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有點兒暈:“你們這麼能喝?”
張小魚笑道:“不能喝,我們很少喝酒,白酒更是幾乎不動,今天例外,不過也就喝這一杯,然後慢慢喝。”
白路眨巴眨巴眼睛,見四個妹子都在看他,只好跟着幹掉杯中酒。
等服務員拿來第二瓶白酒,張小花很勤快的又給白路倒酒,這一次,他的酒杯是滿的,四個妹子只倒了大概一兩酒。
張小魚說:“三十八度,剛纔好陣挑,服務員說這個酒柔,不上頭,不過肯定是推銷用語,有些辣。”
白路笑問:“換飲料?”
張小月說:“不換,就喝這個,不過先說好,我們要是喝多了,你得送我們回家。”
啊?白路真想問一句:你們就沒發現我是喝過酒纔過來的麼?嘆口氣說道:“我有預感,今天要出事兒。”
張小月哈哈笑道:“出什麼事兒?有文青姐看着你,能出什麼事兒?”
白路搖搖頭:“你們就不能把名字繡衣服上?”
張小月又笑:“寫臉上好不好?”
四個妹子演出時使用戶口本上的名字,平時在家、或是和朋友在一起,都是小魚小花的叫。來由是古時四大美女,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她們四個妹子按大小排位各取一字。若沒有提醒,估計很多人都想不明白爲什麼好好的漂亮女孩叫些小魚小花的名字。
現在的白路已經知道四胞胎美女名字的由來,不過知道和不知道完全沒區別。四個妹子長的一樣,打扮相同,根本分不出誰是誰。
沒多久開始上菜,幾個人邊吃邊聊。不知道是頭條白的口碑好,還是這傢伙有女人緣,從坐下後,四個妹子就沒斷了和他說話,顯得很開心融洽。
正吃着,張小魚電話響起,張小魚出去接聽。很快回來。面色稍微有點異樣。
張小花問:“還是他打的?”
張小魚恩了一聲,舉酒杯敬白路酒。
白路喝上一口問道:“誰?有人騷擾你們?美女都這樣,習慣就好。”
張小魚笑着說沒誰。
又過會兒,柳文青趕到。見大家喝白酒。說來晚了。自罰一杯。
張小魚四個妹子陪上半杯,說些感謝話語。柳文青說:“可別謝我,是你們自己有本事。”
這裡是大廳。四胞胎美女已經相當吸引眼球,引得附近幾桌客人頻繁看過來。然後又進來個穿職業裝的超級大美女,這張飯桌馬上成爲焦點。很自然地,白路被人認出來,於是就麻煩了,有人開始拍照。
四個妹子趕忙詢問白路,要不要換個地方吃飯。
白路說不用。可沒多久,飯店老闆來了,先送菜後送酒,又敬上一杯。再過一會兒,有吃飽喝足的客人藉着酒勁來找白路和四美女合照。
對上這樣的人,白路總是不好意思拒絕,都是笑臉迎上。
可問題有人開頭,就有人跟上,大家沒法吃飯,只好算帳離開。
張小魚有點過意不去,說換個地方繼續吃。柳文青說算了,她吃幾口就得,已經飽了。張小魚就提議去唱歌。
白路笑了下,今天還真忙,三次進飯店吃飯,兩次去歌廳唱歌,這日子過的……其實也挺沒意思。
進到練歌房,主要是五個女人唱歌,白路負責傾聽和鼓掌。
四個妹子有意思,點《真心英雄》唱,又找《你我他》,還有《永遠不回頭》,反正都是一大堆男人合唱的老歌,叫上柳文青一起。
本來一直有叫白路,可白路不配合,拿着歌房裡的響鈴搖旗吶喊。
當五個人在上面唱的正激動的時候,張小魚的電話亮了起來。白路也沒去看,直接喊道:“四大美女,來電話了。”
四個妹子回頭看,張小花拿起手機看眼,遞向張小魚:“找你的,還是他。”
張小魚面色沉下來,拿電話出門,簡單說上幾句話就又回來。
白路問:“什麼事兒?要是有人騷擾,我替你解決。”
“不是,是經紀人的電話。”張小魚回道。
白路好奇:“經紀人?和經紀人說話,你怎麼沉着臉。”
張小月大聲道:“是前經紀人。”
白路一聽就明白了,她們四個妹子去日本發展,幾年內回不來,肯定要換經紀人。估計是現在的經紀人感覺不平衡,想多要好處。當時笑道:“他不肯解約?”
“倒不是這個問題,是別的事兒。”張小魚拿起啤酒:“白大哥,我敬你。”
白路暗裡無奈嘆息,我就真是長的那麼老麼?跟張小魚碰個杯,喝完酒說道:“你去唱歌吧。”
張小魚說好,可還沒起身,電話又響起。拿着出去說上好久,回來跟白路說:“我有點兒事,得先走,你們玩。”又跟三個妹妹打聲招呼。
張小花問:“你去哪?”
白路說:“有麻煩你就說。”
張小魚搖頭:“我們是真心請你吃飯,是感謝你,不是找你解決麻煩的。”說完就要出門。
白路說:“不管遇到什麼事情,你倒是說出來啊,就自己一個人去……”停了下問道:“還是那個經紀人的電話?他想要多少錢?”
張小月氣道:“他怎麼沒完了啊?”
張小花說:“再忍兩天,後天咱就走了,就解放了。”
張小魚朝她倆喝道:“別瞎說。”又跟白路說抱歉,轉身出門。
白路當然不能讓她這麼走掉,跟出去問話:“到底是什麼事情?”
“有點事兒,經紀人要見我。”張小魚說:“你回去玩吧。我一會兒就回來。”
白路琢磨琢磨:“你經紀人過來可以麼?”
“不了,就在附近,我去去就回。”張小魚很堅持。
白路更堅持,白天何山青的事情就沒幫上忙,極想有個發泄機會,便是說道:“我陪你去。”
這時候,張小花幾個人拿包出來:“我們也去。”
白路說:“你們就別去了,人太多,我保護不過來。”
柳文青拉住張小月問:“到底什麼事?”張小月不說,看向張小魚。
白路一見。索性把大家都塞回房間。暫停歌曲播放,燈光大亮,讓女人們坐下,然後說道:“說說是怎麼回事。要是不說。我肯定不讓你們過去。你們的經紀人到底想要什麼?”
張小魚猶豫猶豫,問三個妹妹:“我說了?”
張小月搶先道:“白哥,是這麼回事。那個經紀人只懂漢語,我們得出國,就和他解約,本來也沒什麼,可前兩天突然打電話說幫我們安排飯局,就是有人請我們吃飯,一頓飯給四十萬,每人十萬,我們不同意,他就一直打電話,就這樣了。”
“那你們解約沒?”白路問道。
“解了,是日本公司找了律師、又找了外事辦的什麼幹部,其實不用這麼麻煩,我們籤的本來就是短約,半年一簽,過些日子合約就失效,是日本那面不肯等,才額外多費點兒事。”張小魚回道。
“那就沒問題了,去不去吃飯能怎麼的?”白路說道。
“他說有官員想見我們,給他施加壓力,如果見不到我們,他會倒黴,求我們過去露個臉,又說幫我們那麼久,就求這麼一件事……”張小魚停了下說道:“而且漲價了,現在的價格是我們四個一起去吃飯,給兩百萬。”
白路輕吹聲口哨:“好一條發財之路,幫我問問,我可以去不?”
張小魚笑了下:“我們也知道不是什麼好飯,肯定不能吃,再說馬上去日本,不就是兩百萬?我們四個辛苦兩年,還賺不回來兩百萬?”
白路笑道:“不一樣,耗掉的時間和付出的辛苦完全不對等,這一頓飯就能吃出兩百萬,你們那得熬兩年。”
張小月打了白路一下:“白哥,氣我們是不?”
白路哈哈一笑:“不用去了,你給經紀人打電話,就說被我包了,從現在包到你上飛機……要是有需要的話,可以包到你回國。”
這下連柳文青也生氣了:“還有沒有點兒正型?被你包了?傳出去,她們還怎麼混?你倒是臉皮厚。”
“是啊,那就被文青包了。”
柳文青道:“能不能不出餿主意?一定要包麼?”
“不包的話……就說被我灌多了,在家睡覺,哪也去不了。”
他剛說完話,張小魚的電話又一次響起,經紀人問她們到哪了。
張小魚說:“沒有們,就我自己。”
“就你自己?就你自己的話,沒有兩百萬。”經紀人說的很直接。
張小魚很生氣:“我是去幫你做個解釋,要什麼兩百萬?掛了,不去了。”
白路說:“別掛別掛。”從張小魚手裡接過電話:“那什麼,我是白路,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我飯店缺四個服務員,四個妹子正擦地呢,別打擾她們幹活。”
“啊?”經紀人沒明白過來,這是什麼情況?問道:“她們在幫你擦地?”
“恩的,一小時好幾百呢,得對得起我付的工資,從現在開始,她們的時間都是我的,想見她們得通過我,有什麼事情也得通過我,要是想見我……你出多少錢?”
經紀人可以跟張小魚什麼都說,可是面對白路?猶豫下說道:“麻煩你把電話給小魚。”
“小什麼魚?我家有螃蟹,再說一遍,不論你找小魚有什麼事,都得經過我,我可以全權代表她們,開玩笑,一小時好幾百塊,你出得起麼?掛了。”白路按掉電話,把手機還給張小魚:“小妹妹,什麼時候去我家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