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浴室風情

正文:“靠!這是我家,你當是你們家別墅啊!”蘇裴兩眼瞪着殷蔚天,這小子太囂張了點吧,好歹蘇家也是黑道上的一方霸主啊。

一身怒火的殷蔚天冰刃般的眸子投射在蘇裴身上:“你是不是最近太缺女人了?如果是,我大可以給你送一打過來,你又何必半夜跑到我家去偷,你難道不知道,她是我老婆。”

蘇裴嗤笑一聲,眸底迅速劃過一抹痛楚,冷哼說:“你老婆如果開心的話,會大半夜冒着摔殘的危險逃走嗎,你說偷,我到是無所謂,只是,你不覺得委屈了她?或者你根本就不在意她。”

殷蔚天怒目噴火,他的人,什麼時候需要別的男人來維護了!

一把推開蘇裴,殷蔚天重重一扯方菲的手臂,方菲的傷口牽動,她能感到背上一股撕裂的疼痛,頓覺天昏地暗,恨不得能昏過去了纔好,那樣就不知道痛,也不用面對殷蔚天。

蘇裴急了,毫不示弱地握住殷蔚天的手腕,暗暗加大力道:“放開她!”

“笑話,這是我老婆,該放手的是你!”

“放開她!!”蘇裴語帶憤怒,卻也有疼惜,他眼見方菲疼得直哆嗦,額頭的冷汗直冒,知道她一定是傷口裂了。

殷蔚天此刻正在氣頭上,大手一推蘇裴,好巧不巧正落在他的刀傷。

蘇裴吃痛,卻還是沒放開殷蔚天的手腕。

“蘇裴!你沒事吧?”方菲下意識地出聲,更是惹惱了殷蔚天。

“你們這算是什麼?惺惺相惜嗎?”殷蔚天再沒耐性糾纏,不再手下留情,眸色一狠,掙開蘇裴的手,拽着方菲就往門口走。

饒是殷蔚天自詡沉穩有加,眼下也是給氣得火冒三丈,想要保持那份淡定從容似乎很難,這都是方菲太能刺激他了。

“殷蔚天,你的臭脾氣什麼時候才知道改?你難道看不出方菲很難受,看不出她有傷在身嗎?女人是用來疼的,你從前不明白,現在還是不懂,真可笑!”蘇裴的話裡透着一份不易察覺的惋惜,邪魅的俊臉上面色沉痛。

殷蔚天驟然停下腳步,銳利的鷹眸緊鎖住方菲蒼白如紙的小臉,見她冷汗涔涔,不由得呼吸一窒:“傷哪了?”

“背。”方菲使勁憋住胸口處蔓延的酸漲感,她不想再在他面前哭,她才從殷家逃出來呢。

“怎麼傷的?誰傷的?”冷冽的語氣裡夾雜着令人生畏的陰森。

方菲無助地朝蘇裴望去,她哪知道是誰傷的,只希望殷蔚天快點放了她。

“有人找我尋仇,她是爲了救我才受傷的,背上捱了一刀。傷口已經處理好,她只是因爲麻藥已過,所以纔會疼。”

“……”

殷蔚天一雙目光如出鞘的利劍,直紮在方菲身上,桀桀地笑說:“真是出息啊,爲了救他,你連命都不要了?看不出來我剛娶進門的妻子這麼偉大。”

殷蔚天語中帶刺,這讓方菲更加難過,身上的傷她還可以撐着,可是他……知道她受傷了還這副強硬的態度,連那個騷包男都知道關心她了,殷蔚天卻只會諷刺挖苦她。

方菲強忍住背上火辣辣的痛,凝住雙眸,鼓足了勇氣說:“我不想跟你回去,我要自由。”

自由?那是什麼東西?可知道那是多麼昂貴而奢侈的存在!越是富貴,越是身處高位的人也就距離自由越遠。

殷蔚天壓下心頭的疼惜,冷凝的睥睨着方菲:“想要自由?做夢。你既然已經是我的妻子,就只能呆在我身邊。”

殷蔚天說完,再不停留,拽着方菲走了。蘇裴燦亮的桃花眼裡閃過一抹動人的神采,驀地衝到走道上,朝已經走下樓的殷蔚天喊道:“殷蔚天,如果你不好好珍惜方菲,我不會再象以前那樣心軟,我會把她從你身邊搶走,我會讓你找不到她!”

殷蔚天心裡一凜,蘇裴的話觸到了他的舊傷,臉色越發陰沉,卻沒回頭,但他知道方菲在往回看,忍不住冒出一股酸味:“你很本事,連蘇家太子爺都看上你!”

方菲驚悚了,禁不住回頭望去,她本來是反感蘇裴說這種話,可是在接觸到他真誠而溫暖的眼神時,方菲突然就靈光一現……他不是故意整她,是真的希望她幸福。

蘇裴朝方菲揮揮手,順帶一個飛吻,別看他表面上總是難得正經,可他心裡亮堂得很。他剛纔那麼說,不過是想讓殷蔚天有點危機感,能重視方菲一點。

蘇裴與殷蔚天從前本是很要好的兄弟,因發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兩人關係大不如前,每次見面都充斥着火藥味。

以蘇裴對殷蔚天的瞭解,知道他這次興許真是遇到剋星了,就是那個水水嫩嫩的方菲。

殷蔚天有了方菲,至少他不再孤單了,可是蘇裴……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走出從前在感情上的陰影。

蘇裴想起殷蔚天剛纔怒氣洶洶的樣子,他是在乎方菲的吧,將來,他的感情會有所寄託……可是自己呢,死了的心還能活過來嗎?

殷蔚天把方菲帶回去了,一路上他都沉默着不說話,側頭望着窗外。

方菲更是糾結,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溜走,結果轉了一圈又回到他手裡。挫敗地垂着頭,方菲緊緊皺的眉頭就沒鬆開過,咬着下脣,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只是背上真的好疼,她攥着的雙手不斷在捏緊,捏緊……

“知道疼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不顧性命去救人,你還真以爲你念了幾年經,就能救苦救難了?敢偷襲蘇裴的人,是你能擋得了的嗎?”殷蔚天這看似只責備,實際上是透着關切和心痛的字句,可惜方菲聽得不夠透徹,她只以爲他又在冷嘲熱諷。

方菲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聚起微弱的力氣說:“當時那種情況,不允許我想那麼多,可是我沒有後悔自己的行爲,不是因爲對方是什麼太子爺,換做任何人,我都會救,那不是我經過考慮才得出的結果,就是一種融進骨子裡的東西,你明不明白?”

殷蔚天冷哼一聲,直接了當三個字:“不明白。”

“你……”方菲爲之氣結,這男人,說不通!她幹嘛要跟他解釋,浪費口舌,隨他怎麼想。

方菲鼓着腮,緊抿着脣,不再搭理殷蔚天。回到家後,方菲滿以爲他不會把她怎麼樣的,誰知道這男人竟一把扯爛她的衣服……

“啊……好痛!你幹什麼!”方菲慘叫一聲,痛得差點昏過去,本能地往後退。傷口裂開了,挺長的一道口子,血肉模糊,血跡和汗水混合沾在一塊兒……其實如果殷蔚天不使勁的話,就無法讓衣服與傷口分開。

“不讓你痛狠點,你怎麼記得住這次教訓?看你下次還敢不敢!”殷蔚天始終按捺不下心頭的火氣,一想起她的傷口是爲其他男人而造成的,他的心就不可遏制地發酸,發漲,發疼……

“你……可惡!一點都不溫柔,不體貼,真不明白我怎麼會喜……”後面的話,方菲硬生生吞回肚子裡,憤憤地瞪着殷蔚天。只有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她纔有可能忽略傷口處那難以忍受的痛。

不到半小時,唐子言就出現了,還帶着一個年輕小護士。不用說,當然是殷蔚天喊來爲方菲處理傷口的。

唐子言見到這新婚的小兩口,不禁調侃道:“你們還真是會折騰,昨天晚上我纔來過這兒,今天又來,你們要不要搞這麼激烈啊,身體要緊啊,哎,真是的……”

唐子言一身舒捲氣,戴着眼鏡看起來很斯文,說話聲音清潤動聽,只是他話裡的曖昧卻是讓方菲很難爲情……她是偷跑出去的呀……偷跑就算了,可氣的是沒成功……

由於是在背部,方菲不知道醫生會爲她打麻藥,當感覺有東西刺進皮肉時,已經晚了……

“嗚嗚……嗚嗚嗚嗚……我討厭打針……”

“忍一下,馬上就好,你的傷口需要再縫合一次,不打麻藥的話,你會受不住的。”唐子言邊說着,已經爲方菲注射好麻藥。

殷蔚天見到方菲的傷口也不禁心顫,還好是沒傷到筋骨和內臟,否則,方菲現在不死也只是廢人。

想想那情景都後怕……

唐子言爲方菲重新縫合好傷口後,匆忙帶着助手離開,臨走時囑咐殷蔚天,傷口不能沾水,她這段時間如果需要洗身子,最好是有人伺候着。

這不就等於是說,殷蔚天要擔當起這麼重要的美差了?

方菲臉一熱,他幹嘛用這種目光看着她,好象她是美食一樣……

“咳……咳……”方菲小心翼翼地坐起來,水汪汪的眸子瞄了一眼殷蔚天:“我……我想擦一下身子,然後……睡覺……”

殷蔚天聞言,臉皮厚地說:“需要我爲你服務嗎?我的老婆?”

方菲羞窘,他今天已經不止一次冒出“老婆”這詞了,她原本該很高興的,可是一想起姐姐……

“哼,別叫得這麼親熱,有人還在隔壁聽着呢,你就不怕人吃醋。”Q7TM。

“你就是爲這個事才離開的?”殷蔚天居然沒生氣,他聽出點別的味道。

方菲沒細想,一不小心地脫口而出:“你吃着碗裡想着鍋裡,我幹嘛還要留下,哼!”

“你不是爲了蘇裴才離開的?”

“蘇裴?虧你想得出來,我怎麼可能是爲了他!”

“嗯……明白了。”殷蔚天俊美無儔的面孔上竟浮現出一絲得意的笑。

“你笑什麼?”方菲不懂,他一會兒發火,一會兒發笑,比女人還難琢磨。

殷蔚天垂眸,薄脣勾出一彎魅惑人心的弧度,緩緩地吐出一句話:“我看出來了,你吃醋了,你很在意我跟你姐姐的事?”

“廢話,你是我老公,我能不在意嗎?”方菲說出這句後,發現殷蔚天笑得更深了……

天啊,這男人是不是狐狸精變的,以前是不笑,現在一笑就能把人的魂勾走了!

等等,她剛纔說什麼啦,他笑得這麼燦爛?

方菲終於是想起自己說了什麼,她要抓狂了……一面對他,她就不正常,腦子就變糨糊……連“老公”這詞兒都喊出來了,這是她第一次喊吶……方菲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你……你就使勁笑吧,小心別噎着,哼哼……”方菲朝殷蔚天呲牙咧嘴地做鬼臉,轉身去浴室了,她身上需要清理。

她才前腳進去,殷蔚天后腳就進來,他不自覺輕揚着嘴角,顯示出他心情不錯。知道方菲會爲他吃醋,怎麼就能這樣愉快呢。

“你……你出去,我自己能行。”

殷蔚天好整以暇地抱胸斜睨着她:“你能自己脫掉衣服嗎,能繞過背上的傷口擦血跡嗎?”

“我……我……”方菲挫敗地撅着嘴,她確實不能。

殷蔚天幫方菲脫掉衣服,用乾淨的毛巾爲她擦後背,那凝結的血塊赫然貼在她雪白的肌膚上,很是刺眼,也刺着他的心。

看了都氣。擦後背的時候,殷蔚天還能保持常態,可是當她轉過身,面對着的時候,殷蔚天只覺得腦門兒一陣充血……12423422

空氣裡響起他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他自認爲定力超常,卻敗在方菲這具動人心魄的軀體。方菲在他的注視下渾身變得火燙,頭都快垂到胸口了,雖然兩人有過夫妻之實,但是這樣赤果着被他看,她很不自在,侷促地並着雙腿,想用手擋住胸前的風光,可是無奈她輕輕一動就會牽扯到背上的傷口。

她明亮的大眼睛,含羞帶怯,酡紅的小臉欲說還休,晶瑩剔透的肌膚如玉般溫滑,在燈光下散發着迷人的光澤,鮮嫩得象一朵等待他採擷的小野花……

殷蔚天不由得喉結一陣滾動,目光灼熱異常,沙啞着聲音說“其實,我知道一種最有效的止痛方法,絕對立竿見影。”

“什麼方法?”方菲好奇了。

“就是這樣……”殷蔚天將方菲抱起坐到洗手檯上,俯身吻住……

浴缸裡的水還在放着,嘩嘩的水聲卻掩蓋不住滿室的曖昧之聲和那動人的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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