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小南對烏震的動作速度表示滿意,但還是說了句狠話,“這就是你治理下的霍拉馬城區,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行兇!”
“對不起,隊長,是我的失誤,我一定加強管理!”
烏震知道什麼理由都顯得蒼白,因爲霍拉馬城的安危都繫於他一身,竟然在他眼皮底下就掃了龐小南的場子。
爲首的寸頭很強硬,說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他一手策劃的。
不過明眼人都知道,這肯定是快馬公司的競爭對手搞事,答案呼之欲出。
龐小南目睹了審訊過程,覺得還是自己出馬比較好。
於是他走進了審訊室。
龐小南戴着面具,坐到了寸頭的前面,陰冷的說道,“你背後一定有人,不要死扛了,我有100種辦法讓你老實交代。”
“哼,你儘管來啊,我刀疤魚還從來沒有怕過誰!”
寸頭的臉上有一道細細的疤痕,這就是他得名刀疤魚的由來,至於那個魚字,是因爲他身手敏捷,就像一條魚在水裡游泳,也說明他很狡猾,總能置身事外,纔有了這個稱號。
“這可是你要求的!”
龐小南冷笑着起身,走到刀疤魚的面前,伸出兩指點了刀疤魚的頸部。
“你幹什麼?”刀疤魚心裡一驚,因爲龐小南的動作很輕,似乎是沒有做任何事,但是那手指點過之後,一絲冰冰涼的感覺馬上涌來。
“你知道嗎,人體有361個穴位,這些穴位分佈在人體的各個部位,有些穴位經常按壓,可以延年益壽,而有的穴位呢,如果不慎被碰到,要麼很疼,要麼會要命的。”
龐小南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恐怖,讓人直起雞皮疙瘩。
“你少嚇唬我,就你剛剛那一下,我什麼感覺都沒有……”刀疤魚硬氣到一半,只覺得頸部某個點一陣痛楚襲來,好像排江倒海般一波又一波。
“啊……”
刀疤魚終於忍不住的叫喚出來。
“怎麼樣,這個痛苦還能忍受吧?”龐小南拍了拍刀疤魚的臉蛋。
“你……你有種繼續……你刀疤魚爺爺還能忍!”刀疤魚忍着劇痛和龐小南對峙。
“你真的確定還能忍嗎?”龐小南蹲下了身子,摸了摸刀疤魚的腹部,刀疤魚被拷在審訊椅上,一動也不能動。
“我告訴你,痛苦是分等級的,你剛剛嚐到的滋味,不過是3級痛苦。”龐小南沒有馬上下手,而是和刀疤魚普及疼痛的普遍知識。
“就好像地震一樣,3級地震只是讓你感到稍稍有些震感,但如果上了四級五級,那就很危險了,還有颱風也一樣,你一定看過天氣預報,3級風就是微風,那如果要是上了五六級大風,衣服都能颳走哦。”
龐小南又摸了摸刀疤魚的肚子,“接下來,我讓你嚐嚐5級疼痛的滋味。”
“來吧,讓你爺爺試試你的手段,別光說不練!”刀疤魚果然是條硬漢。
龐小南沒有猶豫,雙指再次發力,朝刀疤魚的肚臍周圍一個穴道點了下去。
“哇啊啊……”沒過幾秒鐘,刀疤魚的叫聲充滿了整個房間,聽起來無比的悽慘。
一般人肚子痛,基本上都能忍住不發聲,要真的叫出了聲音,那是肯定很痛,很痛很痛的那種。
“怎麼樣,味道好受嗎?”龐小南摸了摸刀疤魚的頭,那頭髮已經被汗水浸溼了。
刀疤魚在疼痛中已經無法和龐小南正常對話,但是龐小南不管這些,繼續在那裡碎碎念,“這纔是5級疼痛啊,你是個男人,沒有懷過孩子,不能生兒子,你知道嗎,女人生孩子的疼痛可以達到七八級疼痛的程度,我想你應該可以試試,我看你還能挺下去……”
龐小南的話音剛落,刀疤魚的求饒就來了:“我招了,招了……你……放過我……”
“真不試試了?”龐小南搖着頭表示惋惜。
“不試了,不試了……”刀疤魚痛苦的搖着頭,在如此劇痛下還能和龐小南交流,刀疤魚的硬氣可見一斑。
“哎,早這麼想不就好了!”龐小南出手如電,解除了刀疤魚身上的疼痛禁制。
刀疤魚一下子放鬆了,只剩下嘴裡大口的喘着粗氣。
“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這麼殘忍?”刀疤魚自認爲自己也算是狠角色,不過比起龐小南手段的狠毒,那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我這叫殘忍嗎?我這是主持正義,”龐小南握了握拳頭,發出咔嚓咔嚓的響聲,“正所謂,對待敵人,要像秋天掃落葉一般冷酷無情。”
刀疤魚痛快的交代了自己的幕後主使人就是徐福鬆,龐小南拿過來他的口供,讓他簽字畫押,然後交代了他一件事情。
“這……這我不會幹的,盜亦有道,我有我自己的原則!”刀疤魚再次硬氣。
“是嗎?”龐小南再次欺身過來,“那要麼你再試試生孩子的痛苦?”
“不要啊……我幹!”
快馬公司的車子被砸以後,合信公司沒有停手。
每天在快馬公司的停車場門口,總是有黑車司機在招攬顧客。
“美女,走嗎?去機場還是火車站,或者是伊坦,只要50塊一位!”一個穿着緊身黑衣的男子衝路過的一個女生召喚。
那個女生遲疑了一下,男子立馬湊了過來,“走吧,美女,去哪裡,上車,我們馬上出發!”
女生還在遲疑,男子立馬抓住了她的手,搶過她的揹包,往車子那邊推搡,“走了走了,我們馬上出發,你進去還得等……”
就這樣,在顧客的遲疑中,合信公司就這樣搶走了快馬公司的一單業務。
這個情況被門口的保安看在了眼裡,很快上報了公司領導。
卡洛斯正在辦公室看書,龐小南沒有騙他,他這個名義上的總裁,實際上就是個擺設,因爲實際的業務根本不需要他管。
所有的問題,都在娜塔莎妮娜那裡打止,作爲快馬公司的總裁秘書,已經代替總裁多時,一有問題,都是她在聯繫耶律大山解決,或者直接反饋給龐小南。
龐小南很快知道了這個惡性競爭的小伎倆,於是他又找到了烏震,“給我立即把這些毒瘤清掉。”
“是!隊長。”烏震很快派出了城防大隊前往出事地點。
“你們幹什麼的?”一個城防大隊指着正在拉客的司機問道。
司機自然是認識城防大隊的,連忙陪笑道:“我們在這裡幫助有需要的旅客。”
“什麼幫助旅客,你們就是跑黑車的!”城防大隊毫不留情的揭穿了真相。
“不不不,長官,我們是跑車的,但我們不是跑黑車的。”司機趕緊解釋。
這個司機也是倒黴,合信公司規定,每個司機每天都要來快馬公司堵客人,每天必須來一趟,剛好輪到他,就被城防大隊發現了。
之所以叫黑車,是因爲他們擾亂了市場秩序。
“少廢話,跟我回局裡接受調查!”城防大隊馬上就要抓人。
一聽要進去,司機連忙辯解道,“長官,我們真不是跑黑車,我們是合信公司的!”
這等於是招了,接下來就好辦了,合信公司被停業整頓。
這次雷霆手段打的徐福鬆措手不及,他連忙去城防大隊活動,但是很遺憾,烏震等人都避而不見,停業的處罰遲遲不能解除。
“踏馬的!”徐福鬆在家裡氣的摔杯子,“豈有此理!”
“爸,怎麼了?”徐賽東剛好在外面吃完飯回來,看到了徐福鬆生氣的一幕。
“那些城防大隊,不知道吃了什麼藥,非要把我家的公司斬盡殺絕。”徐福鬆想起今天在城防大隊受到的冷遇,就氣不打一處來。
因爲行業的緣故,徐福鬆經常和城防大隊打交道,以前都是軍民魚水情,現在他發現,城防大隊從上到下都對他很冷淡,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徐賽東倒是很有直覺。
“我得罪誰了?”徐福鬆心想自己經商多年,跟上面打交道也不是一年兩年,任何分寸都拿捏的十拿九穩,“你爸我,像那麼不開化的樣子嗎?”
這時候,底下的傭人報告說,有個自稱是刀疤魚的男人找。
“這個傢伙,跑家裡來做什麼,也不怕被人看到!”徐福鬆沒好氣的回答傭人說,“讓他去旁邊的嘉裡咖啡館等着,我馬上來。”
徐福鬆爲了避嫌,從來不在家裡接待什麼三教九流,或者會見什麼領導,一般見人,都是請到旁邊的一些場所。
進了嘉裡咖啡館,徐福鬆很快見到了刀疤魚。
“我聽說你進去了,什麼時候出來的?”
刀疤魚落網,徐福鬆早就料到了,只是他沒想到刀疤魚能這麼快出來。
“一出來我就來找你了,老闆。”
刀疤魚有些緊張。
“你來找我幹什麼?”徐福鬆四下張望,“這麼敏感的時候,你應該少跟我見面。”
“可是老闆,我現在急需用錢,不得不來找你啊。”
刀疤魚也望了望四周。
“你在裡面都交代什麼了,沒說我吧?”
雖然徐福鬆知道刀疤魚的忠誠,但是他還是要確認一下。
“怎麼會呢?”刀疤魚嚥了一下口水,“我說這都是我做的,和別人無關……”
“那你能這麼快出來?”徐福鬆皺了皺眉頭,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照理說,刀疤魚打爛了快馬公司的幾臺車,就算快馬公司不追究他的刑事責任,但是也沒理由這麼快能夠出來啊。
“我跟快馬公司達成了和解,只要我賠給他們雙倍的價錢,他們就不予起訴。”刀疤魚這個話術倒是背的很溜。
“雙倍的價錢,什麼雙倍的價錢?”徐福鬆瞪大了雙眼。
“車子雙倍的價錢。”刀疤魚面無表情的回答道。
“你是不是傻!”徐福鬆吼了起來,注意到失態後連忙壓低了聲音,“那車子將近100萬一輛,雙倍就是200萬,我得跑多少客人才賺的回來!”
“可是老闆,你不是說只要我搞定這件事,什麼價錢你都願意出嗎?”刀疤魚有些心灰意懶,這徐福鬆真的是小氣。
“我是說過,只要你幫我搞定這件事,我會好好的謝你,可是我沒讓你在裡面燒錢啊!”徐福鬆覺得刀疤魚的腦袋有問題,每件任務都是有價格的,這麼一個簡單的任務絕對不值幾百萬。
“徐老闆,”刀疤魚變得嚴肅起來,“我已經答應了快馬公司,要是到期不付款,他們還是會告我,到時候我又得進去,你不希望我進去把一切都說出來吧?”
刀疤魚的眼裡充滿了不屑,他知道主動權永遠在自己手裡。
“你!”徐福鬆想發狠,但是又充滿了無奈,“好好好!我給你想辦法,你別急嘛。”
“想什麼辦法啊,徐老闆?”這時候,龐小南出現在了徐福鬆的背後。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徐福鬆有些緊張。
上次徐福鬆買兇殺人,知道任務失敗,一直躲着龐小南。
他雖然知道兇手不會出賣自己,那是殺手的行規,但還是因爲做了虧心事不得不提心吊膽。
“我聽說你在搞快馬公司啊,是不是有這回事?”龐小南招呼也不打就坐到了徐福鬆的對面,刀疤魚的旁邊。
“搞什麼快馬公司,你聽誰在胡說!”徐福鬆急忙否認,隨即明白過來,“你怎麼知道快馬公司,你是快馬公司的……老闆?”
“哈哈哈,”龐小南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我不是老闆,我就是一個過路的。”
徐福鬆指着龐小南和刀疤魚,眼裡滿是驚恐,“你,你們……你們是一夥的?”
“拿出來吧?”龐小南朝刀疤魚使了一個眼神。
刀疤魚很快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錄音筆,龐小南一把抓了起來,按下了播音鍵。
錄音筆裡面傳出剛剛刀疤魚和徐福鬆的對話。
“你聽,這裡面有你和刀疤魚的對話,可以作爲證據,”龐小南揚了揚錄音筆,“還有,刀疤魚已經指認了你,你準備坐牢吧。”
龐小南起身,刀疤魚也跟着站了起來,刀疤魚朝徐福鬆拋了一個冷眼,然後丟下了一句話,“多行不義必自斃,你活該。”
緊接着,幾個城防大隊衝了進來,架起了徐福鬆。
“老實點,跟我們走!”爲首的城防大隊惡狠狠的對徐福鬆訓斥。
“龐小南!”徐福鬆朝龐小南大喊,“你想幹什麼!我不會放過你的!”
徐福鬆入獄,快馬公司加快了發展的步伐。
這一天,龐小南特意來到快馬公司,看望了正在看書的卡洛斯。
“怎麼樣啊,卡洛斯總裁,工作還習慣嗎?”
龐小南看到卡洛斯一人一書一杯茶,自在的很。
“習慣,你安排的,我自然習慣。”卡洛斯合上書本,笑吟吟的看着龐小南。
龐小南看卡洛斯的打扮和氣質,真是越來越覺得他像一個總裁了。
“對了,今天不用出席什麼活動嗎?”
龐小南也不太管快馬公司的具體業務,現在娜塔莎妮娜是最瞭解公司運作的,其次纔是卡洛斯。
“好像不用,每天早上,娜塔莎妮娜都會告訴我今天要做些什麼事,說起來,今天是最清閒的呢。”卡洛斯起身給龐小南倒了一杯茶。
“這是我在農貿市場買的最新的秋茶,你試一試。”
“喲,你還去農貿市場買茶葉呢?”龐小南看着一身光鮮亮麗的卡洛斯,很難想象這樣一個男人,會出現在農貿市場。
“有些東西,只有農貿市場才能買到貨真價實的。”卡洛斯微微一笑,又坐到了原來的座位上。
龐小南注意到卡洛斯看的那本書,還是那本經常出現的《德道經》。
“這本書你都看了很多遍了吧,我每次見你都是看這本。”龐小南拿起來隨意翻了翻,覺得很難懂,又放下了。
“有些書,必須一遍又一遍的翻閱,才能看懂。”卡洛斯端起杯子喝茶,“書讀百遍其義自見,我一般一年就看一本書,特別是這種經書。”
“這麼有耐心,一年就看一本?”龐小南知道看書好,但是一年看一本書,一生也看不了幾本,太浪費時間了。
“在這個焦慮的時代,人們連獲取知識都變得沒有耐心了。”卡洛斯以文學博士的素養給龐小南上課,“但是很多書,值得你用一輩子去領悟,比如這本德道經。”
“這本書到底講了什麼道理,你看了那麼久,也給我普及一下。”龐小南頓時來了興趣,一本書需要一輩子去領悟,究竟是什麼樣的大道理。
“它講的其實很簡單,就四個字,無我利他。”卡洛斯平淡的回答道。
“無我利他?”龐小南不是很瞭解這四個字的含義,“我記得德道經講的是無爲吧,很消極的思想。”
“你理解的無爲,是什麼都不做,”卡洛斯笑了一下,“大部分人都是這麼理解的,但是這麼理解是錯誤的。”
“哦?那不這麼理解,該這麼理解?”龐小南試了試新茶,果然很清香。
“無爲的意思,是沒有慾望,用時髦的一句話解釋,就是你只管努力,剩下的交給天意,就是無論你做什麼,不要想着有回報,把事情做好,自然會有回報,這就是宇宙運行的規則。”
聽到卡洛斯的解釋,龐小南有些茅塞頓開的感覺。
“做事不求回報,老天自然有回報,是這個意思嗎?”龐小南再次確認了一下。
“是的。”
“難怪了,”龐小南舉了個例子,“我最近老看到柏克扎的報道,裡面說他爲什麼年紀輕輕能有這麼大的成就……”
龐小南給卡洛斯講了柏克扎的故事。
柏克扎創業之前就是某大型網絡公司的經理級人才了,而在他那個年紀,能夠幹到他那個位置的人很少。
龐小南曾問過柏克扎,爲什麼他能成長這麼快,柏克扎只回答了他一句話,他說他願意去做很多別人不願意做的事情。
比如,最早的時候,柏克扎只負責後端的維護,但是有時候同事忙不贏,讓他幫忙去弄個前端的代碼,他也會欣然答應。
後來,同事們都知道他好說話,找他幫忙的人也越來越多,而他的業務知識面也在這種日復一日的“不務正業”中越來越廣。
他不但瞭解了本職工作的精髓,還涉及了全產業鏈的所有方方面面,於是,當團隊中需要一個領頭人的時候,再也找不出比他更合適的人選。
很多柏克扎的同事,每天上班只想着下班,一到下班的時候就神不守舍,巴不得早點離開公司,而柏克扎不是,他願意每天在公司待到很晚,不斷的磨鍊自己的技術。
所以,當別人還是一個基層員工的時候,他已經有了具備當領導的實力。
“沒錯,這就是德道經裡講的無我利他的精髓。”卡洛斯對柏克扎的故事做了總結。。
柏克扎樂於助人的品德正是利他,而他沒有把自己當成一個個體,他願意融入到周邊的環境裡,下了班也樂此不疲,這就是無我。
無我利他,是成就一切事業的前提。
“你既然看的這麼通透,那你爲什麼要在娜塔莎妮娜那裡吃白食呢?你利他了嗎?”龐小南戲謔的朝卡洛斯挑了挑眉毛。
“我那叫吃白食嗎?”卡洛斯不以爲然,“沒有我的陪伴,她也很寂寞吧?”
“看來你一點都不傻啊,”龐小南呡了一口茶,“她對你表白了沒有?”
“沒有,”卡洛斯搖了搖頭,“有些事情,埋藏在心底纔是最美好的吧。”
“那你不是白白拖累人家嗎?”龐小南有些爲娜塔莎妮娜抱不平,“她可是年紀一天天大了,總不能吊死在你這棵歪脖子樹上。”
“她是自由的,怎麼做取決於她自己。”卡洛斯認爲這個世界男女平等,並沒有誰吊死誰一說。
“你對男女之事就一點慾望沒有嗎?”龐小南很難相信卡洛斯和娜塔莎妮娜朝夕相處,竟然能像兄妹那樣毫無過分的想法。
“一點沒有當然不可能,”卡洛斯坦誠道,“我還不是聖人,怎麼可能清除掉腦子裡的慾望,但是我在學習,我儘量不產生慾望,對於娜塔莎妮娜來說,或者其他女孩子也好,我都不想開始一段關係,因爲那樣會很麻煩。”
“你就是怕麻煩,纔不願意戀愛,不願意和人交往吧?”龐小南有些懂了卡洛斯的爲人處世之道。
“人和人之間的關係,是最難把握的,我自認爲自己還是一個人逍遙自在比較擅長。”卡洛斯的嘴角上揚,顯然很滿意現在的狀態。
“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龐小南喝完了杯子中的茶,還掏出茶葉丟進了嘴裡,然後起身離開了卡洛斯的房間。
看起來,卡洛斯的生活沒有什麼變化。
龐小南放心了,他還擔心自己會毀掉一個神仙,一個無憂無慮脫離了低級趣味的神仙,看起來是他多慮了。
在走廊上,龐小南碰到了娜塔莎妮娜。
“龐小南,你來了,就走啊?”娜塔莎妮娜的腳步很急,看起來很忙。
“是啊,來看看卡洛斯,你怎麼樣?”龐小南停下了腳步,象徵性的問了一句。
“我啊,現在比在市政大廳充實,不過確實很忙,”娜塔莎妮娜笑了一下,很動人的樣子,“我現在哪裡是秘書啊,我簡直是這個公司最忙的人了。”
“那可不關我的事,是你自己要來的。”龐小南聳了聳肩。
“我沒說怪你,我還要感謝你呢,”娜塔莎妮娜擡手看了看錶,“不和你多說了,我還有事,有空我一定要請你吃飯。”
說完,娜塔莎妮娜踩着高跟鞋匆匆忙忙走了,留下了一個搖曳多姿的背景。
徐福鬆進了監獄,徐賽東多方搭救無效,不得已找到了特柏普。
“什麼,你爸進去了?”特柏普對於這件事完全不知情,也不敢相信以徐福鬆的實力,還能被關進牢房裡。
“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爸好像被人設計了,不然總能找到辦法出來的,可是現在連保釋都不行。”徐賽東的直覺一如既往的準確,但是準確並沒有用。
“你爸跟城防大隊不是很熟嗎,怎麼會鬧到這個地步?”特柏普的傷還沒有好,雖然不在醫院待着了,但是每天還是呆在家裡不方便出去。
他上次買兇殺人要龐小南的雙手,被告知任務失敗後,他消停了一段時間,因爲他的錢已經耗盡了,又被特栢澄控制了消費,當然沒有辦法再找龐小南的麻煩。
“我也很奇怪,照理說,就算城防大隊和我家沒有什麼交情,也不該如此的冷漠。”徐賽東講起了自己在城防大隊受到的冷遇,“他們一聽我是去找我爸的,就一個個像見了瘟神一樣,躲開了我。”
“你爸是不是得罪城防大隊的老大了?”特柏普想到這裡面深層次的原因。
“不可能啊,我爸向來和上面的人關係不錯啊。”徐賽東知道自己老爸的爲人,就算是裝孫子,他也不會得罪上面的人。
“那你來找我,是想讓我幫你打聽一下嗎?”特柏普知道徐賽東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肯定是爲他爸的事情來的。
“是啊,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你看看你爸能不能出面幫我打聽一下,他手眼通天,應該會有辦法吧?”徐賽東把希望寄託在民會會長的身上。
“我只能試試,”特柏普嘆了一口氣,“自從我爸知道我得罪了龐小南之後,他對我的態度就冷淡很多了,哎,可惡的龐小南!”
想起龐小南對自己所做的一切,特柏普就氣不打一處來,關鍵是,自己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就算費盡心思找了個出名的殺手,還是沒能解決這個心頭大患。
“龐小南?”徐賽東心裡一緊,好像意識到了什麼,“難道這件事跟龐小南有關?”
“你是說,龐小南找人報復你爸?”特柏普好像也覺得有這麼個可能,但是很快他又否定了自己。
“不可能的,龐小南就是個小明星,他來霍拉馬也許只是旅遊,怎麼可能特意找人對付你爸呢?就算他找人,也不可能找到這麼上面的人物吧?”
特柏普向來看不起明星,尤其是女明星,那都是有錢人的玩物,玩物什麼時候能夠給主人發號施令了。
“希望不是他吧,”徐賽東還是愁眉不展,“那我爸的事情,就拜託你了。”
徐賽東離開了特柏普家,特柏普這些天都快閒得蛋疼了,他一心只想要出去找龐小南的麻煩,可是現在他沒有一點辦法,要錢沒錢,身上還到處是傷。
特栢澄終於回來了,特柏普鼓起勇氣上前問道:“爸,你回來啦。”
“嗯。”特栢澄沒有給好臉。
“爸,我問你一件事情,”特柏普支支吾吾,“你知道徐福鬆進去了嗎?”
“徐福鬆?”特栢澄和徐福鬆也算是老熟人,不過最近他在忙棚戶區改造,聯繫的少了,“什麼時候進去的,因爲什麼事情?”
作爲老熟人,特栢澄下意識的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因爲徐福鬆曾經來找過自己。
“就在這幾天,好像是因爲他惡意競爭,所以才被關進了牢房。”
徐賽東把徐福鬆關進去的原因大致的和特柏普說了一下,其實他也不清楚裡面的細節,只知道是因爲合信公司的事情。
到目前爲止,徐賽東連徐福鬆的探視權都沒拿到,這就是他急不可耐的原因。
“惡意競爭?”特栢澄眯起了眼睛,“你怎麼知道的?”
“徐賽東來找過我,他說事情很反常,他爸關進去這麼久他現在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看起來似乎是徐福鬆犯了重罪,他想託你去幫忙問一問。”
特柏普把徐賽東的要求一股腦的說了出來,邊說邊觀察特栢澄的反應。
“商業競爭,關到現在連親人都不讓見?”特栢澄明顯覺得這裡面有問題,“除非他動用了不正當的手段。”
事情看起來很明朗,如果是正常的商業競爭,不會監禁到這種地步,徐福鬆肯定是使用了見不得人的手段。
“行,我去打聽一下,你老老實實給我在家裡待着。”
對於自己這個兒子,特栢澄也是恨鐵不成鋼,整天跟那些不成器的富二代瞎混,留下一堆爛攤子給老爹去處理。
現在,特栢澄等於關了特柏普的禁閉,只要讓龐小南少看到特柏普一眼,也許之前那件事情就慢慢過去了,也算是幫了特栢澄的大忙。
不過,要是特栢澄知道自己的兒子僱傭殺手去找龐小南的話,他估計會直接殺了這個兒子。太不讓人省心了!
特栢澄首先還是找到了烏震,作爲民會會長,跟城防大隊自然是有很多交集的。
當特栢澄說明了來意,烏震作爲治安長官,只是禮貌性的回答了一句,“這件事都有法律依據的,徐福鬆組織不法力量進行正常商業秩序干擾,這在霍拉馬城是首次,影響極其惡劣,所以我們要嚴肅處理。”
“嚴重到連家屬探視都不許可嗎?”特栢澄還是覺得處理的稍微嚴重了一點,畢竟徐福鬆在霍拉馬城也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過了法定時間,我們自然會開放探視的。”烏震藉口還有很多公務要忙,把特栢澄晾在了那裡。
特栢澄鬱悶的出了城防大隊,他覺得就連他現在在城防大隊都有些被排擠了。
回到家,特栢澄讓特柏普找來了徐賽東,當面質問道:“你爸究竟做了什麼?”
徐賽東誠惶誠恐道:“叔叔,我也不清楚啊,我沒有見到我爸,我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你家律師呢?”“也進不去。”
徐賽東在城防大隊關了一段時間後,終於被允許保釋,付出的代價是巨大的,賠償金加保釋金付了整整999萬。
這將近1000萬的罰款,把徐福鬆的流動資金幾乎抽光了。
而他出來後,也驚喜的發現,自己旗下所有的公司,業務幾乎都停滯了。
“到底怎麼回事?”徐福鬆跑到各個公司去詢問情況,得到的統一答覆是,快馬公司已經從各個業務板塊火速出擊,把徐福鬆的地盤都蠶食了大半。
“報復,這是赤裸裸的報復!”徐福鬆感到頭暈目眩,偷雞不着蝕把米,這回還賠了夫人又折兵。
徐福鬆的產業,一夜間全都灰飛煙滅。
徐福鬆正坐在辦公室裡生悶氣,下屬進來通知說,快馬公司的總裁來訪。
“龐小南來了?”徐福鬆有些心驚肉跳,這一次進去,他充分的認識到了龐小南的能量。
下屬卻告訴他,是一個金髮青年帶着一個金髮美女。
“趕快讓他們進來。”徐福鬆倒是想看看是何方神聖。
一見面,才發現不是龐小南。
“徐老闆,你好啊,我是快馬公司的總裁,卡洛斯。”卡洛斯笑吟吟的伸出手和徐福鬆握手。
在快馬公司的這麼多日日夜夜,卡洛斯已經學會了如何和上層人物打交道。
這次他過來,是被龐小南通知過來,和徐福鬆談一個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