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接下來的幾天,龐小南早上陪着趙思佳佳練習對戰,趙思佳佳陪着龐小南練習躲避子彈,龐小南的躲避功夫漸入佳境,到最後,他就算不開啓靈識也可以輕鬆的躲過塑膠子彈的射擊了,於是他要求趙思佳佳加快瞄準的速度。
而趙思佳佳在射擊龐小南的過程中,隨着龐小南的躲避技巧越來越嫺熟,她自己的槍法也是有了很大的提高,基本能做到槍隨心放,不用刻意瞄準了。
這幾天當中,龐小南也沒有出過海龍小區,他擔心南宮吉姆還有僱傭其他殺手在外面等着他,同時他打電話給熊珺珺,交代她沒有什麼事千萬別出學校,學校是封閉式管理,至少要比外面安全。
一天下午,龐小南收到了老鐵匠發來的一個信息,說是飛刀已經打造好了,要他有時間過去取一趟。龐小南高興壞了,“終於有了趁手的兵器!”
“無論如何要出門一趟!”想到這裡,龐小南也不管外面的什麼槍手了,以他現在的修爲,只要對方不是放陰槍,自己是有能力躲過最少一槍的,能躲過就能有機會逃跑甚至找機會反擊。
龐小南稍微打扮了一下,還是以那次去和海大廈的爲樣板,儘量打扮的高大上一點,和以前的龐小南區別一下,讓殺手沒有那麼好認出自己來。
接着他稍微弄了一下發型,家裡沒有摩斯,他就拿了一個雞蛋打在碗裡,然後把雞蛋液塗在了頭髮上,往後梳了梳,做成了一個大背頭,“嗯,有點大哥風範。”
龐小南出了門,還是開着那輛牧羊人朝老城區駛去,一路上他沒有發現有人跟蹤,於是他放心的把車停在了離鐵匠鋪不遠的地方,然後警覺的朝鐵匠鋪走去。
老鐵匠正在叮叮噹噹的敲擊着一塊通紅的鐵塊,見到龐小南進來,也不停手,衝龐小南說:“你先坐一會兒,我打完這塊鐵就過來。”
龐小南隨意的抄了一張板凳,選了一個面朝大門的位置坐了下來,這鐵匠鋪的氣溫實在是高,他不住的用手扇着風,眼睛死死的盯住了門外的世界,那光線有些耀眼,不一會兒他就感覺眼睛有些發花,於是他收回了目光,只盯住了門框。
“你在看什麼呢?”老鐵匠終於忙完了手上的活計,朝龐小南走了過來。
“沒什麼,看看門外的風景,那裡有隻狗。”龐小南指着門外,確實有條狗,應該是兩條狗在做着古老的運動,一上一下一前一後很有節奏。
“呵呵,原來你喜歡看這個啊。”老鐵匠拿着一條皮帶遞給了龐小南,又抄了一把凳子放在了龐小南的旁邊,隨後就去取他的水煙筒。
龐小南嘴上說着:“哪裡哪裡,我不是喜歡看,是他們倆也不看地方,剛好撞進了我的眼裡。”手上就接過了老鐵匠的皮帶,仔細的看了起來。
這條皮帶是淡淡的棕黃色,看得出來是原色的真牛皮,簡單的搭扣,皮帶上開了幾個孔,方便扣上,與一般皮帶不同的是,皮帶的中間一部分比較寬大,是兩層設計,兩塊皮子之間有一定的空隙,正好插進去一把飛刀,那飛刀的手柄露在外面,是純銅打造,上面是簡單的紋路,方便增加手指的摩擦力。
龐小南抽了一把飛刀出來,刀身是靈石那詭異而美麗的黑色,在爐火的映照下閃爍着攝人心魄的光芒,刀身鑲嵌在土黃色的純銅刀把上,整把刀顯得古樸而華麗,如果是一般人看,會以爲這是哪裡出土的文物。
龐小南把刀鋒的側面在手指上輕輕劃過,他能感到刀鋒的犀利。他伸出拇指和食指,捏着刀把豎直的將刀鋒對準了地面,然後鬆開了手,飛刀的刀尖向下掉了下去,噗嗤,飛刀直直的插入了地面。
“厲害!”龐小南由衷的讚歎出了聲,一般的刀,掉落在地上,最多給地面砸出一個印跡,而這把飛刀能夠插入地面,一是說明的刀尖的鋒利,二是說明飛刀的打造十分精密,能保持住刀身的平衡,三是說明靈石材質的特殊,沒有金屬的那種韌性,堅硬勝過鐵。
龐小南從地上抽出那把飛刀,再次用手指拂去刀身上的淡淡灰塵,轉過頭對老鐵匠說:“老人家,你這飛刀打造的太棒了。”
老鐵匠笑了笑,說:“還是你的材料好啊,我打鐵這麼多年,是第一次碰到你這種罕見的材料,說實話,你這材料的硬度啊,可能超過鋼鐵好多倍了,廢了我好多塊打磨的砂盤啊,不過打出來之後我試了一下,削鐵如泥,一點都不假。”
龐小南把飛刀插入了皮帶,說:“材料是不錯,不過歸根結底還是你的手藝好啊,飛刀的做工我就不說了,單是這根皮帶,那就是可以參加時裝發佈會的水平了,老人家,我以爲你就是個鐵匠,原來你還懂服裝設計呢。”
龐小南不是奉承話,這皮帶的設計和做工,完全不遜色於那七把飛刀,兼具了實用性和時尚風格,還有這純天然的材料,每一處細節都顯示出設計師的深厚功底。
老鐵匠擺了擺手,嘴角揚了起來,臉上的皺紋更顯深刻,“你小子就別說漂亮話了,我這皮帶無非是根據飛刀的特性量身打造,不存在設計不設計的,不過你在插飛刀的時候,注意別割到了皮面,雖然我這是上等的頭層牛皮,但是你那飛刀太鋒利了,如果總是割到皮面,皮帶會耗損的厲害。”
龐小南點了點頭,說:“嗯,我知道了,我會愛護好皮帶的,老人家,我是越來越佩服你了,我以爲你就是個單純的鐵匠,現在看來,你是全能設計人才啊,我讓你打幾把飛刀,你連配套的刀套和怎麼方便攜帶都考慮到了,佩服佩服。”
說着龐小南就站起了身,把皮帶扣到了腰間,有輕輕的跳了跳,試了試舒適度和鬆緊度,說:“嗯,不錯,挺合適的。”
“合適就好,我也是大概目測了一下你的尺寸,所以多打了幾個孔,方便你調節。”老鐵匠把煙點上,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
“老人家,你不好奇我打這飛刀做什麼用嗎?”龐小南把皮帶解了下來,重新坐回到了凳子上,把皮帶放在了大腿上。
老鐵匠抽着煙,直到一撮菸絲都成了灰燼,然後把菸斗取下,將菸絲敲在了地板上,纔對龐小南說:“我一般不問客戶的目的,呵呵,你打這飛刀,肯定不是好玩的,這在武功高強的人手中,就是殺人的武器,所以我還是勸你一句,平常最好少用,只要一出手,這東西就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和後果。”
龐小南笑了一下,站了起來說:“放心吧,老人家,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動用這飛刀的,就像你說的,飛刀一出手,後果確實就不可挽回了。謝謝了,我先走了。”
龐小南掏出手機,打開飛隼將費用轉給了老鐵匠,就拿着飛刀皮帶出了鐵匠鋪,興沖沖的回了家。
進門第一件事,龐小南就是跑進了練功房,他要試試這飛刀的威力。
到了練功房,龐小南左顧右盼,心想拿什麼當靶子好呢,想來想去,還是先拿蘋果試試,於是他又一路小跑進了廚房,從冰箱裡拿出一個蘋果,再一路小跑回了練功房。
龐小南把蘋果小心翼翼的擺到了長椅上,然後走到蘋果對面十米來遠的地方,凝神聚氣,在腦海中對蘋果進行定位。
接着,龐小南把皮帶繫到了腰上,右手從皮套中摸出一把飛刀,再次將目光定到了蘋果的身上。
2秒鐘之後,龐小南眼中精光一閃,隨即右手一甩,一把飛刀就飛了出去,只聽的“砰”的一聲,蘋果碎成了渣渣,而飛刀直直的插入了蘋果背後的牆壁上。
“太厲害了!”龐小南對飛刀的威力十分滿意,因爲這次甩出飛刀他純粹是依靠飛刀本身的力量,沒有灌注任何靈力,能達到蘋果碎成渣的效果,已經是出乎意料了。
“蘋果這東西太脆了,還有沒有什麼更加堅硬的靶子試試呢?”龐小南又在練功房裡左顧右盼,可惜看了半天也沒看到一個適合做靶子的東西,於是他想起了廚房裡的砧板。
“誒,砧板是木頭做的,比蘋果又硬了不少,對,拿砧板來試試。”於是龐小南又一路小跑的進了廚房,從餐檯上取了砧板,再一路小跑的回了練功房。
不過這砧板可沒有蘋果好擺,放在長椅上怎麼也擺不穩,後來龐小南想到一個辦法,利用長椅的扶手和靠背,把砧板橫着擺在了中間,和扶手、靠背形成了一個三角形。
等於是長椅的側面對準了龐小南,而砧板就是這側面的一條邊。這樣一來,砧板是擺的穩了,不過這瞄準的難度可就增加了,因爲龐小南相當於只能瞄準砧板的那點厚度,而不是砧板的面。
“管他的,正好練練我的準度。”龐小南走到了長椅側面的正對面,距離砧板大約有八到九米。
這回龐小南先把飛刀摸了出來,用靈識對砧板定了位,然後又把靈識灌入到手中的飛刀裡,凝神靜氣對着砧板看了1秒鐘,然後突然一甩手,飛刀破空而出,發出凌厲的呼嘯,只聽得“砰”的一聲巨響,砧板四分五裂開來,龐小南心裡有稍微的激動。
待到砧板碎裂的粉屑散去,龐小南走了上去,他發現砧板不是四分五裂那麼簡單,簡直可以用粉身碎骨來形容,想要找到一塊大於5釐米見方的木塊都難。“嗯,加上靈力的飛刀,效果太驚人了,打穿一個人的身體應該沒問題。”
龐小南還不滿足,還想再試最後一把,又在練功房裡瞄來瞄去,最後他的眼神定格在了那個巨大的沙袋身上。
“嗯,這個不錯,至少體積很真人差不多大小。”龐小南練功房裡的這個沙袋,比一般的沙袋要大上不少,加上沙子的重量將近200斤重,一拳下去,都很難使沙袋能夠蕩起幅度。
“就是你了。”這回龐小南瞄都沒瞄,直接從腰帶裡摸出一把飛刀一甩手,一氣呵成的把飛刀甩了出去。再甩飛刀的同時,他意念中已是將靈力快速的輸入進了飛刀。
又是“砰”的一聲巨響,好像炸彈爆裂的聲音,整個沙袋被爆破了!沙袋裡的沙子向周圍飛散,形成了一朵巨大的煙雲,練功房裡頓時被粉塵瀰漫,嗆的龐小南咳嗽連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直到很久以後,沙袋爆破的粉塵才平息了下去,落到了地面上形成厚厚的塵土,看到一地狼藉,龐小南興奮中帶着一絲後悔,“靠,早知道威力這麼大,真不應該拿它做靶子,這一地的灰,有得打掃了。”
練功房的地面上,滿是木屑和沙子、粉塵,比裝修的工地還髒亂,龐小南無奈的拿着掃把和垃圾盆,一手一腳的開始打掃,中間夾雜着他被粉塵嗆出的咳嗽聲。
正打掃着,龐小南感到褲兜裡的手機在震動,隨即傳出了電話鈴聲,龐小南掏出手機一看,是王議員來電。
“喂,老王啊,有何指教啊?……什麼,請我吃飯,好啊,晚上6點,好的,不見不散。”掛了電話,龐小南的心情稍微好了點,雖然打掃房間讓他有些勞累,但是晚飯有了着落,這讓他的腸胃又感到了些許的欣慰。
花了將近兩個小時才把練功房的一地雞毛給清掃乾淨,雖然整個房間還是被粉塵給污染的有些髒兮兮的,但是龐小南朝長椅上一癱,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濁氣,“不搞了,就這樣吧,反正練功房也不用拿來睡覺,就這樣吧,不搞了。”
要讓他拿着抹布整個屋子給擦洗一遍,他可沒有這個耐心。龐小南在長椅上休息了片刻,有到沖涼房衝去了滿身的灰塵,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邊哼着小曲兒出了門,慢慢悠悠的踱步到了王議員的別墅。
敲開門,照例是蘇小梅來開的門,一見是龐小南就像是許久不見的親戚,熱情招呼道:“小南啊,快進來,王議員在等你開飯呢。”
龐小南也不客氣,徑直走到了餐廳,看到滿桌的佳餚已經備好,而王議員卻不在桌子旁邊,他知道王議員還在樓上的書房,於是他走到樓梯口對着上面叫喊道:“老王,吃飯了,老王……”
片刻就聽到了樓上傳來的腳步聲,王議員扯着嗓子答道:“來了來了……”
龐小南和王議員都落了座,蘇小梅識相的到偏廳和傭人們一起進餐,只留下了龐小南和王議員兩人在餐廳裡,因爲她知道兩個人肯定是有事情商量。
龐小南也不客氣,夾了一塊回鍋肉到嘴裡嚼了起來,同時問道:“彭玉炎彭大哥呢,沒回來嗎?”
王議員在一旁倒酒,說:“他啊,一般不回來吃飯,雖然他也不太出去應酬,不過總還是有一些飯局的,即使沒有飯局,他也會工作到很晚纔回來,畢竟那麼大的公司,事情太多了。”
龐小南頻頻點頭,“嗯,這回鍋肉不錯,肥而不膩有嚼頭,滿口都是肉香啊。彭大哥沒有這個口福,實在可惜了。”
王議員把倒好的就推到了龐小南的面前,說:“聽說你最近被殺手盯上了?”
龐小南點了點頭,說:“是彭玉炎告訴你的吧,沒錯,是被殺手盯上了,而且是用槍的高手,差點就要跟你說拜拜了。”
王議員舉起了酒杯,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來,喝杯酒壓壓驚。”
龐小南也舉起了杯子,和王議員碰了一下,說:“承你吉言,來,幹了。”
兩人一飲而盡,王議員又關切的問道:“怎麼?真不需要我幫你解決了這個殺手嗎?”
龐小南夾了一把青菜嚼起來,搖着頭說:“不用了,你就算幫我解決了這個殺手,僱他的人會罷手嗎?殺手不是根源,我要想辦法解決這個老是找我麻煩的傢伙。況且我告訴你,現在我已經不怕持槍歹徒了,至少不會像以前那麼狼狽了。”
“是嗎?”王議員也夾了一把青菜放進嘴裡,“你去買槍了?就算你有了槍,你要想練出百發百中的槍法來,那還是得有一個過程吧,那槍法中的高手哪是一朝一夕就能練就的。”
龐小南夾了一塊煎豆腐到碗裡,說:“不是買槍,我準備了一套暗器,雖然用槍我還談不上多麼熟練,不過這暗器我還是玩得相當有水平了,下次我就要試試,看是他的槍快,還是我的暗器威力大。”
“暗器?虧你想的出!”王議員對着龐小南指指點點,“再好的暗器,也不如槍的威力大,你以爲還是冷兵器時代,拿個暗器就能稱霸天下了?”
“算了,說了你也不懂,你就理解我這暗器和一般的手槍差不多就行了。”龐小南知道和王議員解釋他也不會相信,不如就埋個懸念算了,“吃菜吃菜,這回鍋肉真不錯。”
“總之你小心一點,實在沒有辦法,我給你解決掉那個幕後黑手,我可不想看着你英年早逝。”王議員是出自內心的想幫助龐小南。
“你瞧你這話說的,你這是喪氣話,什麼英年早逝,我呸呸呸!”龐小南衝着旁邊呸了好多口,才把臉調轉過來,“你放心吧,我能夠解決的,不能什麼事情都勞煩你老人家啊。”龐小南確實不想遇到點事情就找人幫忙,因爲人家幫得了一時,幫不了一世,就算出了事,那也是命中註定。
兩人不再談殺手的事情,王議員帶給龐小南一個好消息,“上次你說的慈善基金要找的大學生創業項目,我這裡有個不錯的想法,今天特意叫你過來,就是讓你參考參考,看是不是可行。”
“哦?”龐小南來了興致,舉起酒杯和王議員乾杯,然後又恭恭敬敬的倒上一杯酒,推到了王議員的面前,“你快說,是什麼好項目。”
王議員清了清嗓子,說:“是這樣的,前兩天有個年輕人來找我,說是有個不錯的創意,希望得到我的投資,於是我就約他見了面,詳細的瞭解了一下這個項目。這個年輕人是計算機專業的,之前有過在大的網絡公司工作的經驗,主要的職務是產品經理,也就是互聯網公司負責開發產品的,他現在看準了一個趨勢,就是大數據,他認爲這個世界未來的發展一定會基於大數據,所以他想開發一款利用大數據來推送消息的信息產品。”
王議員頓了頓,舀了一碗湯,龐小南等的有些不耐煩,說:“具體是什麼產品,你快說啊。”
“急什麼,你等我潤潤喉。”王議員拿起飯碗嗦了一口湯,“他這個產品和以往的手機軟件不同啊,你看我們手機裡的APP,基本上都是主動的向你推送一些信息,你看首頁的那些新聞,基本上都是國家的政治方面的消息,他這個APP不同,他會利用大數據對你的喜好進行分析,然後選擇性的給你推送你喜歡的內容。也就是說,你在網上有過哪些搜索或者有過哪些行爲,被大數據給記錄下來,然後軟件會智能的分析你的喜好,從而去推送你感興趣的內容。”
“嗯,我大致明白了一點。”龐小南點了點頭,收起了聚精會神的眼神,夾了一塊煎雞蛋吃起來,“好比我喜歡吃雞蛋,那麼廚師就會一直給我做雞蛋相關的菜,比如煎雞蛋啦,炒雞蛋啦,雞蛋湯啦,水蒸蛋啦,金錢蛋啦等等。”
“是的,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王議員對龐小南的理解能力感到欣慰。
“但是這裡面也會有個問題,”龐小南又夾了一塊煎雞蛋,“雖然我喜歡吃雞蛋,可是天天吃是不是也會厭煩的時候?”
“這個我也想到了,當時我是這麼問他的,”王議員也夾了一塊煎雞蛋放到了嘴裡,“人的興趣是會變的,你怎麼保證這個軟件就一直受人們喜愛呢,就像你說的,你喜歡吃雞蛋,結果這個廚師只會做雞蛋,那遲早你就會感到厭倦,你會炒了這個廚子。那個年輕人回答我,說這個軟件還有一個機制,就是在推送你感興趣的內容的同時,還會推薦一些別人都愛看的東西給你,去試探你是不是也喜歡這個內容,如果你點進去了,並且看完了,說明你是喜愛這個內容的,那麼以後這個軟件就會推送這個內容相關的消息給你,保證你有源源不斷的新鮮的感興趣的內容。”
龐小南想了很久,終於明白了其中的玄機,他指着那碗回鍋肉,說:“是不是這個意思,本來我沒有吃過回鍋肉,但是廚師想向我推薦這道菜,於是他在炒了雞蛋的同時,還炒了一碗回鍋肉,放到了我的面前,他推薦我試試,於是我就夾了一塊回鍋肉試試,結果我發現這回鍋肉味道不錯,我把整碗回鍋肉都吃掉了,於是廚師知道了我也喜歡吃回鍋肉,所以以後他不但給我炒雞蛋,還會給我炒回鍋肉。”
“嗯,解釋的不錯,就是這個道理。”王議員夾了一塊回鍋肉津津有味的嚼了起來。“今天廚師加了一碗回鍋肉,明天他可能又會加一碗這個釀豆腐,再次試探你的口味,於是你的這個興趣雖然一直在變,但是大數據可以把控你的興趣的變化過程,從而及時的迴應你的興趣,推薦相應的內容給你。”
“嗯,”龐小南點了點頭,“確實是個不錯的主意,實現起來難嗎?”他知道很多時候想法歸想法,真正要執行的時候,還是會有很多難題的。
“那個年輕人告訴我,”王議員按摩了一下眼睛,“實現並不難,這個大數據的技術他已經掌握了,關鍵是要不斷的調整算法,具體什麼是算法我也不太清楚,可能就是相當於廚師做個菜,裡面的調料的比例什麼的吧,就是說軟件推薦的內容,和你感興趣的內容之間的相關度有多高的意思,算法越精密,推送的東西就越精確,應該是這麼個道理。”
“你形容的很有水平啊,老王,”龐小南一下就理解了算法的意思,“不愧是經常和年輕人在一起,不愧是天才投資人,你這理解比我還深刻,你說的算法的意思應該就是你描述的那樣,就是放多少鹽放多少味精,這個菜能讓我喜歡吃,也就是他推薦過來的內容我雖然喜歡,但是要搞清楚我的喜歡程度,爲什麼這個喜歡多一點,那個喜歡少一點,不斷的優化算法,能夠讓我喜歡的不要不要的。”
“對,就是要戳中你的痛點,”王議員拿着筷子對着龐小南的臉指點了一下,又改口道,“不,應該是戳中你的笑點,戳中你的癢點,讓你感到爽,感到非常的爽!”
“那還等什麼呢?”龐小南舉起酒杯,“這麼好的項目,投啊,別再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