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電話打過沒多久,元龍也打來電話,說在機場,問白路在哪個酒店。
白路讓他趕緊給麗芙打電話,可以一起過來。
元龍說好,確定下麗芙的電話號碼,然後掛電話。
掛電話後,白路對顧鵬說:“走吧,回酒店。”
顧鵬問:“你有朋友過來?”
白路說:“元龍認識不?”
“你認識元龍。”顧鵬驚訝道。
白路說:“你要咬我啊?張那麼大嘴。”
顧鵬問:“你真認識元龍?那可是大明星,超級大明星。”
白路有點受傷,指着自己說:“看清楚,現在國內最火的明星是我,人送外號頭條白。”
顧鵬嘟囔道:“你不是個廚子麼?”
白路吧唧下嘴巴:“回去。”
顧鵬笑着說好,正好方纔的交番警察打來電話,大意是感謝白路,說找到證據證明那傢伙是流氓,反正是感謝話語說上幾句,白路沒事了。
顧鵬把警察的話告訴白路,白路說:“那視頻該刪就刪了,沒必要留着。”
顧鵬說:“回去就刪。”
倆人往地鐵站走,經過路口時,突然有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出現眼前,哇哇說着什麼。顧鵬擺手,帶着白路繼續前行。
白路問:“他說什麼?”
顧鵬說:“拉皮條的。”
白路笑道:“小日本還真敬業,大白天的也做生意。”
顧鵬看他一眼:“是中國人。說是國內來的新貨,很便宜。”
白路一愣,回頭看看那個中年人,連說髒話的想法都沒有,這個無奈啊。
顧鵬說:“不用太感慨,晚上去歌舞伎町轉轉,有很多所謂留學生在那裡兼職,還有男的。”
這是傳說中的鴨子啊,白路問:“你怎麼不去兼職?”
“老子是東大修士,憑什麼?”顧鵬很驕傲:“你問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
白路嘿嘿一笑。沒再說話。
又走出兩百多米。身後響起跑步聲,回頭看,方纔那個中年人全速往這面衝,身後追着三個男人。
中年男人快步從他們身邊跑過去。很快。三個男人也從他們身邊追過去。沒多久跑遠。
白路問:“這是怎麼回事?”
顧鵬回話:“誰知道呢。”又問:“你是打算管閒事還是去地鐵站。”
“地鐵站。”倆人繼續走。沒一會兒,過路口時,看見方纔的三個男青年挾持着中年男人往回走。中年男人臉上有血。右手被扳在身後,亦步亦趨走過來。
白路撓撓頭,對顧鵬說:“問問怎麼了。”這是決定插手了,畢竟事主是中國人。
顧鵬笑笑,遇見這樣一個惹事大王,人生真是精彩,趁距離還遠,大聲朝那面問話。
中年男人見來了救兵,趕忙大聲喊話,估計在喊救命什麼的。
三個日本青年沒理會顧鵬,一個扇了中年男人倆巴掌,一個對準他勒下狠砸兩拳,中年男人馬上老實下來。
白路讓顧鵬再問一遍。
有個青年粗暴回話:“沒你們的事,走開。”
聽過顧鵬的翻譯,白路問顧鵬:“那個人是中國人?”
聽到白路說話,中年男人眼睛放光,剛恢復點力氣就用漢語喊道:“我是中國人,救我。”
白路讓顧鵬告訴三個青年,說清楚是怎麼回事。
三個青年不理會,不過也沒有動手,拖着中年男人從白路身邊繞過去。
白路撓撓頭,難道我又要惹事了?退後幾步,走到三個日本青年前面,伸出雙手攔路。
三個青年看看他,一人繼續抓着中年男人。另兩人走上一步,讓他走開。
顧鵬說:“他們可能是黑社會。”
“我就喜歡揍黑社會。”白路說。
顧鵬說:“可你也得問清楚是怎麼回事。”
“你問吧。”白路看向中年男人:“怎麼回事?”
他剛說完話,倆日本青年已經衝上來,拳打腳踢的很勇猛。白路略一後退,等他們的拳腳落空,再往前一進,隨手一扒拉,倆人撞到一處。
白路衝顧鵬說:“告訴他們,我不想打架。”
顧鵬只好大聲給白路做翻譯。
你揍了人,說不想打架?耍人玩呢?
倆青年站住後再衝過來,很是有點不怕死的精神,
白路吧唧下嘴巴,迎着衝上去,下一刻,那哥倆又倒了。
不過因爲在國外,不明事情真相,他沒下重手,所以很快,那倆人第三次衝上來。
白路特悠閒的跟顧鵬說:“告訴他倆別打了。”顧鵬趕忙翻譯過去。
於是大街上出現幽默一幕,一個穿牛仔褲的青年負責打架,一個學生樣子的青年大聲喊話,好象在解說比賽現場一樣。
而對面,有兩個傻乎乎地的傢伙一次又一次往上衝,再一次又一次被打倒。
如此折騰上三分多鐘,街邊跑過來個小青年,正站在白路對面、也就是站在三個日本青年那一邊。白路以爲對方又來幫手,心說千萬不要進派出所。
沒想到那小青年跑過來以後,一拳打在挾持中年男人的日本青年頭上,再猛踹一腳踢開日本青年。中年男人藉此逃開束縛,轉身就跑。
跑過來的小青年同樣動作,轉身就跑。
前面一直和白路打架的倆日本青年發現中年男人逃跑,大罵一聲混蛋,想着追過去,可是被白路好通折騰,早沒了氣力。
第三個人趕忙站起來,轉着頭前面後面看,猶豫要不要繼續追中年男人。
白路有點迷糊。這到底是什麼節奏?不管了,反正不是好節奏,當機立斷朝顧鵬大喊:“跑。”轉身就跑。
顧鵬也迷糊了,眼看白路撒丫子動作那個消魂,馬上跟上。
可憐三個日本青年前看後看,到底覺得中年男人比較重要,咬牙追過去。可就這麼會兒工夫,中年男人和跑來救他的小青年早不知道跑去哪裡,只好恨恨不已地離開。
另一邊,白路亂拐過倆路口。確認沒有追兵才停下。
顧鵬氣喘吁吁追上來。叉着腰大聲喘氣,緩上會兒問話:“你跑什麼?”
“你說他們是黑社會,我覺得很危險,當然要跑。”白路問:“地鐵站呢?”
顧鵬這個鬱悶啊:“你剛纔打架時不怕黑社會。現在倒跑了?”
“兩回事。”白路再問一遍:“地鐵站呢?”
“我哪知道?”顧鵬回頭看。沒看到追兵。靠到牆邊歇息。
白路問:“方纔是怎麼回事?”
“我哪知道?”顧鵬又回一遍這四個字,等歇息過來,問白路:“你剛纔幹嘛呢?亂衝動什麼?”
“不幹嘛。”白路說:“回酒店。”
倆人再次往地鐵站走。也就是要原路返回。如此走上一會兒,眼看地鐵站出現在眼前,白路眼尖,一下看到剛纔和他打架的那幾個日本青年,趕忙告訴顧鵬:“跑。”
顧鵬沒看到人,還沒明白,就看到白路已經跑到十米開外,急忙跟上。
他們這一跑,被那幾個青年看到,急忙追過來。
白路邊跑邊回頭看,我去,居然變成五個人了?稍慢一下,等顧鵬跟上,抓住他胳膊往前帶。
顧鵬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揹我吧。”
“做夢。”白路像扯條狗一樣狂奔,速度很快。
後面五個人不肯放棄,咬死了一定要追上。
白路很有餘力,邊跑邊說:“今天出門沒看黃曆。”
顧鵬真想問句,你有黃曆麼?可實在沒力氣說話,拼了命地跟上白路的步伐。
二十分鐘,這次足足跑了二十分鐘,終於甩掉後面五條尾巴。
停步後,顧鵬直接站不住了,一屁股坐到地上,呼呼直喘氣。
白路也有些累,額頭有汗出現,大口喘氣說:“他們還真能追。”
顧鵬歇上半分多鐘,邊大口喘氣邊說:“幸虧底子好,這要是換一般人早累死了。”
白路說:“謝謝表揚。”
顧鵬氣道:“我說我呢。”
剛說完話,後面追過來輛車,在道邊停下,車門一開,跳下來三個人朝他倆撲過來。
顧鵬鬱悶道:“又來?”
白路喊聲跑,抓住顧鵬繼續逃跑。
顧鵬上氣不接下氣說:“不行了……跑不動了……不跑了。”
白路說:“你不是底子好麼?”
顧鵬沒力氣和他吵鬧,小聲說:“不跑了。”
白路回頭看眼,三個傢伙越追越近,汽車也在往這面開。馬上停步站住,可憐顧鵬正拼命往前跑,白路突然停下,他直接摔過去,呼通摔倒地上。
他確實累了,摔倒以後沒力氣說話,直接四仰八叉躺在大馬路上呼呼喘氣。
白路反身迎上追過來的三個人,爲了徹底甩掉尾巴,這一次下手稍重,幾個來回,追過來的三個人先後倒在路上,眼前全是金星,短時間內無力再追。至於追過來的那輛汽車,司機剛停車下車,同伴已經被放倒,他就沒敢追過來。
白路回去拽起來顧鵬:“去地鐵站。”
“我也不知道地鐵站在哪。”顧鵬左右看看:“打車吧。”
顧鵬終於捨得打車了,奈何沒有出租車經過,倆人還是得跑。白路說:“趕緊跑。”
顧鵬哪還有力氣,說:“跑不動了。”
“跑不動也得跑。”扯着他見彎就拐,沒多久……迷路了。
白路問:“這是在哪?”
顧鵬說:“查地圖。”
前面有家飯店,白路回頭看,沒發現敵人,趕忙和顧鵬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