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靈羞憤！怒視歐陽斯文！
歐陽斯文一臉平靜：
“楊小姐，別這麼看我。我們都是爲你好。若不是我們這些年來一直在護着你，你還能保持靈智清醒？怕不是早就成爲了崑崙鏡的傀儡了。你得謝謝我們。”
楊靈又一次被歐陽斯文的無恥嘴臉給打敗了。她就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丁凌無視歐陽斯文的話，接着問道：
“申元是否就是姜子牙、申公豹的師傅？”
“應該是吧。”
歐陽斯文遲疑半晌，這才說道：
“我們幾千年來一直在盯着楊小姐。外界的事情知道的並不多，不過我們具備推演神術，剛剛聽你這麼說，推演一二，便明白申元的確做了不少大事，也收了很多徒弟。姜子牙、申公豹想來也是他們的徒弟。”
“申元死了嗎？”
“他怎麼可能會死？”
歐陽斯文詫異道：
“他是我們指點的毀滅之主，具備毀滅與造化的力量。就算粉身碎骨、天人五衰，壽元耗盡，也有辦法再度浴火重生，復活歸來。他是死不了的。”
聽到這。
丁凌明白。
申元道長爲什麼會出現在靈寶圖鑑的無盡小世界。他還真就沒死！
雖然申公豹等人有所猜測申元道長死了，消失了、失蹤了。
但就算真的死了，如歐陽斯文所言，具備造化力量的申元道長，的確很難死亡。
似丁凌，他也具備造化再生的神聖之力，被打的稀巴爛，也能輕鬆恢復，跟小強一般，很難死亡。
但是……
“申元若是遇到詛咒源的源頭，會死嗎？”
“……”
歐陽斯文被問住了，半晌，才定了定神，道：
“那當然會死的。詛咒源的源頭連天道都能咒死。區區一介凡人，再是強大，也超脫不了人的範疇。如何可能不死？”
他強行挽尊：
“我之前的意思是，面對同爲人類的敵人，申元是死不了的。”
“呵呵。”
丁凌不置可否，輕笑道：
“那申元人呢？”
“我們也不知道。”
“你們是他們的引路人，是天道之靈，是天人，這方世界的知識奧義點，都瞞不了你們，你們會不知道？”
丁凌詫異道。
“……”
歐陽斯文嘴角扯了扯，面無表情道：
“我們雖然全知全能，但並非真的能面面俱到。就好似九宮盤索這種秘術，我們雖然會，但無法圓滿，更別說大圓滿，而你卻大圓滿了。推演神術也是一般道理。大事件我們能推演到，一些小事件、小人物、以及故意藏匿的很深的人物，想要精準推斷，有點難！”
他雙眸之中微不可查的閃過一抹嫉妒、豔羨。比之他們，丁凌真的就是一個怪物！！
“哦？”
丁凌自顧自的說道：
“我在無盡小世界聽說過申元道長的消息。他曾經給過不少人引導。而這些人現在都居住在無盡小世界。他們都是證人！”
“那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歐陽斯文不解：
“申元於我們而言，只是漫長歲月中的一次嘗試而已。事實證明，人終究是人，指望他們逆行救援天道，無異於癡人做夢。”
說到這，他頓了頓，緊繃的臉有些‘垮塌’，神情古怪的瞥了眼丁凌：
“當然。尊下是不包括在內的！！”
他試探性的問道：
“尊下有法子徹底修復好西遊世界？投影世界？亦或者無盡小世界？”
“……沒有。”
“那太遺憾了。”
歐陽斯文長嘆：
“既如此。尊下不妨加入我們，一起來好好研究研究楊小姐。她是我們當前惟一的生路了！”
他神情有些狂熱：
“楊小姐身爲穿越客。她生前所在的那個世界，極爲完美。十分適合我們生存。想來我們去了那，必定會成爲高高在上，制定規則的天道繼承人，不，繼承人想來都可以劃掉。我們可以化身真正天道。怎麼樣？”
他看向丁凌：
“尊下。你實力高強，完全有能力加入我們的團隊，要不要加入我們？”
丁凌沒理會他們。
若是真的能折返地球，他自然是喜不自勝。畢竟那也是他的故鄉！他也想回去！
但若真的把通道完全打開，讓歐陽斯文等人進入地球？
他是絕對不會允許的。這羣人說是天道之靈，其實就是一羣沒有感情、人情味的‘畜生！’
“看來你還是對我們有所防備。”
歐陽斯文皺眉道：
“我對尊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現在是否輪到尊下給我們解惑了？”
“稍等。”
丁凌道：
“我還想問問，這裡世界到底有多少重？”
“無窮無盡，多如沙海。”
歐陽斯文看向遠方，雙目略顯空洞：
“這些裡世界，可都是世界的屍骸。而在遠古時代，小千世界堪比砂礫。它們一死，這便多了無窮里世界！”
“！！”
哪吒震撼。
楊靈失神。
丁凌也是忍不住微微咋舌。這麼多小千世界隕落，那得死多少人？真的是造孽！
丁凌心中陡然升起一股緊迫感！
只因三國、笑傲江湖、神鵰俠侶、天龍八部等世界，都是小千世界級別的世界而已！
這種世界，在歐陽斯文的口中成了隨處可見的炮灰、砂礫。
那若是真的有敵人瞄準了丁凌所在的‘遊戲世界’，可想而知，必然是天崩地裂的結局。到得那時候，誰能來拯救他？拯救小龍女她們？
光是想想，丁凌就忍不住一陣頭皮發麻！變強的心，隨之而愈發強烈了！
從來沒有在這一刻，丁凌感到自身是如此的渺小。
連世界都是成片成片的隕落。
簡直誇張！
但丁凌知道，歐陽斯文沒有撒謊。
“那靈寶圖鑑之中的無盡小世界是怎麼回事？”
“它們啊。不是屍體，尚存一點靈光罷了。還是有恢復的希望的。但如今連西遊世界都要隕落了。無盡小世界我看距離成爲裡世界也不遠了。”
歐陽斯文搖了搖頭，長嘆：
“一旦成爲裡世界。無盡小世界是無法外在顯化的，只能被深埋在無盡虛無之中。”
他深深的看了眼丁凌：
“若不是尊下得到了可以切割無盡空間的神器，根本不可能找得到我們。”
“說到神器，我倒要問問。這把手術刀的主人公到底是誰？那廢墟上的醫院裡的老醫生是傀儡？還是什麼？”
丁凌揚了揚手中的手術刀。
歐陽斯文看了眼手術刀，瞳孔微微一縮，道：
“不清楚。”
歐陽斯文搖頭：
“正如我之前所說，藏匿的很深的人物，我推算不到。”
“那推演神術，我看這電腦裡似乎沒有？”
丁凌在加速看文件。他身上的異象，由始至終都沒有停過，氣息越來越磅礴、浩瀚，渾似一片遮天蔽日的雲中仙山一般，讓人望而生畏。
“這般奇術，是我們立身之本，自然不可能隨意寫上去的。”
歐陽斯文道：
“你若是想知道，得拿東西來換。”
他有些不耐了：
“你都問了我們這麼多，是不是輪到我們問你了。”
“別急。”
丁凌道：
“我不解的問題實在是太多了。稍等。”
“……”
歐陽斯文被整無語了。
“爲什麼無盡小世界之中有哪吒、聞仲等人，而西遊世界同樣有他們？而且看起來，他們都很有靈智，完全像是獨立的個體！”
“這事我們也不知道。”
歐陽斯文稍稍推演，便坦然回道：
“我之前說了，我們的推演神術不到家。”
“那你是否知道無盡小世界之中有着城池，城外有一片黑霧、黑霧盡頭有古怪的可以讓時間、空間都扭曲的地方？再之後，便是一道深淵，那深淵鏈接着詛咒源的源頭！”
“這些我們知道。”
歐陽斯文道：
“很久以前，無盡小世界之中就存在着黑霧、裂縫了。只是我們沒那個能耐去封印裂縫。所以也嘗試過培養人才讓他們去封印。可惜，大多都失敗了。很多人犧牲了。但面對深長的裂縫，也只能算是杯水車薪。”
“難道這些人沒有嘗試過裂變詛咒源、虛空造化等秘術？”
“怎麼可能沒嘗試過。但學會的人並不多。而且就算學會了，但要達到大圓滿水準，難度極大。而想要封印裂縫，要求太高太高了。高到足以讓那些天之驕子爲之驕傲。等等……”
歐陽斯文似想起來了什麼，不自覺的上下打量了丁凌兩眼：
“你，你，你，你似乎學會且做成了？！”
丁凌笑而不語。
歐陽斯文震撼。同時也釋然爲什麼丁凌能封印裂縫了。這般變太，情有可原！
“我就奇怪爲什麼最近情況似乎在不斷好轉，原來根由出在你這。”
歐陽斯文驚佩之餘，道：
“但你這只是治標不治本。沒有辦法祛除詛咒源源頭。封印早晚會再次裂開。到時候無盡小世界被腐蝕的情況會繼續。”
丁凌聽到這，若有所思。想來申元道長也是在努力延緩無盡小世界被詛咒源腐蝕。他成功了！但他人卻不知道去哪了。
……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
丁凌在跟歐陽斯文他們進行着複雜‘文明’的交流。
從歐陽斯文的嘴裡。
丁凌得到了很多秘密。
知曉了很多難解的奧秘。
當然，不解的問題也有很多。
歐陽斯文他們也不是真的全知全能。一羣科研所裡的所謂‘科學家’，若真的全知全能，丁凌早就被他們橫推了，他們何以落得被丁凌吊打？
另外。
丁凌也沒有全信歐陽斯文他們。
這羣老怪物，天知道活了多久，還是天人，鬼知道放了他們，他們會不會算計丁凌到死？
丁凌決定打暈他們，困死他們。
他也是這麼做的。
“你，你不講武德！！”
歐陽斯文暈厥前，雙眼迷瞪，嘴巴開合，吐出了這麼一句話。
楊靈鬆了口氣，上前憤恨的踹了歐陽斯文他們一腳，但這並不解氣。過往被虐的畫面如潮水般涌出，楊靈身子微微顫抖，情不自禁的看向丁凌
“丁凌，真的要放過他們嗎？“
“他們是天人。我殺了他們，他們也會再次投胎復活。我現在沒那個能力阻止他們復活。”
丁凌道：
“若我的能力達到，我一定會第一時間殺死他們。”
“謝謝。”
楊靈很是感激。
“我們纔是自己人。他們是外人。我怎麼可能不幫自己人幫外人？”
丁凌笑說。
楊靈聽得心中愈發感動，一雙水汪汪的大眼中霧氣升騰，糊住了眼睛，她不想讓丁凌看到她的窘態，微微低頭，伸手擦了擦眼角，重新擡頭看丁凌時，眼中的愛慕幾乎要溢出眼眶。
丁凌看在眼裡，也沒多話。
楊靈若真的有崑崙鏡。那價值太大了。他必須想法子把她拉攏成爲自己人！！
而如何拉攏？
丁凌腦子裡瞬間閃過十幾種方法，最終還是選擇暫時按下，順其自然。
‘不過這崑崙鏡連我都察覺不到分毫。就算有人提醒，同樣察覺不到，可見其品階，必定是到了驚天動地的水準，我手中的神兵利器都完全比不上的那種！’
這樣的崑崙鏡。
難怪歐陽斯文他們會眼饞，從而進行了幾千年‘孜孜不倦’的研究！
若真的能拿到手。有崑崙鏡在，丁凌等若有了一道保險：可以自由穿梭折返地球，這誘惑力，大到丁凌都心跳加速了。
地球到底在哪？
這是個丁凌目前根本無法解答的難題。
歐陽斯文他們也不知道。
只是楊靈穿越時的驚鴻一瞥，快速推演，讓他們知曉了一些隱秘罷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把楊靈帶出去？’
丁凌是不可能無視且放任楊靈繼續待在這凡塵小世界輪迴的。
這太暴殄天物了。
可以穿越時空，帶着人無風險的穿越回到過去的崑崙鏡啊。
簡直逆天！
必須收攏。
‘另外，這些天，我終於看完了電腦裡的各種秘術、神通……’
丁凌收穫之大，超乎想象。
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秘術。
似‘手指化魔！’這門秘術。
可以讓人的手指，變爲一個魔頭！
丁凌‘手指化魔’滿級的那一霎，他嘗試性的運用過這門秘法。
十個手指頭，瞬間變成了十個小人。
這些小人形態不一，或男或女、或老或少，差點沒把一旁的楊靈、哪吒給嚇死。
這等秘術。
有夠邪門。
難怪叫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