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
秦鋒站在輪迴盤的下方,眼神冷漠的看着趙傑,猶如主宰生死的輪迴,冰冷的聲音彷彿在通告趙傑最後的死亡。
秦鋒蒼白的臉龐上露出一抹冷笑,手指輕輕一點,上方的輪迴盤猶如流星一般,劃過長空,帶着四種顏色的絢麗尾巴,對着趙傑暴掠而出。
地面之上,輪迴盤掠過之處,土地直接蒸發,最後憑空化爲一簇灰燼,隨風消散。
此時,趙傑終於失去了剛纔的冷靜,四色輪迴在他的瞳孔間迅速放大,那股透過空氣滲透而來的恐怖能量,讓他額頭上的冷汗剛剛冒出來,便是被蒸發成虛無。
甚至,他感到自己的領域都有着崩裂的痕跡,這是真正死亡的威脅。
“混蛋,這……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趙傑暴喝一聲,來不及猶豫,憑空拿出一根鐵棍,鐵棍上寒氣瀰漫,雕刻着無數精美的花紋,這居然是件輝煌之器。
趙傑手臂一震,頓時鐵棍晃出了幾道棍影,體內的鬥氣瘋狂涌動,最後源源不斷地對着寒鐵棍灌注而去。
隨着鬥氣的急速灌注,只見得那通體如冰的寒鐵棍上,開始泛起一層層厚實的冰霜,並且周圍空間的溫度,也是在此刻急速下降,終於隔絕了輪迴盤的那股絕世威壓。
體內的鬥氣迅速流逝,寒鐵棍上的冰霜越來越濃,幾眨眼的功夫,原本僅有手臂粗的寒鐵棍,便是增加到了近千米長,超百米粗細,猶如一根巨大的冰柱一般。
那上面涌動的寒氣,直接改變了周圍空間的環境,居然讓這片空間下起了鵝毛大雪,那堅硬無比的冰柱猶如頂天立地的擎柱,被趙傑雙臂環抱,旋即怒砸而下,直指寂滅吞噬輪迴盤。
“來吧!我倒要看看,天星學院的弟子,能夠強到什麼地方去?”
低聲的暴喝從趙傑的喉嚨中傳出,冰柱終於硬憾在了輪迴盤上。
頓時間,空間都是在此時凝固了一般,緊接着,宛如暴雷般的響聲炸徹天空,兩人都是被這股響聲震得耳朵喔喔失聰。
趙傑臉龐漲紅,雙掌死命地緊握着顫抖不已的鐵棍,此時,輪迴盤被鐵棍一棒子砸得停了下來,可是,棍身之上的寒冰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着。
由於手掌接觸在寒鐵棍上,趙傑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一股極端恐怖的能量,不斷的沿着冰柱侵蝕而來,他能夠想象得到等那由其鬥氣所凝結出來的冰霜消耗殆盡時,恐怕便是那輪迴盤徹底爆發之刻!
雖然心中明白這點,可是趙傑卻沒有半點辦法,因此他只能夠眼睜睜地看着寒鐵棍上所凝聚的巨大冰柱,急速的消融,而從棍頂傳來的能量,也越來越濃郁……。
寒鐵棍上的巨大冰柱僅僅維持了不到十秒鐘的時間,便是徹底消融,而隨着冰柱的消散,露出本體的寒鐵棍,被輪迴盤直接擊中。
那恐怖的能量撞擊在寒鐵棍上,令寒鐵棍猶如破碎的玻璃一般,瞬間碎成爲了一地的鐵渣。
擊碎寒鐵棍的輪迴盤變得黯淡了不少,但是上面的能量依然極爲恐怖,繼續向着趙傑碾壓過來。
“這究竟是什麼等級的武技,居然能夠強悍到這種地步?”
心中驚駭之餘,根本沒有閃躲時間的趙傑,只得一咬牙,急忙調動體內爲數不多的鬥氣,然後再身體表面凝出一幅略顯單薄的鬥氣鎧甲,看起模樣,居然準備硬抗下來。
秦鋒手掌一握,頓時,本就蒼白的臉龐,更是猶如白紙一般,身體忍不住一顫,再也控制不住身體的傷勢,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轟……。”
低沉的爆炸聲響起,旋即一圈恐怖的能量漣漪以波浪狀迅速擴散而出,沿途所過處,大地塌陷,岩石盡數崩裂成粉碎,這般駭人的破壞力,令整片大地都顫抖起來。
等狂暴的能量漸漸熄滅,此時的大地出現一個巨大的深坑,深坑中央位置靜靜的躺着一道血肉模糊的人影,那微弱的氣息,顯然隨時都可能死亡。
可是,秦鋒已經沒有能力站起來,過去補上一刀,因爲他也脫力眩暈,快要失去知覺,現在只是靠着他頑強的意志力硬扛着不讓自己昏迷。
趙傑從深坑中顫顫巍巍的爬起來,此時的他顯得極爲狼狽,體內鬥氣枯竭,全身上下佈滿了無數的傷口,而且一條肩膀也被輪迴盤炸掉,正涓涓地留着鮮血,那微弱的氣息已經到了燈枯油盡的地步。
他忍不住體內的傷勢,再次吐了口鮮血,然後眼神怨毒的看着遠處一動不動的秦鋒,拖着殘破的身體,劃過一道血痕,向着秦鋒移過去。
“這個混蛋小子,居然把我傷成這樣,我一定要殺了他。”
趙傑的內心不甘的咆哮,一點一滴地向秦鋒移去,最後來到了秦鋒身邊,拿出一把匕首,向着秦鋒的喉嚨直插而去。
“命就得丟在這裡了麼……。”秦鋒心中無力的喃喃道。
就在匕首快要插進秦鋒喉嚨的瞬間,一道人影突然出現,一掌落在了趙傑的天靈蓋上,將他一掌擊斃。
看到突然出現的身影,秦鋒不由得微微一笑,然後便是昏迷了過去。
石家兄弟來了……。
意識,一直處於黑暗之中,而在模糊之中,秦鋒彷彿能夠依稀間聽到一些聲音,但是並不清晰,這讓他知道自己並沒有死……。
不過,秦鋒並沒有睜開雙眼,深深的疲倦從腦海深處如同潮水般的涌出來,令他的雙眼始終處於閉合狀態。
這種疲倦,似乎持續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然後雙目,終於是在掙扎中,強行裂開了一道縫隙。
微暖的陽光照射進來,令秦鋒睜開一絲縫隙的雙眼愈發的睜大,光亮逐漸驅逐了黑暗……。
當眼睛睜開時,出現在秦鋒視線中的,是一間古香古色的小閣樓,青木的色澤傳出一股淡淡的雅香,閣樓的全景,在眼中蔓延開來,沉穩大氣。
秦鋒望着這熟悉的環境,眼神先是掠過一抹極爲短暫的失神,終於想起這是自己的閣樓,下一秒猛然坐起身子,剛欲掠出,身體卻是一軟,一種無力的感覺從四肢百骸散發而出,令他感到毫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