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築基期,兩個金丹期,這陣容……”幸運進入八強的築基期修士們露出爲難的神情。
按照往年慣例,前八名在擂臺上決鬥,按照淘汰順序,決定前三名的名單。
爲此,他們在宗門長輩的幫助下制定了計劃,計算着如何排掉對手,儘可能的讓自己留下。
計劃包括但不限於:佯裝合作、背後偷襲、碟中諜、臨場反水……
現在這場面,什麼計劃都不管用了,想要獲勝的唯一辦法就是六個築基期聯手對付陸陽和孟景舟。
正當一衆種子修士思考如何應對時,傳來一道沉穩的聲音:“你們若是聽我指揮,方纔有獲勝的可能。”
種子修士一看,說話的是在場唯一一位築基中期。
“原來是顏家世子。”
顏家是青州的大家族,傳承六千年,香火不斷,族中還有三位合體期老祖,便是州牧對顏家都要客客氣氣的。
“若是顏世子指揮,倒也未嘗不可。”
有人帶頭,種子修士紛紛點頭,顏世子是在場修爲最高的,且背靠顏家,在衆人中聲望最高,由他指揮,衆人心服口服。
“周放歌,你呢?”顏世子把目光放在黑袍少年身上。
“自無不可。”周放歌笑道,“不過我只有一個要求,你們五個對付那個叫孟景舟的,陸陽交由我一人即可。”
衆人暴怒,覺得周放歌簡直不知天高地厚:“開什麼玩笑,伱此前表現平平,居然妄想一人對付陸陽?!”
如今唯有六人團結一心纔有可能擊敗陸陽和孟景舟,現在一個人喊着要送死,如何讓他們不怒。
忽然,周放歌釋放真實修爲,令衆人神情爲之一變,這是比顏世子還要強大的修爲。
“築基後期!?”
想不到此人會是築基後期,隱藏的好深啊。
若沒有陸陽和孟景舟,此人才是最大的威脅。
想想看,在擂臺上,八人混戰,周放歌在最後關頭動用真實修爲,誰能擋得住?
周放歌早已料到衆人的反應,慢條斯理的說道:“現在,我有資格一人對付陸陽了嗎?”
“其實我已經可以結丹,而且是板上釘釘上三品金丹,只不過是爲了結出一品金丹,我才止住了步伐。”
顏世子皺眉勸道:“恕我直言,就算你已你是築基後期,對付陸陽,勝率依舊不是很高。”
周放歌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事實勝於雄辯,既然顏世子不相信,那便拭目以待。”
“行了,決賽即將開始,上臺吧。”
周放歌放聲大笑,走上擂臺。
顏世子見周放歌如此自信,放心下來,對方敢這麼說,必然有所依仗,無論依仗是什麼,能擊敗陸陽就行。
“大家都知道,我顏家最出名的是《兵器百解》,攻伐無雙,我自幼受祖爺爺教導,對《兵器百解》最瞭解,我主攻。”
“谷七生,你的玄陰之體攻擊自帶三分寒氣,便是我和你對上都不見得能討到好處,你我二人同時攻擊孟景舟。” “石璇,你熟悉陣法,用陣法干擾孟景舟。”
“楊賢義,你得到符籙真傳,視情況用符籙爲我們提供支援。”
“司馬和,你濟世莊以甘露法術聞名,前幾場戰鬥對手攻擊你的速度還沒有你恢復的快,你站在最後排,爲我和谷七生恢復傷勢!”
顏世子一一做出安排,很快一個分工明確的臨時小隊組建完畢。
……
“孟師兄,請指教了!”顏世子用力抱拳,神情堅毅。
“孟師兄,請指教!”後面四人齊聲喊道。
孟景舟驚了一下,賽前他和陸陽商量,一人打三個,怎麼自己這邊有五個人?
顏世子沒有給孟景舟多餘的思考時間,左手持斧,右手持鉞,手中兵器快速揮舞,猶如游龍穿雲、鷹擊長空般,招法凌厲迅猛,讓人不禁爲之一振。
谷七生緊繃着全身的肌肉,槍尖微震,嗖的一聲向孟景舟刺去,真氣激盪,狂風驟起,場面異常壯觀。
另外三人也沒有閒着,刺目的陣法在孟景舟腳下升起,孟景舟雙腳像是陷入泥沼中,無法移動。
一隻只由符籙疊成的紙燕從楊賢義袖口飛出,封鎖了孟景舟一切躲閃的可能。
司馬和默唸咒語,傳進顏世子和谷七生耳中,兩人靈臺一片潔淨,神識臨時暴漲,他們拋去一切外界干擾,全心投入到戰鬥中,手中武器威力再填一分!
五人天衣無縫的配合引得臺下衆人驚呼,就連金丹期見到都面色微變,覺得這種情況相當棘手,自付難以全身而退。
金丹期被築基期傷害本就是十分丟人的事情。
陸陽收回目光,看着周放歌,有些疑惑:“只有你一個人嗎?你貌似只是築基後期吧?”
周放歌心中一驚,自出道以來,還是第一次遇到能看破他境界的人,但他依舊不懼,冷冷的笑道:“我一個人便夠了。”
他擊敗過一名金丹初期,而且還是不動用底牌,憑藉紮實的基礎和技巧打贏的,面對陸陽這種精英修士,自然不能如此輕鬆取勝。
所以他決定使用底牌。
他了解修爲高的修士的想法,修爲越高的修士,眼界越高,他們只和同境界修士交手,普遍瞧不起境界低的修士,當對手是低於自己境界的時候,會不由自主的鬆懈下來,這便是他的機會!
他要讓陸陽知道,境界不代表一切!戰力纔是根本!
見周放歌如此自信,想必是有相當了不得的手段,陸陽沒有大意,從身份玉牌中掏出青鋒劍,準備以全力應對,接着他使用無敵丹尋找對策。
無敵丹抽取陸陽的一絲靈力,快速旋轉,很快就給出分析。
“對方是築基後期修爲,眸子黑中有一點灰色,是蒼茫道體的特徵,蒼茫道體蒼茫無量,無邊無際,體內靈力儲備是同級別的十倍,擅長持久戰鬥,越拖到後期,戰鬥越不利,同級別很難找到對手,就算越級挑戰也是常態。”
陸陽繼續問道:“那要怎麼打?”
“隨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