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鏡重圓有醋意哦

破鏡重圓(有醋意哦)

“慕君羨!”她又握緊拳頭,胡亂的朝他扔去,“你這個大壞蛋,壞蛋……”

聲嘶力竭的喊完,她又作踐的一把抱住他,哭得像個孩子。

慕君羨身子一僵,面對她突如其來的擁抱,他霎時怔住,反應過來後,這便將她從辦公桌上抱下來,心疼的爲她擦着眼淚。

“好,我是壞蛋,我是惡魔,你怎麼樣我都無所謂,但現在別哭了,嗯?”

“嗚嗚~~~~”她瞅了他一眼,又失控的往他懷裡鑽,緊緊地抱着他,再也捨不得分開。

“你還是要我的對不對?你沒有放棄對不對?大壞蛋,你怎麼可以這樣捉弄我,你知道我心裡有多難過嗎?嗚嗚……君羨……”

聽到她淒涼的哭泣聲,他心疼極了,動手將她摟在懷裡,心頭的鬱悶跟壓抑,瞬間全消。

他哽咽着嗓子道:“是,我沒有不要你,更沒有說過放棄,你是自己倔,非要胡思亂想,好了,折磨你自己了吧?”

“你還說!”她挑着眉,又朝他胸膛扔去一拳。

慕君羨眉頭都沒皺一下,握緊她的手,深深凝視着眼前哭花的小臉,很認真的問,“老實跟我講,你有跟別的男人嗎?”

“……”一個問題,怔住了還在傷心的女人。

她撇撇嘴,躲開他追問的視線。

“告訴我!”他又將她拉抱在胸前,逼視。

她猶豫了下,挑眉作答,“有,沒有你的這些日子,我天天都有跟男人……”

她話還沒說完,直感覺瞧着她的那個男人,臉色已經不能用扭曲來形容了。

太可怕了,冷得像陳年棺材。

“你瞪我做什麼?”單以諾突然轉移話題。

慕君羨真以爲她跟別的男人睡了,神色痛苦得不得了,咬牙瞪着她,骨子裡憤怒得恨不得撕碎她。

單以諾受不了他雙手犀利像要殺人的眼神,猛一把將他推開,她轉身背對他道:“你先出去吧,我還在上班。”

“告訴我,到底有,還是沒有?”他極力在容忍着體內的怒火。

單以諾垂着頭,十指纏來纏去,就是不願意回答。

慕君羨耐性全失,長臂伸過來一把將她轉身面對自己,滿目怒意,“告訴我,到底有還是沒有?”

他都快急瘋了,她卻就是不說。

又或者,她說不出口?

想到有可能就是那樣,一陣痛楚從慕君羨心口上竄來,酸酸澀澀的,好不舒服。

“沒有沒有沒有……”

單以諾閉着眼睛大叫,一下子將他推開,怒不可遏,“在你眼裡,我算什麼呀?隨便就跟別個男人上牀的淫婦嗎?”

不管她說什麼,但從她口中聽到沒有兩個字時,他總算鬆了口氣。

見她通紅着臉頰瞪着自己,他輕鬆的挑挑眉,脣角無意識的翹了起來。

他轉身坐到她的辦公桌前,歪着腦袋看她,“要什麼時候才下班?”

“……”單以諾眨眨眼睛,表情極爲萌,“就這樣?”

“什麼就這樣?”

“我們之間,就這樣?”

“那你還想怎樣?”

“不……”她傻乎乎的搖搖頭,“我們不是在前一刻還吵得翻天覆地嗎?現在消停了?”

“你還想吵?”

“是你自己無理取鬧,跑來我這裡撒野。”

慕君羨撇嘴,“快工作吧,下班我帶你回家。”

說着,有意無意的拿起旁邊的醫書看。

單以諾好鄙視自己,明明之前就想過,不要再想他了,一定要忘記他,可是……該死的在見到他的那一刻,她什麼都亂了。

就現在這樣,瞧見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垂着頭翻看書的樣子,她爲什麼越看越舒服啊。

真的好喜歡有他在自己身邊的感覺。

那種甜甜地,安心地,美妙地,心口悸動的感覺,真的好讓她流連。

她自己偷笑了下,走過來拉着他起身,假裝一臉嚴肅的樣子,“你起來,我把掛號的幾個病人看了,再與你談其他的。”

慕君羨懶散的讓開,站在旁邊拿起剛纔笑笑拿的那個掛號單,去門口開門叫,“九號,舒小連。”

馬上,一個傷了胳膊的女孩被另外一個女孩送進來,單以諾投入到工作中,認真開始上班了。

笑笑還沒回來,慕君羨就幹當她的助理,她讓他做什麼,他都去做,而且做得特別利索。

終於,到中午了,該是醫生吃飯休息的時候了,慕君羨拉着她到醫院附近的餐廳坐了下來,剛點上餐,單以諾的電話響了起來。

她拿起來看,是歐琛,臉色一變,還沒決定要不要接聽電話,電話就被對面的男人一把搶了去。

“喂!”單以諾伸手去搶,卻撈了一個空。

慕君羨看着來電顯示,眉頭蹙了蹙,臉色開始變暗。

他就當着她的面,按下接聽,還開了擴音。

馬上,電話那頭傳來歐琛優美動聽的溫柔聲,“諾諾,中午了,我給你送午餐過來了,你去哪兒了,怎麼不在醫院啊?”

單以諾盯着對面黑臉的包公,撇撇嘴,又伸手去搶電話,慕君羨又舉高,就是不肯給她。

電話那頭的人又問:“喂,諾諾,你在聽嗎?諾諾……”

“我……歐琛,我在聽。”她瞪着對面的男人,扯着嗓子對電話裡說:“對不起,我現在不在醫院,你先回去吧!”

“你去哪兒了?怎麼會不在醫院?”

“我……”再說下去,單以諾發現對面那個男人快一拳朝她飛過來了,她忙對着電話說:“你先回去吧,我跟同事在外面吃過了。”

“那麼早啊?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謝謝你的午餐了,你先回去吧!”

她都這樣說了,對面的男人還在冷着臉瞪她,她委屈的垂下頭,電話裡傳來嘟嘟的掛斷聲。

慕君羨很不爽的將電話扔給她,低頭就去切牛排。

單以諾撿起手機,見她忍着火氣虐待盤中的牛排,單以諾將旁邊的紅酒推給他,好聲解釋,“你不在的時候,一直是他幫忙照顧着我,他就像我的哥哥一樣,我希望你不要再那麼小氣了。”

一塊牛排放進嘴裡,慕君羨狠狠地嚼着,該死的,胸口那裡就好像堵了塊石頭一樣,怎麼喘都喘不過氣來。

單以諾端着酒水遞給他,“難嚼就喝口水吧!”

慕君羨接過酒杯,仰頭一飲而盡,還是一句話不說,又埋頭切牛排。

單以諾倒吸了口氣,嘴裡小聲嘀咕着,“有本事再小氣,再小氣我說了就是,轉身就走。”

“你說什麼?”

他終於擡起頭來。

單以諾甜甜一笑,“沒什麼,吃你的牛排吧!”

慕君羨瞪了她一眼,放下刀叉,用餐巾紙優雅的抹了下脣角,連着她的那杯紅酒,他都一併喝了。

“吃飽了嗎?吃飽了就跟我走。”

單以諾很狐疑,“去哪兒?我還沒開始吃呢?時間也不早了,我要回去上班了。”

“今天不上班了。”

“爲什麼?”

“沒有爲什麼,帶我去你這些日子住的地方,把屬於你的東西搬回去。”

“啊?”

“不去搬也可以,那些東西就不要了,現在跟我回家。”

感覺到他還沒消氣,單以諾氣鼓鼓的放下刀叉,“你當你真是皇帝啊,說什麼就是什麼,不去搬東西,我也不可能現在跟你走,我要去上班。”

“你再說一遍試試?”

“我要去上班!”

四目交織在空氣中,擊出殺氣的火光。

倆人都不妥協,單以諾很生氣,拿着手機,起身就走。

慕君羨正想拉她,自己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拿起來看,是慕揚,他一邊按下接聽,一邊朝單以諾追求。

“說!”

電話那頭傳來慕揚消極的沙啞聲,“你不是回來了嗎?爲什麼不在家啊?我現在在夜總會,你過來一下。”

“夜總會?”

慕君羨無意識重複着慕揚的話,單以諾突然停住腳步,轉身看着正在打電話的慕君羨。

慕君羨也看着她,微微一笑,對着電話那頭講,“好,我馬上就過去。”

掛了電話,他對單以諾講,“你去醫院上班吧,我下午過來接你。”

“你去夜總會做什麼?”夜總會?很明顯就是男人消遣的地方。

慕君羨抿着脣挑眉,實話實說,“慕揚在那邊出了點事,我過去處理一下,好了,你趕緊去醫院吧,我先過去了。”

拍了拍單以諾的肩,他好似很心急一樣,走到車旁,上車,直接發動引擎,消失在她的視線裡。

單以諾靜靜地瞧着他遠去的背影,心有餘悸。

夜總會

晦暗的包間裡,靜謐得出奇。

慕君羨推門走進來,見慕揚一個人躺在沙發上,茶几上歪歪倒倒放了好多空酒瓶,一見,就知道他喝得爛醉如泥。

他走過來坐在慕揚身邊,拍了他兩下,“怎麼了?一個人喝那麼多酒?”

慕揚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看着身邊的男人,她難受的坐起身來,一巴掌打在慕君羨的背上。

“我跟你講,安雅她……她把我給甩了。”

聽到這話,慕君羨眉頭蹙了蹙,以爲只是夫妻間吵架,沒什麼大礙,他扯脣一笑,鄙視的看着慕揚,“就爲這事?把你搞成這樣?”

慕君羨的笑,深深刺激到了慕揚,他皺着眉,指着他哭喪,“你……你還笑,你還笑得出來,慕君羨,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你知道她爲什麼把我給甩了嗎?全都是因爲你,因爲你……”

感覺到事情沒那麼簡單,慕君羨突然拉緊了臉,問:“到底怎麼了?你說清楚一點。”

慕揚搖搖頭,一點眼淚從他眼底滑落了下來,哽咽着道:“兩個月前,也不知道她發了什麼瘋,突然跟我提出離婚,我不同意,甚至一頭霧水,結果第二天醒來,她把簽了字的離婚協議書放在牀頭,然後就……就消失不見了。”

“嗝~~”他打了一個酒嗝,繼續說:“她走了,就這樣憑空消失了,爲什麼?這到底是爲什麼?”

慕君羨覺得他不是在說謊,忙問道:“那你剛纔說是爲了我,這話又怎麼講?”

慕揚靠在沙發上,難受的說:“我當時問她了,她就說,她容忍不下以晨就這麼白白的死去,也不知道她在醫院裡查出什麼來,好像懷疑以晨的死,跟你和以諾有關,她接受不了這個打擊,所以……”

“所以她就帶着小諾去她姐的墳墓前,羞辱她?”慕君羨突然含憤接道。

慕揚詫異的望着他,“你在說什麼?什麼羞辱?”

慕君羨一點兒也沒記錯俞柯南跟他說的一切,他突然冷了臉,淡漠道:“我說的什麼她最清楚,慕揚,那樣的女人,走了就走了,你怎麼那麼沒出息,有必要爲她尋死覓活嗎?”

“你好沒良心,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啊?你明知道我愛她。”慕揚又哭了,或許是酒精在體內作祟的緣故,他難受得全身都在發燙。

“你只知道爲了維護你的情人,可你想過我嗎?我處在中間,真的好爲難,以晨跟雅雅那麼好,以晨一遇難,她就跟丟了魂似的,在知道你跟你情人的事後,她更是含憤至極,幾次都想把你們的事公佈出去,要不是我一直勸她,一直阻攔着,你還能跟你的情人這般快活的在一起嗎?”

“慕君羨,你真的好沒良心。”說着,他乾脆起身,一腳朝他踹去,揪着慕君羨的衣服喊,“我不管,都是因爲你們,她才走的,我要你幫我把她找回來,聽到沒有,聽到沒有啊你。”

或許是想到了自己的不適,慕君羨沒在反駁他,一把扯了他坐在旁邊,沉聲道:“好,我感謝你,感謝你幫我阻止她,別這樣了,我幫你把人找出來就是了。”

“不但要找出來,還要跟她道歉。”慕揚得寸進尺。

慕君羨不依了,“我跟她道歉?我憑什麼跟她道歉?她對小諾做的事,我還沒找她算賬呢,你居然要我跟她道歉?”

“你……你丫的!”慕揚醉醺醺的指着慕君羨罵,“混……蛋,你若不道歉,她實在難以承受以晨的去世,早晚有一天,她會把你醜陋的行爲抖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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