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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臺上，海風呼嘯而過，卻並沒有幾分寒冷，反而有點暖熏熏的，而其中夾雜的諸多熟悉硝煙味道也讓徐長青極爲心曠神怡。
看着清軍大營內外到處升騰的熊熊火光，徐長青在愜意的同時也略微有些遺憾。
清軍大營內的物資可不少，即便到不了百萬兩銀子的規模，卻是也差不了多少。
可惜，模範軍究竟實力有限，只能燒掉，不可能將其佔爲己有。
不過，在此時，這也夠了。
斷了清軍的糧草，他們已經不可能再在海城圍下去，到了出結果的時候了！
身邊，布木布泰俏臉上也是一片複雜。
即便已經預料到，大清國可能要吃虧，可她沒想到居然會來的這麼快更是這麼狠，幾乎一愣神的工夫，一切已經塵埃落定……
想着馬上就要出結果，她的命運，她兒子的命運，都將得到映照，布木布泰的芳心裡也開始凌亂起來。
此時模範軍主力雖是剋制了對周圍清軍的攻勢，熱氣球卻並沒有！
這麼好的機會，不賺個夠本，李豐收等人怎麼會算完？
這也使得模範軍主力越來越安全，可以肆意的享受着他們勝利的喜悅，收攏他們的功績。
這一夜，無疑是屬於模範軍，屬於整個大明！
……
丑時中，多爾袞已經逃到了大營外十幾裡，模範軍的熱氣球都去追殺別處，並沒有朝他們這邊過來，這也讓多爾袞稍稍鬆了一口氣。
然而此時別說喝杯熱酒、吃條鮮美的烤羊腿了，此時，涼饅頭他都沒有一個了。
多鐸和濟爾哈朗等人很快也朝着這邊匯聚過來。
他們都是通過口音傳話，這邊並沒有點燃篝火，就是防止被模範軍的熱氣球發現，直接追過來。
“阿哥，這，這可如何是好……”
此時，便是多鐸也再沒有了往日裡的猖狂與囂張，眼淚都快要掉下來。
今晚之役，真的不是他們不盡力，不是他們不想打贏，關鍵是模範軍太快也太狠了，他們還沒怎麼反應過來，已經崩盤了……
“攝政王，咱們必須要儘快做出決斷那……”
濟爾哈朗也蒼老了不少，老眼中滿是血絲，看向多爾袞的眼睛。
多爾袞臉上的肌肉來回無意識抽動，很想剛猛一點，不能辱沒了他們大清國的威嚴，可此時，形勢比人強那……
半晌，多爾袞長長吐出一口氣：“令人迅速聯繫模範軍，我大清，要，再與他們議和！”
看到多爾袞沒有衝動，濟爾哈朗不由也長舒了一口氣，整個人都安穩了不少。
多鐸還有些糾結，可很快，也想通了什麼，只覺身體都輕了不少……
……
不多時，清軍要再次和談的意思，便傳遞到了徐長青這邊。
而且，此次和談的使臣，不僅有范文程和洪承疇，還有着真滿洲、大清國的骨架之一索尼。
布木布泰頓時緊張的看向了徐長青。
徐長青看了一眼布木布泰，笑道：“太后以爲，我大明，是否要接受你們清國的和談意願？”
“這……”
布木布泰頓時無言，她能怎麼說？
“哈哈……”
徐長青忽然哈哈大笑，沒有再爲難她，反手拍了拍她飽滿的嬌.臀，轉而便直接走下高臺，一邊道：“把人帶過來吧！”
“是！”
……
“奴才索尼，見過大明忠義伯，山東左協總兵官徐長青閣下……”
不多時的工夫，索尼三人便來到了海城城頭下的徐長青臨時中軍。
與之前范文程和洪承疇不一樣的是，索尼的態度擺的極低，並不是使臣的禮儀，而恍如是見到了主子一般，畢恭畢敬。
徐長青不由也高看了索尼一眼。
不愧是大清國的元老，順治小皇帝的輔政大臣之首啊，索尼的覺悟，遠不是范文程和洪承疇這兩個狗漢奸可比。
這個乾巴瘦、小猴子般的小老頭，體內蘊藏着遠超越常人的能量。
“呵呵，索大人，不必客套，長青可是久仰索大人大名久矣！今日得見，甚爲榮幸那。”
徐長青的態度很柔和，笑着親手把索尼扶起來。
旁邊，范文程和洪承疇都有點傻眼了。
這人比人，真能氣死人……
不過，此時他倆只是陪同，有點記錄秘書的意思，根本就沒有什麼發言權，做主的都是索尼。
索尼也是亞歷山大。
放在尋常，他是死也不會接這種騷腥活的，因爲必將成爲整個人生的污點。
然而，此時大清已經危在旦夕，不管從各個方面考慮，他都沒法退避了。
“伯爺您厚愛了，奴才今日能得見伯爺，那纔是奴才的榮幸……”
兩人寒暄了幾句，布木布泰親自奉上來香茗，徐長青笑道：“索大人，咱們今晚還在交戰，不知您幾位過來，所爲何事啊？”
看着徐長青雲談風情的模樣，饒是索尼的城府，一時也忍不住要問候徐長青的先人。
可此時究竟形勢比人強，就算再不爽，他也得忍。
忙陪着謙卑的笑意道：“伯爺，這件事，攝政王來時還特意交代過奴才，我大清與大明之間，着實有許多誤會……伯爺，您之前對與我大清議和時的條件，雖是有諸多不合理之處，但一切都可以坐下來商議嘛……”
“哦？”
徐長青笑着看向索尼心虛的老臉：“索大人，這麼多，攝政王這是同意把東莪送給我當小妾，咱們兩家親上加親了？”
“呵呵。”
“伯爺，您能看上東莪格格，那是東莪格格的榮幸，我大清豈有不準之理？奴才索尼，現在就可以代表大清，向伯爺您表態，我大清，接受這門親事！並且，東莪格格出嫁時，必不會少於百萬兩白銀的嫁妝！”
索尼幾乎沒有幾分遲疑，乾脆果決的表態道。
“這……”
他此言一出，不僅范文程和洪承疇懵逼了，一直躲在門口外偷聽的布木布泰也傻眼了。
便是徐長青，一時也有些沒回過神來。
這只是他漫天要價，獅子大開口而已啊，多爾袞這邊，還當真了？
須知，東莪可是多爾袞唯一的女兒！
而一直到多爾袞墜馬身亡，也再沒能留下血脈，東莪就是多爾袞唯一的獨苗。
可此時，多爾袞竟然……
看到徐長青的面色都是有變，索尼心裡也一下子踏實了不少，攝政王這一手，着實是狠那。
不過索尼此時也想通了，明白了多爾袞的深意。
以東莪格格的身份，日後能嫁的夫婿，選擇着實不多。
與其嫁給那些不入流的蒙古臺吉，又何如嫁給雄才偉略的徐長青？
“伯爺，我大清，願意爲這次和談，拿出我大清最大的誠意，還請伯爺您，能仔細思慮，給我大清，給大明，都多一份選擇和機會……”
索尼忙更恭敬的行禮。
“呵呵。”
徐長青這時卻摸到了一些東西，玩味道：“索大人，你們大清國的誠意，我徐長青也身爲感動啊。不過，東莪格格今年幾歲來着？還不到十歲吧？我若是娶這麼個小丫頭，是給她當保姆呢還是給她當爹呢？”
“……”
索尼故作有些尷尬，忙賠笑道：“伯爺您說笑了，東莪格格今年尚不滿九歲，現在直接嫁過來，的確是不合適……不過伯爺您放心，您正值年輕鼎盛，這門親事咱們可以先訂下來，也不急於這一時嘛。等再過個五六年，東莪格格稍微大一點，咱們再商議具體的細節……”
“嗯，這倒是個辦法。我對攝政王的信譽還是很滿意的。只要不是你們大清國的緩兵之計，咱們一切都好商量嘛。”
徐長青笑着看向索尼。
“……”
索尼不由更爲尷尬：“伯爺，您，您說笑了。您與東莪格格的親事一旦訂下來，馬上就會通傳天下，這怎麼會有假呢。伯爺，請您相信我大清的誠意……”
“行。”
“那這事兒就這麼訂了，咱們接着來，索大人，之前說的條件，還有什麼來着，我一時怎麼想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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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尼無言。
見過不要臉的，可，從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哇。
徐長青這，簡直就是個混不吝的滾刀肉……
但反過來想，索尼也能理解，爲何，徐長青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便從大明這汪渾水中熬出頭來了。
若是沒有這種性子，沒有霹靂手段，僅是在大明內部的內鬥中便已經摺戟沉沙，又哪還有這許多呢？
忙飛速開動腦筋，想着怎麼打動徐長青。
看索尼陷入了思慮，徐長青心裡也微微有些感慨。
其實，東莪看似身份金貴，金枝玉葉，不是公主勝似公主，然而，跟朱媺娖一樣，這也是個人生極爲悲慘的女人……
歷史上，多爾袞風光時，東莪的確是也跟着風光無限，然而，當多爾袞撲街後，她和多爾袞的養子多爾博一起被過繼給他人撫養，便是再沒了下文。
這是當時的史官根本就不敢涉及到的禁區。
還不似朱媺娖，多少還留下了一些事蹟，令人遐想……
還是茨威格看的透徹：“她那時還太小，不明白，所有命中註定的禮物，早已經在暗中標號了它的價格……”
可憐東莪，連這個反思的機會都沒有……
這時，索尼也理清了頭緒，忙是陪着謙卑的笑，對徐長青說起來。
旁邊，看着索尼都是這個模樣，范文程和洪承疇只覺骨髓裡都有些發寒。
誰能想到，事情，竟然變成了這個模樣？
尤其是洪承疇，整個人都有些恍惚了。
難不成，他真的錯了嗎？
他到底又……錯過了什麼呢？
……
一直想說點啥，但最後又都歸於沉默..
自己狀態不好就是不好，又找什麼理由呢？
這本書，船構思之初，其實是不錯的，但有很多東西沒法說..簡單說，這本就像是畫畫，起了個型，有了個大輪廓，其實還不錯，但是沒有塑造好，有點飄，有點沉，也有點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