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還是容不下他
“以諾,我知道你心裡有陰影,經歷過這麼多事,你不可能回頭就答應接受我,不過我給你時間,不管多長時間,我都等你。”
她望着他,眼神變得迷離,“你,難道就不在乎?”
“不!”他搖頭,握緊她的手更用力幾分,“我在乎,不過比起那些不切實際的,我更在乎需要你留在我身邊!”
她也搖頭,卻有些不自在的縮回了手,“不可能,世界上不可能沒有一個男人不會去在乎他女人的過去,驍,我可以留下來陪你,但是……”
“我說了,不管多長時間,我等你。”她話還沒說話,他接道,“只要你能留下來,我心滿意足,我也相信,總有一天,你會全心全意接納我的。”
他突然站起身,也隨之將他拉站了起來,輕輕地摟進懷中,“你給我等待的時間,我給你考慮的時間,我們都要相信,時間可以改變一切。”
她還是沒有拒絕他對自己的好,就那樣依偎在他懷中,靜靜地,腦海裡,好像又出現那個男人的畫像了。
爲什麼?爲什麼總想忘記他,卻又怎麼都忘記不了。
慕君羨,到底你在我心裡面有多重要,爲什麼我想忘記你,卻怎麼都忘記不了。
一個月了,你是否,早已把我當成了過去,或已不記得你的世界,曾經有過我的存在。
翌日
單以諾睜開雙眼,身邊守着楚驍,嚇了她一跳,“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溫柔的笑着,“喜歡看着你熟睡時的樣子。”
實際是在聆聽她睡着時,還不會不會再念着那個男人的名字。
單以諾坐起來,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頭,“你身體都還沒康復,不應該起這麼早的。”
“嗯!”他點頭,將她的衣服送過來,“所以,想要你跟我一起去晨練。”
她擡頭望他,他依然那麼迷人的笑着,她倏爾也笑起來,點頭答應了他。
可沒想到,倆人剛穿好運動服出門,就碰到了慕千夜,單以諾看到他的那一刻,臉色立即暗下,腳步有些緩慢,走在了楚驍的身後。
楚驍看了她一眼,迎上車前的男人,“你來了?”
“嗯!身體好些了嗎?”慕千夜邊問話的同時,目光卻也不由自主的落在楚驍身後的女人身上,見她有意避開自己,他心底莫名產生了一道失落。
“好得差不多了,這麼大早就過來,定是有事吧?”楚驍問。
慕千夜不可置否的點頭,“我想跟她談談!”
單以諾神情一滯,擡頭就說:“我跟你沒什麼可談的。”說着又對楚驍說:“驍,我今天不舒服,就不陪你去晨練了,我先回去了!”
她說完轉身就走,慕千夜瞧着她的背影,聲音不疾不徐的響起,“你姐生病了!”
姐姐生病了?
單以諾下意識的頓住腳步,背對那兩個男人,心底有些遲疑。
慕千夜繼續說:“糖糖也生病了,他們倆不願意去醫院,也不願意見任何人,幾天幾夜都沒吃沒喝了,以諾,看在她是你姐姐的份上,跟我回去看看她吧!”
聽到這樣的話,爲什麼她心底還是會感覺在隱隱作痛呢?
或許所有的人都還不知道,姐姐曾經會害自己,連她也不相信,到現在都還不相信。
她努力說服自己,沒有足夠的證據,她也不能證明那就是姐姐所爲啊,或許真是自己不小心跌倒的呢?
“以諾,跟我回去吧,你姐跟糖糖真的病得很嚴重,昨天晚上我纔在酒店找到他們,那個時候,他們母子倆都昏過去了。”
她咬咬牙,眼淚差點掉下來,最後還是一點顧慮的都沒有,轉身就上了慕千夜的車。
看着慕千夜的車揚長而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楚驍心都涼了半截。
她又走了,還是連句招呼都不跟他打,就這樣走了。
他心口難受得厲害,望着他們消失的方向,心灰意冷。
以諾,你真的就那麼無情嗎?走的時候,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到底在你心裡,我還是連一點點的位置都佔據不了嗎?
到底要我怎麼做,才能讓你心裡多少裝下一點點我。
到底要我怎麼做……
南西市
醫院,推門進病房,單以諾一下子就衝進去,紅腫眼眶看着牀上的女人,沙啞着嗓子喚了一聲,“姐。”
正在接受安雅給她打點滴的單以晨聽到,回頭一看,是自己的妹妹,她也驚訝了。
“小諾。”
“姐!”她撲過去握緊她的手,眼淚掉了下來,“姐你沒事吧,姐你怎麼了?”
單以晨苦笑,“我沒事兒,小諾別哭,姐姐沒事兒!”
“糖糖呢?”
“糖糖發高燒,在重症監護病房。”旁邊的安雅說。
聞言,單以諾站直身,雙目直勾勾的射向安雅,眼眸裡,瞬間顯露出一股陰冷,叫人看着極爲不舒服。
安雅被她一雙奇怪的目光看得極爲不自在,忙躲避開來,對單以晨講,“你們倆姐妹好好聊,我先出去了。”
單以諾目送她關門離開,雙拳緊緊的握在一起,心底滿是憤憤不平的痛恨。
那個女人,如此陰險惡毒,怎麼可以活得比自己還好。
“小諾,小諾……”
看見妹妹一直盯着門的方向,單以晨拉過她問,“你這些日子都去哪兒了?爲什麼我想見你都見不着你!”
單以諾收回目光,“我出去了,姐姐你沒事吧?”
單以晨搖頭,“我沒事兒,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是慕千夜告訴我的。”
一聽到慕千夜幾個字,單以晨的臉色又暗了,她討厭死那個了男人,恨死他了。
她別過頭,不再說話。
單以諾似乎也意識到什麼,突然情不自禁地開口問了一聲,“他呢?沒有來看你們母子嗎?”
單以晨一聽就知道他提的是慕君羨,於是搖頭,“我聽別人說江河一帶水災嚴重,他過去指揮救援了!”
也不知道怎麼的,聽到這話,單以諾的臉上瞬間呈現了一股莫名的失落,倏爾又振作起來笑道,“姐,你跟寶寶一定會沒事的,你們會好起來的。”
“嗯!”單以晨也笑着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