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永遠都有不好好學習的學生,經過兩年半的學習,有學生切土豆絲好象片肉一樣緩慢,有學生切一個土豆直接切出五分鐘,更有切出土豆條的,最離奇的是,居然有兩個學生切傷了手,流血了。據他們說,是緊張了。
白路甚是無奈,指着那些表現的很過分的學生說:“明天不用來了。”
又指着兩個切絲切的馬馬乎乎,但是特別驕傲,驕傲的好象鄒小櫻一個表情的學生說:“你倆也不用來了。”
如此一剔除,還剩下六名學生,白路問:“明天想來麼?”
“想來。”
“好,在你們的名字後面打對號。”白路遞過去那張簽名表。等他們打勾後,重複一遍:“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已經切開的土豆全給我解決了,吃掉,送人,或者冰入冰箱,就是不許浪費。”
說完話,跟張正義和成海山打個招呼,三個人一起往外走。
張正義問:“你想做什麼?”
“我需要一批廚師。”
成海山笑道:“就我所知,這裡面起碼有二十多個人被各大飯店預定出去,除非你的飯店非常好,否則很難留住他們。”
白路說:“不急,等廚師大賽結束以後,他們一定會有正確的選擇。”
這句話很狂很傲,卻是連成海山都沒有懷疑這句話是否誇大,做爲烹飪學院院長,老成同志真誠提醒道:“趕緊找住處。”
白路呵呵一笑:“只要你的學生讓我滿意,我敢擔保,這屆學生將是你永遠的驕傲。”
這句話說的更大,成海山笑着說:“希望吧。”然後又說:“三毛想見你,今天晚上就咱們幾個人。一起喝點兒?”
白路搖頭:“不是不想和你、和張老師喝酒,我實在太忙,等新飯店開業,還請兩位老師務必賞光。”這傢伙一本正經鞠了個躬。
“飯店開業?”成海山有點不高興,過年還有好多天,你一下支到年後是什麼意思?
張正義卻是見識過這個混蛋的風格,笑着說:“三毛的飯局,去不去的無所謂,過年期間你哪天開業?我要訂桌。”
白路真想告訴他。概不接受訂桌,只是面對一心爲他考慮的老先生,有些不忍拒絕,於是說道:“二月二開業。”
張正義怔了一下,跟着說道:“二月二出正月了。”
“對啊。我正月就沒打算營業。”白路認真說道。
“得,你是老大。”張正義轉身去廁所。白路趕忙趁機離開。
在跟成海山道別後,白路又一次坐進地鐵,人擠人的,讓他感覺現在的自己特別忙碌,想了又想,覺得是自己做錯了。所以決定改變,不要這麼忙碌。
回家第一件事,做飯。等柳文青回來以後,要來巴雨時的電話。
巴雨時六十多歲。是五星大飯店唯一招聘來的員工。
電話通了以後,白路說明天上班。巴老爺子很高興,詢問幾點,又說絕對不會遲到。
白路讓他八點五十去廚師學校見。掛上電話。
解決完這件事,白路繼續打電話。對方是小黑。接通後直接問話:“能不能搞到大巴,不要公共汽車那種,要長途車那種,下面可以放行李的,需要多改裝個廚房。”
小黑回話:“沒有現成的,明兒白天要問問才知道,另外,白哥想花多少錢改裝?”
白路說:“你看着來,反正要有廚房,還能裝貨物,做出價格後告訴我。”
小黑說沒問題,掛上電話。
大晚上的,這是解決了第二件事。白路捏着電話很有些不適應,幹嘛把自己搞的這麼累?放下電話,去和那個不要麪皮的何山青打檯球。
嚴格來說,白路還真不會玩這玩意,有一搭沒一搭的湊合局,一邊打一邊真誠詢問何山青:“你什麼時候回家?”
老何只當沒聽見,在臺球上痛宰白路:“再跟我裝?弄死你。”
見搞不定何山青,白路很無奈,給高遠打電話:“知道何山青家裡電話多少號?”
“你找他?”
“不是找他,那個不要臉的住我們家不走了。”
聽到這句話,高原沉思片刻說道:“龍府靠近三環是吧?明兒我也搬過去,給我準備一間房。”說完掛上電話。
白路先是愣住,跟着痛心疾首:“打錯電話了!”
從這天開始,周衣丹教授沙沙學聲音。也是從這天開始,馮寶貝教沙沙練舞。
晚飯後,馮寶貝要回家,白路讓何山青送。何上青說:“我送沒問題,問題是我回來後,你不給我開門怎麼辦?”於是由白路送馮寶貝回家。
馮寶貝家住的不遠,開車大約十五到二十分鐘。路上,馮寶貝建議道:“給沙沙買一套練習舞蹈的服裝。”
白路說好,電話突然響起,是白雨,很急促的聲音問:“能不能來接我?”
“在哪?”一聽就是有事發生。
白雨剛說出夜店的名字,跟着就是一聲尖叫,電話斷掉。
在白天的時候,白路還琢磨過白雨的事情,他覺得如果新飯店留有歌手演出的舞臺,可以適當幫助一下白路。卻是沒想到,人是最不抗唸叨的生物,白天唸叨,晚上就出事了。
白路一個轉向,猛踩油門,往南而去。順便告訴馮寶貝:“一會兒送你回家。”
馮寶貝說沒事,抓着安全帶,一邊看路,一邊看白路。
往南走,然後西行進二環,再南行,進入酒吧一條街。在一家叫夜狼的酒吧門口停住,都不鎖車門,白路跳下車以後,一步衝進夜狼酒吧。
酒吧裡大約有二十多張大小不一的臺子,屋裡最角落有個男歌手在歌唱,是外語歌曲。
白路一眼掃過,沒看見白雨。衝進衛生間,男衛生間裡有兩個男爺們在親嘴,女衛生間有兩個女爺們在親嘴,實在讓人慨嘆。
出來後跑向樓梯,貼着牆壁有半圈樓梯,樓上是一排包房。
白路沒心思慢慢詢問,直接推開第一間包房,兩個男的和一個女的摸摸親親。關上門,推開第二間包房,一個老爺爺摟着兩個美女在唱歌。
白路甚是鬱悶,酒吧到底是什麼場所,怎麼總髮生一些讓人嚮往的故事?
在推開第三間包房門後,看見白雨在掙扎。
房間裡是六個男的四個女的,有三個男人各摟着一個女人嘻嘻哈哈看戲,還有一個男人站着看戲。另兩個男人按住白雨,已經扒掉她的上衣,正在撕扯褲子。
因爲白雨極度不配合,倆男人甚累,邊拽褲子邊罵:“你們是死人啊,過來幫忙。”
白路說:“我幫你好不好?”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房間裡的人頓時停住原來活動,紛紛看向門口。
一個小鬍子罵道:“滾蛋,不想死就趕緊滾蛋。”
白裡沒滾蛋,進門輕輕關上房門,走向說話的那個人。
那傢伙一手抓住白雨的乳房,一手撕扯褲子,很有些累,額頭是一層微汗。見白路走過來,鬆開手站起來,順手抓起個啤酒瓶子砸向白路。
白路笑道:“我真喜歡你。”
五個字,在說這五個字的時間裡,白路往後退了一下,馬上貼到近前,叼起對方手腕,輕輕一錯勁,喀嚓一聲,手腕斷掉。換來那傢伙的嗷嗷大叫。
這是要瘋的節奏,見同伴被欺負,另有一個人舉着酒瓶砸向白路,白路直接一大腳,在他胸前踢出一個腳印,那傢伙摔倒地上。
白路脫掉自己的外套,給白雨蓋上。白雨驚慌未定,一下跳到白路身後瑟瑟發抖。
看看沙發上的衣服,幸好是冬天,衣服又多又緊,否則的話,白雨早被人扒光。
他這麼一鬧騰,屋裡抱着女孩的三個傢伙齊推開懷裡女孩,站起來圍向白路。
白路一看,鬱悶個天的,又高又壯,幹嘛?想欺負我?
遇到這種事情,白路向來不客氣,你既然敢迎向我,說明早做好捱打的準備,所以白路就近掄起桌子上的啤酒瓶子,連砸三下,三個傢伙各被砸中一下,退後兩步坐下,有點迷糊。
白路也有點兒迷糊,看着手裡的半拉啤酒瓶子很鬱悶,什麼質量嘛,三個滿瓶啤酒,蓋兒都沒打開,就輕輕一砸,三瓶酒全都爆了,這是什麼質量,真差勁。
氣憤的白路很替這哥幾個考慮:“你們買到假酒了,這是啥瓶子啊,一敲就碎,還滿瓶酒呢。”
對方的六個男人當然不忿,怎麼可能被一個小子打倒?一個個掙扎着重衝上來,白路抓起桌子上還沒啓開的啤酒說道:“真的,不騙你們,不信你們看。”說着話,又用滿瓶啤酒砸人,無一例外,每一瓶在與頭骨撞擊的瞬間爆裂,飛濺大家一身啤酒。
白路正色勸道:“我覺得吧,遇到這種情況,你們可以打電話報警,這都是什麼廠家?無良!無德!欺騙人!應該告他們。”
沒人理會他的瘋言瘋語,除去房間裡的另三個美女,三個女人在一聲大叫之後,很配合的蹲到沙發後面,抱着腦袋躲避災難,明顯是老手。
白路猶有些不忿:“真差勁,這麼大的酒吧賣假酒,你們應該告他們。”
屋裡的六個男人全被砸暈了,一時反應不過來白路在說什麼,只知道這個傢伙是混蛋,在與他們做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