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七十五章 異界(九十)

張萍的手很柔軟,肉肉的,光滑細嫩,一看就是旺夫相,龐小南握了一會兒,才依依不捨的鬆開了,張萍卻早已是臉上紅霞滿天飛,她是第一次被男生牽手。

從出租屋出來,龐小南接到了邱醫生的電話,邱醫生在電話裡顯得很疲憊,但是又略帶興奮:“小南啊,你在哪了?”

“我在東力軍校附近啊。”龐小南看了看時間,是上午10點20。

“你能不能來醫院一趟?”邱醫生的語速很快,可能是最近經常接受採訪,鍛煉出了快速應答的能力。

“你回來了?”龐小南有點意外,這個時候,作爲韋林病毒疫情專家小組的組長,邱醫生不是應該還在文和市嗎?

“我回來了,不過很快就要走,這次回來,主要是想落實一下你的韋林病毒藥物開發的事情。”邱醫生其實也是剛到醫院,不過他一進辦公室,還沒落座,就打了電話給龐小南。

“好的,我馬上過來。”龐小南掛了電話,驅車前往東力軍校附屬醫院。

推開邱醫生的辦公室大門,安娜正坐在電腦面前聚精會神的打着資料,見龐小南進來,她笑着站了起來,對着裡間的門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龐醫生,院長正在裡面等你。”

安娜今天穿的很性感,白色的半透襯衫可以隱約看見裡面的蕾絲內衣,黑色的短裙,再配上一雙黑色的絲襪,把她豐腴的大長腿勾勒出迷人的曲線。

不過龐小南忽視了這一切,笑着跟安娜揮了揮手,然後推開了裡間的門。

邱醫生正坐在辦公位上,右手支撐着腦袋,眼睛微微的眯着,他在打盹。

“邱醫生,我來了。”龐小南一屁股坐到了邱醫生辦公桌前的椅子上,毫不客氣的叫醒了邱醫生。

“哦,是小南啊,你來了。”邱醫生從睡意中清醒過來,坐直了身子。

龐小南看着睡眼惺忪的邱醫生,關切的問道:“怎麼?沒睡好?是不是最近忙暈了?”

“是啊,事情太多了,”邱醫生揉了揉眼睛,“不過文和市的疫情基本上控制住了,所以我纔有時間飛回來一趟。”

“這麼快就控制住了?”龐小南有些小小的吃驚,“你們怎麼控制的,現在文和市解除隔離了沒有?”

“這還要多虧你的藥方啊,”邱醫生衝龐小南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要不是你的藥方能夠治癒這未知的疾病,疫情哪有這麼快就能控制住呢。不過文和市依舊是封城的狀態,不到疫情徹底控制住,暫時還不會解除隔離。”

“我那藥方你已經大面積試驗過了吧?”龐小南最關心的就是臨牀應用的結果。

邱醫生點了點頭,露出一副欣慰的表情,“在文和市已經做過大面積的臨牀試驗,效果非常好,所以我決定立即啓動藥方的生產。”

“太好了,那樣一來,治療這個韋林病毒腸胃炎,就像治感冒那麼簡單咯。”龐小南一掌拍在桌子上,震的桌上的水杯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

邱醫生從桌上的公文包裡扯出一張紙,遞給了龐小南,說:“我給你的藥方申請了專利,發明專利,專利人是你。”

龐小南接過來一看,果然是專利證書,他疑惑的看着邱醫生說:“這專利申請這麼快嗎?你動作也夠快的。”

“我走之前就給你申請了。”邱醫生拿起水杯,揭開蓋子喝了一口水,“這是特事特辦,這藥方你說了不必保密,那就必須申請專利了,專利申請下來了,藥方就公開了,可是別人要想使用這個藥方生產,就需要付給你使用費。”

這時有人在敲門,隨後安娜端着一杯茶走了進來,放在了龐小南的面前,溫柔的說了一聲:“龐醫生,請用茶。”

然後安娜轉身離去,留給龐小南一個搖曳多姿令人遐想的背影。

“邱醫生,安娜每天這樣花枝招展的,你就不動心?”龐小南十分懷疑邱醫生在他的辦公室和安娜有一些不可告人的故事。

“嗨,你想多了,我什麼年紀了,哪裡還對這種事情感興趣?”邱醫生一擺手,指了指門口,“安娜呀,我僱用她也是因爲她這形象氣質適合代表我出席一些場合,再說了,我在辦公室裡有個養眼的助手,是不是也能減減壓?”

“不用跟我解釋,我懂。”龐小南擠眉弄眼,絲毫不信邱醫生的話。

“你愛信不信,說正事吧,”邱醫生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腰身,轉過頭對龐小南說,“現在這個藥方啊,有幾個生產方案,一是做膠囊,一是做沖劑,還可以做蜜丸、口服液等等,你覺得哪種方式好?”

“有什麼區別?我是指生產上和應用上。”龐小南覺得,要說效果,肯定是口服液最好。

邱醫生坐到了椅子上,說:“口服片劑和膠囊藥效的發揮,一般需要先在人體內經歷崩解釋放這一過程。普通口服藥物在人體內崩解溶出有兩個部位,一是胃,二是小腸。研發藥物時,選擇在哪裡崩解釋放藥物,和藥物的性質有關。有些藥物不適合在胃酸環境中崩解釋放,或者對胃黏膜的刺激較大,從藥物有效成分保存上及藥效的發揮上,則更適合在弱鹼性的腸道環境裡釋放。無論在胃裡還是腸道里崩解釋放,最終,藥物都需要吸收入血液循環,再被帶到它需要發揮作用的部位。”

邱醫生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相對於片劑和膠囊,口服液在人體內無需崩解溶出,吸收速度更快。不同劑型的藥物設計滿足了不同年齡、不同病理生理狀態和不同需求的患者,對於吞嚥功能有障礙的患者和急診患者而言,注射針劑是見效快、便利性高的給藥劑型。對於兒童患者而言,從適合嬰兒的滴劑、到適合幼兒的口服溶液,再到迎合兒童口味的咀嚼片劑,均考慮到了不同生理階段人羣的承受能力和服藥依從性。從攜帶的便利性上講,口服溶液與片劑及膠囊相比,還是略遜一籌。”

邱醫生抓了抓臉,有一根白頭髮落在了臉上讓他有些瘙癢,“不是所有藥物都適合製成多種劑型,有些藥物不適合在液體的環境中長期穩定保存,限定了它無法制作成溶液劑和注射液等液體劑型。一些在空氣中易氧化變質及易潮解的藥物可以通過包衣技術製成片劑更利於長時間保持藥效。製成混懸液的藥物多數不溶於水或難溶於水,難以製成均勻的液體制劑,需要通過減少藥物顆粒大小、加入表面活性劑等方法分散在適宜的分散介質中製成液體制劑。”

邱醫生活動了一下頭顱,繼續說道:“另外,一些藥物的物理化學性質更適合製成軟膠囊劑,外附的膠囊能將藥物對光、氧敏感的功能性物料與空氣、光線隔離開來,避免有效物質的氧化,使產品在有效期內保持含量穩定,保證功效的發揮。同劑型藥物的加工製造工藝均有一定差異,有的差異會很大。由於工藝流程不同,產品的製造成本會有差異,這也是影響藥品定價的重要因素之一。”

邱醫生又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劑型因素可以決定或影響藥物穩定性、臨牀有效性和安全性,且可減少服用劑量提高患者依從性,這也是藥品生產廠家在劑型上不斷出新的原因所在。通過劑型改變提高服藥者便利性的案例有很多,比如清肺消炎丸劑型由小蜜丸改爲水丸後,服用量從8克降爲5克,且含蜂蜜量也大大降低,減輕了糖尿病病人的服藥負擔;藿香正氣水改爲軟膠囊後,去除了藿香正氣水中的酒精、改善了口感;阿斯匹林做成腸溶片後減少了對胃粘膜刺激等。”

“邱醫生,你是不是還兼了大學的教授,我看你一說起專業來就滔滔不絕,佩服佩服。”龐小南朝邱醫生打了一個拱手。

“確實兼了幾個學校的外聘教授,”邱醫生也不謙虛,“不過我很少出去上課的,醫院的業務忙不過來,希望你過來以後能夠幫我分擔一些,讓我以後有機會出去多上上課。”

“別別,”龐小南一擺手,“我還指望你少分派點任務給我呢,我可不想像你這麼忙。”

“你啊,你什麼年紀,我什麼年紀,”邱醫生指着龐小南說,“你現在不忙一點,以後想清閒都沒資本咯。”

龐小南搖着頭說:“邱醫生,這我就不敢苟同了,你看看你,我就不信你年輕的時候不忙,現在算是功成名就了吧?還不是越來越忙?”

邱醫生盯着龐小南的眼睛,良久纔開口道:“你說的不錯,確實是這麼個情況,哎呀,人到了一定的階段啊,都是身不由己啊,還是得會想,我還是要向你學習,以後少想一些事情。”

“這可不行,”龐小南笑着說,“在其位謀其政,誰叫你是院長呢,能者多勞嘛,好了,你應該很累了,我就不打擾你了,對於藥方生產的具體細節,你拿主意吧,我這裡沒有特殊要求,口服液肯定是效果最好,不過涉及成本啊製作工藝還有定價什麼的,你是專家,你說了算,我建議是多做幾個品類,讓消費者有豐富的選擇。”

邱醫生點了點頭,說:“我也是這麼考慮的,行吧,那我就自己做決定了。”

從東力軍校附屬醫院出來,龐小南開車去了一趟老城區,因爲答應趙思佳佳的鐵球製作,已經完成了,鐵匠鋪的老鐵匠通知龐小南去拿。

開着牧羊人在老城區七彎八拐,龐小南憑着記憶找到了那個破落的鐵匠鋪。

還沒進門,就聽見叮叮噹噹的聲音,老人家還在孜孜不倦的打着鐵。

龐小南進了門,就看到那爐通紅的大火,老人家正在那爐火上對着一坨鐵在奮力的敲打,他赤裸的上身線條明朗,流淌着溪流般的汗水。

龐小南從門口進去,遮擋住了從外面射入鐵匠鋪的陽光,讓鋪內的光景稍微變暗了片刻,老人家察覺到了這細微的變化,擡眼朝門口望去,看見是龐小南,立馬停止了手裡的動作,拿起旁邊的一塊毛巾擦了擦汗,朝着龐小南走了過來。

龐小南熱情的打着招呼:“老人家,又來麻煩你了。”

老鐵匠隨意的指着一張凳子,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這是我的工作,來,坐。”

說完自己拿了一張凳子坐下,又覺得有些口渴,於是站起身去拿了一個大的搪瓷缸,咕嚕咕嚕的喝了一大口茶水,舒服的長出了一口氣。

放下了搪瓷缸,老鐵匠走到牆角,取下掛在牆壁上的水煙筒,坐回到了凳子上。

龐小南指着水煙筒問老鐵匠:“老人家,你這水煙筒怕是古董了吧?”

老鐵匠笑着搖了搖頭,說:“算不得古董,也就幾十年的年份,不過是我親手打造的,用的都是好材料,如果傳下去,以後算得上是古董了。”

“對,肯定是傳家寶!”龐小南抓了抓額頭,這鐵匠鋪的溫度比外面還要高,他的額頭有些要出汗的意思,有些毛毛癢,“我那鐵球打好了嗎?”

“打好了,”老鐵匠拿起水煙筒,把菸嘴指向鐵匠鋪的一角,“呶,在那裡呢,不過我有些好奇,你這鐵球怎麼越來越小啊?如果你是練功用的,隨着功力的增長,你對原來那個鐵球運用自如了,沒有挑戰了,應該打更大的鐵球啊。”

老鐵匠也是練家子,他知道循序漸進的道理。

“你誤會了,老人家,”龐小南解釋道,“這不是給我打的,我一個朋友,見我拿大鐵球練功,她也很感興趣,但是她沒有我的力量大,用不了我那個大鐵球,所以我只能幫她另外打造一個了。”

“原來如此。”老鐵匠從菸袋裡拿出一小撮菸絲,放在水煙筒的菸頭上,又用煤油打火機點燃了一炷香,再用香去點那菸絲,然後吧嗒吧嗒的抽起了煙。

“老人家,你聽說了韋林病毒的事情嗎?”龐小南很關心疫情對普通人的生活有什麼影響,不過在他看來,眼前這位老人似乎完全不知道這麼一回事。

老鐵匠點了點頭,取下銅菸頭把裡面的菸灰敲打在了地上,“聽說了,這麼大的事,每個人都在討論,我怎麼會不知道呢?”

“但是看起來你好像完全不在乎,聽說韋林病毒很厲害的,你不怕感染嗎?”龐小南注意到老鐵匠並未做任何的防護措施,鐵匠鋪裡一個呼吸護罩都沒有。

“呵呵,我怕什麼?”老鐵匠重新上了一小撮菸絲,“該來的總會來,這叫生死有命,如果病毒把我收了,那是我的宿命。”

龐小南佩服起眼前這個飽經風霜的老頭,豎着大拇指說:“想不到老人家竟然這麼豁達,我真該向你多學習。”

“你不用向我學習,”老鐵匠握着水煙筒的枯槁卻健壯的手擺了擺,“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你自然也會像我這麼豁達。”

出了鐵匠鋪,龐小南抱着那個小鐵球朝自己的牧羊人走去。

這個小鐵球比起大鐵球來,身材足足小了一拳,重量也少了百來斤,在龐小南的懷裡是相當的秀氣,龐小南搬動起來也是很輕鬆,不過這個重量,對於趙思佳佳來說,可能還有些吃力。

疫情雖然越來越明朗,但是隨着東力藥業集團的抗擊韋林病毒的新藥上市,韋林病毒腸胃炎不再是令人談虎色變的疾病了,正如龐小南和邱醫生之前希望的那樣,這個未知病毒帶來的疾病現在已經淪爲和感冒一樣的普通病症了。

一個疾病,只要能夠有對症治療的藥物出現,那麼就不再那麼可怕。

之前那些擔心華藥不能治癒病毒性疾病的論調,越來越微弱,而那個在韋林病毒疫情專家小組第一次記者發佈會上質疑邱醫生的女記者,也迎來了她職業生涯的低谷,人們都嘲笑她不自量力,竟敢質疑專家,質疑有幾千年底蘊的華藥,她的提問視頻被人改成了各種版本,有鬼畜的,有搞笑的,總之,大家都對她嗤之以鼻。

邱醫生根據龐小南的意見,和自己研發藥物的經驗,將龐小南的藥方製成了三種形態,一個是沖劑,一個是口服液,還有一個是小藥丸,方便消費者選擇,而他將這個跨世紀的藥物命名成了“小南沖劑”、“小南液”、“小南丸”。

誰也不知道邱醫生爲什麼要這麼命名一個藥物,因爲大部分的華藥都是按裡面的成分來命名,比如藿香正氣水裡面含有藿香,六味地黃丸裡面含有地黃,川貝枇杷膏裡面含有川貝,但是小南丸裡面,含有小南嗎?

世上盛傳,這小南丸的命名規則是因爲發明這個藥物的醫生,就叫小南,至於這裡面的蹊蹺,卻不是外人能得知了。

雖然疫情得到了控制,不過華國政府依然還是不敢大意,對於疫情的防控始終做到了嚴防死守,因爲即算這個疾病能夠治癒,如果大面積大範圍的流行,依然會對民衆和經濟造成很大的破壞。

而此時此刻,國外的局勢已經亂了套,因爲韋林病毒已經在國外各大城市攻城掠寨,因爲缺乏有效藥物的治療,屍體已經堆滿了街道、停屍房、火化場,可以說屍橫遍野,民衆人心惶惶,抱怨政府不作爲。

而東力藥業生產的小南丸,在華國國內都供不應求,自然談不上出口,各國政府把矛頭對準了華國政府,說華國政府故意散播病毒,而散播病毒後又禁止藥物出口,造成其他各國的人員傷亡。

迫於外交壓力,邱醫生代表東力藥業和政府高層進行了磋商,視頻會議後,他打電話叫了龐小南過去。

“怎麼了,邱醫生,火急火燎的把我叫過來,有什麼事嗎?”龐小南推開了邱醫生的辦公室,見着一臉憔悴的邱醫生道,自從疫情發生以來,龐小南還沒見邱醫生有過好臉色。

“是這樣的,小南,”邱醫生站起身,做了個手勢示意龐小南坐,“上面要求我們放開小南丸的生產授權,讓華國所有的藥廠都能生產小南丸。你怎麼看?”

龐小南笑着說:“你看着辦啊,想當初,你把這個藥品命名成小南丸,你徵求過我的同意嗎?現在火燒屁股了,又想起來找我了。”

龐小南對邱醫生這個藥物的命名一直心存芥蒂,怎麼能這樣搞呢?都沒徵求過本人的意見,明知道他龐小南不想出名,只想悶聲發大財。

“哎呀,小南,”邱醫生苦笑道,“你就別跟我置氣了,我們可是命運共同體,再說了,現在是整個哈利路亞星都當我們是救世主了,眼光要放長遠一點。” щщщ _ttκд n _C O

“嗯,你說的沒錯,”龐小南點了點頭,“這個韋林病毒要是在國外流行開來,對我們華國和整個哈利路亞星都沒有好結果,都是一個星球上住的人,誰都躲不開誰。”

“可不是嗎,所以上面啊,”邱醫生舉起右手食指朝天上指了指,“要求我們擯棄眼前的利益,以國家利益和長遠利益來考量,放開小南丸的生產授權,使所有華國的藥廠都能生產,擴大產量以供出口,援助那些被韋林病毒搞得水深火熱的國家。”

“這是個正確的做法,”龐小南搖了搖脖子,活動了一下肩頸,“全球一體化的情況下,誰也不能獨善其身,可以放開生產授權,不過我們是不是要爭取一個權利?”

“什麼權利?”邱醫生目光炯炯的看着龐小南,他知道龐小南肯定有了萬全之策。

“出口代理權。”龐小南對做生意不是很清楚,但是有一條他清楚,就是要把握渠道。

“你要出口代理權有什麼用?”邱醫生對運作醫藥渠道不是很清楚,他只懂技術。

“控制了出口,就控制了外貿的利潤啊。”龐小南其實也是一知半解,他只能大概的和邱醫生說明一下,“比如我可以選擇外國的貿易商,誰出的價格高,誰就能買走我們的藥。”

“那不是發國難財嗎?”邱醫生沒轉過彎來。

龐小南擺了擺手說:“怎麼是發國難財呢,要發國難財也是別國的商人發他們國家的國難財,你想啊,我們即使不選擇貿易商,總不可能每個國外的貿易公司都會規規矩矩賣貨吧,與其他們互相擡高價格,不如我們控制住渠道,控制住國外貿易商的利潤。”

邱醫生蹙着眉頭沉思了良久,纔想明白其中的厲害關係,“你是說,我們指定國外的貿易商,並限制他們在他們國內賣貨的價格?”

龐小南打了個響指,說:“正確,這樣一來,外國人民也可以享受廉價的藥品。確保我們的藥物能夠普及惠及普通老百姓,而不是專爲富人服務。”

“要是外國的貿易商進口了我們的藥物,轉手賣高價呢?”邱醫生是個嚴謹的醫務工作者,他對藥品商人的印象不好,“你要知道,出了華國,我們的控制力度就弱了,別人就算違背了我們的規定,我們也追究不來哦。”

“這個好辦,我們只要一旦發現有不按合同辦事的貿易商,就取消他的買貨資格,”龐小南對這個事把握很大,“況且我們選擇的貿易商,一定是有很高聲譽的,他們不敢做違背合同的事的,不然以後一旦發現有哄擡價格的行爲,他們的聲譽受損,在他們本國也會混不下去的,他們不會拿聲譽做這麼大風險的事情,得不償失的。”

邱醫生點了點頭,說:“嗯,你的辦法不錯,就這麼辦吧,這樣做有利於規範藥品市場的價格,等於是我們向全世界公佈市場指導價,讓病人消費的明明白白。”

“是的,”龐小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與此同時,我想我們還做一件事。”

“什麼事?”邱醫生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我想,我們在賺取合理利潤的同時,也不能忘了自己的社會責任,”龐小南指着窗外的一朵雲說,“就好像水氣蒸騰形成雲,雲又下雨滋潤萬物,萬物的呼吸作用又產生水氣,我們的企業行爲要形成良性循環,所以,我建議,我們向不富裕地區捐贈一批藥物,讓那些處於水深火熱的人民也同樣能夠享受到及時的治療。”

邱醫生一拳砸到了辦公桌上,笑着說:“我一開始就想和你提這件事,就怕你不答應,畢竟這裡面有你一部分的利潤。雖然我們是企業,不過有時候還是要做些裝點門面的事,當然了,這不但是做表面功夫,也是爲自己積攢一些聲譽。”

“你這話說的,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龐小南不謙虛的說道,“我的目光是很長遠的,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啊。”

“好,既然我們想法一致,”邱醫生的眼睛裡閃着激動的光芒,“那我就着手去落實慈善捐助的事情了,當然了,同時我也會向上面申請控制出口渠道的事宜。”

“嗯,你去辦吧,我相信你。”龐小南端起茶杯喝茶,眼神瞟向了窗外,腦袋裡不知想着什麼,神遊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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