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鎮守總府巡查使?”
彷小南看着手中的這張黑白相間模樣古樸的聘書,有些愣神;這種聘書他有印象,許多年前黃先生也曾收到過,假不了。
可爲什麼突然鎮守總府會在這樣的節頭上給自己一張這個玩意?
“彷道友,如果你同意的話,請在半個月內到燕京總府報道!”來人三十來歲,看起來應當是先天的境界,相當的客氣。
看了看手中的聘書,彷小南想了想,眼前便浮現出了一個身影,心頭涌出了了一抹暖意,稍稍地一遲疑,便點頭笑道:“好的,麻煩你了,半個月內我一定會到燕京一行!”
送走了送信人,彷小南輕笑着搖了搖頭,自認與宇文默並不算是十分熟悉,但卻沒想到宇文默竟然爲自己爭取了一個巡查使的名額。
這巡查使彷小南還是清楚的,一般非名門大派弟子不可任,而且還得品性上佳,經得住鎮守總府的審查。
而且一般都是在下半年纔會聘任新的巡查使,名額還就那麼幾個,都被各家各派爭得焦頭爛額。
這現在離往常的時候起碼還有兩三個月,這個時候給自己弄這麼一個聘書,這人情可就大了。
稍稍地猶豫了一下之後,彷小南便起身將這聘書收了起來;原本他還打算趕着去省城一趟;那邊黃先生有一些人手在,但現在看來似乎無需這麼麻煩。
有了這張聘書,就如同有了一張護身符;林家想來是不敢動自己了。
這樣也好,自己現在不過是金剛境而已,若是突然手頭冒出一批人手來,惹人注意倒也麻煩。
徹底安了心的彷小南,便繼續安心上課。
現在已經是六月天了,天氣好的很,陽光燦爛的讓人心情相當的好。
特別是沒有什麼壓力的情況之下,這心情就更好了。
小北這兩天正在準備參加高考了。
不過考試就在他自己學校,這倒是讓彷小南省了不少的心。
對於小北,他這個當哥哥的倒是不擔心,以小北的成績,不說清華北大,東大總還是考的上的。
這就算是萬一考不上,隨便考個二本也不差。
還正這樣想着,小北便打電話來了:“哥,我明兒考試,這萬一沒考好怎麼辦?”
“涼拌唄!”彷小南在這邊聳着肩,呵呵地笑着道:“考不上清華北大,總能考上東大吧?考不上東大,總能考上一個二本吧?”
“二本?那不丟死人了?”那邊的小北一臉的愕然。
“無所謂呀,二本怎麼了?不也是大學?”彷小南依舊呵呵地笑着,道:“我只是告訴你,這考沒考好都沒關係,最低限度二本!這個對你應該沒壓力,所以就隨意考唄,沒考好也不打緊!”
聽着電話裡那邊老哥那話語中輕鬆的模樣,彷小北莫名地也跟着輕鬆了起來,笑道:“行嘞,這萬一沒考好,我就說你說的,二本就行!”
“對,二本就行!”
掛斷了電話的彷小北一臉輕鬆地朝着家中走去。
“小北,怎麼這麼開心?”彷父剛剛做了午飯,看着彷小北進來,倒是一愣,好奇地笑道:“今兒早上看你出去還挺緊張的,怎麼這下不緊張了?”
“哥說了,沒考好也不打緊!”彷小北一臉得意地道。
“沒考好也不打緊?”彷父皺了皺眉,又看了看彷小北,哼聲地道:“你不要亂說,認真考,這要是連東大都考不上,看我不抽你!”
“爸,哥真這麼說的呀,他說底線是二本...”彷小北一臉的輕鬆地道:“反正現在有哥在,我就算是真考上了清華北大,也給爸你掙不了多少臉面,就隨便考個東大算了!”
瞧着彷小北那得意的模樣,彷父一臉的無語,又不得不承認彷小北說得有道理,哼聲地道:“行啦,行啦...反正還是用點心,這要是考不上東大,你哥不抽你,我還是會抽你!”
彷小南這吃過了午飯,便陪着趙小玉去了一趟醫院;這幾日過去,用了那種特效藥之後,趙母的情況果然是大好。
原本是深昏迷狀態,現在已經到了淺昏迷狀態;對於外界的刺激開始有了一些反應。
彷小南將手中剛剛經過一些神經檢查的棉籤丟進垃圾桶,笑着看向旁邊的楊教授。
楊教授滿意地對着彷小南,笑道:“雖然恢復較之預期的要慢上一些,但總體效果還是不錯的,繼續再用幾次之後,應當能夠達到一個相對好的狀態!”
“嗯!辛苦您了!”彷小南笑了笑,伸手在趙母的眉心處點了點,他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趙母的神魂已經開始了有了一些波動;看來果然恢復的不錯。
這樣下去,只要再堅持用幾天藥,恢復一下之後,再用些別的手段,便能喚醒趙母。
兩人一邊閒聊着,一邊走出病房,這剛剛走出門口,便聽得一個憤怒地叫聲傳來:“楊主任,你什麼意思?竟然敢唬我?”
“哎...張夫人,張夫人你莫要亂說,那我哪裡唬你了?這真是沒有藥啊?”
看到這大步走來,一臉惱怒模樣的貴婦人,楊主任滿臉的無奈。
彷小南隨意地瞄了這貴婦人兩眼,便只見得一身精緻香奈兒套裝將那豐滿的身軀裹得緊緊的,一頭披肩的大波浪長髮加上那頗有些嫵媚的面容,倒是很有些氣派。
只是那面容之上滿是怒色,伸出一支塗着丹紅指甲油的手指,憤憤然地指着趙母的病房,道:“我剛查過了,這個房裡的現在就在用那種藥!”
“憑什麼?憑什麼他們有藥用,我家舅舅就沒有?楊主任你這主任怕是幹膩了吧你?”
看着這一臉囂張傲然的貴婦人,楊主任苦笑着趕緊解釋道:“張夫人,這真是沒有藥,這個藥還是他們自己家屬從外邊弄來的,就這麼一盒!我真沒有騙你!”
“外邊弄來的?嘿嘿?楊主任你這話說的輕巧!”
那貴婦人瞄了帶着一副大黑框眼鏡、文質彬彬的彷小南一眼,旋即便冷笑道:“我家老趙託了那麼多人,都弄不到藥,你跟我說他們是自己弄到的,你唬誰啊?”
“我說他家是不是你親戚啊?你敢這樣搞?我告訴你,今兒你要是不把藥給我舅舅用上,你這主任就別幹了!”
面對這張夫人的這般蠻橫,楊主任一臉的無奈和苦笑。
這要換成別人,早被轟出去了,但這位張夫人來頭着實不小,說話雖然蠻橫卻不是唬人的,真要找自己麻煩,自己這主任還會幹不了。
當下只能是好生解釋;
瞧着這張夫人不信的模樣,彷小南在一旁便也淡聲地道:“這藥確實是我從燕京弄來的!”
“嘿嘿...你從燕京弄來的?”張夫人眼睛一瞪,死死地盯了彷小南幾眼,突然嘲聲失笑了起來,道:“你以爲你是誰?我家老趙打聽過了,這藥在燕京的存貨只能用於高級領導,所以纔沒弄到;當時那管藥的人還說,要想弄到藥,只能走下邊各大醫院找;你還從燕京弄來的,你以爲你是誰?”
已經很久沒有被人這般嘲笑過的彷小南,無語地伸手推了推自己的燕京,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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