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楓笑問道:“怎麼回事?是尚瓊根要去找事了?還是有工人打架?”
既然電話是郭濤打來的,顯然是安全方面的事情了,而季楓能想到的安全問題,也就着兩種可能。
“都不是,老闆,這一次似乎有點麻煩,是北方醫藥集團的業務代表來鬧事了,結果楊廠長脾氣暴躁,給了對方一巴掌,然後就鬧起來了......”郭濤立刻簡潔的將重點說了,“現在保安已經控制住了局面,但是,對方卻是不肯罷休,而且說話很難聽,楊廠長和徐總經理都發火了!”
“北方醫藥集團?”季楓眉頭一皺,問道:“楊廠長打人了?對方受傷了嗎?”
“對方沒有人受傷,但是卻不肯罷休,並且揚言要我們的康源瘦身粉在中原省推廣不下去,並且,對方似乎還有對徐總經理毛手毛腳的行爲,等我們在門外聽到會議室內吵了起來,隨後衝進去,楊廠長已經動過手了......”郭濤說道。
“膽大包天!”季楓頓時火冒三丈,“誰給他們的狗膽,居然敢對徐總動手動腳的?!”
郭濤立刻說道:“現在人已經控制住了,但是對方非常的囂張,老闆,還是你過來看看吧!”
“我這就去!”季楓怒哼一聲,關了電話,猛然一踩油門,寶馬X6立刻轟鳴起來,疾馳而去!
蕭氏製藥廠的辦公樓上,有一個差不多二十個平方的房間,這是蕭氏製藥廠專門爲來訪的客戶所準備的其中一間接待室。
然而現在,在這個差不多隻有一個臥室大小的接待室裡,此時卻有足足十幾個人站在其中。
可以很明顯的看出來,這十幾個人,分爲了三方。
徐媛和楊德昭分爲一方,在二人的旁邊,幾個保安正在警惕的戒備着,其中還有兩個保安正擋在楊德昭的身前,似乎是在保護他,又似乎是在阻攔他。徐媛臉色鐵青的站在在幾個保安的身旁,眼中露出極爲憤怒的神色。
在他們的對面,是一個青年和一箇中年,正是之前來拜訪過的蘇艾功和趙景忠。
此時,這二人同樣神色十分的憤怒,正怒視着徐媛和楊德昭。尤其是蘇艾功,更是惱怒,他捂着額頭,鮮紅的血液從指縫中流出來,讓他的臉上都沾了不少血,看起來很是狼狽與悽慘。
在蘇艾功的腳下,還有一個已經碎掉的玻璃菸灰缸,那碎玻璃上面,還沾着一絲絲的血跡,顯然在這之前,這菸灰缸曾經和蘇艾功的頭親密接觸過。
還有一派,卻是三個人,分別是兩男一女。其中一箇中年男人,兩個青年男女。
這三個人顯然是以那中年人爲首,那一對青年男女站在中年人的身後,緊張的看着眼前的場景,似乎很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但眼神中更多的還是擔憂。
那中年人更是無奈的看着眼前的場面,苦笑不已,但是卻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在這房間中,還有一個人看起來十分的扎眼,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製藥廠保安部的經理,郭濤。
此時,郭濤正冷冷的盯着趙景忠和蘇艾功,眼中寒光四射,神色冰冷。
“兩個狗東西,你們還真他孃的以爲自己是什麼大人物了?簡直是瞎了你們的狗眼!”楊德昭顯得很是憤怒,脾氣暴躁的他,更是罵罵咧咧的,“孃的!居然敢在我們廠子裡,對我們的總經理動手動腳的,簡直欺人太甚!想摸女人,回家去摸你媽去!”
“閣下的嘴裡放乾淨一些!”
趙景忠一聽楊德昭這詞兒的怒罵,原本就陰沉的臉色,此時頓時變得鐵青,他陰測測的說道:“你現在將我的同事打傷,這已經構成了犯罪,如果你再過分的話,到時候後果自負!”
“自負你娘!”
楊德昭頓時怒罵一聲:“你們對我們總經理動手動腳的時候,怎麼沒有想過後果自負?!我告訴你,我打這個畜生,那都是輕的,如果放在我以前的脾氣,老子現在就活生生的砸死他個狗日的!”
“這麼說起來,閣下是打算就這麼鬧下去了?”趙景忠冷聲問道。
“滾你媽的!”楊德昭頓時一瞪眼睛,“少他孃的在這裡歪曲事實,是你們先來我們製藥廠鬧事的,現在居然說我們在鬧,你當就你一個人聰明,別人都沒有長腦子?!”
他冷哼一聲:“我告訴你們,今天這件事情,老子跟你們沒完!我們的保安部經理已經報警了,等警察來了,我看你們怎麼解釋!”
“楊,楊廠長,我看就沒有必要讓警察過來了吧?我們這都是生意場上的事情,讓警察過來也不是太合適,您說對不對?”那一直沒有說話的第三方中年人,一聽楊德昭居然打電話叫警察了,他頓時一驚,趕緊說道:“我看啊,不如幾位都先消消火,咱們呢,就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一談,大家說怎麼樣?”
“是啊!”
那中年人的話音剛落,他身邊的那個年輕女人就咯咯一笑,說道:“要說今天啊,雙方可能都有點錯,但是我們這些生意人,可不都是分分合合的麼,大家都在生意場上混,而且還都是醫藥領域的人,低頭不見擡頭見的,何必要弄的這麼僵呢,大家說是不是?”
旁邊的那個年輕男子,卻只是跟着點頭,嘴巴動了動,只能是欲言又止,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看的出來,這年輕女人明顯比這男的要幹練的多,而且也要精明的多。
然而,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楊德昭的脾氣,遠遠要比他們想象中要暴躁的多,根本就沒有什麼給他們臺階下的打算。
楊德昭一聽這話,頓時大怒:“什麼雙方都有錯?我們有什麼錯?這個畜生調戲我們總經理,我們還不能反抗了?真他孃的豈有此理!告訴你們,就算是走到天邊,我們也佔了一個理字,今天這事用不着你們來打圓場,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北方醫藥集團又怎麼了,大不了我們不要中原省的業務了,也不能就這樣任人欺負!”
那中年人頓時尷尬的笑笑,卻不知道再說什麼纔好了,畢竟楊德昭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他也什麼都說不好。
那年輕女人卻是眼珠直轉,似乎在思考着什麼主意。
“哼,不可理喻的東西,我們怎麼想着要來跟你們做生意了!”趙景忠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小蘇,我們走!先去醫院把你頭上的傷口包紮一下,然後我們立刻報警,有人把你的頭打破,這已經可以算是犯罪了。”
說着,趙景忠拉着蘇艾功就要離開。
砰!
郭濤一腳跺在了地上,上前一步,擋住了門口,冷冷的說道:“我告訴你們,用不着你們報警,我已經報過了......在警察沒有來之前,你們誰也別想走出這個房間半步,不然的話,你們儘可以試試!”
“怎麼,打了人不算,好想非法監禁啊?”趙景忠冷笑不已。
“你少來給我們扣大帽子,我告訴你們,今天就算是你們跪在地上求我們都沒用,更不要說威脅和扣帽子,該擔什麼責任,老子擔着,但是你們的責任,也別想推掉!”楊德昭冷哼一聲。
趙景忠皺眉道:“你最好現在別說這樣的話,你們也別血口噴人,我們只是來談合作的事情,談不成,你們就動手打人,這是誰都知道的事情,就算是警察來了,你們也沒有什麼理由好說!”
“很抱歉!”
郭濤冷冷的說道:“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爲了保證我們製藥廠的安全生產,以及員工的人身安全,我們這些接待室和會議室以及車間等公共場所,都安裝了監控攝像頭,之前這間房間裡所發生的一切,你們的一舉一動,都有監控錄像!”
他壞壞的一笑:“所以,你們也不用給我們扣帽子,也不要想着把責任都推給我們廠長,更不要想着推卸你們自己的責任......你們就等着吧!”
“哼!不可理喻!”趙景忠頓時冷哼,不屑的說道。而他的心裡,卻是忍不住咯噔一下,這接待室裡竟然有監控攝像頭?這一下,事情可能變得糟糕起來了,趙景忠的心裡開始有些發虛,並且有些暗暗後悔了。
因爲現在說什麼都不管用,等警察來了,一看攝像頭,就什麼都清楚了,到時候......
“不管可不可以理喻,等到警察過來之後,一切都清楚了。”郭濤冷冷的說道,“在這之前,你們兩個混蛋還是給我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裡,別動什麼小心思,不然的話,我認識你們,可我手中的警棍可不認識你們!”
土匪!
趙景忠暗罵一聲,卻也無可奈何,現在整個房間裡幾乎都是蕭氏製藥廠的人,這邊就他和蘇艾功兩人,如果對方真的要動手,他們怎麼死的可能都不知道。
因此,趙景忠雖然心中憤怒,但是卻也不再多說什麼,好漢不吃眼前虧,就先忍一忍,等警察到了,就不信那些警察還這樣對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