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青說知道了,又問:“只有倆?”
見柳文青甚至不問倆人名字,白路有點失神的撅撅嘴,想想問道:“家裡還好吧?”
“挺好的,今天沙沙和花花表演節目,據說很不錯,你要犒勞她們,”
白路說:“考試後一起犒勞。”說到這裡,想起水中那些遊艇,如果弄條大船裝上所有人,沒事就出海,也不走遠,沿着海岸線從北向南,再從南向北,過些悠閒日子該多好?
腦中這樣想着,問柳文青:“咱買艘遊艇好不好?”
柳文青問:“爲什麼買?”
“可以出海玩,買艘大的,大家一起旅遊。”
柳文青笑道:“一點兒不可行,第一,所有人都有工作,沒時間玩;第二,從企業管理者的角度來說,買那玩意不實用,北城沒有海,得找碼頭停船,得請人照顧,即便出遊,還得大老遠趕過去,有那時間,哪裡不能去?”
“好吧,你說的對。”一聽是這麼麻煩的事情,白路馬上不想買了。
柳文青接着說:“這分什麼對錯,我說的是從企業發展的角度來看,應該這麼做,可人賺錢就爲花的舒服花的爽心,如果你買了遊艇會很開心,只管買就是。”
白路說:“不買了,我對這類玩意不感興趣,就是覺得咱們平時過的太忙太累,如果能出海過段悠閒日子,應該不錯。”
柳文青說:“不可能悠閒的。誰不是有大把事情要做。”
白路笑了下:“好象我們活着的意義就是工作。”
柳文青頓了一下糾正道:“我目前活着的意義是努力工作,你活着的意義是做有意義的事。”
白路嘆口氣:“我看過那部連續劇。”
柳文青哈哈一笑:“你就是個傻子。”白路認真說不是,倆人又隨便聊上幾句掛掉電話。
何山青來敲門,找白路出去玩。白路不去,何山青罵上幾句,和林子等人下樓,去找胖大海那幾個同伴喝酒泡妞。
白路一個人在房間裡看電視,晚上十點多的時候,聽到走廊裡有人敲門,聲音很大。
這層樓多是雙人間。妹子們全住在這一層。白路聽的好奇。不按門鈴反是敲門?開門出去看,走廊裡有六個人,最明顯一人是個大胖子,下午在會展中心見過。
白路哈哈一笑。這是勇於找死啊。抽出房卡。走到門外。雙手抄兜看他們敲門。
房間是緊挨着的,電梯口在前面方向,這六個人有三個人在敲不同的房門。順便按門鈴。
屋裡妹子通過貓眼往外看,大聲問:“誰。”
這幾個人很囂張,大聲說:“趕緊開門。”
見外面幾個男人氣勢洶洶,妹子們哪敢開門,大聲說不認識你們。
“出來玩玩就認識了。”在賓館走廊裡,這幫傢伙都敢這樣大聲喊叫,可見往素有多張狂。
妹子讓他們趕緊走,否則報警。那幫傢伙哈哈笑着讓妹子們趕緊報警。
他們邊猛敲門邊猛喊,走廊裡突然響起電話聲音,轉頭看,發現後面站着個男人,正笑眯眯接電話:“喂?沒事,我在外面,不用害怕,恩,報警。”
掛掉這個電話,又有另一個電話打進來,白路把方纔那段話大概重複一遍,掛電話。接着又是第三個。
房間裡妹子感到害怕,自然要給白路打電話。白路連接過三個電話,都是讓妹子們報警。
白路說話聲音很大,前面六個人聽的很清楚,一個個也不敲門了,齊刷刷看過來。琢磨着自己等人已經夠囂張了,沒想到還有個更囂張的,安穩打電話不說,還讓人報警?不知道我們是黑社會啊?
有個青年衝白路喊道:“趕緊滾蛋,不想死趕緊滾。”
白路收起電話,笑眯眯看着不說話。
“你他馬的滾不滾?”走過來一個青年,邊走邊脫掉上衣,露出半面子文身。
白路終於肯說話了:“哇,黑社會誒,終於看到傳說中的黑社會了,照張相可以不?”這傢伙又掏出手機。
“找死。”青年衝過來就是一拳。白路往後退步,躲開這拳。
“我靠。”文身青年罵聲髒話,順手從屁股後面摸出把三十公分長的利刃,指着白路說:“別說沒警告你,趕緊滾。”
白路很好奇,探着腦袋往文身青年屁股後面看,這傢伙把刀藏在哪?這麼長的刀居然沒割到肉?果然有點本事。
他在瞎看,文身青年眼神一凝,再不說話,掄刀朝前劈去。
“我去,真砍?”白路邊躲邊表示驚訝。
文身青年連續砍了三刀,都沒砍中對方,便是停下動作,右手握刀,垂在屁股後面,腳步前移,一步步慢慢走向白路。
白路吧唧下嘴巴,這是想出大招啊,擡頭看兩眼,鬱悶個天的,居然有好幾個監視器?
按道理說,有人拿刀攻擊白路,可以算是正當防衛,可這裡是外地,幾乎是祖國最南端,鬼知道那些警察會怎麼辦案,爲自保,白路不能留下一點打架鬥毆的證據,哪怕是正當自衛也不行。
所以,當文身青年越走越近,他則是慢慢後退,永遠和那把刀保持三米遠的距離。文身青年有些着急,對方明顯是打架老手,便是加快腳步往前走。
他加快前進,白路退得更快,依舊保持三米間隔。
文身青年怒了,掄起刀朝白路快速跑去。白路轉身就跑,小樣,來追我吧。
高檔賓館有個好處,電梯間不只一個,房間也不是簡單的左右對立,彎彎曲曲的走廊四通八達,從哪裡都能找到自己的房間,於是白路跑的很開心,帶着文身青年在走廊裡跑步。
文身青年的體力沒他好,跑上一會兒就不想追了,白路便轉過身體倒退着跑,邊跑邊衝文身青年喊一二一。
文身青年感覺被耍了,憤怒變成體力,再次快步追趕。白路就再次快步逃跑。
正玩的開心,忽然發覺有點兒不對,回頭一看,鬱悶個天的,有倆傢伙拿着刀從後面撲過來,這是要玩堵截的遊戲麼?
文身青年看到同伴,馬上重新擁有力氣,朝白路兇狠揮刀。
白路嘆口氣,白癡真多啊。停住腳步,不再後退,在文身青年揮刀的時候,身體往後輕輕一側,跟着快速前衝。
文身青年來不及砍第二刀,白路已經衝到身前,下一刻,文身青年大叫一聲,軟軟倒在地上。白路則是快速繞他而過,朝前面繼續跑。
過來堵截那倆人跑到文身青年邊上,一個問:“怎麼了?”一個說:“追。”
文身青年弓着身體躺在地上,方纔白路太缺德,在擦身而過的時候起右膝,輕輕頂他襠下一下,於是就這樣了。
後追來倆人問文身青年怎麼樣,有事沒事?在得到確信回答後,倆人繼續追砍白路。
白路鬱悶喊道:“他受傷了,你們得送他去醫院。”
“砍死你再說。”倆人很兇悍,很有香港黑幫電影那些人物的派頭。
白路掏出手機看時間,折騰這麼半天才過去三分鐘,警察叔叔怎麼時候才能來啊?
跟後面倆人說道:“別追了,再追我咬人了。”
“過來咬。”其中一人體力比較好,跑步時能輕鬆說話。
白路嘆口氣:“好吧,我來了。”說完這句話,不再逃跑,迎着二人衝上。
賓館裡的走廊都一個德行,爲擠出空間建房間,走廊多半很窄。對面倆人朝前猛追,正是擠滿走廊,白路迎頭跑來,除非能一下攻擊兩人,如果只打一人,必然被另一個人砍傷。
三人間距離不遠,這一前一後往一起衝,瞬間撞到一起。
真的是撞到一起,在白路往這面衝的時候,倆青年已經高舉砍刀,準備血濺走廊。可正舉着刀,只看見眼前身影一閃,倆人來不及做任何反應就被白路同時撞到,各人一個趔趄摔倒在走廊地毯上。
白路指着倆人說話:“就這德行,老實點兒不行啊?”
這樣撞擊不動筋骨,倆青年爬起來揀起刀,再次衝向白路。
白路不幹了:“有完沒?你們這是逼我。”
等倆傢伙再衝過來,白路再次迎着撞上去,這一次沒有留手,兩拳揮過,倆傢伙就倒了。
到這個地步,不再理會攝象頭,擡頭看看牆上的房間標牌,循路往回走。
此時的大胖子和兩名手下等在電梯間,忽然看見白路出現,倆手下馬上抽出砍刀衝上去。
白路有點想不明白:“你們是不是香港電影看多了?幹嘛總是表現的像電影角色一樣?”
回答他的是兩刀斜劈。
白路不想再浪費時間,身體往後推一步,然後猛甩左腳,腳下鞋成爲暗器,砸向其中一人。
他很公平,一隻鞋後是另一隻,兩隻鞋的力度很大,分襲二人,倆家手忙腳亂纔沒有出糗,隨之而來的依舊是大刀砍來。
白路順勢倒下,玩個傳說中的地趟腿,快速踹倒兩人。
不是那倆傢伙笨,是刀太短,想砍白路必須彎腰,可還沒彎呢,白路已經接連踢中二人。
下一刻,白路起身,倆打手倒在地上。
把刀踢遠,重踢倆人幾腳,再越過他倆去找大胖子說話:“貴姓?”
大胖子很穩:“沒想到一個演員還挺能打。”
“這玩意不是想的,得動手試試。”白路晃晃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