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簾在此處隕石小星辰之地,也待了很多年。
這裡有它佈置的諸多手段。
也有它帶過來的諸多嫡系後輩。
這裡是它的主場。
此刻面臨比它更強存在出手的攻擊。
它佈置的禁制發動了起來。
在那些禁制手段還有廣簾的拖延下。
它的那些後輩也成功打開了軍陣。
能被廣簾帶在身邊的後輩。
數量不少,而且沒有低於踏天層次的。
軍陣凝聚的力量,讓廣簾的氣勢上升了一個檔次。
它感覺那籠罩而來的無邊力量驟然爲之一輕。
雖然如此,但它卻沒能放鬆下來。
因爲,只是減輕些許壓力,並不能改變當前的局面。
那將整個隕石虛握住的手心還在縮緊。
它佈置的層層禁制不斷爆開,更在隕石表面引發起了混亂衝擊。
讓此片虛空都變的混沌。
如果不是軍陣此刻與隕石融爲了一體。
那麼現在,整個小隕石,恐怕已經是在能量衝擊之下爆炸開了。
“廣麟前輩!再不出手,我恐怕要扛不住了,到時候你恐怕也很難討的了好,會被各個擊破。”
眼見着佈下的禁制力量,被破後反衝向軍陣。
整個軍陣都蕩起了漣漪。
無邊的壓力,讓廣簾感覺到了心慌。
它再次對着隕石之內發出大吼。
它開口之後,更是有一排文字從它嘴中吐出,化爲了一把血色的長槍。
隨着話語落下,直接鑿穿了隕石層,直入其內,然後轟隆一聲捅在了廣麟佈下的禁制之下,開始飛速旋轉。
然而即便如此。
禁制之內還是毫無動靜。
就像那裡面什麼都沒有一樣。
如此一幕。
廣簾實在太氣了。
到了這時候,廣麟還不出手。
它感覺對方可能是想要讓它拼命。
然後以最小的代價逃命。
這是很有可能的。
最近接觸以來,廣麟給它的感覺就是如此。
這讓承受着無邊壓力的廣簾,感覺心態都要崩了。
命是那麼好拼的?
要知道。
一旦它爆種,到時候的後果,那就是毀滅性的。
會傷及本源。
在如今的大世之下,一旦如此,它也就沒有了任何前途可言。
以後的那些機緣恐怕跟它有緣無份,就算得到,它消化起來那也是事半功倍。
到時候,它在那些深淵前輩們眼中,還不如一些潛力妖孽的後輩。
在這個時代隨時可能被拋棄。
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等會就算它拼了命,到時候廣麟很可能趁機率先跑路,不會管它。
這樣的情況,絕不容許發生。
所以
在無邊的壓力之下,它分出了不弱的力量,言出爲槍,將廣麟佈下的禁制給直接捅破。
轟隆隆!
廣麟佈下的禁制是功能性的。
防禦方面並沒有太強。
當然,這是相對而言,如果是踏天層次,想要打破,那很難。
可面對魔主級別的力量攻擊。
而且還是失去主持者的情況之下。
那一層層禁制力量,應聲隨之接連破裂開來。
刷!
廣簾一邊抵擋着那虛握而來的巨掌,一雙如燈籠一般大小的眼睛,帶着壓抑的怒火,瞪向了隕石層中那被破開的禁制。
即便在這時。
廣簾還是沒有想到廣麟已經跑路。
因爲,在那手掌沒有出現之前,廣麟只是去閉關,誰能想到它會選擇那麼幹脆的直接跑。
而到了此刻。
廣簾已經發現。
隨着那手掌的降臨,這一片空間也隨之被禁錮了。
根本無法劃破空間逃出去。
就算廣麟有這個手段,那鬧出的動靜也絕對不會小。
所以。
廣簾始終認爲是廣麟在感覺到襲擊者實力強大之後,想要它去拼命,然後在後面撿便宜。
“不對勁。”
廣簾如燈籠一般大小的眼睛睜的更大了。
隨着禁制被破開,裡面的魔影露出。
廣麟緊閉着眼睛趴在地上,身上有着一縷縷本源魔氣,沒有任何規律的往外散發着。
它那旁大的身軀在微微起伏,就像陷入了深沉的沉眠之中。
這樣的一幕。
無疑很不對勁。
畢竟,廣麟也只是剛剛進去閉關。
它不可能那麼快就能進入到如此狀態之中去。
而且是在外面有強敵來臨的情況之下。
廣簾的魔臉變的驚疑不定。
“好像,是假的!”
它感覺着廣麟身軀之上的氣息。
作爲魔主級別存在。
這麼近距離,它自然很快就感覺出來。
那趴着的魔軀,並不是廣麟。
這樣的情況很不秒。
廣簾的意識爲之一窒,感覺到了絲絲冰寒滲透了進去。
它那籠罩身軀的魔紋都爲之一顫。
咚的一聲如同擂鼓敲擊的巨響,又宛如九天之上砸起的雷鳴。
這是廣簾心臟跳動的聲音。
它有了一股不祥之感。
“廣麟前輩莫要開玩笑!”
“出來吧,我們一起對敵,是有機會將面前的人類斬殺的。”
雖然有了很不好的猜測。
但廣簾還是出聲做做後的掙扎。
它期望着,這只是廣麟的一種手段。
只是瞞過了它而已。
此刻廣麟還在此地,在暗中蟄伏。
這是廣簾對自身的安慰。
可是,隨着它帶着懇求之意的話語落下。
那被打破的禁制之地,除了趴在地上魔影的起伏之聲,還是沒有其它的動靜。
廣簾的意識不斷反覆橫掃。
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
那個猜測是真。
“先前的些許希翼,只是自我安慰!”
廣簾心沉的越發深了。
更有絕望隨着時間過去而滋生。
面對楚河巨掌壓來。
之前它雖然壓力同樣無比的大。
而且也有負面情緒滋生。
但那還是可以接受,還能壓下。
畢竟。
雖然猜測到廣麟很慫,有利用它的意圖。
但不管怎麼樣,始終是有一位比它更厲害的前輩在後面。
安全感還是有一些的。
但此刻,隨着前輩可能跑路的真相被揭開。
絕望的情緒可是自靈魂深處滋生而起。
隨着時間過去,變的越發濃郁而強烈,根本壓不下來。
廣簾心中對着廣麟發起了百轉千回的問候。
那真正的是個混蛋啊。
太不要臉。
也太慫了一點。
同爲魔主,它簡直是恥辱。
不過,在這一刻。
廣簾也有點明白了。
廣麟是怎麼從上個時代,一直活到當下的了。
這逃跑的手段,不得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