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雙的箭矢從兔子的肚子邊射過,插在了泥土裡,這是她射出的第一支箭,瞄了很久了,沒想到還是射偏了,她懊惱的夾了一下馬肚子。
“我告訴你,馬上的那個女人可不簡單,下次就沒那麼好運了,你還是趕快來我這裡吧。”
龐小南還是想做做這隻兔子的思想工作,雖然他現在已經穩操勝券了,不過能以3比0獲勝,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騙我過去讓後趁機射箭?”剩下的這隻兔子是死硬派,他還是覺得人類不可靠。
“你覺得以我的神通,我需要射箭殺你嗎?”龐小南終於使出了殺手鐗,是啊,一個能和兔子通話的人類,怎麼會需要弓箭來擊殺一隻兔子呢?
趙無雙再次的發動了起來,那隻兔子又被追的滿地跑。
“好,我就信你一次!”
於是驚人的一幕重現了。
一隻兔子以極快的速度朝龐小南的馬匹奔了過來,後面是緊緊相隨的趙無雙,龐小南伸手一抓,就把兔子抓進了馬兒隨身的儲物筐裡。
場邊的趙如意看的驚呆了,哪有獵物自動跑進獵人的手裡的,還是三次,他認爲這肯定是龐小南使了魔法,驚天大魔法。
龐小南衝趙無雙擺了個笑臉,拍了拍一隻兔子的頭,聳聳肩道:“你輸了,現在三隻兔子都在我的框裡,你沒辦法了。”
趙無雙憤憤的夾了夾馬肚子,朝場邊走去。
龐小南把三隻兔子放了,然後也回到了場邊,趙如意走了上來,急切的問道:“你到底是用了什麼辦法,爲什麼三隻兔子都自動要投靠你呢?”
“天機不可泄露。”龐小南故作神秘的笑笑。
“哼,這不算數,我們說好的誰射的兔子越多誰就勝利,你都沒拉弓。”
“誒,王妹,規則是誰抓到的兔子越多誰就贏,不管他有沒有拉弓。”趙如意爲龐小南辯解道。
“對啊,不戰而屈人之兵,纔是最高的戰爭法則,不然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有什麼含義呢?”
“龐小南,你好歹跟我說一說,你怎麼辦到的啊?我真的很好奇。”
“那我跟你講個故事吧。”
紀清子爲大王培養鬥雞。大王很喜歡鬥雞,希望紀清子能養出一隻友霸四方的鬥雞,能夠儘快出戰。
十天過去了,大王就去問這個紀清子:我那隻雞能鬥了嗎?
紀清子回答說:還不行,因爲這隻雞“方虛靨而恃氣”,大公雞盛氣凌人,羽毛張開,目光炯炯,非常的驕傲,胸中有股氣。
我們一般人認爲,這個時候鬥雞不是正好嗎?但真正懂得訓練雞的人說,這個時候是根本不行的。
又過了十天,大王又問。紀清子回答說:還不行。儘管它的氣開始收斂了,但別的雞一有響動,它馬上還是有反應,還有去爭鬥,這還不行。
又過了十天,大王第三次去問。紀清子說:還不行。他現在雖然對外在的反應已經淡了很多,但是它的目光中還有怒氣,不行再等等。
又過了十天,大王來問。紀清子終於說:這回雞差不多可以了。別的雞一些響動鳴叫,它已經不應答了。現在它像個什麼樣子呢?這就引出我們生活中常用的一個成語,叫做“呆若木雞”。
紀清子說,這隻雞現在已經訓練得像個木頭雞一樣,“其德全矣”,就是精神內聚,它的德性已經內化了,內斂了。所以,這隻雞往那兒一站,任何雞一看見它,馬上就會落荒而逃。這個時候的雞可以去參加鬥雞了。
別的雞一看到這隻“呆若木雞”的鬥雞,掉頭就逃。“呆若木雞”不是真呆,只是看着呆,實際上卻有很強的戰鬥力,貌似木頭的鬥雞根本不必出擊,就令其他的鬥雞望風而逃。可見,鬥雞的最高境界是“呆若木雞”。
龐小南看了看譚王,笑着說:“我覺得你就有點呆若木雞的意味。”
“哈哈,你這到底是在誇我,還是在誇我呢?”譚王拍着龐小南的背部放聲大笑,龐小南的這個故事說的很有道理,確實最厲害的人看起來都是很木訥的人,最好的殺手,是完全沒有殺氣的殺手。
“哼,大道理誰都會講,有本事你跟我比武,把我打倒我就服你。”
趙無雙知道龐小南是在文學方面造詣很高,但是沒見到他出劍,就不認爲他的武力多麼厲害,必須親身經歷她纔信服。
“公主真要跟我打?”龐小南還是不想動手,這畢竟是公主,自己只是個侯爵。
“我就是要和你真刀真槍的打一場。”趙無雙一抖手上的寶劍,她一身的裝束把身材勾勒的玲瓏有致。
“好,那你定規則吧,最好是狠一點。”龐小南喜歡賭注大一點的比賽。
“我要是輸了,我就……以身相許!”趙無雙狠狠心,下了個對於女人來說最大的賭注。
“那可使不得!”龐小南連連擺手,“公主萬金之軀,怎麼能下架給我呢?”
“我是說我輸了以身相許,你想什麼呢,你確定你能贏嗎?”趙無雙羞紅了臉。
“這可不能有萬一啊,公主,還是換個賭注吧,譚王你說呢?”龐小南向身邊抿嘴而笑的譚王求救。
譚王看熱鬧不嫌事大,“我看啊,王妹你要是輸了就和我同一天成婚算了,省得國王陛下麻煩。”
“王兄,你也不認爲我會贏嗎?”趙無雙嬌羞的樣子很是可愛。
“公主真要比的話,我們還是換個賭注吧,不然我不會出手的。”龐小南心想自己在崖山府那一屋子的女眷,要是再多個公主,那可吃不消,何況趙思佳佳還壓着自己呢。
“換什麼賭注啊,我覺得這個賭注挺好,是吧王妹。”譚王看向趙無雙。
“趙如意你到底打的什麼主意,要是公主是這個賭注,那就沒有懸念了,她輸了她以身相許,那我輸了也只有以身相許了,輸贏結果都一樣,你說有什麼意思?”龐小南看向趙無雙,趙無雙的臉更紅了。
“怎麼沒有意思,你想啊,你輸了你以身相許,那以後在家裡你得聽趙無雙的,趙無雙輸了以身相許,那以後你在家裡就是老大,差別還挺大的。”
譚王的笑意愈發明顯了。
“龐小南,你就那麼肯定我打不過你嗎?”趙無雙羞的用手中的寶劍直指龐小南。
“公主,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麼級別?”龐小南覺得趙無雙生氣的樣子確實是很可愛。
“什麼級別?”
“譚王,你告訴你妹,我是什麼級別。”龐小南知道趙如意的武功水平,以趙如意半聖中階的實力,應該大致能摸索出自己的水平。
“說出來就沒意思了,還是打一架吧。”趙如意還是笑吟吟的看着趙無雙。
“王兄,你能看出龐小南什麼水平嗎?難道他真的比我強?”
趙無雙不是傻子,他從趙如意的表情中,大致猜到龐小南肯定不是弱者。
“誰強誰弱還是要打一架纔能有定論。”趙如意堅持兩人要打一場。
龐小南指着趙如意說:“你是馬上要成親的人了,怎麼還這麼不成熟,雞蛋碰石頭有什麼必要呢。”
“你說誰是雞蛋?”趙無雙有些生氣,龐小南的話無疑是太囂張了。
“這樣吧,公主,我給你示範一下,什麼是石頭?”說完龐小南暗暗運氣,雙腳離地飛了起來。
飄在離地兩米左右的高空,龐小南俯瞰瞠目結舌的趙如意兩兄妹,笑道:“現在你知道我的水平了嗎?”
龐小南落到地面,趙如意大驚失色道:“我知道你是高於我的級別,但是沒想到你都能飛了,這在我們森特國可沒人能辦到,至少我沒見識過。”
趙無雙也喃喃自語道:“原來你這麼厲害。”
“好了,比武就不比了吧?”龐小南揶揄趙無雙道。
“勝負已分,王妹,你可不能食言啊。”趙如意笑着看向趙無雙。
“誒,趙如意,別亂說,我們打都沒打,那個賭注自然不作數。”
“那怎麼行,我們王家的子女,說出的話一言九鼎,是吧王妹。”
“哼,我說話算話,龐小南,你看着辦吧。”
“我怎麼感覺這是個陰謀呢?”龐小南反應過來,出來騎個馬白得一公主,怎麼看都像設計好了的。
“怎麼,龐小南,難道你還嫌棄本公主不成?”趙無雙有些着急。
“不敢不敢,在下實在是有難處啊,我家裡已經有了正室妻子了,公主委身於我不是要做小嗎,那多不好。”
“這倒是個問題。”趙如意摸着下巴認真的思考起來,“要麼你把妻子休了?”
“你開什麼玩笑趙如意,那我豈不是忘恩負義之徒了?”
“好像也是啊,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那王妹你說怎麼辦?”
趙如意把皮球丟給了趙無雙。
“哎呀,我說二位,就當那個賭注是個玩笑,別糾結了。”龐小南心想你們兩兄妹真有意思,哪有上趕着嫁人的。
“你自己好好考慮考慮吧。”趙如意拍了拍趙無雙的肩膀,然後和龐小南走了,和神級的高手在一起狩獵,似乎也沒了樂趣。
龐小南開着皮卡要載趙如意離去,趙無雙追了出去,“你們等等我。”
趙無雙上了車,感嘆道:“這是什麼車子,太好看了。”
皮卡的肌肉線條讓趙無雙深深的着迷。
“王妹,你要是嫁給龐小南,他肯定會送一輛給你。”趙如意還不忘調侃趙無雙。
“王兄,你討厭,我就算不嫁他,難道他就不會送給我嗎?”是啊,能送禮給公主,是多麼崇高的榮譽啊。
“我說二位,你們今天這個坎是不是過不去了?別老拿我開玩笑行不行?”
“這怎麼是開玩笑,婚姻大事豈容兒戲,這樣吧,要麼我去問問國王陛下的意思,只要他答應,王妹去你家做小也不是不可能。”
“趙如意,你說話是不是考慮一下公主的情緒,這事情萬萬不可。”
“誒我說龐小南,我妹妹嫁給你你還吃虧了是不是,你別忘了,你不過是個侯爵……”
“庸俗,這跟侯不侯爵的沒關係,強扭的瓜不甜是不是,公主姐姐?”
“你叫誰姐姐呢,你是嫌棄我老是不是?”
幾個人說說笑笑回了城裡,譚王還提議去煊赫樓繼續吃飯喝酒,龐小南堅決的推了:“你是要成親的人了,別成天和我泡在一起,你這京城裡應該還有想見的人吧?”
“那倒是真的,好吧,今天就放過你了,”趙如意下了車,“你把趙無雙安全送到家,再考慮考慮你倆的婚事。”
“你有完沒完!”龐小南把車門砰的一聲關上,油門一踩,一溜煙跑了。
“龐小南,你是不是不想娶我?”趙無雙坐在後座撅着小嘴。
“哎呀公主,你就別消遣我了,想娶你的人多了,我配不上。”因爲趙無雙在車上,龐小南沒有開的很快,這點紳士風度他還是有的。
把趙無雙送回了公主府,龐小南開着車回了宰相府,看到靜心在後花園獨自品茶。
“你還真是忠貞不渝,走到哪裡都不忘喝茶。”龐小南走了過去,“給我來一杯。”
靜心給龐小南上了一杯茶,“你去哪裡浪了。”
“別提了,譚王非要帶我去打獵。”龐小南坐了下來。
“你昨天看到北福公主看你的眼神了嗎?”女人的感覺很敏銳。
“什麼眼神,是不是和你看我的眼神一樣?”龐小南似笑非笑的看着靜心。
“你這個到處留情的傢伙。”靜心說話也不再文縐縐了,這都是受到龐小南的感染。
“哎,我這無處安放的魅力啊……”
幾天後,司馬婷和譚王的婚禮盛大舉行,森特國各界名流都來賀喜,宰相府和譚王府是着實熱鬧了幾天,龐小南都有點厭煩了,他主動提出早些回南方。
“宰相大人,我南方還有要務在身,我特來辭行。”龐小南走進司馬嵇的書房,司馬嵇正在處理公務,雖然是女兒的大喜日子,但是國務繁忙他不得不抽空辦公。
“這麼快就要走?”司馬嵇有些意外,“也罷,你確實也來了很多天了,家裡肯定有大把的事情等你去處理。。”
“是啊,俸祿不能白拿啊。”
“你把小婕一路帶走吧。”
“啊?司馬婕不再多留幾日嗎?”
“她的心還在你那邊,留住她的人留不住她的心有什麼用呢?”
“你真打算把她永遠留在南方了?”
“她想留在哪裡就留在哪裡,況且,你現在有了油車,她想回來不是很方便嗎?”
趙如意這幾日都住在宰相府,算是回門,龐小南順帶和趙如意說了一聲回去的消息,趙如意有些不捨:“這麼快就走啊,我們還沒好好聚聚。”
“你這幾天夠累的,以後再聚了。”龐小南指了指趙如意的腰部。
“你這叫什麼話,雖然我功夫不如你,但是這點活動量還是難不倒我的。”
“行了,你跟司馬婷好好過日子吧,我就不打擾你們倆了。”
“誒,有空去我那裡轉轉。對了,我過些日子會去你那邊學習一下,南安侯不會不歡迎我吧?”
“隨時歡迎。”
“趙無雙那裡進展如何了?我可是跟你問過國王陛下了,他說只要北福公主喜歡,他不做任何干涉。”
“你真的是閒的沒事幹,沒事問國王陛下這種話做什麼,現在搞的我騎虎難下。”
“哎呀,這個事啊,其實真的是趙無雙自己的事情,按輩分來說,她是國王陛下的姑姑,侄子哪裡能干涉姑姑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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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好像真的一樣,好了,不跟你扯了,我走了。”
龐小南說走就走,帶着司馬婕和李易斯、靜心回了崖山府。
趙思佳佳早就寂寞難耐,又是一個氣喘吁吁的夜晚。
第二天一早,溫全偉急匆匆的到了侯府,向龐小南報告說,無仙鎮那邊爆發了夢斯特國和墜魂淵的戰鬥,差點波及了森特國國內。
“怎麼回事?”
“這次的戰鬥規模有些大,似乎是墜魂淵出動了幾大護法。”
“那我得去無仙鎮看看。”
龐小南獨自駕車去了無仙鎮,當地的駐軍頭領文義接待了龐小南。
“侯爺,這次的衝突實在是太大了,交戰當天,墜魂淵裡火光沖天,好像是夢斯特國派來了大軍。”
“夢斯特國的兵力大概是多少?”
“據我們的探子報告,半獸人大軍烏央烏央的,人數不好統計,但是估計至少上萬。”
“到底是爲了什麼打仗,有查到嗎?”
“好像是爲了墜魂淵裡的一個寶貝,非常珍貴的寶貝,據說能動搖墜魂淵的根基。”
“沒查到是什麼寶貝?”
“沒有。”
龐小南估計,夢斯特國出動這麼多軍隊,很有可能是爲了魔力果樹,只有魔力果樹,才能動搖墜魂淵的根基。
要是墜魂淵方面真的出動了幾大護法,那麼就意味着現在魔力果樹附近的守衛比較空虛,正是偷襲的好時候。
“戰果如何?”
“雙方死傷慘重,但是還沒分出勝負,現在就在無仙鎮以南50公里的地方對峙,夢斯特國還在調兵遣將,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會爆發大戰。”
“太好了!”龐小南心想夢斯特國還有後手,而墜魂淵也必定是傾巢出動。
“有消息時刻和我聯繫。”
龐小南又來到了寶樓位於無仙鎮的分部,他想看看寶樓有什麼更寶貴的消息。
意外的,靜心也在這裡。
“看來,你也是爲了墜魂淵大戰而來。”龐小南坐到了靜心的對面。
“沒錯,你也是爲了這件事來的?”靜心預料到龐小南會來,但沒想到這麼快。
“有沒有什麼確切的消息,夢斯特國到底是爲了什麼發動了戰爭?”
“爲什麼要告訴你?”
“我拿錢買不行嗎?”
“我不賣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