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加樂公司針對東力軍校綜合格鬥大賽開出的賠率,一是有對各個選手的以往賽事成績做參考,二是現場對各個選手的比賽形勢進行判斷,龐小南當時就覺得,一個大學的比賽,都能吸引博彩公司的參與,顯然這個博彩公司不單是隻有對歷史數據分析那麼簡單。
在現場觀戰的人羣當中,一定有博彩公司的專業人才存在,而這個人,絕對和龐小南一樣,有通過實時的表現判斷選手的真實實力的水平。
龐小南可以開啓靈識判斷選手的武力值,比如一組選手,一個人的武力值是200,一個人的武力值只有100,那麼傻瓜也知道,武力值200的選手獲勝的希望最大。但是如果博彩公司的專業人才在場,他即使不能用靈識判斷勝負,至少他能憑藉經驗判斷誰在勝率比較大。
但是,格鬥大賽沒有平局的出現,或者是極少有平局的出現,那麼這更加豐富了比賽的多元性。而且,格鬥比賽因爲是單人對戰,不確定的因素非常多,比如某個選手拉肚子,影響發揮,這連博彩公司都無從知曉。那麼像足球隊那樣打假球的情況,更是防不勝防,畢竟,這是一個人的比賽,一個人就能左右勝率。
如果像足球隊那樣的團體比賽,博彩公司想要左右戰局,那要付出沉重的代價,因爲你光買通一個隊員,對比賽的結局影響有限,但是你想買通整個球隊,那代價又相當巨大,即使你買通了整個球隊,萬一對手不配合,還是可能全盤皆輸。要命的是,博彩公司不止一家,你難保其他博彩公司沒有小動作。
所以綜合來看,東力軍校這種綜合格鬥比賽,說小不小,但是說到要博彩公司花大價錢參與,卻是絕不可能的。這樣來說,博彩公司就只能寄希望於現場觀賽的分析師,做出精準的判斷,只要這個判斷做出,那麼公司內部的精算師會第一時間把賠率計算出來。這個賠率,能夠保證博彩公司怎樣都不會虧錢。
民間的莊家爲什麼會跑路,第一他們沒有專業的分析師在場,第二他們沒有世界僅存的那幾個精算師籌謀劃策,博彩公司的精算師,那是比保險公司的精算師還恐怖的存在,他們精通所有的算法,精確到小數點後幾百位,保證不會讓長盛不衰的博彩公司虧本,這也是他們屹立於世間的價值法寶。
李東的賠率這麼高,顯然博彩公司已經調低了對他的預期值,經過剛纔的一個回合,明眼人已經知道,李東的暫時脫逃不代表他能贏得比賽,而且從他的慌亂程度來看,他自己都對比賽沒有了信心。
李東也深深的明白這一點,要是再被威爾金斯抓住,絕對沒有這麼容易掙脫了,而且他已經體會到了威爾金斯的恐怖,那完美絕倫的一個仰臥起坐過肩摔,已經體現了威爾金斯的絕對優勢。
怎麼辦?是繼續消極進攻還是消極抵抗?沒錯,在李東這邊來講,任何對他來說的舉措都是消極的,進攻不能傷到威爾金斯的根本,抵抗呢,無非是拖延時間,而且威爾金斯的重拳之下,還極有可能傷筋動骨。
但是龐小南的一記重喝給了他信心,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放手一搏,最多是個輸,但是再拖下去,就肯定是輸。肯定輸和不一定輸,誰都知道做選擇,有一絲的機會,就要搏一搏,贏了,單車變摩托,輸了,也無非是個輸字。
想到這裡,李東不再猶豫,活動了一下被威爾金斯摔打在地的筋骨,左右搖晃了一下腦袋,捏了捏拳頭,又轉了轉腳踝,雙腳發力,朝威爾金斯撲了過去。
“觀衆朋友們,經過幾個回合的較量,場上的形勢相信大家都非常明朗了,目前,威爾金斯的實力是不容置疑的,只要被他抓住,那麼對手的敗局幾乎就註定了,這也是前幾個回合李東的顧忌所在,所以他一直在儘量避免與威爾金斯正面接觸,剛剛那一回合,我們也看到,一旦李東被威爾金斯抓住,他就一定會被威爾金斯的攻擊傷到筋骨,所以他才盡力逃脫。但是,他的一時逃脫並不能說明他的實力就要強過對手,相反,恰恰說明他心虛。所以,我們現在可以判定,李東失敗是遲早的事,當然,這取決於威爾金斯的穩定狀態,我們也不排除中間有意外情況的發生……”解說員的解說滴水不漏,基本上是說廢話。
轉眼間,李東已經撲到了威爾金斯的面前,他一擊重拳直取中路,威爾金斯連忙雙臂合圍進行格擋,但這只是李東的虛招,李東知道正面進攻沒有優勢,反而可能被威爾金斯抓到機會。這一拳還沒撞到威爾金斯的格擋的手臂,就已經收回,李東腳步遊離,已經晃到了威爾金斯的側面。
正如和之前的套路一樣,李東的拳頭往威爾金斯的薄弱部位招呼,像肋下、頸椎、腰椎、或者後腦,都無一例外的受到了李東的重點關注,但與之前不同的是,李東的拳頭只是蜻蜓點水般的意思一下,顯然,他很怕用力過猛,被威爾金斯抓到反攻的機會。
場下的龐小南不禁佩服起李東的打法,這是一個實力處於下風的選手應有的搏鬥方式,那些虛招只是試探對手的攻防線路,一旦找到薄弱環節,李東就會全力攻擊。比如李東如果察覺威爾金斯的右手格擋力量比較弱的時候,他就會重點攻擊威爾金斯右邊的身體部位。
“想不到李東這傻大個還有這麼細密的心思!”龐小南正想着,突然李東的攻勢猛烈了起來,而集中攻擊的部位正是威爾金斯的左側身位。
“哈!”李東的一記鞭腿朝威爾金斯的左邊面門大力轟去。
這是極其冒險的一招,如果威爾金斯被李東直接轟倒還好,如果威爾金斯抵擋住了李東這一腿,極有可能一個反手就抓住了李東的腿部進行摔打。但是李東已經沒有別的辦法,只有寄希望於威爾金斯的反應沒有那麼快。
見到李東這一勢大力沉的腿擊,威爾金斯的眼中驚恐中帶着興奮,來不及多想,他擡手全力阻擋,“啪”,威爾金斯的手臂與李東的小腿相撞,雖然卸去了一些力道,但是畢竟有些螳臂當車的味道,威爾金斯被擊中了頭部,瞬間覺得腦袋嗡嗡的,身子朝一邊倒去。
“好機會!”李東沒有趁機退開,而是俯身一記掃堂腿,重重的擊中了威爾金斯的腳踝,威爾金斯頭部受創,根本沒有意識去躲避,本來就下盤不穩,又被李東掃中,他當即重重的摔在了擂臺之上。
李東不敢戀戰,跳了開來,眼中滿是興奮,這種攻擊十分有效。“就這樣打!”龐小南也在臺下加油助威。
“哎呀,威爾金斯這一下想必是摔得十分痛苦,李東的這一腿如雷霆之勢掃中了他的頭部,隨即又一個漂亮的掃堂腿,這一套招式行雲流水,威爾金斯完全沒有抵抗的餘地。李東要是像這樣持續進攻,恐怕如威爾金斯般的虎狼之軀也抵擋不了多久。好的,威爾金斯站起來了,他晃了晃腦袋,顯然,剛剛李東那一腳打的他眼冒金星,又重重的摔了一跤,我們可以想象,他現在一定是感覺頭重腳輕,接下來,我們看他如何應對,不好,李東又衝了過去,好的,又是一記鞭腿……”
李東打倒威爾金斯以後,認爲這種進攻方式十分有效,加上龐小南的鼓勵,他不等威爾金斯反應過來,再次照貓畫虎發動了第二輪攻勢。
但是一個成功的狩獵者,又怎麼會在同一條河流中摔倒?威爾金斯看清了李東的來勢,做了個匪夷所思的動作,他全身向李東的腿上壓了過去。
威爾金斯雖然反應稍慢,但也絕不是坐以待斃的男子,他與野獸搏鬥的歷練中,也遭遇過獵豹之類的速度型對手,李東要想依靠速度用同一招對付他,是小看了他的腦子和實戰經驗。
那些狩獵的經驗,早已深深的刻入了威爾金斯的腦海,並化作記憶融入到了全身的肌肉,面對危險他早已經不需要經過腦子的思考,而是本能的尋找最佳的制勝方式。
“不好!”李東瞬間感覺到了巨大的威脅,威爾金斯的身子被李東擊中,但是,李東的小腿也進入了威爾金斯的懷抱!威爾金斯冒着被李東踢斷肋骨的風險,用側身接下了李東的鞭腿,然後雙臂下彎,緊緊的箍住了李東的腿部。
情急之下,李東連忙騰空橫起身子,另一條腿朝威爾金斯踢去,“砰”,這一腳正中威爾金斯的胸部。威爾金斯身上吃痛,被李東震退半步,鬆開了李東的腿。
但是李東這一腿畢竟使出了全力,他只考慮了暫時避險,現在他完全失去了平衡,重重的摔倒在了擂臺上。而威爾金斯雖然鬆開了李東的腿,卻沒有被踢倒,他眼見李東摔倒在擂臺上,馬上如猛虎之勢撲了過去。
“糟糕!”李東心裡一緊,威爾金斯已經像泰山一般重重的壓在了他的身上。接下來,威爾金斯的鐵拳朝李東的頭上招呼了過去,李東本能的雙手護住了頭,但是威爾金斯全然不顧,拳頭如鐵錘一般砸在了李東的雙臂之上。
李東手上吃痛,卻毫無辦法,威爾金斯壓的他身子不能動彈,照這樣下去,他會遲早被威爾金斯把手臂打麻,到時就可以輕輕鬆鬆掰開他的手臂,一拳打暈他,獲得比賽的勝利。
“好的,現在李東被威爾金斯完全壓制在了身下,李東只怕是迴天無力了,要想從威爾金斯的胯下逃出,威爾金斯怕是會全力的維護現有的優勢,死死守住這一維多利族的尊嚴。那麼現在李東要怎麼破局呢?很明顯,如果照這樣下去,他遲早會被威爾金斯的重拳打掉防護,然後一拳KO,倒地不起,他必須要騰開手去推開壓在身上的威爾金斯了,但是如果他騰開了手,威爾金斯找準機會一拳打在他的頭部,那就直接可以宣告比賽結束了,要知道,維多利族在與野獸搏鬥的過程中,都是擅長用拳頭將獵物打暈的。哎,兩難啊,我們看李東會如何操作,他在前面幾個回合的較量中都展示了極高的智慧,這一次,是考驗他的重要時刻……”解說員以慷慨激昂的語調和快速的語氣解說現場情況,讓觀衆的心跟着緊起來。
“威爾金斯!威爾金斯!威爾金斯!”看臺上的觀衆也跟着沸騰起來。
臺下的龐小南看的心急,照這樣下去,李東首輪就要被淘汰了。他心生一計,衝着李東大喊:“李東,插他!”
龐小南的聲音一傳進耳朵,李東馬上會意,右手邊雙指猛的往威爾金斯的眼睛插去!
“啊啊啊!”李東這一插是求生意識下使出的全力,正中威爾金斯的眼球,威爾金斯頓時痛苦的閉上了雙眼,停止了攻擊。李東連忙雙手一推,從威爾金斯的胯下逃出。
“啊,李東這一招可是狠辣啊,這種插眼睛的招式不犯規嗎?哦,對了,世界格鬥聯合會並未明文規定不能用這些招數,只是做了不建議的官方宣講,不建議不代表禁止,所以,李東爲求自保使出這一招也是情有可原。我們看裁判怎麼判,裁判站着沒動,看來,東力軍校綜合格鬥大賽組委會對這樣的招式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綜合格鬥又叫無限制格鬥,只要不出人命,裁判也是不會出手管的……”解說員的語速很快,說話間,李東已經站了起來。
“太陰險了吧?”“就是,爲了贏比賽也不能這樣無恥!”“我看威爾金斯的眼珠子都要被摳掉了。”“你們懂什麼,這纔是真正的比賽,那些表演性質的比賽有什麼看頭,這才叫生死對決啊。”“話是沒錯,可這是學校的比賽,學校不是教育我們要善良嗎?”“善良?善良能打贏比賽嗎?哪個冠軍不是踩着別人的身體上位的。”“都別吵了,裁判既然沒有制止,這說明李東這招是被默許的,也就不算陰險了。”看臺上的學生們議論紛紛。
威爾金斯搖搖晃晃的在擂臺上走來走去,眼前一片模糊,不知不覺走到了擂臺的邊緣。李東眼尖發現了這個現象,馬上從剛剛脫逃的驚恐下回過神來,雙腳發力,朝威爾金斯衝了過去。
“李東朝威爾金斯衝過去了!是的,他速度很快,啊……”
李東縱身朝威爾金斯一跳,雙手抱住了威爾金斯的腰,“噗通”一聲巨響,本來就腳步不穩的威爾金斯被李東這一撞,竟然一腳踩空,掉下了擂臺。李東趴在擂臺邊緣,大口的喘着粗氣。
“威爾金斯摔下了擂臺,是的,兩眼模糊的他被李東的大力一撞直接掉下了擂臺,這一局,李東勝了!”解說員激動的喊了起來,這是他自開賽以來最興奮的時候,這個比賽太漫長了,終於結束了。
馬上有醫護人員擡着擔架過來,把威爾金斯扶上了擔架,去進行治療。裁判舉起了李東的左手,示意本場比賽李東獲勝。
“耶!”龐小南朝李東比了個耶的姿勢,臉上滿是笑意。李東下了擂臺,龐小南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說:“乾的漂亮!”李東苦笑一下,說:“是你教的好。”龐小南和李東朝選手席走去,龐小南說:“教的再好也得你有悟性啊。”
兩人走到張萍面前,張萍坐在椅子上不動,只說了句:“李東,恭喜你。”顯然她雖然慶幸李東獲得了勝利,卻對李東使用的方法有些異議,兩種情緒在她心裡不停的碰撞,最後她白了龐小南一眼,怪他這個師父教的盡是損招。
李東比威爾金斯好不到哪裡去,滿身的傷痕,雖然憑最後一擊險勝,卻是早已被威爾金斯的拳頭打得身上青一塊紫一塊。龐小南問李東:“你身體沒事吧,捱了那麼多拳。”李東苦笑着說:“剛纔在臺上不覺得,現在發現全身都痛。”
“那你趕快去醫務室看看,擦點藥酒什麼的。”龐小南推了李東一把。李東也不起身,說:“不行,我得等到看完你的比賽。”
龐小南又推了李東一把,說:“我的比賽還早呢,照你剛纔的節奏,到晚上都不一定輪得到我。”
李東想了想也是,就算比賽只有10分鐘一場,也還有那麼久的等待,身上確實又是痛的不得了,於是他起了身,去醫務室看看傷勢,走過幾步回頭又交代龐小南說:“你上場前打電話通知我,我立刻趕過來。不,你的前一組選手上場就通知我,走過來也得一陣子。”
“觀衆朋友們,這裡是東力軍校綜合格鬥大賽的現場,剛剛過去的那場比賽真是精彩絕倫險象環生,來自維多利族的勇士威爾金斯對陣名不見經傳的唐族選手李東,按照以往的經驗,威爾金斯本該獲勝,而事實也確實有幾個時刻威爾金斯控制了場上的局勢,可每次都被李東化險爲夷,最後李東還憑藉一招二陽指插中了威爾金斯的雙眼讓他失去了視力,被李東一個惡狗撲食撞下了擂臺,鎖定了勝局。真是人算不如天算,這就是殘酷的格鬥比賽,一半是實力,一半是運氣。”解說員激動過後平靜的講述李東和威爾金斯的比賽,讓剛剛收看直播的觀衆瞭解賽況。
李東走了,剩下龐小南和張萍並排坐着觀看比賽。張萍直直的盯着擂臺,問龐小南:“你爲什麼要來參加比賽?”
龐小南也盯着擂臺,不緊不慢的說:“李東說他要奪冠,我是來爲他掃清障礙的。”
張萍有些又氣又急,說:“你爲他掃清障礙?你看看他贏的多辛苦,再說了,你憑什麼給他掃清障礙?你有那個實力嗎?你沒看到參賽的都是什麼人嗎?李東差點就輸了!”
龐小南轉過頭來,露出兩排牙齒,燦爛的笑容堆在了臉上,“班長,我可是打贏過王剛強的男人,你對我要有信心。”
“別吹牛了。”張萍也轉過頭來看着龐小南,說,“誰看到你打贏王剛強了?”
龐小南依然笑容燦爛,說:“那你是不相信我咯。”
張萍針鋒相對的說:“不信。”
龐小南也不辯解,轉過頭去看着擂臺上說:“信不信由你。”
張萍冷哼一聲說:“我是爲你好,一開始我也覺得不就是個格鬥比賽嗎,可是你看看這打鬥多激烈,裁判連李東插威爾金斯的眼睛都不管,這等於是默許了選手無所不用其極,這可是會出人命的!”說到最後,張萍的聲音大了起來。
龐小南淡淡的說:“那你太小看了裁判,放心,出不了人命的,最多是傷殘。”龐小南早就用靈識探查過裁判的實力,竟然是武道高階,而這些參賽的選手,大部分連武道初階都不是,真有危及生命的舉動出現,裁判完全有能力及時制止。
“你說的輕鬆,”張萍氣嘟嘟的把手插進了衣服口袋裡,“傷殘,傷殘也不是好玩的,你要是斷條腿斷條手臂怎麼辦?”
龐小南從新轉過頭去瞪着張萍說:“班長,你這是咒我殘廢呢,你會不會說話?”
張萍辯解道:“我是打個比方,總之比賽就是很危險,我勸你還是退賽吧,身體健康比什麼冠軍都重要。”
“那不行,”龐小南不自覺的看向張萍的胸部,“男子漢大丈夫,既然來了就沒有打退堂鼓的道理,再說了,這個時候退賽,我以後在學校怎麼混?大家都會說我龐小南是個懦夫,你會喜歡一個懦夫嗎?”
張萍朝着龐小南挺胸道:“這哪裡是懦夫?這叫識時務者爲俊傑!再說了,就算你參賽,你怎麼能擔保之後的分組情況能按你的想法來,如果李東沒等到你掃清障礙就輸了呢?”
龐小南連忙轉移了目光,非禮勿視非禮勿視,他心裡默唸着,現在還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比賽嘛,一半靠功夫,一半靠運氣。我要是不參賽,就完全沒有了機會,我要是參賽,至少還有可能實現這個計劃。”
“哼,懶得理你了,你去比吧,好自爲之。”張萍氣鼓鼓的轉過身去不再說話,她作爲班長的權威被龐小南無情的踐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