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菲的臉紅得快滴血了,他怎麼會在這裡?什麼時候來的?他偷看多久了!
老爺爺老奶奶一聽殷蔚天的話,愣了,盯着他的臉,隨即冒出更讓人吐血的話……
“老婆??”老爺爺滿臉皺紋,現在還皺着眉頭撇着嘴,搖頭說:“不象是夫妻。”
“就是嘛,人家小姑娘看起來最多18歲,你看起來有30歲了,還夫妻呢!”老奶奶又投來一個很鄙視的目光。
“對對對,你看起來顯老。”老爺爺還在打量着他。
方菲怔忡了一下,隨即使勁咬住下脣……不咬不行啊,她憋不住想笑了!殷蔚天吃鱉的樣子太讓她暗爽了!
殷蔚天嘴角在抽搐,冷着個臉,要有多黑有多黑。這老爺爺老奶奶是什麼眼神啊!他才二十七歲,怎麼就老了?難道看不出來我有多英俊,多出衆嗎?……某男心裡很是不爽,一把拉過方菲,沉聲說:“你告訴他們,我是你的誰。”男人說這話時有種咬牙切齒的味道。
方菲懶懶地擡擡眼皮,裝做沒聽到他的話。
老奶奶衝着方菲笑得可親切了,拉着她的另一隻手說:“小姑娘,你和他……不認識的吧。”
殷蔚天見方菲只是衝着老奶奶傻笑,終於醒悟過來她是故意的,加大了手上的力道,低頭湊近方菲的耳朵:“你要是敢否認,我就馬上親你。”
“……”
算你狠。方菲果然臉色變了,立即向老爺爺老奶奶解釋:“其實……他真是我……是我的丈夫。”
老爺爺老奶奶一臉的驚異,似乎這事實很讓他們意外。
“想不到,真想不到。”
“嘖嘖……這麼俊的小姑娘,嫁給一個大叔……哎……”
“……”
老爺爺老奶奶露出略帶惋惜的神情,一邊小聲交談着走開了。
殷蔚天那個臉色啊,陰駭到極點……他是大叔?這還是第一次聽說。
方菲被老奶奶那句“大叔”給雷到了,實在憋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一剎間,殷蔚天彷彿看見一朵春花在綻放,那燦爛的笑容,如陽光一樣照亮了他心底的陰暗,他竟看得癡了……有多久沒見她這樣笑過了。pksp。
方菲經過這段小插曲,鬱結的心情略有好轉……驀地發現身邊的男人那灼熱的目光,瞅得她渾身不自在。
“你……你……你幹嘛盯着我,我的臉花了嗎?”方菲收住笑,茫然望着他。
她呆呆傻傻的樣子真是可愛得緊,殷蔚天的手不受控制地就伸向她臉上,輕輕摩挲着她細膩嫩滑的肌膚,故意說:“真髒,象小花貓。”
話是這麼說,可是他的語氣好溫柔,甚至帶着寵溺的味道,連方菲那麼遲鈍的人都感覺到一絲異樣……他……他又要對她放電了是不是?危險!
方菲想起要跑的時候,男人已經鉗住了他的腰,大手穿在她的發間,扣住她的後腦勺……
方菲頓時腦子一片空白,全身都僵住,瞪大了水眸盯着眼前這放大的俊臉。
咦……嘴巴上有點麻麻的……
當方菲反應過來他tian/了她的脣時,已經太遲……男人趁她愣神這會兒,狂野而不失溫柔地咬住她花瓣般的柔脣,大肆佔領她甜美的檀口……
“唔唔……唔……”方菲被他突如其來的親暱給驚了,這男人,幹嘛老是喜歡襲擊她,這是公共場所啊!
他的吻太過霸道,她躲不掉,逃不開,彷彿是要將他所有的思念都灌進她的血液,吞噬她的每個細胞!
她只能被迫承受着他的索取……只是……她的腦子又開始成糨糊了,聞着他身上傳來的熟悉體味,還有他嘴裡那淡淡菸草味,都是她喜歡的,都是她魂牽夢縈的……
方菲心裡冒出一個小小的聲音在說:一下下,我就只和他親這麼一下下就好,絕不要多貪戀。
殷蔚天可不怎麼想,他只知道在觸到她的脣,在抱着這具香軟的身子時,他的心突然就塌實起來,象漂泊的船靠了岸,象遠遊的旅人歸了家。依舊是這味道,讓他迷戀不已,讓他瘋魔的味道……
方菲雙腳發軟,手不聽使喚地圈住了他的腰。殷蔚天又感覺到她快喘不過氣了,只好依依不捨地放開了她的脣,卻仍然象宣示一樣抱着她不放。
方菲甜美的小臉染上兩團醉人的酡紅,爲她增添了幾分嬌媚,看她連連嬌喘,朝着他直瞪眼,卻又因掙脫不開他的魔爪而忿忿然撅着嘴的模樣,煞是可愛,他不想移開視線,有種滿足的感覺襲上心頭,還帶着淡淡的甜。他腦海裡一霎間竟產生一個念頭——如果可以這樣一直抱着,互相陪伴着,那該多好啊……
“你……你沒事又突然親我做什麼啊,我又沒批准你親我!哼!”方菲用清澈的目光控訴。
“你嘴巴上有面包渣,我幫你弄乾淨而已。”男人大言不慚地說。
“你……你是無賴!”
“你是我老婆,我想親就親,不需要你批准。”男人的臉皮夠厚。
“我纔不是你老婆,我們已經分居了!”方菲說着還不忘給了他一拳。
男人根本不在乎這點力度,繼續耍賴皮:“分居又怎樣,結婚證還在呢,你仍然是我老婆。你看你,沒聽說打是親,罵是愛嗎?你是在用這樣含蓄的方式告訴我?”
“我……我……”方菲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來,立刻停了手,板着臉說:“如果你非要拿結婚證說事,那我們就……離婚吧,離婚之後我們就徹底沒牽連了。”
“你說什麼?離婚?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殷蔚天的語氣陡然森冷起來,深邃的黑眸迸射出怒火,好象恨不得把她給吃了一樣。
方菲不禁被他的表情嚇到,頓覺喉嚨乾澀,垂着頭,小聲囁嚅:“我當然知道啊,我就是說的……離……離……離婚嘛……”最後那三字說完,方菲的頭都快垂到胸口了,沒辦法啊,這男人的氣勢太強了,她抵擋不住。
可是她發現在說出“離婚”這字眼時,她的心好疼好疼,她是在拿着刀子自己捅自己啊。
這小女人膽子不小,還真敢說!殷蔚天恨恨地咬牙,依他原來的脾氣,鐵定是要把她拖回家狠狠教訓一頓,讓她知道這麼說的可怕後果!
可是現在……離婚,這兩個字象烙鐵一樣燙着他的心,很痛……他絕對不會允許的!
方菲心裡充滿了苦澀和酸楚,這個男人,是她的老公,是她第一次愛上的人,也是將她的純貞奪走的男人,與他之間的那些愛恨糾葛,日日夜夜折磨着她的思想意識,她不會忘記那晚她流了多少血,那鮮紅……是那未成形的孩子啊!
方菲把心一橫,猛地擡起小臉,鼓氣勇氣迎上男人的目光:“我要離婚,你難道忘記了那份條約嗎,那上面的最後一條寫得很清楚,不准我愛上你,否則,就離婚!現在我就告訴你,我愛上你了……我們可以離了嗎?殷先生。”
殷蔚天高大的身軀微微晃了晃,眉宇間流露出令人動容的痛苦,英俊無匹的面孔上,嘴角牽強地勾着,那一彎弧度,盡是苦澀……
他從來沒想過,聽見她說“我愛你”這句話會是在如此這般的情況之下。這句話本該是多麼甜蜜和美好,可是,她說出來的目的竟是爲了離開他!這就好比是吃了一顆糖,再被子彈擊中心臟!
“你……是真的愛我還是隻爲了離開我才這麼說的?”殷蔚天的聲音有些飄忽,深眸裡流瀉出一片方菲從沒見過的憂傷。
方菲感覺呼吸窒悶,他這是什麼問題,什麼眼神?上演苦情戲碼呀?好象是他被她無情拋棄似的。
“你想拋棄我?”殷蔚天緊接着的這句話,讓方菲一時語塞。有沒有搞錯啊,她纔是受傷的那一個!
“那個……那個……我……我……”方菲不知道怎麼回答他,是真愛還是爲了離開,她給不了他真實的答案。
“明明是你那份條約上寫的!”方菲不善言辭,慌起來就抓耳撓腮。
某男忘記了那份“不平等條約”了,最後一條不是你讓人給加上去的嗎,還特意把字放大了!
他到底該拿她怎麼辦?大發雷霆然後轉身走人嗎,這樣……與她之間就更沒希望了。
殷蔚天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隱忍着心頭的怒火,耐着性子說:“有件事我要告訴你,關於你的第一次……”。第一次?方菲驚愕,他幹嘛轉移話題那麼快。
“你的第一次,我已經知道了,就是在油輪上,我那晚遇到的是你,你從頭到尾都是隻屬於我一個人的。”殷蔚天在說到這裡時,心就柔軟得發疼,天知道他有多慶幸!他的小妻子,他可愛的老婆,其實一直都是純潔無暇,外表和內心是一樣的純淨,她只有過他一個男人!完整得到她的喜悅,他每每想起就會揚着脣角。
怎麼會有這麼笨的女人啊,笨得讓人不得不心疼,忍不住想要去憐惜,去呵護,這麼傻又善良的老婆,還真是快絕種了。早些說的話,不就沒那後來的誤會了嗎。
“還有那個孩子……也是我的……還有……方語薇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我的,是她前男友的。”殷蔚天腦子也很混亂,說話有一絲難得的慌張和忐忑,他的情緒早就在不知不覺間受到方菲的影響,她在他心裡的位置,遠遠超過了最初他的設想……
方菲停止了掙扎,目光呆滯,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他居然什麼都知道了?!而方語薇懷的孩子也不是他的?!
淚水止不住地從方菲小臉上滑過,聚集了很久很久的委屈和冤屈,都在這一剎那,在這溫暖熟悉的懷抱裡決堤!
“哇哇哇……哇嗚嗚……嗚嗚嗚……你是混蛋!可惡的混蛋!我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方菲一邊哭一邊揮着粉拳雨點般捶打在他結實的胸膛。
殷蔚天一動不動,任由她發泄,看她越打越是沒力氣,他纔不輕不重地將她的手握在他溫熱的掌心……
殷蔚天一聲嘆息,垂頭輕柔地說:“別哭了,乖……我的心都被你哭碎了……”磁性而富質感的嗓音低低地盤旋在她頭頂,緩緩浸透進她的耳膜,帶着蠱惑的味道,還有她聽不懂的複雜情緒。
他輕輕捧起她的臉,細碎的吻鋪天蓋地而來,他要吻去她的淚,將她的心慢慢捂熱……這隻骨子裡藏着倔強的小貓,他唯有放下高傲,才能接近她,否則,互相拉鋸着,她只會離他越來越遠。
殷蔚天能有這意識,那真是算奇蹟了,說明方菲的魅力還不是一般的大呀!
方菲被他吻的不好意思了,羞澀地往他懷裡鑽,不肯擡頭……除了這,她該往哪躲啊,躲來躲去都是他。將她的小腦袋按在他的胸口,他幽幽地說:“別再鬧了好嗎,我們都很累。跟我回家吧。”
跟他回去?方菲一聽這話,又想起了那不堪回首的血夜……那是一條生命啊,與她血脈相連,就那麼毀在他手裡,她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當什麼都沒發生過!曾受的傷害,不是他今天一席話就能抹殺的。那種痛,浸到她的血液和靈魂,她難以釋懷。
“今天可以先不談離婚的事,以後再說,我下午還要繼續找工作。”方菲說完,已經從他懷裡退出來,一雙大眼睛腫得象桃子。
殷蔚天心裡一緊,她的意思是今天不談離婚,而不是說不會和他離婚了。
這小女人,真難哄,他還要怎樣啊,一再突破自己的底線,他快抓狂了,真想直接綁回去!額……不過他還保持着那麼一點理智,不到萬不得以還是不要綁吧……
“你出去找工作?我殷蔚天的老婆出去被別人評頭論足指手畫腳?不準去了!我養不起你嗎?你是在間接表示我很無能嗎?”殷蔚天一聽她出去找工作,壓抑着的火苗就躥了老高,冷哼一聲從錢包裡拿出一張金光閃閃的銀行卡……
“給你,拿去,想怎麼刷就怎麼刷!”
啥叫財大氣粗啊,這就一典型!敢說這句話的絕對沒幾個。殷蔚天沒覺得自己這樣的行爲有點逗趣,象是他在追着給她錢用一樣。
方菲水汪汪的瞳眸盯着那張金卡,腦袋有點轉不過彎了,疑惑地望着他……啥是“想怎麼刷就怎麼刷”?這是傳說中的“無限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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