麼也沒有注意到。靜妃算是很高興了,如今後宮誰都要聽靜妃的話。沒有兩宮皇太后壓着多好,靜妃母族的勢力也慢慢的壯大,聖上很快就去了御書房批改奏摺。
晚上回來靜妃的寢宮,看樣子,靜妃需要好好準備準備,晚上該怎麼樣服侍聖上。讓聖上心心念念着自己,不會忘記自己。平陽侯府中,蕭氏身着淡米分色紗衣,袖口繡潔白的花邊,頸前疊兩層乳白色紗領,繁複而精緻,因爲太過消瘦而鎖骨分明。肩處僅用輕紗圍住,白潤如玉的雙肩若隱若現。
胸前鉤出幾絲雲彩,裙襬復一層輕霧般的紗罩,裹月白裹胸,腰繫一條純白綾緞,潔淨而顯得身形纖細柔弱。甩袖可見的、凝脂般的肌膚,氣若幽蘭。皓腕上戴一隻和田玉鐲,白中透翠,一瞧便知道價值不菲。耳旁墜着一對琥珀耳墜,晶瑩剔透。身披直拖至地的流蘇,將青絲慢慢握在一起。
繞成上挑的圈形,用一支銀簪挽住,盤成精緻的柳葉簪,再掐一朵百合別上,顯得清新俏麗。蕭氏的身子已經恢復的差不多,現在蘇氏沒有了。段智平的身邊只有小妾和通房,沒有正妻。蕭氏的心裡別提多麼高興,段智平比老平陽侯強多了。蕭氏瞧着自己美豔的身姿,現在要去書房探望段智平。
再等到蕭氏來到段智平的書房外敲門,段智平冷淡的說道:“進來。”不過見到蕭氏,段智平眼中閃過一絲欣喜。迅速走到門口去迎接蕭氏,蕭氏也顧忌着蕭氏。趕緊板着臉進去,段智平對着門外的小廝說道:“行了,你們都下去吧!”小廝自然聽話,蕭氏有些羞澀的走到段智平的身邊。
段智平好些日子不跟着蕭氏在一起****,蕭氏總是說身子還沒有好。蕭氏可好不容易下定決定把肚裡的孩子給打掉,畢竟那個孩子可是老平陽侯。就算蕭氏如今要生孩子,那隻會生下段智平的孩子。其他人的孩子,蕭氏不會生。因爲生出來也沒有意義,蕭氏也不傻。
段智平主動作揖給蕭氏請安:“見過母親。”眼中閃過一絲戲謔,被蕭氏捕捉到了。不由嬌嗔的說道:“不要喊着我母親。”段智平趁機摟着蕭氏柔軟的腰身,不得不說蕭氏身材保持的好非常好,段智平不知道,蕭氏爲此吃了多少的苦頭。就爲了在段智平的心目中呈現最完美的自己。
不能讓段智平嫌棄自己,蕭氏看到段智平眼中的驚豔。頓時所有的煩惱都沒有,扶着蕭氏坐在自己大腿上。蕭氏也沒有客氣的用雙手纏着段智平的脖頸:“這些日子,你都不來找我。”“怎麼,母親是不是想念兒子了?”段智平調戲着蕭氏,蕭氏瞪着段智平:“都說不要喊着母親了,怎麼還喊着了?”
“好了,不喊就是,不喊就是。那我喊着蕭兒可好?”段智平貼着蕭氏的耳邊輕輕吹着氣,蕭氏不免渾身一顫,沒有反駁段智平。“你最近是不是很忙?”蕭氏突然的話讓段智平一愣,下意識的回答:“不忙,怎麼了,蕭兒是不是很想念我,放心好了,今晚就去你的屋裡好好疼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