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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範圍的,你不太看帶色的網站吧?”大塊頭問。
“滾蛋。”滿快樂馬上變臉:“會說話說,不會說話閉嘴。”
“你看你這人,忒沒勁,這不是你問的麼?”大塊頭退後幾步站住。
大夏天的,也不下雨,能熱死個人。滿快樂站在龍府小區門口有點無奈,折騰一天,好不容易請來些打手揍那個白癡,白癡居然不在家。這個混蛋!
多琢磨一會兒,給白路打電話,被那個混蛋直接按死。滿快樂改發短信:“我現在去砸場子,砸你家飯店。”發完短信息,帶人去標準飯店。
山河大廈,白路正悠閒的看李可兒一幫妹子練舞,這次選模特,按說她們的條件最好,可惜是異族面孔,連一個都沒選上。
爲寬這幫妹子脆弱的心,白路安慰說:“不算個事兒,誰都有這一遭,等過些日子經歷的多了,面試的多了,就知道失敗很正常。”
李可兒氣道:“故意的是吧?”
“瞧你這話說的,我故意什麼故意?累不累啊。”白路問:“誒,有個事兒,沙沙在學舞,是不是就不學芭蕾了?”
方纔面試模特,除個別人是腳趾頭稍有些擠壓變形,最難看的幾雙腳都是學芭蕾的。
李可兒回話:“學民族舞能好一些,你看我們,誰的腳都挺好看。”
“人家的腳也好看。”白路說:“再說了,只有夠努力夠吃苦。並且持之以恆,腳纔會有變化,像你這樣的,平時肯定不用功。”
李可兒更怒了:“你到底是不是來安慰我的?”
啊?白路擡頭想了想:“對,咱說哪兒了?”
“死去。”李可兒背朝他,和一幫妹子繼續練舞。
白路撓撓頭,拿出手機看一眼:“我靠,什麼時候發的短信?”趕忙看時間,再看現在時間,轉身就跑。
這傢伙跟個瘋子一樣。李可兒無奈看那個背影一眼。就這樣的傢伙居然也能有錢?
身邊妹子笑道:“你弟真有意思,我要是你,就玩個姐弟戀,反正沒親戚關係。”
……
山河大廈和龍府小區在一條街上。距離標準飯店稍微多遠一點。
跑出大廈。白路攔車就往標準飯店衝。二十分鐘後到達標準飯店。一下車,看見一幫健壯男圍着滿快樂說話。
白路偷偷走到路口往裡看,長出口氣。還好,還沒砸。於是混到人羣裡,聽他們在說什麼。
湊過去聽上一會兒,還真有意思,幾個人在跟滿快樂砍價。
大塊頭說:“你說的是幫你揍一個人,每人二百塊,而且不用下狠手,只要打傷打服就成;可你現在讓我們砸飯店,這不行,毀壞人家財產,公然襲擊,萬一再丟點兒東西,我們要判刑的。”
滿快樂說:“又不進去,就在外面丟石頭,也不傷人,判什麼?”
“話不是這麼說的,萬一失手怎麼辦?要不這樣,你再漲二百,先給錢,我們丟完石頭就跑,咱誰也不認識誰,怎麼樣?”
“又要二百?”滿快樂不樂意:“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是你們該幫我做的事沒做,丟塊石頭就要四百,這麼好的活兒介紹給我唄。”
“成啊,我給你一千,你去人民大會堂丟石頭,敢麼?”邊上一個大方臉說道。
“我爲什麼要去大會堂?”滿快樂說:“就讓你們丟塊石頭,看看你們……要不這樣,你們隨便想辦法,只要能把白路叫回來揍一頓,我額外加一萬,你們怎麼分我不管。”
這就一萬了?大塊頭幾個人互相看看:“你說的啊。”回頭大喊:“哥幾個,找磚頭去。”
滿快樂很生氣,不還是丟石頭麼?
四十多個人呼啦散開,去各處找尋磚頭石塊,這地方剩下兩個人,一個白路,一個滿快樂。
見還有個人沒動地方,滿快樂轉過來說:“你怎麼……啊!”一聲淒厲叫喊:“白路在這,快揍他。”
她叫的聲音太大,大塊頭一幫人被嚇一跳,待聽到後一句話,一羣人快速跑回來,層層圍住白路,大塊頭說:“對不住了大明星,我們輕輕打你一頓,你不許告我們。”
說完話喊一聲打,帶頭衝上去。
鬱悶個天的,這不是一幫白癡麼?知道我是明星還敢動手,就不怕被關進局子裡?
眼看這幫傢伙已經動手,白路也不能站着捱打不是,於是大喊一聲:“啊!”
久未使用的大喊神功重出江湖,這一聲喊,嚇跑在附近遛彎的三條狗,嚇呆了在蔭涼處下棋的老年朋友,嚇響了好幾輛車的警報器,自然也嚇住大塊頭等人。
既然想打我,那我就可以打你們。
一聲大喊之後,接着再是一聲清喝:“八卦游龍掌。”這傢伙好象條蛇一樣在人羣裡穿行繞彎,大概十分多鐘,四十多個倒黴蛋全部被擊倒。
如果估計沒錯,這幫傢伙很有可能是體校學生,正是青春躁動期,天不怕地不怕什麼都想幹。對上他們,白路沒下狠手,放倒就算。
可這幫傢伙不幹啊,放倒了就又站起來,白路只好很爲難的再次放倒他。如此折騰來折騰去,一個接一個好象割韭菜一樣。
經過好一會兒折騰,總算把這幫傢伙打清醒,被放倒後再不站起來,白路擺個收功架勢,而後傲然站立:“累死我了。”
滿快樂都看傻了,很是不敢相信的盯着白路看上又看,再看地上一幫沒有受傷、卻不肯再站起來的體育精英們,陰謀論刷地浮現在小腦袋裡,指着大塊頭說:“你們做扣騙我錢。”
大塊頭很委屈:“你可以打我,可以罵我,但不能……”
“但不能不理你對吧?”白路突然接話:“這話老好了,我看電視裡演,馬上拿筆記下來,多有感覺一句話。”
被白路一打斷,大塊頭愣住,半張着嘴巴忘記想說什麼,緩上一會兒記起來:“不是!你先閉嘴!”坐在地上的他很有氣勢,衝白路大喊過後,再跟滿快樂說:“重說,你可以打我,可以罵我,但不能不理……”
這句話沒說話,發覺自己說錯話的大塊頭猛地站起來,惱羞成怒衝向白路:“我和你拼了。”
白路擺出無辜表情:“關我什麼事?你讓我閉嘴,我閉了,幹嘛還找我……喂,別這樣啊,再這樣我只好放倒你了……喂,別來了啊……不給面子是吧,我要放倒你了啊。”經過會羅嗦口舌,白路又一次放倒大塊頭,作爲懲罰,手下加力,讓他稍疼上一會兒。
白路退開兩步,指着滿快樂問大塊頭:“喂,還說不了?人家等着呢。”
大塊頭左手扶住右臂,很不舒服,很痛,憤怒看向白路。
“不說話是吧?你這人,唉,沒勁。”說過大塊頭,白路衝滿快樂說話:“你這是侮辱我呢,和他做扣?就算我沒有人格,可我有智商……”說到這裡停住,好象剛反應過來一樣,再看向大個子:“你剛纔那話,但不能什麼?是不能侮辱你智商?還是不能侮辱你人格?”
“啊!”大塊頭被逼瘋了,不管胳膊疼痛,爬起來又衝向白路。
不光他自己衝起來,四十多個傢伙跟着一起,再次圍向白路。
“你們真是瘋了。”白路轉身就跑,邊跑邊喊:“八卦游龍掌。”這傢伙遊啊遊的跑沒影了,丟下一羣氣喘吁吁的傢伙站在路口到處亂看。
滿快樂很受傷,爲什麼就搞不定這個混蛋?帶了四十多個人都搞不定一個他,這傢伙是孫猴子轉世麼?
往衚衕那裡看看,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地方突然站滿了人,有從山河大廈回來的美女服務員,還有許多年輕廚師,最前面一幫傢伙邊嗑瓜子邊聊天,完全是看大戲的感覺。
滿快樂更受傷了,哼,混蛋白路,給我等着。昂起好看的小腦袋,得得得離開這裡。
滿快樂剛一消失在街口,白路就出現在衆人眼前,咕噥道:“真是個瘋子。”
瘋不瘋的另說,看到白路,有個小廚師問話:“老闆,這是孽緣吧?”
“我孽你個腦袋,扣工資。”白路想去飯店歇息,可一看那幫傢伙好奇、興奮的表情,只好打消念頭,轉身回家。
回家路上經過銀行,去給王某墩大人轉了點錢,再慢慢往家走。
回到小區門口,保安跟他邀功:“剛纔有很多人找你麻煩,上次拿喇叭喊話那個丫頭帶頭,被我們攔住。”
白路笑了下,上樓回家。
家裡面很冷清,只有沙沙、花花兩個人在。
高遠和傳奇妹子結婚,倆人搬走。珍妮弗、麗芙、孫佼佼去美國,三人離開。何山青一幫傢伙不肯安分呆在家裡。柳文青、李可兒、馮寶貝等人在上班。這個時間段的大房子突然就冷清了,冷清的有點不適應。
在客廳坐了會兒,隱約聽到樓上有琴聲,走上去看,沙沙和花花在練琴。
想起周衣丹說過的話,白路問沙沙:“要不要找個聲樂老師?”
“不要。”沙沙搖頭。
“那就不要。”白路說:“你們玩。”轉身離開。
他本來還想問,開學讀高二,要不要換個藝術院校學唱歌跳舞彈琴,不過再一想,何必讓沙沙那麼累。開心悠閒過一輩子得了,六十億人,沒必要讓一個女孩來拯救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