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曹操,曹操到。片警孫敏穿身便裝路過這裡,見幾個人圍在一起議論紛紛,馬路一片溼漉漉,湊過來問道:“怎麼了?”
白路舉手說話:“警察姐姐,我報警,有人往我家門前丟糞。”
“剛來北城就得罪人了?”不知道爲什麼,孫敏看見白路就感覺不舒服。
“沒有的事,是黑社會收保護費,我沒給。”
“胡說八道!首都哪來的黑社會?”孫敏橫眉立目。
得,和你說不通,白路索性不說話,拿着笤帚掃水:“讓讓。”
“你怎麼回事?問你話呢。”孫敏脾氣很大。
白路沒理他,小聲嘟囔:“今天碰見倆祖宗。”一個是孫敏,一個是高遠。
“說什麼呢你?找毛病是不是?身份證!”孫敏突然反應過來,這小子身上有股賊味,難怪看着不舒服。
包子鋪老闆有些迷糊:“小孫,別人搗亂,你查他幹嘛?”
“多檢查檢查沒壞處。”
白路只好回屋拿身份證,孫敏接過:“辦沒辦暫住證?”
“神仙姐姐,我剛來三天!”白路有點生氣。
“說謊!明明是四天!”四天前,白路跟孫敏問路。
好吧,你贏了,死丫頭片子記憶力挺好。白路沉默不語。
“要是旅遊走親戚,就老實呆着,別亂闖禍;要是長住,拿相關證明去辦暫住證。”
“什麼是相關證明?”白路問。
孫敏卻不理他了,放下身份證,轉身走掉。
鬱悶個天的,擱沙漠裡,一定好好收拾這個死丫頭。白路很氣憤。
李黃有點迷惑,問白路:“你得罪過她?”
“我得罪她幹嘛?”
“那她怎麼這麼對你?這姑娘平時可好了,心好人也好,工作好漂亮不說,還沒對象…...”李黃給孫敏打廣告,王若梅等人表示同意。
白路無語:“你們對好的要求太低了。”繼續掃水。
第二天清晨,白路剛起牀,有人敲門。
打開卷簾門一看,昨天晚上的辛苦全部白費,地面被糞便淹沒。白路皺眉頭:“真是人才,在首都居然能搞來這麼多肥料。”
包子鋪李黃站在老遠,手裡拿根棍子,方纔是用這玩意敲門。見白路出來,大聲說話:“沒法做生意啊,趕緊搞定那幾個小子。”
白路應聲好,接上水管,重複昨天晚上的沖水工作。
一直忙到九點多,浪費好幾噸自來水,收拾乾淨路面和牆體。
高遠開車過來,下車後皺着鼻子問:“什麼味兒?”
“肥料。”白路回話。
“什麼玩意?”
“大便。”
地上全是水,白路拿着笤帚,明顯在收拾衛生,高遠略一思考:“是不是昨天那幾個小子乾的?還是那句話,我幫你搞定他們,你幫我做飯。”
“不用。”白路拿張椅子靠牆坐下,準備守株待兔。
他有點不高興,本打算今天去探望張老三的閨女,因爲幾個混蛋,只好拖一天。
“昨天的湯很好喝,我爺爺吃的很開心,我現在訂飯,打包。”高遠說出目的。
“沒到點,排隊吧。”白路淡聲說話。
看着這傢伙愛搭不理的派頭,高遠脾氣上來:“你有病是不是?一共沒幾個人吃飯,排個屁。”
“現在沒客人,不代表以後沒客人,得定好規矩。”白路悠悠說話。
“好,你等着,奶奶的。”高遠實在想揍這個混蛋,可是爺爺難得有胃口吃東西,總不能打廚子。
昨天帶回去的那鍋湯,讓老爸着實說了幾句好話,老媽也說他長大了懂事了。所以,高遠只能忍。
看着一地水漬,不能讓爺爺吃帶臭味的食物,所以儘管很想揍這個廚子,可還是得幫忙,摸出電話:“小三,來小王村路。”
半小時後,兩輛十分張揚好看的跑車開進路口,與此同時,高遠電話響起:“往前開,菜市場門口。”
一分鐘後,兩輛跑車停下,下來四個年輕人,倆男倆女,男的驕傲囂張,女的漂亮且穿的少,露出白嫩肌膚和雪白長腿,很是惹眼。
先走過來的傢伙穿身大紅,紅褲子紅鞋紅背心,連襪子都是紅的,下車後踢了高遠的黑色轎車一腳:“還是這破車?”
“少廢話,找你有事。”高遠沉着臉說話。
“什麼事兒?”後面一個青年理着莫西幹髮型,摟着個美女走過來。
一身紅裝的傢伙叫何山青,外號小三,說道:“剛纔和小智打球,聽說你有事,小智一定要來看看。”
小智就是摟着美女的莫西幹青年,笑着說:“遠少爺,誰惹你了?”
高遠沒理他,問何山青:“小王村這塊歸誰管?”
“我問問。”何山青打電話,一會兒掛掉電話:“你找老邵。”
“我?找他?”高遠冷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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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你是大爺。”何山青繼續打電話:“喂,邵哥啊,小三兒,我在小王村路,這有點事兒……”捂着電話問高遠:“少爺,什麼事兒?”
高遠說:“昨天有三個穿白背心的混子跑來收保護費,還潑糞。”
“知道了。”何山青繼續通電話:“這兒有家飯店,叫五星大飯店,有人收保護費,還潑糞。”
再說幾句話,何山青放下電話,一臉疑惑表情打量五星大飯店。
高遠不耐煩:“怎麼說?”
“老邵說,小王村這條街沒有人敢收保護費,應該是外來的。”
“就這個?”高遠不滿意。
“還能怎麼着?難道讓他派警察抓人?抓誰啊?”
高遠沉默不語。小智湊過來:“這條街沒人敢收保護費?怎麼回事?”
何山青朝五星大飯店努努嘴沒說話。
小智走到門前看看:“就這個?”如果評選鬧市裡裝修最差的飯店,這個飯店一準兒排前面。
見高遠不說話,何山青說:“彆着急,老邵既然知道了,一定有消息,等會兒吧。”
十幾分鍾後,老邵打來電話,何山青聽後說謝謝。掛電話跟高遠說:“他問了,附近幾個老大也說不知道。”
高遠感覺挺沒面子,好不容易想做件事,想讓老爸高看一眼,沒想到連三個混子都找不到,眼神變冷,想了想問話:“黑子在幹嘛?”
不就是三個小混混麼?用不用搞的這麼隆重其事?白路插話道:“行了行了,心意領了,我自己解決,搞不定再找你成不?”心說這傢伙還真熱情,主動攬麻煩上身。
聽他說話,何山青打量一眼,問高遠:“這位是?”
“不用理他,白癡一個。”高遠沒好氣說話。
白路嘆氣,得多分裂的家庭才能培養出如此性格分裂的一個人?
時間一晃就是中午,剛剛十一點半,昨天和童安全來吃飯的男男女女引着各自朋友過來一大幫,想要進屋。
白路攔住,指着木頭牌子說:“十二點營業,還有半個點兒呢,排隊,排隊前看清楚規矩,別白等半天沒地方坐。”
這幫人看到高遠,紛紛打招呼。何山青摟着美女在一旁偷笑:“你同事?夠哏兒的。”
“滾蛋。”高遠罵道,又跟同事說話:“我是第一個,在我後面排隊。”說到這裡,看看何山青:“別說老子不照顧你,算你們排我後面。”
“少爺,別開玩笑,在這吃飯?”何山青滿臉的不敢相信。
“少廢話,你們四個算第二桌的。”
這就兩桌沒了,後來趕來的一堆人趕忙各自組合:“還剩四桌,趕緊組合。”
“用不用這麼誇張?”小智身邊的美女問話。
小智叫司馬智,看美女一眼:“遠哥怎麼說,咱怎麼做。”
“得,聽老大的。”何山青無奈說話。
一羣人鬧哄哄排隊的時候,門口停下兩輛麪包車,車門打開,下來十二個青年,一水的白背心,有人拎着棍子走在前面:“讓一讓。”
一羣白領趕忙讓開門口位置,那幫白背心鄙視的掃量一下他們,忽然發現兩個暴露大美女,咦了一聲,一雙眼睛毫不顧忌的上下掃量。
何山青沉下臉,問高遠:“遠哥?”
高遠冷冷看着這羣混子,小聲說話:“叫黑子來。”
何山青笑道:“好嘞。”
白背心們走到門口:“老闆,想好沒?”
白路扶着門玻璃,笑眯眯地看向他們:“哥幾個來了?等你們好久了。”
“想好沒?”十幾個人,也就二十鋃鐺歲,青春無畏的年紀,真敢做無畏的事情,完全當周圍人羣不存在,光明正大敲詐。
“想好了。”白路微笑答話,順便告訴何山青:“不用打電話。”
“交不交?”昨天的光頭走出來。
“交是一定要交的,不過是你們交給我。”說完話衝進人羣,雙拳如雷,雙腿如風,一拳一個,也就是五秒鐘左右,十二個傢伙全部被放翻在地。
白路蹲在光頭面前:“我給你算算帳,昨天一共兩次用肥料攻擊我,我很傷心,第一次算你不懂事,五千塊好了,第二次肥料比較多,一萬五,今天又上門找揍,打你們挺累的,一拳算一百,湊個整一千,另外收水費一千,我的辛苦費三千,給我兩萬五就成。”
眨眼時間,十幾個混混全部被打倒,周圍人看傻了,這不是拍電影吧?
何山青問高遠:“遠哥,這位大神什麼來歷?”
高遠暗說僥倖,幸虧沒和這傢伙發生武力衝突。
白路一生練武,精確控制力度,沒有傷人。片刻後,混混們陸續站起來,指着白路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