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混蛋!”巧格麗思發怒了,他發現自己被戲耍了,他想要抓住最近的高飛理,可是他剛一出手,槍聲就響了,打在了他的手腕上。
雖然說巧格麗思是橫練大師,達到了武道巔峰的水平,但是子彈的穿透力也不是好受的,安保隊長估計的不錯,子彈是打不進他的肌肉,但是足以讓他縮手。
高飛理身手矯捷的退出了巧格麗思的勢力範圍,眼睜睜的看着衆安保人員團團圍住了巧格麗思。
“不要負隅頑抗了,巧格麗思!”安保隊長在包圍圈的外圍對着巧格麗思大喊,“你已經被包圍了,而且你的手上沒有人質,趕快投降!”
朱麗邁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到了,經紀人快速的走了過去,披了一件外套在她的身上:“沒事了沒事了,你受苦了……”
“怎麼回事,桃姐,不是說好了我去陪這個巧格麗思吃飯的嗎?”
朱麗邁原以爲只要去陪巧格麗思吃個飯就完滿的解決了這件事情。
“朱麗邁啊,你別天真了,哪有那麼簡單,這個巧格麗思我查過了,他有輕微的精神病史,你以爲你陪他吃了飯他就會放過你了?說不定他還會繼續劫持你的。”
“可是剛剛那個談判專家都和他談妥了,怎麼突然間就變卦了呢?”
朱麗邁還是不相信那個談判專家做那一系列的動作都是在演戲,因爲她自己也是演員,能看出對方是不是真心,如果說那個談判專家做的一切都是演戲,那麼他可以去當影帝了。
“別管了,我們快走吧,等下記者來了我們就麻煩了……”
就在這時,巧格麗思大吼一聲,衝圍着他的安保隊員大叫:“有本事你們開槍啊。”他高高舉起玫瑰花朝一個安保人員一丟,然後急速衝了出去。
“開槍!”安保隊長知道巧格麗思的恐怖,下達了指令,槍聲四起,但是巧格麗思的動作太快了,他已經搶到了離他最近的一個安保隊員的面前,一巴掌就打掉了他手裡的槍,然後一腳蹬了出去,那個安保隊員就像一個足球一樣撞到了另一個安保隊員的身上。
緊接着巧格麗思再次發動身體,朝另一個安保隊員衝了出去。
場面十分混亂,圍觀的人羣一鬨而散,生怕巧格麗思的攻擊會殃及池魚。
巧格麗思的身上已經中了好幾槍,全身也是血淋淋的,但是並沒有阻止他繼續進攻的步伐,他向不要命一樣的衝向安保隊員的槍口。
人羣散去,一個年輕人卻依然佇立在安保隊員的身後,正是哈拉帕。龐小南在霍拉馬城辦了一個假身份,因爲他考慮到要坐飛機,如果以龐小南的身份坐飛機,那麼他的行蹤就暴露了,於是他找到了城防軍司令烏震。
烏震欣喜的發現龐小南迴來,抱怨道:“隊長,你可是真瀟灑,你把兄弟們丟到霍拉馬,自己卻消失不見,你是跑去哪裡逍遙了,也不帶我們?”
“啊呀,我的烏震大司令,我哪裡有你們瀟灑,我是去探險去了……”
“探險好啊,探險總比我們天天守在這城裡強,每天三點一線,一點激情都沒有,要麼你換個人管城防,我跟你去冒險,我實在是太無聊了。”
“別鬧,這麼重要的崗位,是說換就能換的嗎,你再忍忍,我再出去一趟,到時我帶你去征服異世界!”
“真的嗎?那我可等着你啊。”
“你就放心吧,我肯定會帶你們玩的,對了,你在霍拉馬有沒有找女朋友啊?”
“找啥啊,我們這種人哪裡能組織家庭啊。”
“以前是不行,現在不是安定了嗎?可以找一個啊。”
“不找不找,一個人多好,再說了,你剛剛還答應帶我去探險,我怎麼能帶個拖油瓶呢?”
“你啊,就是沒有女人的命,好了,不跟你說了,給我辦件事,我得要個新身份。”
“你原來的身份不挺好嗎?”
“不行,很多人在找我,我不方便用原來的身份露面。”
“知道了,我馬上給你辦新戶口,名字用?”
“哈拉帕。”
於是龐小南戴着面具拍了個證件照,他就從龐小南成了哈拉帕。
哈拉帕現在處於風暴的中央,他感覺到自己如果再不出手,這裡就將變成人間地獄。
他右手中指抵在大拇指的指腹,然後全神貫注在中指的指尖,全身真氣匯聚過去,啪的一聲,他將一個小小的元氣彈彈射了出去。
元氣彈正中巧格麗思的檀中穴,巧格麗思頓時全身僵直,速度明顯的停頓了下來。
“讓開!”哈拉帕大喊一聲,身子已經衝了出去。
安保隊員都傻愣愣的看着哈拉帕,他們不明白這個路人怎麼不要命的往前衝。
而安保隊長也連忙喊停,他怕子彈傷到了路人。
哈拉帕衝到了巧格麗思的面前,以常人看不見的手法接連擊中了巧格麗思的幾處要害,只見高大的巧格麗思停在了原地幾秒鐘後,轟然倒地,昏死了過去。
安保隊員們看呆了,他們幾把槍都沒能解決巧格麗思,卻被一個路人三下五除二把危險給解除了。
哈拉帕拍了拍手,然後衝安保隊長勾了勾手:“你,過來。”
安保隊長警惕的舉着槍,眼睛盯着地上的巧格麗思,慢慢的踱了過來。
“你爲什麼要發動襲擊?”哈拉帕顯然對安保隊長的舉動有些不滿。
這時高飛理也走了過來,問了同樣一句話:“你爲什麼要發動襲擊?”
安保隊長理直氣壯的說:“剛剛歹徒已經離開人質好幾米遠,那是最好的時機,我當然要趁機把他拿下!”
“胡鬧!”高飛理氣得直跺腳,“你有沒有一點常識,現場由我指揮!我是談判專家,我都已經談妥的事情,被你這麼一鬧全搞砸了!”
原來,發動突襲並不是高飛理的意思,而是安保隊長看到危險已經解除,覺得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才發動了進攻的命令。
“哼,我們不是一個系統,我不歸你指揮,我當然要儘可能的維護機場的安全!”安保隊長還振振有詞。
“你這個蠢貨,你看看你乾的好事,差點你們就損兵折將了。”高飛理指了指倒在地上的幾個安保人員,在巧格麗思的進攻之下,這幾個人都受了重傷。
“他們的職責就是保護機場人員的安全,受傷也是他們的義務。”安保隊長拒不承認自己指揮有誤。
“好了,別吵了,把綁匪送走吧。”哈拉帕制止了現場的爭論,他只是可惜巧格麗思沒有實現自己一個卑微的願望。
安保隊長趕緊叫人過來押走了巧格麗思,然後對高飛理說:“對不起啊長官,剛剛是我魯莽了,沒有事先徵得你的意見,不過現在綁匪已經被制服了,還請你陪我走一趟,向上級彙報一下這次事故。”
“機場的安保已經被我們的人接管了,不是我跟你走,而是你要跟我走,對於這次事故,你要做出深刻的檢討!”高飛理衝安保隊長咆哮道。
然後高飛理揮手招來了一個助理:“把他帶去詢問室,做好筆錄。”
助理輕蔑的看了一眼安保隊長說:“是你自己走,還是我帶人押着你走?”
“哼,我自己會走!”安保隊長頭也不回的走了,剩下哈拉帕和高飛理在現場。
這時朱麗邁風姿綽約的走了過來,本來她是要先撤的,可是還沒走出候機大廳就發現外面圍了一堆記者,她走不掉了,只好回頭,親眼目睹了哈拉帕英勇的表現。
“這位先生,謝謝你出手相助。”
哈拉帕回頭看了朱麗邁一眼,他確定朱麗邁的臉上至少動了3個地方。
“不客氣,我也不是幫你,我是怕巧格麗思傷害到其他人。”
“小兄弟,你的武功很厲害啊,應該是宗師吧?”高飛理的眼光很毒辣,他親眼目睹了巧格麗思發狂和被制服的全過程,哈拉帕能在瞬息間制服巧格麗思,無疑比巧格麗思高了好幾個段位。
而巧格麗思的武功水平,在來的路上高飛理就已經瞭解清楚了,是武道巔峰,如果不是宗師級的高手,又怎麼能這麼快制服巧格麗思呢。
“巧格麗思剛剛被子彈打中了很多地方,我也是趁人之危才制服他的,沒什麼可驕傲的。”哈拉帕轉身就要走,他還得去趕飛機。
“等一下,小兄弟,對不起啊,雖然你剛剛制服了歹徒,但是我還是需要你簡單的做個筆錄,畢竟你也是當事人之一。”高飛理又轉向朱麗邁,“朱麗邁小姐,請你也跟我走一趟,我們簡單的做個詢問,你放心,完事之後我會派人護送你離開。”
高飛理善解人意,他知道外面圍了一幫記者,朱麗邁根本就沒辦法逃離。
“好啊,長官,我跟你走。”朱麗邁愉快的答應了高飛理的請求。
哈拉帕卻皺起了眉頭,“我救人難道還救錯了?對不起,我還得趕飛機,要是跟你去做筆錄,我就趕不上了。”
“這個請你放心,整個機場的航班都推後了,這件事情不處理好,飛機是不會起飛的,”高飛理笑了笑,很溫暖的樣子,“就算是你誤機了,我也會派專機送你去你要到的地方。”
“現在的談判專家權限都這麼大了嗎?”哈拉帕沒了辦法,只好跟着高飛理走了。
“這點權限都沒有,我怎麼跟匪徒談條件啊?難道匪徒的每一個要求我都得請示上峰嗎?”高飛理看着平易近人,卻周身散發着權力的光芒,哈拉帕看的出來,這是長期的官場浸淫才練就的氣質。
“先生,我覺得你很像我的一個朋友。”跟在高飛理身後和哈拉帕並肩走的朱麗邁對哈拉帕說道。
“是嗎,我這個大衆臉,確實像很多人的朋友。”哈拉帕不以爲然的回答道。
“不不不,我這個朋友可不是大衆臉,說起來他還是我的師父,要不是他指點我,我現在不可能取得這麼多成就。”朱麗邁的眼中有很深的思念。
“看起來你很看重你這個朋友啊。”
“豈止是看重,可是自從在霍拉馬和他分別後,就再也沒有了他的消息,我多方打聽,也沒找到他的影蹤。”
哈拉帕知道朱麗邁是在講自己,不過他裝的波瀾不驚,“那肯定是你和他緣分已盡,所以你們倆才失去了聯繫。”
“不,我不信,我一定要找到他。”
朱麗邁被帶到了另一間審訊室,高飛理則親自審問哈拉帕。
“哈拉帕?好名字,請問哈拉帕先生,你去盛田市是去做什麼?”
“去見一個朋友。”
“是公幹還是私事呢?”
“兼而有之吧。”
“那麼這個朋友是男的還是女的呢?”
“這和今天的事故有關係嗎?我能不能拒絕回答?”
“別緊張,哈拉帕先生,我只是想了解多一些你的信息,這樣對我們的案情偵破有會幫助。”
“那你是懷疑我和巧格麗思是一夥的?”
“不不不,你誤會了,我只是在做例行的詢問而已。”
“那就問點和案情有關的東西吧。”
“好的哈拉帕先生,請問你的武功等級能夠告訴我嗎?”
“你不是已經猜出來了嗎?”
“哇,真的是武道宗師啊,這麼年輕的宗師,我還是第一次見。”
高飛理拿着機場調出來的哈拉帕的資料,上面顯示哈拉帕只有29歲。
“哈拉帕先生是霍拉馬人,那麼到霍拉馬之前,你是在哪裡工作呢?”
全世界都知道霍拉馬建城沒有29年,哈拉帕肯定是遷過去的。
“之前是在華海市。”
“主要從事什麼職業呢?”
“沒什麼職業,打些零工。”
“不會吧,哈拉帕先生這麼好的武功,竟然是打零工?”
“誰告訴你武功好就必須有好工作的,我自由慣了,不想被束縛。”
“是是是,像哈拉帕先生這麼有天賦的高手,肯定也是不流於世俗的。請問你認識朱麗邁小姐嗎?”
“大明星,誰不認識啊。”
“不,我指的是私下的認識。”
“不認識,我一個無業遊民怎麼會認識大明星。”
哈拉帕讓烏震把自己的檔案僞裝成在霍拉馬大學的一個後勤人員,也就是那種掃掃地擦擦桌子的身份,還不是正式職工的那種,連社保都沒交過,說是無業遊民也不爲過。
“但是我聽朱麗邁小姐的口氣,她似乎很早以前就認識你。”
“她那不過是看着我像她的一個老朋友罷了。”
“可是我聽哈拉帕先生的談吐,似乎不像是一個打零工的人員。”
“你是不是對打零工的有誤解,誰說打零工的就一定是底層人民了,你不能戴着有色眼鏡看人,不能有職業歧視。”
“不不不,哈拉帕先生誤會了,我只是以我的經驗推測罷了,哈拉帕先生絕對不是普通的工人,當然了,這和案情也沒有關係。”
“我發現你總是想引導我說些無關案情的東西,如果再這麼下去的話,我拒絕回答任何問題。”
“好的,哈拉帕先生,我們言歸正傳,你是什麼時候出現在事故現場的。”
“朱麗邁被綁架後,我正在吃麪,碰到了一個從事故現場過來的旅客,她告訴了我那邊出事了,出於好奇心,我就往綁架現場去了,監控裡面應該查得到我的行蹤。”
“嗯,那你在看到巧格麗思攻擊安保隊員的時候,你爲什麼沒有像其他人一樣逃離現場。”
“因爲我看到巧格麗思能夠抵擋子彈,我擔心現場的安保人員不是他的對手,所以我想留下來看看情況。”
“那你能不能抵擋子彈的攻擊?”
“你說呢?”
“哈拉帕先生,對不起,現在是我在問你,請你回答我的問題。”
“我可以抵擋子彈的攻擊,不過我都是用躲的,你也看到了,即使巧格麗思抵擋了子彈的攻擊,但還是留下了彈孔和傷痕,畢竟是肉身,怎麼能硬扛呢。”
“所以你覺得你的實力要比巧格麗思更厲害。”
“沒錯。”
“是不是你第一眼就看出了巧格麗思的實力。”
“到了我們這個階段,基本上都能看出對手的實力,雖然不可能百分百準確,八九不離十吧。”
“那你爲什麼不在第一時間去救出朱麗邁小姐呢?”
“第一,朱麗邁被巧格麗思鎖喉了,貿貿然施救的話可能危及她的生命,第二,現場已經有那麼多安保人員在維持秩序,我不能添亂,第三,我憑什麼要救她?”
“可你最後還是救了啊。對不起啊,我不能說最後是你救了她,但是你最後還是出手了啊,要不是你出手,現場很可能釀成悲劇。”
“那是不得已了,你也知道,我再不出手,今天就不是這點傷亡了。”
“這說明你是很有正義感的,能不能這麼說?”
“正義感……有點過了,我只是看不得人們自相殘殺,說到底,這都怪那個愚蠢的安保隊長,要不是他貿然行動,本來今天會是一個美好的結局的。”
“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不對,你怎麼知道會是一個美好的結局,你聽到我的談話了嗎?”
高飛理反應了過來,他和巧格麗思還有朱麗邁的談話,是秘密進行,隔了其他人十幾米遠,不可能被人聽到,他的安排哈拉帕是怎麼知道的。
“玫瑰花都搬出來了,我還看到巧格麗思要送朱麗邁上車,這不是你安排的完滿大結局嗎?”哈拉帕裝作自己沒有千里耳,完全是靠猜測。
“哈哈,哈拉帕先生果然好眼力好思路,沒錯,今天確實本來有個好結局的,都被那個安保隊長給打亂了。”
“問完了嗎?”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哈拉帕先生,爲什麼你沒有在武林協會的註冊名單當中呢?”
剛剛高飛理囑咐下屬去查了哈拉帕的所有信息,包括他在武林協會裡的地位,可是沒有任何發現,照理說,這很不可能發生,因爲宗師級的人物,全國乃至全世界也不多。
“我說了,我只是一個打零工的,我沒事去加入武林協會幹什麼。”
“果然高手在民間啊……”
高飛理結束了對哈拉帕的盤問,然後親自送他登機了,臨走的時候特意拉着哈拉帕的手說:“哈拉帕先生,歡迎你再次來我市做客,今天你的英勇舉動,將被我市記錄在案,將來載入史冊。”
因爲在機場耽誤了兩個小時,哈拉帕到了盛田市的時候,已經是凌晨3點,他打了一輛車到了市裡,隨便找了個旅館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哈拉帕早早的起來,感受了一下盛田市的早晨。
盛田市是一個小城市,這裡沒有什麼大型工業,只是旅遊業比較發達,小田莉瑪所在的大學是盛田大學,以自然學科聞名於世。
哈拉帕買了早點,打開手機地圖,照着地圖的指示,邊吃早點邊朝盛田大學走去。
路上的行人都很悠閒,不愧是旅遊城市,到了盛田大學,校園裡的風景更是迷人,正是櫻花盛開的季節,櫻花樹下有很多遊客和攝影發燒友在照相。
一對情侶正在樹下卿卿我我,看到哈拉帕,那個男的走過來對哈拉帕說:“大哥,請你幫我們拍張照好嗎?”
哈拉帕和樂意的拿起對方的手機,咔嚓咔嚓的拍了幾張照片,留住了他們最甜蜜的瞬間。
在櫻花樹下,哈拉帕竟然意外的發現了小田莉瑪的身影,真是有緣,還想着去哪裡找她的,得來全不費工夫。
小田莉瑪竟然穿着一襲旗袍,在那裡擺着各種姿勢,旁邊幾個帥哥攝影師拿着炮筒在那裡咔嚓咔嚓的按着快門,周圍全是圍觀的羣衆。
不得不說,小田莉瑪今天這一身打扮,實在是典雅中透着性感,性感中透着知性,知性裡有一雙大白腿。
哈拉帕也學其他人一樣,在一旁默默的注視着。等了大約有半個小時,這一輪拍攝才結束,其中一個攝影師對小田莉瑪說:“辛苦了,小田莉瑪教授,我們接着去荷塘拍吧。”
“好的。”小田莉瑪脫下了高跟鞋,馬上有男攝影師上來搶過去提着,她笑着道了謝,換了一雙跑鞋。
圍觀的人羣散去,哈拉帕徑直走到小田莉瑪的身邊,對她說:“小田莉瑪教授,你今天真漂亮。”
小田莉瑪笑了笑:“謝謝。”她以爲是學校裡的哪個學生或者是工作人員,因爲她在盛田大學太出名了,可能很多人連校長都不認識,卻認識她。
“你拍完了嗎?”
“還沒有,還要去荷塘那裡拍一組。有事嗎?”
“哦,等你拍完了,我們一起吃個飯吧。”
“這……”小田莉瑪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哈拉帕,心想這個男人怎麼膽子這麼大,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想泡我。
小田莉瑪在盛田大學是無數男人心目中的女神,她對別人的搭訕都習以爲常,不過這種直接提出吃飯的無恥角色,她倒是第一次碰見,何況她還不認識。
“對不起,我拍完照還有事,不能陪你吃飯。”小田莉瑪心想這或許是學校裡的同事,平時擡頭不見低頭見的,不能直接得罪,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她邁開兩條大長腿,要去追攝影師隊伍。
哈拉帕卻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大步流星的跟上,說:“小田莉瑪啊,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可是從大老遠過來看你的,吃個飯的面子都不給嗎?”
“對不起,我不認識你,爲什麼要給你面子?”小田莉瑪不理哈拉帕,加快了腳步,心想這男人可真不要臉,被拒絕了還死纏着人家。
“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哈拉帕停下了腳步,放出了靈識,鑽入了小田莉瑪的顱內。
小田莉瑪立即愣住了,這熟悉的感覺好久不曾有了,她奇怪的回頭朝哈拉帕看過去,但是很快她就搖了搖頭,“不,你不是他,你不是他……”
這時一個男攝影師已經發現了異常,他掛着炮筒單反走了過來,攔住了哈拉帕:“你是什麼人,請你不要騷擾小田莉瑪教授。”
“我哪裡騷擾她了,我就是讓她陪我吃個飯。”哈拉帕似笑非笑的盯着小田莉瑪看。
“請你放尊重點,小田莉瑪教授是你想陪就陪的嗎?”男攝影師憤怒了,自己這個護花使者天天陪在小田莉瑪身邊鞍前馬後,都沒有獲得過單獨會面的機會,你這個剛剛見面的傢伙就想一親芳澤?
男攝影師用力的推了哈拉帕一把,想逼退哈拉帕,表現自己的男子氣概。
誰知哈拉帕一動不動,就像定海神針那麼穩,還是那麼表情淡然的看着小田莉瑪。
“算了,別跟他一般見識了,我們走吧。”小田莉瑪招呼男攝影師離開。
“我警告你啊,不要跟着來!”男攝影師指着哈拉帕的鼻子用力的恐嚇道。
不過哈拉帕完全沒有在意,男攝影師一轉背,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飄到了小田莉瑪的身邊:“哎呀,沒想到小田莉瑪教授的脾氣這麼差啊。”
小田莉瑪嚇了一跳,她不知道哈拉帕是如何無聲無息的飄到自己身邊的,“你幹什麼,你走開!”她嚇得連忙朝男攝影師那邊跑去。
男攝影師是徹底火了,眼前這個猥瑣的男人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自己的女神!他走過來就朝哈拉帕打出一拳。
不過很遺憾,這一拳只擦到了哈拉帕的一根頭髮,哈拉帕跟沒事人一樣的又飄到了小田莉瑪的身邊,“小田莉瑪教授,你別走啊,我不是壞人。”
小田莉瑪大叫了一聲,這個男人太古怪了,看着就不像好人,而且看起來功夫不錯的樣子,剛剛男攝影師那一拳那麼用力,都被他躲開了。
小田莉瑪的叫聲很快吸引了一批學校的保安過來,爲首的是高大威猛又英俊的保安隊長鍾離俊。
大學的保安可不是外面的保安,他們是有編制的正式工,尤其是鍾離俊,他可是後勤部直屬第一紅人,除了後勤部長,就屬他權力最大。
鍾離俊武道世家出身,目前的水平是武道高階,加上他模特般的樣貌,在校園裡也是引來女大學生的愛慕眼光無數。
本來以鍾離俊的條件,他完全可以有更好的平臺,但是他就是不走,他就是想守在盛田大學,守護在小田莉瑪的左右。
“大膽流氓,竟然敢在盛田大學鬧事!”鍾離俊指着哈拉帕正氣凜然。
“我靠,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哪裡流氓了,我可以告你誹謗罪的。”哈拉帕也不惱怒,他沒想到小田莉瑪在這所大學這麼大的面子,這麼多男人圍着她轉。
“你還沒耍流氓,你都讓小田莉瑪教授受驚了!”鍾離俊緊緊的護着小田莉瑪教授,剛剛小田莉瑪的那一聲叫喚,讓他驚到了,於是他就率領保安隊馬上過來了。
男攝影師也是對哈拉帕怒目相對:“你就是個流氓,趕緊離開,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男攝影師知道哈拉帕不好對付,但是有了保安隊撐腰,他也硬氣了起來。
“不客氣?你什麼時候對我客氣了,我可是來盛田大學找朋友的,怎麼說我也是客人,你們這麼對待客人,太不禮貌了吧?”哈拉帕沒有害怕和要走的意思。
“再不走,別怪我把你抓起來。”鍾離俊一道劍眉十分的攝人心魄,但是在哈拉帕看來就是個小白臉。
“是嗎,那也得你有那個本事。”哈拉帕沒有被嚇倒,依舊那麼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鍾離俊背後的小田莉瑪。
他的囂張態度引起了所有保安的公憤,“隊長,把他拿下吧!”
身爲大學的保安隊長,也受到了書生氣的薰陶,平時鐘離俊很少發火,可是今天他憤怒了,眼前這個男人簡直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給我拿下!”
幾個保安馬上朝哈拉帕圍了過去。
一個保安試圖去抓哈拉帕的肩膀,不過哈拉帕一個不經意的抖肩就滑走了,靈活的像一條泥鰍。
幾個保安圍着哈拉帕抓來抓去,就是抓不到他。
旁邊的鐘離俊大喊一聲:“你們讓開,等我來。”
於是圍在哈拉帕身邊的保安們自動讓開了一條路,鍾離俊大踏步走了過去,揮起了拳頭。
鍾離俊本以爲哈拉帕就是個混混,很好對付,他並沒有用上全力。
可是他很快就意識到,哈拉帕不好對付,他漸漸的用上了全力,可還是不湊效,幾次進攻都被哈拉帕輕鬆的躲開,哈拉帕又不知不覺的飄到了小田莉瑪的身邊。
“我說小田莉瑪教授,你身邊都是這麼些弱雞嗎,有沒有強大一點的男人啊?”
小田莉瑪看着哈拉帕的面容,感到了無助,這麼多人圍攻他一個,竟然拿他毫無辦法。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到底想幹什麼?”
小田莉瑪也是經歷過新布洛斯島險境的人,經歷過生死的她並不害怕一個臭男人,只是這個臭男人到目前也沒表現出任何的不雅舉動,這讓她無從發力。
“我剛跟你說了啊,我遠道而來,你得請我吃飯啊。”
鍾離俊顧不得這裡是校園了,拼盡全力朝哈拉帕的後背踢出一腳。
可哈拉帕的後背好像長了眼睛一樣,他這一腳又落了空。
哈拉帕似乎並不想和別人動手,因爲自始至終他都是在躲避。
但是鍾離俊清楚的知道,要是哈拉帕出手,他沒有可能不受傷。
但是自己職責在身,不把哈拉帕打倒,怎麼樹立威信呢,鍾離俊手一揮,整個保安隊都朝哈拉帕衝了過來。
哈拉帕突然回頭,堆起一個笑臉,卻說出了最狠毒的話:“這是你們逼我的!”
所有保安都莫名其妙嚇破了膽停下了動作,只見哈拉帕雙手一伸,就攔腰抱起了小田莉瑪教授,風一般的跑了。
鍾離俊反應過來,大喊一聲:“給我追!”
可是他們根本摸風不到,不一會兒,哈拉帕就帶着小田莉瑪消失了,留下一羣大男人面面相覷。
“隊長,我們是不是見鬼了?”
“是啊,隊長,這小子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他抱着小田莉瑪教授,還能跑這麼快,太不可思議了。”
鍾離俊氣憤的一拳打在櫻花樹上,“給我搜!就是把整個學校的土地都翻一遍,也要把小田莉瑪教授給我找出來!”
光天化日之下,小田莉瑪教授竟然被陌生男子給擄走了,這個消息絕對不能傳出去,否則鍾離俊這個保安隊長就太丟臉了。
“沒找到小田莉瑪教授之前,這個消息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去封住那幾個攝影師的嘴。”
“是,隊長!”
哈拉帕抱着小田莉瑪飛奔,讓小田莉瑪的心臟幾乎要顛簸出來,因爲他的速度太快了。
終於,哈拉帕看到四周無人,也沒有人再可以跟上來,他停了下來,把小田莉瑪放到了地上。
這裡是盛田大學後山,哈拉帕落腳的地點是一個大岩石上,站在這裡可以俯瞰盛田市的城市風光。
“你想幹什麼?”小田莉瑪一落地就抱住了胸前朝後面退去。
小田莉瑪見識過龐小南的厲害,他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的武功有多麼恐怖。
“你說我想幹什麼?”哈拉帕似笑非笑的站在院隊不動,讓小田莉瑪覺得毛骨悚然。
“你別過來啊……”小田莉瑪絕望了,這裡荒蕪一人,要是這個流氓真的想做點什麼,那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我就是讓你請我吃個飯,怎麼就那麼難呢?”哈拉帕還是沒有動,臉上換了個微笑的表情。
“不過小田莉瑪教授,想不到你在盛田大學挺受歡迎啊。”這回,哈拉帕換上了龐小南的聲音。
“你?”小田莉瑪有些恍惚,“你剛剛是不是變了聲音。”
“是我啊,你怎麼連老朋友都認不出來了?”哈拉帕繼續用龐小南的聲音調戲小田莉瑪,“你還慫恿那些保安來欺負你的老朋友,太不像話了。”
“你真的是龐小南?你怎麼長這個樣子了?”小田莉瑪一下子放鬆了警惕,大膽的朝哈拉帕走進了幾步,伸手去摸哈拉帕的臉。
“哈哈,我這個面具還可以吧?”哈拉帕抓着小田莉瑪的手在自己的假面上摸了摸。
“你爲什麼要帶個面具,你這個傢伙,嚇死我了,我還以爲遇到流氓了。”小田莉瑪看到龐小南把哈拉帕的面具取下來,才確信眼前這個流氓真的是龐小南,繼而一個拳頭捶了過去。
“你看過哪個流氓只動嘴不動手的,虧你還是大學教授。”
“這可說不準,現在很多流氓就喜歡過口舌之癮。”
龐小南重新把面具戴上,又成了哈拉帕,“你剛剛在拍什麼,好大的陣仗啊。”
“你先回答我,你爲什麼要戴面具,是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你是在逃難?”小田莉瑪大膽的猜測道。
“也不是這麼說,我是怕別人找到我,但我不是在逃難啊,哎,其實也可以說是逃難,逃避一些不想打擾的人和事吧。”
“那到底是不是逃難啊,你要真的是逃難,我可以保護你。”
小田莉瑪大義凜然的樣子。
“得了吧,你還保護我,你看你剛剛差點嚇得尿褲子了……”
“滾,誰尿褲子了,你這個老流氓!”
“誒,說回來,你剛剛給誰拍照呢,怎麼那麼多人圍着你?”
“哎,我也不想拍,是給學校做宣傳呢。”
“你們學校讓你做宣傳啊,宣傳那個櫻花是嗎?”
“不但是櫻花,還有各種風景,說是能夠吸引更多的優秀學生報考我們的學校,我作爲學校裡的一員,我也推不了。”
“看起來你還挺享受的啊,那表情陶醉的。”
“那都是場景需要,做模特很累的。”
“累什麼啊,不是有人給你提鞋嗎?”
“站着累啊,老實交代,你來找我做什麼?”
“我來找你請我吃飯,你竟然不給面子,算了,我走了……”
哈拉帕轉身欲離開,被小田莉瑪一把拉住,“誰叫你不以真面目示人的,怎麼能怪我不給面子,走吧,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小田莉瑪拉着哈拉帕蹦蹦跳跳的下山去,路上碰到了鍾離俊帶着保安在搜山。
“小田莉瑪教授,你沒事吧?”鍾離俊緊張的扯出警棍對準了哈拉帕。
“鍾離俊隊長,沒事了,這是我的老朋友,我們剛剛是個誤會。”小田莉瑪趕緊和鍾離俊解釋,生怕雙方再起衝突,剛剛龐小南沒有動手,否則的話,這幾個保安早就缺胳膊少腿了。
“老朋友?”鍾離俊狐疑的看着小田莉瑪,“小田莉瑪教授,你別開玩笑了,是不是他威脅你了,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鍾離俊慢慢的朝哈拉帕靠近,卻不敢走的太近,剛剛一交手他就知道自己不是哈拉帕的對手。可是自己心愛的女神在對方的手上,不能輸了氣勢,拼死也要試一試,否則以後在保安隊都會擡不起頭來。
“鍾離俊隊長,他真的是我的朋友,剛剛真的是個誤會!”小田莉瑪好不容易勸退了鍾離俊,才拉着哈拉帕到了停車場。
“走,上車,今天我帶你好好的遊覽一下大好河山。”小田莉瑪衝哈拉帕一揮手,示意他坐到副駕駛去。
“你不是還要拍照嗎?就這麼走了啊?”哈拉帕倒是不想在盛田大學鬧出太大的動靜,剛剛他把小田莉瑪劫走了,想必現在已經鬧成大新聞了。
“沒事的,照片可以改天拍,我已經打電話給那些同事了,我們再約過。”
“那些都是你的同事?”
“是啊,我們盛田大學攝影系的。”
“你們學校還有攝影系呢?”
“我們學校就兩個特色專業,自然學科和電影學院,電影學院裡就有攝影專業。”
“不錯啊,還有電影學院,不會是因爲你們這裡旅遊業發達吧?”
“你還別說,還真就是因爲我們這裡風景好,很多電影都來我們這裡取景,後來附近就開了一個影視文化城,很多電影電視劇都集中在這裡拍攝,所以電影學院就建立起來了。”
“這麼說,你們盛田大學還是很牛叉咯……”
兩人說着說着,就來到了盛田市的一個郊外小鎮上。
“讓你請吃飯,你帶我來鄉下幹什麼?”
“帶你來吃特色菜啊,只有鄉下的農莊纔有的吃的。”
小田莉瑪帶着哈拉帕走過幾座小喬,來到一幢古香古色的小樓前,小樓的柱子上插着一面旗子,上面寫了四個大字:地道河魚。
“你帶我來吃魚啊?”
“沒錯啊,我告訴你,這裡的河魚非常好吃,還有河豚,你一定要試試。”
“那玩意不是有毒嗎?”
“做的好就無毒咯。”
“你可不要謀殺我。”
“殺了你對我有什麼好處?”
兩人點了四個菜,都是河鮮。
“說吧,你來找我做什麼?”小田莉瑪清楚的很,龐小南可不是遊手好閒的傢伙,他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龐小南也開門見山道:“我來挖你的。”
“挖我?挖我做什麼?”小田莉瑪不明白龐小南的意思,是挖她去別的學校呢,還是挖她去別的公司,或者,挖她去做全職太太?
“我想邀請你去霍拉馬大學任教。”龐小南直接挑明瞭,他就是代表霍拉馬來挖人的,希望小田莉瑪給個面子。
“你爲什麼要替霍拉馬挖人?老實說,你這幾年音信全無,不會是一直在霍拉馬搞什麼名堂吧?”
“誒,你還真說對了,這幾年我嘔心瀝血,終於把霍拉馬大學給建起來了,目前極度的缺乏人才,所以我全世界招賢納士啊。”
“你爲什麼要建霍拉馬大學,你對學術好像沒什麼興趣吧?”
“這不是興趣的問題,這是我的志向,我要建一所世界最著名的大學,爲全世界的發展做出卓越的貢獻,這比打打殺殺有意義多了。”
“可是,你給我一個理由,我爲什麼要放棄在盛田大學的優渥生活去霍拉馬呢?”
“霍拉馬風景好啊,現在可是著名的旅遊城市,你在那裡一定會生活的很舒適的……”
“盛田市的風景不好嗎?你沒看到那些如織的遊客嗎?”
“在霍拉馬大學,你可以跟世界上最著名的學者專家共事,說不定你們能創造學術上的奇蹟啊。”
“你剛剛不是說霍拉馬大學人才匱乏嗎,你倒是說說,你現在都籠絡到哪些專家教授了?”
“你一定會感興趣的,你還記得新布洛斯島之旅嗎?”
“記得啊……你千萬別告訴我,你把上次科考隊的成員都網羅過去了……”小田莉瑪瞪着大眼睛直直的看着龐小南,如果是真的被她猜中了,那霍拉馬大學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龐小南緩緩的點了點頭,“還不止呢,我還打算把漢密爾頓克斯教授也拉進來。”
“你是說,你把慄三明教授、牛皮克拉斯教授、還有漢密爾頓克斯教授統統拉進了霍拉馬大學?”
“對啊。”
“我靠!”小田莉瑪忍不住感嘆了一句。
“怎麼樣,這個誘惑可以嗎?”
“你可是集合了世界上最著名的科學大咖啊。”
“這還不算,還有網聖會的陳遠南會長擔任我們信息技術學院的榮譽院長,還有久和達大師擔任我們音樂學院的客座教授……”
龐小南又報了一串赫赫有名的大咖名字。
小田莉瑪聽到後面直接驚掉了下巴,“龐小南,你想幹什麼,你想綁架全世界的學術名流嗎?”
“這怎麼能說是綁架呢,他們都是自願的,現在就等你了。”
龐小南真誠的看着小田莉瑪:“怎麼樣,考慮考慮吧?”
小田莉瑪半天沒回應,龐小南催促道:“要我說,就別考慮了,我們霍拉馬大學的前景你是看得到的,這個橄欖枝可不是隨時有的哦。”
“那你要這麼說,我還偏不接你這根橄欖枝了。”小田莉瑪嘴巴一撅,有點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