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四處碰壁

第42章 四處碰壁

很快,朱啓祿便被帶到了牢房之中,不過礙於他的身份,倒是無人敢對其用刑,只得好生伺候着。

“我勸你們識相點,把我放出去,我可以考慮不追究你們的責任。”

“要是等我出去了,你們這些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牢房內,朱啓祿對着爲其運送飯食的獄卒,開口威脅道,而來人對朱啓祿的威脅沒有半點表示,只是自顧自地將食盒中的飯菜取出。

“喂,伱耳聾嗎?有沒有聽見我說話!”朱啓祿見來人如此蔑視自己,不由得大怒,快步上前,抓住其衣領,惡狠狠地威脅道。

“別白費心思了,老韓頭又聾又啞,聽不見你說話的。”從隔壁牢房傳來一道有氣無力的聲音。

“你是誰?”朱啓祿聽見隔壁牢房的聲音,也顧不上遷怒獄卒了,沉聲詢問道。

“老夫已經在這牢房裡待了二三十年了,名字什麼的都不必在意!若是你沒有胃口的話,可以把飯食送至老夫這來。”

“給他送過去。”朱啓祿皺了皺眉,指着桌上的飯食,又指向隔壁的牢房。

老韓頭明白了朱啓祿的意思,將桌上的飯菜收好,轉身去了隔壁牢房。

“哈,居然還有這等飯菜,老夫好多年沒有見過葷腥了!”從隔壁牢房傳來驚呼聲,緊接着便是一陣狼吞虎嚥。

眼前對方吃飽喝足,滿意地打了個飽嗝後,朱啓祿再次問道:“你是誰?”

或許是由於朱啓祿的一頓飯菜的緣故,隔壁牢房的人語氣也好了不少:“老夫王士真,於大禮議獲罪!已經在這個牢房裡待了快三十年咯,這個牢房可不是一般人能夠進得來的!”

作爲宗室,朱啓祿自然知道大禮議代表着什麼,他很快略過這個話題,轉而詢問道:“你方纔的話什麼意思?”

“老夫的意思是,只要你進了這個牢房就別想着全須全尾地出去了。”

“哈哈哈,留下來陪老夫做個伴吧!老夫最喜歡你這種細皮嫩肉的少年了,快過來讓老夫看看你。”

隔壁牢房的王士真語氣愈發癲狂,由於被關押的太久整個人已經瘋癲了。

朱啓祿聽聞王士真的話後,神情也不再似先前進來那般有恃無恐,全身彷彿失去了力氣一般,跌坐在地上,呢喃道:“不,不可能,我是平涼府韓蕃的人!我是皇室宗親!當今皇上是我皇舅叔!來人啊,放我出去。”

……

紫禁城,養心殿。

嘉靖看着呂芳遞上來的數本雷法秘籍,不由得心生詫異:“朕前幾天只是隨意提了一嘴,你便給朕弄來了?”

“稟陛下,這皆是龍虎山張天師一脈,仰賴陛下聖德所至!之前陛下您爲百姓齋戒十五日的壯舉已傳遍全國各地,百姓無不感激涕零。”

“好了好了,這些話就不必對朕說了!龍虎山獻法有功,就賜給他們個封號吧。”

“敢問陛下,該賜予龍虎山什麼封號?”

嘉靖沉思許久,最終給出了自己的答案:“授正一嗣教葆光大真人,掌天下道教事,另外再給他們賜一塊匾,就寫龍虎山吧!”

“是,陛下,奴婢這就去辦。”呂芳躬身,而後快步離去。

待呂芳離去後,嘉靖將其送來的雷法秘籍翻開,好生觀想了一番。

“這本不行,這本也不行,這本倒是合朕心意!”

嘉靖說罷,從衆多雷法中挑出一本,只見其封皮早已泛黃,書名爲《洞玄玉樞雷霆大法》,方纔觀想時,冥冥中有一種感覺告訴他,這本雷法與自己頗爲契合。

“稟陛下,平涼府韓蕃昭王請見!”一位太監急匆匆地趕來,面露難色。

“朕不是說了嗎?朕近日身體抱恙,誰也不見。”嘉靖皺了皺眉,將來彙報的太監打發回去。

“是,陛下!”前來彙報的太監鬆了一口氣,緊接着快步離去。

“稟昭王,陛下近日身體抱恙,誰也不見。”

“勞煩公公了。”昭王聞言,臉上流露出濃濃的失望之色。

昭王名爲朱載泌,是平涼府韓蕃當代的家主,眼下正爲了庶子朱啓祿犯下的事而四處奔波,忙得焦頭爛額。

近日來,京城的輿論風波愈演愈烈,不僅僅是名譽,自己家在京城的生意也受到了很大影響,不僅原先的客戶紛紛與自家商鋪斷了關係,就連一直以來支持自家的小閣老嚴世蕃也跟自己斷了交際。

每當想到自己那個逆子所犯下的荒唐事,朱載泌便氣不打一處來,眼下捅出來這麼大的簍子,還得自己這個當爹的來舍下這張老臉,到處擦屁股。

眼下朱載泌見皇帝這邊的關係走不通,愣在原地猶豫許久後,將侍從喚出,便準備去嚴家試試。

京城,嚴府。

昭王朱載泌通過嚴府的後門,進入了其中,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剛進入其中,嚴世蕃便滿臉笑容地迎了上來:“昭王殿下能夠親臨本府,真是讓本府蓬蓽生輝啊!”

“哪裡哪裡,不知道你父親在不在?”寒暄兩句後,朱載泌便忍不住向嚴世蕃詢問他父親的下落。

“父親在書房等候殿下多時了,請!”嚴世蕃說完,便讓管家在前領路。

“父親就在裡面,昭王你進去吧!”

在管家的領路下,很快幾人便來到了嚴嵩的書房前,嚴世蕃停下腳步,示意朱載泌一個人進去。

“那好,麻煩小閣老了。”朱載泌點了點頭,隨後推門而入。

嚴世蕃看着朱載泌進入書房的背影,臉上不禁流露出一絲嘲諷之色:“等着吧,一個都跑不掉!”

“嚴閣老近來可好?”朱載泌進入書房,看向不修邊幅,隨意躺倒在椅子上的嚴嵩,輕聲問候道。

“哦哦,昭王殿下來了,見過昭王殿下!”嚴嵩椅子上下來,將手上的書放下,便想向朱載泌行禮。

“不必了,嚴閣老快快請起!”朱載泌見嚴嵩如此作態,不由得心裡一驚,連忙將嚴嵩扶起。

待將嚴嵩扶回原位後,朱載泌緩緩纔開口道:“本王也不繞彎子了,今日本王便是爲了我那不成器的逆子而來,還請閣老行個方便!”

“這……若是其他事我還可以幫個一二,昭王還是請回吧!”嚴嵩猶豫片刻,出聲拒絕道。

“事成之後,我們平涼府名下的所有產業,都將會有閣老的一份!”見嚴嵩拒絕,朱載泌還以爲是價碼不夠,緊接着又提高了價碼。

“昭王你還是看看吧。”嚴嵩嘆了一口氣,隨後將口供遞出。

朱載泌從嚴嵩手中接過口供,在看到上面所記載的事後,不禁大怒道:“這個孽種,真該活剮了他!”

發泄完怒火後,朱載泌語氣又軟化了一些:“嚴閣老,我平涼府就這麼兩個子嗣能夠繼承家業,老大身體不好,平日靠湯藥吊着一條命!而我平時事務繁多,對他疏於管教,再加上他母親的溺愛,方纔鑄此大錯啊。”

“饒過他這一回吧,日後我一定好好管教!難道嚴閣老忍心看我平涼府絕後嗎?”朱載泌聲淚俱下地說完,語氣中還帶上了些許哀求之色。

“說完了嗎?殿下請回吧!明日就將審判了。”嚴嵩聽完朱載泌的哭訴,完全不爲所動,只是冷冷道。

“好,你們都不幫是吧,大不了明天我就跪在那裡求情!”

“殿下請回吧。”嚴嵩說完,將目光又重新轉向手上的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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