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的男人

背後的男人

“這不還有一個半小時嘛!”說着,他低頭,蜻蜓點水的吻了下她的脣,很認真的問,“猜出我想要的禮物了嗎?”

或許是真的猜到了,單以諾盯着他,點點頭。

慕君羨很激動,深深地盯着她問:“是什麼?”

單以諾不在看他,垂着眸,一隻白玉般的小手在他的脖頸下畫圈圈,一圈又一圈,弄得慕君羨心癢難耐。

“到底是什麼?”他突然捏住她的手,表情很嚴肅。

單以諾又對視上他那雙墨黑的眸子,脣角抽搐了下,沉聲道:“我……我盡力。”

盡力?

聽到這兩個字,慕君羨全明瞭,他又低頭去吻她,手忙腳亂的幫她脫衣服。

單以諾有些羞澀般的推開他,“你要做什麼啊?我馬上就要上班去了。”

他笑得像個大男孩,“不盡力,禮物從何而來?”

話音剛落,他低頭就啄上她白皙的脖子,一處,一處的吮吸着……

一個小時後

倆人紛紛走出房間,用了早餐,慕君羨親自開車送她去醫院。

單以諾下車之時,胳膊又被他機械的拉住,她回頭看他,一頭霧水,他卻笑得滿目柔情,聲音輕塵如風,“下午,我過來接你。”

“嗯!”

單以諾應了,正要走,那男人還是拉着她不放,她皺着眉看他,他突然變得像個小孩子,對她依依不捨。

她說:“我上班真的要遲到了。”

“一個吻的時間,不會耽擱太久。”

“……”

單姑娘淚了,傾身過來,輕輕地在他臉上吻了下,說道:“拜拜!”

慕君羨只是扯脣微笑,看着離開後消失在醫院大門口,他這才調轉車頭,疾馳而去。

單以諾剛回到醫院就開始換衣服工作,今天特別忙,要做的事情很多,就算在一間會診室裡,她都沒時間跟身邊的助理說上一個字,全神貫注的投入在工作中。

中午時間,笑笑見她還埋頭研究病人ct資料,旁邊的電話一直響個不停,她都沒注意到。

笑笑放下手中的工作走過來拿起電話,遞給單以諾,“以諾姐,你的電話。”

“啊?”單以諾從病人資料中擡起頭來,就見笑笑將電話遞給她。

她微笑着說了聲謝謝,連來電顯示都沒看,直接按下接聽。

“喂您好,我是單以諾。”

“諾諾,是我!”

聞言,單以諾猛地增大眼睛,看了一眼身邊的助理,低聲問:“阿琛?什麼事?”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只見單以諾點頭應着,“好,嗯,我中午有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沒問題的。”

“那就這樣了,我馬上過去,嗯,拜拜!”

收了電話,單以諾擡頭看向笑笑,“笑笑,我要出去一趟,你幫我看着這裡,我會很快回來的。”

笑笑有些不解,“你要去哪兒啊?”

“我,去見一個朋友。”她邊說話的同時,已經起身將白大褂脫了,衣服放在椅子上又對笑笑說:“如果有病人,你讓他稍等片刻,或者你打電話個我,我會很快趕回來的。”

“嗯,好!”

單以諾前腳剛走,後面,笑笑忙拿出手機給陸雲打了一個電話,“是陸理事嗎?”

“是我!”

“是這樣的……”

接到笑笑的電話後,陸雲又趕緊給慕君羨說了聲。

單以諾打車來到機場,一進機場大廳,她就看見休息廳裡拖着行李箱的男人了。

她跑過去,氣喘吁吁,“歐琛……”

歐琛忙起身,抽出一張方巾遞給她,“把汗擦了,怎麼跑得那麼急?累壞了怎麼辦?”

單以諾接過紙巾,搖搖頭,“我是趕時間,而且我出來沒有請假,走吧,我帶你過去。”

“嗯!”

倆人上了一輛出租車,直達雲景山的墓地。

一路上,歐琛不停的問事情的來龍去脈,單以諾什麼也不知道,只能照着慕君羨跟她說的,把所有實情都跟歐琛講了。

歐琛再也沒有說話,很爲單以晨的離去感到痛心跟惋惜。

在車上,他無意識的摟着單以諾的肩膀安慰,“沒事的,你沒了姐姐,還有我呢!我一定不會辜負你姐之前對我的期望,好好的照顧你。”

單以諾紅着眼眶搖搖頭,“不用了,我已經長大成人了,我自己會照顧我自己的。”

“你若真能照顧你自己,那我就放心了!”

他輕輕地擁她入懷,兩倆相依,畫面很是讓人想入非非。

一輛黑色奔馳呼嘯而過,透過墨黑色的玻璃窗,清清楚楚看見了出租車裡的畫面。

男人握緊方向盤的手,越發的用力,十指骨節分明,額頭青筋暴跳。

整節車廂裡,似乎因他的改變而冷得凍僵。

單以晨的墓地

單以諾跟歐琛手中各抱着一大束菊花,倆人並肩站在單以晨的墓碑前,痛心疾首。

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單以諾又忍不住落淚了,她雙膝輕輕地跪下,小心翼翼的用手去擦墓碑上的灰塵,邊擦邊說:“姐,我帶歐琛來看你了!”

“以前,你最喜歡在我面前說他了,每每一說起他的時候,你就特別的開心,真希望你現在看見他,也能像從前那樣開心。”

歐琛也跪下,輕輕地將手中的菊花放在墓碑前,輕聲喚道:“以晨姐,抱歉,我都沒能回來看你最後一眼,我知道你最大的心願就是希望諾諾能過得幸福快樂,你放心,我會替你好好照顧她的,你在天上,就安息吧!”

“……”

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好久好久,最後不知道是說到什麼,單以諾哭得愈發的傷心難過,歐琛勸都勸不住。

她一直不停的在責怪自己,埋怨自己,甚至還動手去扇自己的耳光,歐琛瞧見她這樣,心疼極了。

他雙手緊緊的擁過她抱在懷中,歇斯底里,“別這樣了諾諾,你姐若看見你這樣,她也會傷心的,別再責怪自己了,嗯?”

單以諾哭得傷心欲絕,腦袋靠在歐琛的肩膀上,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我錯了,姐,你回來好不好?我知道錯了,姐……”

她還在不停的責怪自己,不停的哭,歐琛抱着她,不在說話,就那樣由着她在自己的懷裡肆意發泄。

不遠處的轎車裡,車窗緩緩被放下,犀利陰鷙的雙眸緊緊地鎖在靠在男人懷裡的女人身上,骨子裡似有怒火在漸漸地蔓延着,越燒越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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