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嘴被堵,身形也在被往後拉。
水牛大眼圓睜,紅色的牛眼中,閃爍點點黑芒。
噗!
它身軀直接爆開,化爲點點淤泥四處飛濺。
然而,它巨大的牛身之上,早已不知何時凝結出了一隻巨掌,將它身軀全部覆蓋,不留縫隙。
直接讓那爆開飛濺的黑泥,沒有一絲一毫能夠飛濺出去的!
巨掌合攏變小,同時將所有黑泥一點點聚攏到了一塊。
咔!
咔!
黑泥發出如同磨牙一般的刺耳聲響。
它軀體如同液體一般晃盪着,向着楚河手掌貼了上去。
楚河掌心之間一股真氣化爲的金色火焰冒出,升騰而起。
將貼上來的黑泥灼燒的滋滋作響,一縷縷冒着黑氣的煙霧升騰而起,更有粘稠的黑色液體被榨了出來。
黑泥發出磨牙一般的尖銳慘叫。
楚河手掌徹底閉合,將黑泥一頓揉搓,捏成一團,打下一道封禁,如同包好的餃子,丟進了乾坤布袋。
所有的一切一氣呵成,極快無比。
同時造成的動靜與聲響,也全部被楚河控制在了掌心之間,沒有一絲泄露出去。
他的手掌,隔音效果槓槓的!
就算雷霆風暴在他掌心醞釀撕裂,如果想,也能做到絲毫不泄。
更何況只是區區一個王者級別的詭異玩意,簡直不要太簡單。
楚河如法炮製。
把牛拖出來,讓它們錯開同伴,然後出手。
牛羣是在奔騰的狀態。
楚河動手又是無聲無息,那些詭異的牛,一時間也沒能發現它們的同伴,跟那些被它們捕獵的牛一樣,在不斷減少。
即便偶爾有詭異的牛不小心注意到了楚河的存在,也被在發出聲響之前給抓住。
一隻只爆開化未泥丸的牛,被楚河壓縮成餃子狀,封禁起來,打包進乾坤袋。
這一趟收穫頗豐!
這些泥丸身上的魔氣煞氣,相當濃郁。
而且看情況是有靈智的!
屬於智慧生靈,應當可以丟油鍋中去榨一榨。
把那些詭異的牛解決後,楚河停了下來,揹着兩個袋子轉身一個踏步,就出現在了第一虎後背之上。
“回去!”
…………
鎮魔塔第二層。
楚河進去,發現被連續不停的榨了幾年的三條鱷。
慘嚎的聲音已經變了形。
特別是最開始被抓進來的那一條,看起來不止身上的煞氣要幹,連體型都把被榨的縮水了一圈!
楚河急忙把它們撈上來。
丹藥食物,還有這幾年忘記發放的高溫補貼全堆在了它們身前。
“好好吃,好好休息!給你們放假!”
楚河出聲安慰。
一鱷一下,在它們頭上輕輕拍過。
三條鱷身軀哆嗦着,擡眼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低頭默默的順着香味向着地上的丹藥咬了上去。
楚河把三條龍,一頭虎放出來,丟進油鍋。
然後剛剛安靜下來的空間,咆哮慘叫再次此起彼伏。
正在吞丹藥的三條鱷,身軀隨着咆哮之聲不斷打着哆嗦。
然後,心靈深處隨之涌出一股酸澀羞恥之感。
作爲帝尊巔峰。
能夠撕裂空間。
能夠鎮壓一族。
能夠享受萬千生靈頂禮膜拜的它們。
何時能想到,有一天會被折磨成這幅德行!
它們理應身軀崩潰而不服。
靈魂被碾而不屈。
它們自認爲肉體強橫,靈魂堅強。
任何所謂的折磨,對它們而言都只不過是一種熬煉修行。
無盡歲月,這樣的修行,它們已經經歷了很多。
所謂痛苦,只不過是家常便飯,不足一提。
然而。
它們如今才知道,以前它們所經歷的修行之痛,那真的只是饒癢癢!
這裡,纔是真正能享受到痛苦的地方。
靈魂,肉體,雙重碾壓。
一寸一寸,一絲一絲,反覆的被油炸。
而且是在最清醒的狀態下,意識想要陷入昏厥都做不到。
永無天日,如同靈魂墜入魔窟。
那種感覺,不經歷永遠無法想象。
太難了!
以前,作爲帝尊高手,它們怎麼也想象不到,只是聽到其它生靈的慘叫,就能讓它們身軀產生共鳴,發起顫抖。
現在,它們不止能想象,還體會到了!
作爲帝尊強者,它們怎麼也想不到,有一天會這麼卑微。
只感覺生不如死!
三隻鱷心頭的痛,楚河自然是無法理解的!
也不需要去理解。
反正他又不需要去承受。
此時,他拿出另一隻乾坤布袋。
裡面裝着的,是一百多隻,被它製造成餃子的黑色詭異泥丸。
其實它們只是王者級別的實力,理應放到第一層。
不過,它們身上煞氣魔氣比之第一虎最開始被抓的時候,還要濃郁。
再加上,這些東西太過詭異。
數量也多。
楚河不想養着,打算當一次性用品。
直接給它榨乾!
他伸手從袋子中倒出一隻,然後就近拋進一隻油鍋中。
啊嗷!
一聲似厲鬼啼血的刺耳聲音,在這處火獄空間中響起。
讓這燥熱的空間。出現了一絲的陰森之感。
噗!噗!噗!
有泥丸放進的油鍋,油渣直往上竄,一縷縷黑煙四散飄飛,火獄中燃燒的火焰也直往油鍋中鑽去。
整個火獄空間的火焰瞬間像被澆了一層油,活了過來一樣,火浪翻涌好似帶着愉悅興奮之感。
正在進食的三鱷打了一陣劇烈的擺子,齊刷刷的轉頭,帶着驚懼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在油鍋中慘嚎的三龍一虎,同樣把聲音放低,目光被吸引了過去。
楚河目中露出奇異的光芒。
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能被油鍋榨出這麼大動靜的東西。
楚河若有所思,心中一動。
目中星辰倒懸,觀察着從油鍋中榨出的神秘力量。
發現只是是一個王者級別的詭異泥丸,產出的神秘力量,比蒼幽那頭帝尊境界的龍更加的粗,而且看起來更加精純。
“這東西,是什麼玩意?”
“簡直是煤炭資源!”
楚河目露驚異。
噗!噗!噗!
油鍋依舊在翻滾,不過,那一塊泥丸的叫聲卻是弱了下來。
而且越來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