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還不動聲色,她哽咽着,主動仰着腦袋,親吻上他冰涼的薄脣。
一開始慕君羨還不太適應她的主動,倏爾從失神中回過神來,瞧着眼前主動吻着他脣的女子,他竟然瞬間就有了反應?
不,這裡是部隊,他再怎麼禽獸,也不可能做出那種禽獸不如的事來。
單以諾還舔舐着他的脣瓣,意圖再更近一步接近他時,他卻猛地將她推了開。
她一個重心不穩,跌坐在地上,滿目失落的望着他。
心,碎了。
連着她那張臉,也被自己下賤的行爲給出賣了。
“既然傷不是那般嚴重,就自己去處理吧!”
慕君羨站起身,背對她,聲音裡不含一絲溫度。
他其實不想這樣對她的,可是若那麼輕易就原諒她,她實在太得意忘形了,以至於屢屢就犯。
他就該給她點懲罰的。
可是他這一冷漠的懲罰,卻像一把釘錘,狠狠地擊碎了單以諾那顆脆弱的心。
她坐在地上望着他居然的身影,脣角掠過一抹譏誚,站起身來,一個字沒說,轉身離開。
聽到關門聲後,慕君羨這才轉身過來,可她,已經消失了。
“諾……”他想上前去喚她,可是……
他還是放棄了。
翌日一早,單以諾剛起來,正在整理被褥,宿舍的門突然被推開,她嚇了一天,慌忙轉身看着來人。
是一個士兵,只見他走上前對單以諾說:“單醫生,首長有令,請您去一趟拉哈騰爾。”
拉哈騰爾是一個地名。
單以諾一頭霧水,“拉哈騰爾?那是什麼地方?”
士兵很標準的站着,目不斜視,“請單醫生換好迷彩裝,揹着負重包,跟我來。”
單以諾頓了下,反應過來後,忙迴應着那個士兵,“好的。”
十幾分鍾後,單以諾穿上一身幹練的叢林迷彩服,揹着最少也有二十斤重的負重包跟着那個士兵上了綠色卡皮車。
估計乘坐了一個多小時的車,車子停在一處叢林前,士兵對單以諾說,“單醫生,請下車。”
單以諾滿目困惑,看着周圍荒山野嶺,撩無人煙的原始森林,她被嚇到了,忙扭頭問開車的士兵,“爲什麼要讓我來這裡?這裡一個人都沒有啊?”
士兵的樣子很嚴肅,“這是首長的命令,我也只是執行命令,單醫生,請下車吧!”
單以諾全身不由自主的顫了起來,抓着安全帶死活不下車。
“我不,我知道你是想丟下我一個人在這裡被老虎吃掉,我不下車,同志,求求你帶我回去好不好?”
這個地方她人生地不熟,那男人肯定還生昨天的氣,所以這是要將她喪屍在荒郊野外了。
他好狠心。
單以諾心頭莫名傳出一抹痛楚,對那個男人的作爲,怨恨得咬牙切齒。
士兵顯然沒有耐性了,下車來到單以諾的副駕駛位,直接打開車門將她拉下車,然後關上車門,一個人開着車唰的一下就消失了。
“喂!你不能把我留在這裡,喂……”單以諾看着那消失的車影,想追,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她一恐慌,雙腿跌跪在地上,眼淚奪眶。
“慕君羨,你個大壞蛋,小氣鬼,我恨你,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