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球球這會還正滿意地打了個飽嗝,突然聽得這一吼,下意識地便是一口朝着那襲來的身影噴去。
一口橘紅色的火焰噴出,剛好將這大長老給噴了個正着。
大長老這會下意識地便要驅動隨身的玄龜盾,但這還剛動念,才記起自己那玄龜盾早被這小子給弄碎裂了,這會正在溫養呢。
趕忙地臨時撐起來一個護盾。
只是可惜等他撐起盾來擋住這一口火,但這漂亮的白鬚和頭髮都已經被這火焰高溫給撩了焦了一小半。
聞着這焦味,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下頜上的少了一截的鬍鬚,原本便已經怒氣值爆滿的大長老,瞬間徹底爆發了。
“氣煞老夫了!”
這一聲吼完,便紅着眼睛,揮劍朝着球球撲了過去。
球球正好這會撐得慌,“噗”地一聲,又是一口火焰噴了過去。
有了準備的大長老,自然是不太將這火焰放在眼中的,“唰”地一下,一個護盾再次撐起,這一口能隨意融化一個神通的火焰,堪堪只將大長老的護盾燒去大半。
但也算是將大長老阻擋了一下。
那邊的彷小南這會也跳了起來,這人家法寶都吞了,既然找上門來,那邊打上一場便是。
反正現在他又沒幫手,巔峰半聖了不起?
二打一,只要這老東西沒有其他什麼強力法寶,就算不動用靈犀,也不會太怕他。
當下隨手操起腳下的椅子便狠狠甩了過去,同時手中烏光一閃,緊隨其後,朝着大長老斬去。
見得主人從那邊殺過來,球球更是不慌張,本身就是初生的牛犢,管你半聖真聖,都是一口火。
反正現在它正撐得慌,跟喝多了啤酒一般,不打幾個嗝出來,總不舒爽。
“呼!”
又是一口火噴過去,剛好地將這大長老的護盾給燒了個對穿。
撐兩個護盾對大長老來說,自然不是什麼難事,只不過終究還是要耽擱些功夫,特別是剛纔靈力耗損不小的情況之下。
這護盾剛剛撐起,便感覺身後有物襲來,反手一劍砍過去,才發現是一張椅子。
看着這椅子,大長老一陣的惱怒,自家可是堂堂巔峰半聖,真聖門下第一人;你丟個椅子過來是什麼意思?當是市井流氓打架麼?
這怒氣值還剛剛上升了些許,才發現後邊一道烏光悄無聲息地襲來。
“狗賊,陰險!”
手忙腳亂地一劍劈過去,堪堪地將這片殘破的刀刃給震開,後邊又是一連串的攻擊襲來。
這攻擊對他來說,不很強,但卻也弄得他一陣的手忙腳亂。
後邊的球球這時配合極佳,跟在後邊,一口一口的火焰噴着。
打得這大長老,那叫一個哇哇直叫。
“你這狗賊......”
大長老怒吼一聲,怒氣值爆發,手中劍一橫,渾身的靈力猛然一凝。
這邊的彷小南也是雙瞳微微地一縮,那道烏光也隨之一退,護在了身前。
烏光堪堪回到身前,大長老那邊一團靈光猛然爆開,一股鋒銳而且迅猛的氣浪朝着四周猛然衝擊了出去。
“砰!”
虧得彷小南防備的及時,但還是被這氣浪直接炸飛了出去,甚至口中還微微一甜,一縷細微的血絲從嘴角冒了出來。
那邊的球球也是一般,圓滾滾的身軀,在半空中翻了兩三個跟斗,衝出十數丈遠才堪堪穩住。
盯着這邊的大長老,那烏溜溜的眼瞳中,開始有着怒氣升騰,口中發出急促而憤怒的“唧唧”聲。
尾巴一甩,便朝着大長老衝了過來。
一邊衝,還一邊張大了嘴巴開始吸氣。
那邊的彷小南伸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瞧着那邊的大長老,眼中也隱隱的有森寒之意溢出。
“這就是巔峰半聖的真正實力?”
已經許久沒有正兒八經吃過虧的彷小南,此時也森冷起來。
雙手一合,那道原本還在半空飄忽不定的烏光,瞬間在他身前浮現,露出了那半截刀刃的本體。
旋即淡淡的烏黑靈光開始波動升騰,隱隱地透露出了一股鋒銳至極的氣息。
這氣息雖然只有一絲絲,但卻讓人隱隱膽寒。
“斬!”彷小南清喝一聲,那烏光一閃便到了大長老身前。
而那邊,球球此時也剛好衝至,那原本還算橢圓的身軀,此刻已經剛剛地膨脹成了一個真正的球形。
然後,朝着大長老猛然地一口氣噴出。
那橘紅色的火焰,此刻已經帶着淡淡的紫色,連綿不絕而出。
剛剛爆發過的大長老,此刻面容也是一凝,看着兩邊襲來的烏光和火光。
深吸了口氣,右手一抖,手中寶劍,銀光一閃,有若一道冷月一般,朝着那斬來的烏光迎去。
左手一片土黃色的龜甲也赫然浮現在他手心,然後膨脹,化爲桌面大小,擋在了他身前。
“鐺!”
烏光和冷月相撞,發出了一聲沉悶脆響,這兩廂碰在一起,緊接着發出讓人牙疼的摩擦聲,互相角力,都沒有絲毫的後退。
而那片龜甲,也將閃現着淡淡的黃光將球球的火焰死死擋在外邊,三方對抗了起來。
右邊的彷小南靜靜地浮在烏光之後丈許之處,雙手合什,全身靈力源源不斷地灌入那烏光之類,而左邊的球球口中,橘紅帶紫的火焰也持續不停地朝着大長老燒着,兩方聯手壓制得中間的大長老,額頭汗珠直流。
大長老此刻白眉倒豎,死死地撐着兩旁的攻擊,不讓那烏光前進半步,也不敢讓那龜甲上的黃光熄滅。
雙方都很清楚對方的實力,到了他們這種境界,已經不是什麼招數和法訣之類能斷然定勝負了。
而是靠自身的實力,硬碰硬。
所謂了的一力降十會,在這種繁雜的術法和招數沒用的情況之下,就靠實力直接對碰壓制了。
要說強,自然是這位老資格的巔峰半聖;但這邊彷小南也是中階半聖,弱也弱不了太多去;加上那邊球球,本身也是神獸血裔,那火焰在它全力以赴之下,已經是爆發到極致。
這兩項壓制之下,就算是大長老,此刻也只能是咬牙硬撐,不敢有絲毫的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