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宗,我需要十萬塊錢,快救我啊。”王某墩服軟。
“就是不救,怎麼的?有本事來咬我。”
“奶奶個熊的,老子爲你擔心受怕的,那麼照顧你……”話沒說完,邊上有人不耐煩罵道:“你行不行?別浪費電話費。”
王某墩回話:“行,行。”再跟白路說:“十萬,趕緊給我送過來。”
聽到方纔那個人說話,好象是陝南那面的口音?白路問:“你在哪?”
“我在南漢,算我借你的成不?就十萬,也不多。”
白路很好奇:“你又做什麼缺德事了?”
“你才缺德。”
白路琢磨琢磨:“坦白從寬給你錢,否則免談。”
王某敦同志被逼得沒法,小聲而簡短說明事情經過。
簡單來說,這個不靠譜的傢伙睡女人睡出麻煩了。
上次幫白路解決麻煩後,跑去南漢轉悠。這傢伙就是個種馬,看到漂亮女人就追。此次成功勾搭上一個寡婦。
女人近五十歲,奈何長的年輕,身體保養也好,像三十三、四歲一般,不誇張的說,可以給任何化妝品代言。
連續睡上一段時間,越睡感情越好,王某墩同志索性搬到女人家裡去住。
這一住住出麻煩,女人是繼母,有倆兒子,當晚被堵在房間,說房子是老爸的,女人不遵守婦道,要趕女人離開這個家。
王某墩當然可以一走了之。可女人怎麼辦?總不能無家可歸。於是談條件,倆兒子提出要錢,談來談去,定下十萬數目,於是半夜給白路打電話。
聽明白事情經過,白路深深歎服:“你真是我二叔,把卡號發給我,明天上午打錢。”
王某墩說:“多打點兒,我也沒錢了。”
白路有點無奈:“你和我爸咋就一點都不像呢?”掛電話繼續睡覺。
待天亮後,第一件事是去銀行轉帳。沒過多久。王某墩打回來電話:“搞定了。”
白路問:“你總這麼瞎胡鬧,王姨怎麼辦?”王姨是王若梅,一腔真情在王某墩身上。
王某墩沉默片刻說道:“我不想結婚。”
白路氣道:“你不想結婚就別睡人家啊。”
“睡覺是睡覺,結婚是結婚。兩碼事。”
“成。你是大神。再別給我打電話了。”白路想掛電話。
王某墩問:“你怎麼總上新聞?”
“我怎麼知道?”
“能不能低調點兒?我和你爸那麼厲害都夾尾巴過日子,你注意點兒。”王某敦勸道。
“那是因爲我比你們有錢,你們是倆窮人。”
“靠。”王某墩說句髒話。問道:“不說我還忘了,你哪來的錢?”
“偷的。”白路掛電話,然後發過去一條短信:“別總關機!”
解決完王某墩的桃色金錢事件,白路站在路邊想上好一會兒,給珍妮弗打電話,讓她帶沙沙、花花出來玩。
他不能否認自己喜歡珍妮弗,有鑑於王某墩的混蛋做法,他不忍讓珍妮弗傷心,人家從美國大老遠跑過來,努力學習漢語,打扮美麗給他看……於情於理都該對珍妮弗好一些。
接到白路的電話,珍妮弗很開心,於是半個小時後,一男四女的隊伍出沒在北城的大街小巷中。
到處走走停停,中午找特色飯店吃飯。下午接到滿龍翔電話:“晚上八點,北安俱樂部,用不用接你?”
“不用,到時見。”
“也好,麻煩你帶一箱撲克。”這是白路要求的,滿龍翔倒是相信他。
白路說聲好掛掉電話。孫佼佼知道是賭局事情,喊着要去看熱鬧,珍妮弗跟着起鬨。白路無所謂,說喜歡就去。
下午時候,接到滿快樂電話,說謝謝白路救她。
白路隨便應付兩句掛上電話,帶着珍妮弗幾個女人繼續瞎轉悠。
轉悠到晚上,送沙沙和花花回家,晚飯後去北安俱樂部,路上買上五十條撲克。
同行的有珍妮弗、孫佼佼、高遠。女士不算,非邀請者不得入內,高遠一幫人只有他自己得到電話邀請。
高遠開着他那輛很有個性的桑塔那,停到豪車雲集的北安俱樂部門口,烏禿禿的樣子甚是惹眼。尤其從車裡走出倆大個子美女,那就更惹眼了。
下車招呼保安幫忙拿撲克,一行人走向北安大廈。
此時大門敞開,站着兩排旗袍美女,當白路和高遠進門後,沒有人問話,走出個美女說話:“白先生,高先生,請這邊走。”
北安俱樂部佔用三層空間,這次去的地方卻是在四樓。走廊盡頭有個電梯,門口站着一名保安,看見白路和高遠後,按開電梯:“請。”旗袍女把他們四人領來這裡,等他們進電梯後,轉身回去門口。
電梯直上四樓,開門後有專人接待,引他們走進一間屋子。
房間很大,好象會客室那樣,繞着牆邊是一圈沙發,當中是張賭檯,圍着賭檯放着九張椅子。
賭檯兩側高處固定着兩臺高倍攝像機,在賭檯後面的牆壁上是大液晶屏幕。單就這間屋子的設施來說,可以拍攝任何一部賭片。
此時沙發席上坐着六、七個人,或拿本書在看,或在品茶,一個個都在裝酷。
領位員把白路等人領到房屋右側的位置,詢問其需要後,送上相應飲料。保安把撲克放到賭檯後面。
白路坐下左右看,居然看到柴定安,於是衝他笑笑。柴定安真有涵養,也是笑了下當作迴應。
又過會兒,馬戰進門。看到白路後大步走過來,坐在一起小聲說話。再過會兒,羅天銳也來了,白路心道夠有意思的,難得這麼熱鬧。
接着又進來一個熟人,青七的兒子洪謹升,進屋跟白路、高遠幾個人打聲招呼,安靜坐到一旁。
晚上八點整的時候,滿龍翔進門,身邊跟着一男一女。男人大概五十多歲。穿的很板正,是快手七。女人做服務員打扮,是發牌的荷官。
此時房間裡共是十四個男人,依着邀請高遠、馬戰的標準來看。這十四個人就沒一個簡單的。
滿龍翔走到賭檯前站定。衝大家拱手爲禮:“感謝各位給面子。我和白路鬧了點兒矛盾,在賭檯上解決,謝謝各位來做見證。如果有誰手癢,可以一起玩。”
剛說完話,馬戰大聲道:“算我一個。”
滿龍翔笑笑:“多謝馬兄弟捧場,咱這樣,玩德州撲克,以三小時爲限,每人一億籌碼,贏多少輸多少都是你們的事兒,我和白路每人兩億籌碼,我們倆單算,除去檯面上的籌碼以外,賭局結束後籌碼少的一方爲輸,就是輸一塊錢也要輸給對方兩億,大家有意見沒?”
“沒意見,算我一個。”洪謹升說道。
“那就開始吧。”滿龍翔率先坐到第一個位置上,快手七跟在他邊上坐下。
馬戰和洪謹升也坐過去,白路坐在馬戰邊上。其他又有五人坐上賭檯,當一切準備就緒,賭局開始。
滿龍翔指着女荷官問白路:“讓她發牌可以麼?”
“可以。”白路看向女孩雙手。
等所有人坐下後,有服務員送過來籌碼,最小面額是五十萬,最大是五百萬,每人一億。荷官現場開封撲克,拿出一副牌按順序攤開,讓大家檢查是否缺牌,而後開始洗牌。
爲避免被人記牌,快速清洗後把牌平鋪在賭檯上進行搓洗,搓上一會兒合到一起,再次交叉洗牌後插進牌盒中。
五十萬爲底,每人發兩張牌,然後是加註,連發三張公牌,再分別發出兩張公牌,剩下的事情就是比大小。
荷官發牌特別穩,發牌後等莊家叫牌。
白路一直觀察荷官,確認沒做手腳。
莊家加註一百萬,有人跟注。到白路這裡直接棄牌。他棄牌,快手七也是棄牌。滿龍翔衝他笑笑,跟注繼續。
德州撲克使用一副牌,五張牌比大小。第一把過去,馬戰贏了六百多萬。
收起殘牌,裝盒後丟進腳下一個空箱子裡。拿副新牌重新開始。
整個過程由兩臺攝象機同步播放到大屏幕上,因爲是高位攝影,看不到牌面,只能起個監視作用,看是否有人出千。
其實是多餘,這幫人湊一起,誰好意思丟這個面子?所以攝象機主要拍攝白路和滿龍翔,他倆是正主,如此拍攝,爲給對方一個心安。
至於用過的牌被收起來,同樣是需要一個心安。當玩過幾局後,有專人把棄牌收走,查看是否缺牌或是多牌。這個過程一樣由攝象機進行拍攝。
雖然場中人不在乎這些,可滿龍翔是組織者,務必做到完美。
玩一把用一副新牌,連洗牌帶玩牌過程,每局用時從五分鐘到十分鐘不等。一局局下來,漸漸分出輸贏。
快手七確實厲害,單就賭術來說,比這幫公子哥精擅許多,沒多久贏上近億籌碼。白路處於保本狀態,前期主要在研究這幫人的玩牌水平。
他發現滿龍翔竟然是其中最穩的一個。
這個穩說的不是性格,是所謂賭術。
其他人或不在意這些錢,但是拿到牌以後,或多或少總會有點不一樣的表現。只有滿龍翔,始終面無表情。
打個比方說,馬戰拿到副牌,雖然面色無動,但是久坐乏累,會招呼服務員上酒,或是抽菸,再或是無謂說句廢話之類。每個人都是這樣,總要有點不同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