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第一,我沒有發行渠道;第二,我要學習經驗;第三,沒有劇本,沒有工作人員,鬼信我啊?第四,我懶,不願意折騰。王某墩說:“你抓點兒緊,我的未來全在你身上。”
他還真有一顆想要成名明星的心,白路只好嘆息着投降:“知道了。”
在這個電話之後,白大先生認爲自己墮落了,淪落爲替二叔變相拉皮條的那種人。不想事情在第二天中午發生轉機,王某墩打來電話說:“我當男二的事不着急,先停一停,過段時間再說。”接着補充一句:“別墅裡的錢還是我的。”
白路好奇啊,讓好色的王某墩暫時拋棄追尋美女的偉大事業……莫不是世界末日?又或者是有女人了?
想到這裡,白路熱情表揚自己:“我真聰明。”
“你傻了吧?記住,錢是我的。”
白路笑問:“你是不是被女人包了?”
“呀,你怎麼知道?你在這裡有密探?”王某墩說:“更正一下,不是被女人包了,是有一個女人在追求我,我在考慮是否接受。”
“你慢慢考慮,再見。”白路掛上電話,順便通知揚鈴一聲。
在他的理解中,以爲事情就這樣了,沒曾想居然在又隔一天的娛樂新聞中看到王某墩的身影。
白路也是沒事可做。警察忙着問案,那個扎什麼扎的沒有線索,又有劉更等人守着他,只能在病房裡無聊的打打電話,或是上網看新聞,於是看到王某墩。
照片裡,王先生居然和國內一位超級天后並肩走出飯店。那位天后大概五十多歲。從影近四十多年,可就是長的年輕,加上整容、化妝等強大手段。看起來像個三十多歲的熟婦,很好看很誘人。
這個女人很厲害。和許多男人發生過緋聞,更是幾次結婚離婚,反正是有錢有戲拍,也有男人。
天后叫張美辰。
雖說不知道王同志如何勾搭上張天后,反正倆人是同車離開。
白路不用幫忙找劇組,便是輕鬆下來。
當天晚上,錢鑫來送飯。白路吃飯時問那幫恐怖分子的事情:“審出什麼沒有?”
“沒有,都是宣揚他們那一套。”
白路問:“要不要我出手?我可是問案專家。”
“免了。我們有專業人士。”
白路繼續問:“明天出院,你們是不是打算繼續跟着我?”
錢鑫說是。
白路再問:“要是我做什麼違法事情,你們會不會當沒看見?”
“不能,不論你做什麼,我們都會如實上報,包括現在的對話。”錢鑫回道。
白路說:“很好,買票回北城。”
有句話是計劃沒有變化快,從年前就計劃好幾件事情,結果卻發現,幾件事情全部出離在計劃之外。
有蔡真這些人看着。不論做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給那幫高官們留下把柄,而二叔又不在身邊……
想起這個二叔就頭大。本來說好去境外收拾壞人的,那傢伙居然去泡天后了!
這時候,元龍打來電話:“我的手傷已經好了,你怎麼樣?”
“你在哪?”白路不答反問。
“紐約。”元龍回道。
白路恩了一聲說道:“我得先去趟日本。”
“我知道,打電話就是說這個事兒,賣電影那事兒聯繫好了,你什麼時候去日本說一聲,我把聯繫方式發給你,一共是三部片子。”
“三部?我就拍了倆啊?”
“第三部是老虎演的戲。日方不要配音,讓你們剪輯完就發過去。他們重新配音,如果有需要。可以把配樂也全改了。”元龍建議道:“日本配樂很厲害,我覺得老虎那部戲很出彩,絕對是空前絕後,你如果沒把握,可以聯繫日本的音樂公司進行製作,問小林一就行,他朋友多。”
白路說:“你夠厲害的,還沒送審的片子也能賣出去?”
“兒童片要是再不過審,廣電那些人都可以去死了。”元龍倒是一點不客氣。
白路說:“乾脆你跟我一起去日本得了,折騰完直接去美國。”
“我倒是這麼希望,可你能保證離開日本就來紐約?”元龍嘆氣道:“憑你的惹事能力,還有意外事故的發生頻率,我現在特懷疑在五月以前能不能再次開機。”
“罵人呢?到五月?現在連三月中都沒到,你什麼意思?瞧不起我?”白路沒話找話。
元龍說:“老大,你趕緊來吧,我這輩子就指着這部戲名傳千古。”
白路說好,可剛說完這個字,又有電話打進來。拿到眼前看,是何山青的號碼。心裡不由一緊,別是燕子的病情很嚴重?
趕忙跟元龍說再見,接通何山青的電話:“怎麼回事?”
“明天上午手術,醫生說不太樂觀,昨天上午還發燒呢,下午才降下來,醫生說看情況,如果明天的身體狀況和今天一樣,纔可以做手術,否則要等等再說。”
“你覺得有問題?”白路問。
何山青說:“我找了幾個人看片子,都不樂觀,最嚴重的說,如果開胸後發現情況嚴重,切都沒得切的話,直接縫合,回去化療。”頓下了又道:“也就是等死。”
白路心理咯噔一下,強笑道:“不會有事的。”
“醫生說,如果是胃還好點兒,可以全切了,腸子也好一些……肺可以切去一部分,就怕切了也沒用。”
“我知道了,明天回去。”白路說:“謝謝你。”
“別謝我,你的事兒弄完了?”
“沒完。”白路說:“給我放個消息,說我臨時去丹城,去會面翁一,反正怎麼親熱怎麼寫,記住了。我一定是在丹城。”
何山青說知道了,再問:“還有事兒沒?”
“沒了。”白路想想又說:“然後給我闢謠,就說我說的。完全、堅決地不認識翁一。”
何山青問:“上次你不是說認識麼?”
“上次是上次,反正這次就不認識了。你怎麼闢謠我不管,但要表現出我的態度很堅決,讓別人看到後還不相信。”
“開玩笑呢?”何山青說:“給你辦事真麻煩,還有事兒沒?”
“成了,就這樣。”白路掛上電話。
如果能讓分裂分子相信自己去到丹城,這次烏市之行總算有了點兒收穫。既然翁一不來烏市,白路就把賜予翁一的災難帶去丹城。
分裂分子們用許多人許多血的代價知道白路難對付,那麼。就去對付那個和他關係很親密很親密的基友翁一吧。
看白路掛電話,劉更問:“你又陰誰?”
“陰你。”白路活動下身體,側躺着睡覺。
第二天上午,白路出院,沒和任何人打招呼,直接去機場。
劉更等人必須跟隨,既然勸不住白路,只能交了手裡案子,跟白路一起回北城。
白路擔心燕子,準備下飛機直去醫院。可在飛機降落、打開手機後。馬上收到何山青的短信:“肺癌,晚期。”
晚期的意思是切不切已經沒有必要了。
白路在下機的走廊裡停住,不知道該怎麼去見鄭燕子。
想了又想。想了又想,大步朝外跑去。
錢鑫四個人急忙跟上,追着白路出機場,追着去醫院。
快到醫院時,白路讓司機在附近一家飯店停下,跑進去做飯。
一,他是名人;二,給錢,飯店同意他的要求。於是在半小時後。白路拿着飯盒出現在鄭燕子面前。
白路沒說話,鄭燕子卻是覺察到他的熟悉氣息。躺在牀上小聲問話:“是路子麼?”
“是我,給你做了點吃的。”
“不用。我不餓。”
“不餓也得吃飯,吃飽了纔有力氣養病。”
鄭燕子擠出個笑容:“我知道是晚期,養不好的。”
“一定能養好,吃飯就能養好。”
鄭燕子又笑了一下:“你以爲你做的飯是仙丹?要是仙丹我就吃。”
白路面色有點木,小聲說:“不是仙丹。”
何山青一直守在這裡,插話道:“剛手術完,怎麼吃東西?痛啊。”
這個痛說的不光是傷口,因爲沒有動體內器官,也就沒插引流管,但是開胸手術啊……
白路忙說:“我忘了,那先不吃,等你餓的時候再做。”
他來醫院,錢鑫四個人守在門口,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又看到他現在作爲,心說這個明星真不容易,到處亂跑到處亂忙到處辛苦。
鄭燕子說:“我沒事,你們回去吧,都挺忙。”
白路說:“我不忙。”可剛說完話,電話響起。趕忙出屋接電話,壓着聲音急問:“什麼事?”
電話那頭是付傳宗,問他怎麼回來了?說就這兩天動左愛東。
白路說:“燕子病了。”
付傳宗想想說道:“那就這樣吧。”掛上電話。
左愛東肯定要動,老一輩領導要發出自己的聲音,不論付出什麼代價,肯定要弄倒他才行。當是找平衡,找孫望北和蕭千山被弄進去的平衡。
可這種緊要關頭,你白路回來了,是表明立場還是想搖旗吶喊?
白路來不及想別的,拿手機回去病房,看見燕子強打笑容的臉,找何山青說話轉移她注意力:“那個告你的瘋婆子怎麼樣了?”
“挺好的,上了好幾次新聞,網站上也有,你沒看到?”
“還真沒注意。”
“好幾天了,過幾天開庭,老頭的三個兒子一個跑不了,全得出庭,敢不來就缺席審判,然後強行執行,扒他們一層皮。”
總算聽到個好消息,那個半夜揀到的病老頭,希望在這次事情過後能過幾天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