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高啊!這夫妻倆一個紅臉一個白臉,這是要玩死我的節奏。白路心底止不住的瘋狂嘆息。
丁丁扯他往裡走:“傻啊你,給你做衣服還不要?這裡是新裳,隨便一套衣服也得三、五萬。”
裡面是隔間,垂着門簾,外面站着陶方冉。看到她,白路又好奇了:“你在這幹嘛?”
陶方冉回話:“你說呢?”
“我說個腦袋說。”門口有椅子,白路去坐下。
等上五分鐘,門簾挑開,從裡面走出柳文青。白路甚是驚奇:“你們都是伴娘?”
“恩。”陶方冉應上一聲走進隔間。
這裡是服裝店,進入隔間量體裁衣,可裡面那位量衣服的師傅實在太慢,平均一個人要量上十幾二十分鐘。
等輪到白路進去,才明白爲什麼這麼慢。
裡面是一位三十歲左右的女士,冷着臉說:“脫衣服,衣服褲子都脫,只留褲衩。”
“我是來量衣服,不是來洗澡。”
“叫你脫你就脫。”女人脾氣很不好。
白路琢磨一下:“好吧,你不許佔我便宜。”開始脫衣服。
女裁縫掃他一眼,在他脫衣服的時候問話:“喜歡寬鬆還是修身的?”
“喜歡穿寬鬆的,不過修身的更好看。”白路回話。
這不是廢話麼?女裁縫瞪他一眼:“一般穿鞋,鞋根高不高?”
“沒根。我穿膠鞋。”
“平時站立,站的直麼?坐着的時候,是不是很隨意?雙手喜不喜歡抄兜?對褲腰有什麼要求?”
女人一大堆問話,白路認真回道:“我是個正常男人。”
“站直了。”女人開始量體,量的很細,臂長,腕圍,小臂圍,上臂圍,肩寬等等等等全部記錄成數據。再讓他站上凳子量褲長。甚至連褲襠也仔細量過,比如褲襠那堆東西有多大,如此折騰一番,準確記錄後。說道:“出去吧。”
白路趕忙穿衣服出去。出去以後小聲問何山青:“量衣服還量下面麼?”
“什麼玩意?”何山青來興趣了。
“滾蛋。”白路覺得自己做了件錯事。果然。下一秒的何山青就在大喊:“路子被人摸下面了。”
“你要死啊。”白路氣道。與此同時響起的是門簾裡的女裁縫說話:“下一個。”
何山青邊取笑白路邊往裡走,只是十幾分鍾過去、等他出來之後,變得沉默不語。好象已經忘掉剛纔取笑白路的事情。
白路滿懷惡意湊過來問:“咋樣啊?”
何山青咳嗽一聲,忽略掉白路,走向高遠:“去哪吃飯?”
晚飯在使館區附近一家法國餐廳吃西餐,距離近,開車沒一會兒就到。等大家都量好尺寸,分別乘車趕往。
白路秉着不吃白不吃的念頭準備大吃一頓,可就在車上,何山青告訴他一個噩耗:“遠子說,婚宴那天你得做三張席面。”
“不做。”白路氣道。
何山青哈哈大笑,心裡面可算爽了。
今天是請伴郎伴娘吃飯,一共六男七女,坐那種長桌,就是一邊男一邊女,兩兩配對。
打頭是高遠,對面是傳奇妹子,再下來是司馬智、鴨子、林子、何山青、白路。對面分別是三個不認識的美女,然後是桃子、柳文青、丁丁。
和白路坐對面,丁丁很開心,在桌子下面踢白路。
白路很鬱悶,琢磨琢磨,問何山青:“我記得有個叫小齊的傢伙,他不回來?”
“必須回來。”
白路馬上高興了,跟高遠說:“小齊是你們一夥的,讓他做伴郎。”
“白癡,你沒看到多一個伴娘?”高遠鄙視道。
白路仔細一看,問道:“你是打架還是結婚?搞這麼多人幹嘛?”
“老實當你的伴郎就是,廢什麼話。”
這頓飯的目的是讓大家認識認識,尤其三個沒見過面的美女。
傳奇妹子做介紹:“駱家佳,盛茹,張心心。”再把別人介紹給她們三個。
有句話是人以羣分,傳奇妹子的朋友都不錯,起碼看起來很優秀。
白路沒心思理會別人,一直在琢磨如何辭工,見一計不成,便又生一計,問何山青:“傳奇妹子沒有文青大吧?找文青妹子做伴娘,是不是不應該?”
何山青震驚了:“你說什麼?文青妹子?”
“口誤,是文青同志。”白路回道。
何山青搖搖頭:“小子,你要完啊。”
“信不信揍你個二十塊錢的?”
晚飯很和諧,女生多是恭喜兩位主角,男生則是專心吃喝,晚飯後,由男人們送女人回家,白路很勤快,主動說:“我送丁丁和文青回家。”遭到男人們無情鄙視。
白路只當沒看見,一手拽一個美女,跟高遠說:“開車去。”
高遠氣道:“到底誰送誰?”
“你說呢?”白路很囂張。
高遠瞪了白路好一會兒,奈何這傢伙臉皮堪比城牆,只好開車帶他們一起回家。
在路上,白路又一次申明個人主張:“結婚千萬別告訴我,還有,不許在我家結婚。”
高遠只當沒聽見。
傳奇妹子跟白路說:“你做好準備,大後天開機拍電影,在結婚前儘量爭取多拍些鏡頭,你跟元龍聯繫一下。”
白路一拍腦袋:“對啊,還得給我拍戲呢,不說都忘了。”
“計劃臨時有變,已經告訴揚鈴了。”傳奇妹子有點抱歉的意思:“事情趕一塊兒,有些忙。所有計劃都得改變。”
“你說什麼是什麼。”白路給元龍打電話,說明意圖。
元龍先說沒問題,跟着又問:“我那部戲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怎麼辦?”白路掛電話。
傳奇妹子笑道:“你就彆嘴硬了,你明白,我明白,元龍也明白,他那部戲肯定有你。”
這次輪到白路當沒聽見。
一行人很快到家,回家後,白路去問柳文青:“怎麼找你做伴娘?”
柳文青解釋說:“傳琪挺挑,伴娘要長的好看。不能高也不能矮。還要人品好,挑來挑去也湊不夠六個人,就找我了。”
揚鈴是個頭兒稍高,馮寶貝等人是不太熟。想找個合適伴娘確實挺難。
白路哦了一聲:“難怪呢。”
柳文青不高興了:“難什麼怪?難道我不好看?”
白路認真說道:“你是絕色女人。”
被人稱讚漂亮。柳文青露出笑容。白路則是走向門口。打開門又說:“是絕了色的絕色。”然後快速逃跑。
等第二天才知道高遠爲什麼着急結婚。大白天的沒有事,何山青和他八卦,敢情是高老爺子擔心看不到重孫子出生。聯合付老爺子一起施壓,逼迫小兩口趕緊完婚。
按本來打算,高遠和付傳琪有可能在後年結婚,突然遭遇老爺子們的強力打擊,只好屈從組織意見,決定下個月完婚。
老人都這樣,和錢多錢少無關,十分想看到下一代、甚至下下一代的誕生。如果高遠婚後僥倖有子,老高家就是四代同堂,很好的兆頭。
倆人正有一搭沒一搭聊着,丁丁打來電話:“編劇找你,你是過來還是讓他們過去?”
“我去編劇室。”
“好的,我告訴他們。”丁丁掛電話。
何山青說:“我和你一起去。”
“你就無聊吧。”白路下樓去編劇室。
今天的編劇室有種古怪味道,是空氣清新劑和菸草混合以後的味道,白路將大門打開,站在門口問:“有消息了?”
編輯們馬上圍過來:“有,昨天我們分頭行動,轉悠一下午,很多地方都對外出租,位置、價錢和麪積都在這裡。”遞給白路一張紙。
白路沒接:“你們覺得哪裡合適?”
“最合適的在東四環附近一座辦公大廈裡,就在這條街上,往外租寫字間,可以給我們做辦公室,另外四樓有個保齡球館,生意很不好,咱可以租來改成攝影棚,如果地方不夠,大廈經理說可以把附近幾間屋子也騰出來。”
從龍府小區到那座大廈很近,也就一站多地的距離。白路問:“那大廈還有地方麼?能不能搞個舞蹈教室?”
“應該可以吧,去看看?”有編劇說道。
“好,去看看。”白路帶着一幫編劇繼續曠工。
沒多遠的距離,可以溜達過去,臨出發前叫上李可兒,十多分鐘走到地方。
大廈很高,有三十五層,下面有四層外伸建築,主要是飯店等消費場所。保齡球館在第四層。
名字很有氣勢,叫山河大廈。
來到樓下,有編劇給大廈經理打電話,五分鐘後,一名穿深色西裝的中年人迎下來。
白路先去看保齡球館,二十四個球道,很寬敞,真能做攝影棚也不錯,於是詢問經理:“這些球道怎麼辦?”
“是這樣的,他們老闆最近沒在,託我們往外兌,你要是能兌過去,全套設備打折處理給你。”大廈物業經理回話。
何山青插話:“就這些玩意?怎麼打折?”
“這個咱可以慢慢談,幾位這面請,咱坐着聊。”
白路沒動地方,又問:“有能做舞蹈教室的地方不?”
“這個……”物業經理想想問道:“地下室可以不?”
白路順口問道:“地下室很大?”
“挺大,原來是個家酒吧,收拾收拾就可以營業。”
何山青聽得直笑:“你們這兒的風水有問題,保齡球館黃了,酒吧也黃了?”
經理辯解道:“生意沒做好有很多原因,我們只提供場地,他們做不下去是經營者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