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要怎麼說出口

軍長大人,惹不得!愛要怎麼說出口

慕君羨雙手抱着腦袋埋在膝蓋內,完全忽視身邊人的存在,一個人落寞神傷得像個丟失心愛玩具的孩童。

他真的好累,好累……

身邊的人第一次看見這樣的慕君羨,除了安雅,那兩個男人真的無法相信,單以諾在他心底到底存在着什麼樣的地位。

關於他們兩個人的事,他們也才略知一二,沒有細問,只是大概猜測,單以諾是他慕君羨那所謂的情人。

他們的亂倫事蹟,在外人看來,或許是可恥,要受天譴的,可看到慕君羨這般爲單以諾的時候,他們又覺得慕君羨好可憐,或許他是真的愛着他的小姨妹呢?

“好奇怪,平白無故的,以諾爲什麼要會失蹤?”

旁邊的安雅又忍不住開口問,她還在用毛巾爲慕君羨擦着溼漉漉的頭髮,邊擦邊問:“君羨,我走的時候,你們不都還好好的嗎?怎麼以諾會突然不見了呢?她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了?”

危險到沒有,只是怕她是存心要躲着自己。

慕君羨沒力氣回答安雅的話,埋着頭,一直不願意擡起頭來讓身邊的人看到他低落的模樣。

他真的好累,累得連想她消失理由的精力都沒有了。

半個小時後,呂桀的車停在了13幢別墅門口,還沒打開車門下車,他便藉着車的燈光,清清楚楚看見了別墅門口蹲着顫抖的人。

他一驚,伸手去拉慕君羨,“君羨,她回來了!”

聞言,慕君羨猛地擡起頭,透過車的前方玻璃,他看見了自家別墅門口蹲着的人。

也因爲突如其來的亮光,單以諾雙手擋着眼睛,緩緩地站了起來,剛放下手,還沒看清楚來人,只見一道黑影撲過來,重重地將她拉抱在了懷中。

單以諾嗅到了他獨有的熟悉氣息,心口一澀,雙手攬上他的腰身,眼淚流了下來。

“你不是說在門口等我嗎?爲什麼我出來沒有看見你,大壞蛋。”她埋怨的伸手去打他。

慕君羨抱緊她,一動不動,先前有的恐懼跟擔憂,瞬間化爲烏有,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強大的力量,緊緊地將她抱在自己胸前,彷彿要融入到自己的體內一般。

他以爲,她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他以爲,她離開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與他見面了。

還好,一切都是他想得太多了。

她在就好,比什麼都好。

單以諾被他抱得喘不過氣來,她掙扎着,還是推不開他,她看見了不遠處站着的三個人,她羞愧的在他耳邊說:“慕君羨,快放開我,有人!”

聞言,慕君羨這才放開她,凝着她一張被凍得發紫的小臉,他心痛得要死,轉身對不遠處的三個人說:“你們先回去吧,先前麻煩你們了!”

三個人面面相覷的看了一眼,一個字沒說,轉身上車離開。

看着他們消失的車影,慕君羨這纔拿出鑰匙開門。

單以諾站在旁邊問:“被他們看到了,他們會亂想嗎?”

慕君羨開門的動作頓了下,又繼續去開,“沒事的,他們不會亂說。”

單以諾這才鬆了口氣。

門打開了,倆人走進漆黑的別墅裡,或許是早已被黑夜嚇怕的緣故,她的手,情不自禁地去拉着他,慕君羨開了燈,轉身看着她一臉憔悴的樣子,手還是冰涼的,他說:“去樓上洗個熱水澡,別感冒了。”

單以諾也瞧着他全身上下溼透的模樣,眉頭皺了皺,“你怎麼都溼了?冷嗎?我去給你放水,你先洗。”

說完,她轉身就要上樓。

慕君先看着她的背影,內心深處猛地踊躍出一陣苦痛,上前一步,又從身後緊緊地將她抱在了懷中。

“諾兒,諾兒,以後,別再一聲不響就走掉,別再跟我玩捉迷藏了,嗯?”

單以諾身子一僵,扭頭看着肩膀上的他,他或許很冷,連着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她收回目光,有些哀怨的說:“我又不是故意的,你說你會在門口等我,可我出來沒有看見你,我以爲……以爲你走了,所以……”

慕君羨將她的身子扳過來,深深的凝着她,“好,算是我的錯,這事就到此爲止,以後我們都不要犯了,我跟你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她斂着眸,看着他握緊自己手的手,再看看他的衣服,她又心疼的問:“你怎麼都溼成這樣了?是爲了在雨夜裡找我嗎?”

他苦澀一笑,伸手揉揉她額頭,“沒事兒,去洗澡吧!”

他擁着她朝前走,才走兩步,他就控制不住將她攔腰抱起,直接送去房間裡的浴室。

單以諾被他突如其來的行爲嚇了一跳,她忙打他,“放我下來,這裡是家裡,會被保姆看見的。”

慕君羨抱着她徑直朝前走,“保姆我辭退了,現在家裡就我們兩個,乖乖的別動。”

“……”她真的就沒在動,雙手自然而然的摟着他的脖子,靜靜地瞧着他被雨水打溼的模樣。

雖然有些狼狽,有些消瘦了,可是他還是那麼好看,那麼的吸引人的眼球。

“慕君羨。”她突然喚他。

“嗯!”

“你剛纔,剛纔抱我那麼緊,說話那麼低啞,你先前是不是在找我,你是不是也會害怕我突然不見?”

他垂眸看她,“你心裡想的是什麼,就是什麼!”

“那你愛我嗎?”

“……”他抿着脣,回答不上來。

他想說,愛,可是他開不了口。

他害怕那個字一旦對着她說出來後,她就不像以前那個溫順由他魚肉的小女人了。

因爲一旦愛了,她若是心裡沒有自己,那麼她更容易折磨自己。

他表面看上去高高在上,無所不能,實際上面對她,她卻是自己最脆弱的致命點。

他愛她,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楚的,更不是那個字能體會的。

單以諾皺着眉,等不到慕君羨的回答,她又犯倔了,伸手去推他,“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

他不經意間,她從他懷中跳了下來,走進浴室,啪的一聲將他關在了浴室門外。

慕君羨盯着浴室裡那道身影,又沉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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