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白路忙成那樣,珍妮弗走過去說話:“就不能歇歇?”
“不能歇。”白路邊幹活邊問話:“明天就是做頓飯,你弄來這麼多模特,怎麼搞?要不要搞個秀場?”
怎麼形容一個人忙?
忙得沒有說話時間……
這邊剛問話,珍妮弗還沒說話,那面井上會長進來了:“白鳥說開始佈置場地,我們幾個怕人手不夠,帶些人過來……”沒想到屋裡這麼多美女,話說一半,井上關門出去。
白路撓撓頭,跟顧鵬說:“你讓白鳥先生看着安排,怎麼弄都成。”
滿快樂說:“我也去。”拽着顧鵬跑出去。
白路大聲說話:“看看外面那些人走了沒?”
滿快樂出去,很快回來說:“走了。”
白路跟珍妮弗說:“帶她們去展廳……或者找個地方休息一下。”話說一半,想起件事情,大喊道:“顧鵬,顧鵬。”
顧鵬剛出門沒多遠,急忙又跑回來:“怎麼了?”
“找工作人員安排個休息室,要夠大,不光她們可以休息,還有小林一先生,白鳥信夫先生許多人,不要在乎錢,趕緊安排。”
顧鵬說好,帶着白路給的倆命令出去辦事。
這時候,張小魚打來電話:“在展覽中心哪個地方,我們過來了。”
“你們是什麼意思?”
“就是好多人,你在哪?見面說。”張小魚道。
不用問。這也是來幫忙的。白路左右看看,大喊一聲:“懂中國話的有沒有?”
肯定是有的,好幾個留學生在屋裡幹活,問白路什麼事。
白路把電話遞過去:“把電話裡的人接過來。”
那青年說好,拿着電話出去。
珍妮弗笑吟吟地看他:“你真是忙的太誇張。”
“還好。”白路準備繼續開工,忽然想起模特走場的問題,再問道:“她們要不要弄個場地走秀?”
珍妮弗想想說道:“我去現場看看。”
白路說好,珍妮弗就帶着大批美女出去。
孫佼佼沒去,走到白路身邊說話:“我夠意思吧,給你拉來這麼一支隊伍。怎麼感謝我?”
“你一個大老闆。怎麼就沒個正型?要矜持知道不?”先教訓一句,白路再詢問是怎麼回事。
孫佼佼幾句話說清楚是怎麼回事。
孫佼佼和珍妮弗拍電影,角色是模特。同時,劇情需要大量模特。所以找來這些妹子。開始拍戲後。珍妮弗性格和善。孫佼佼大大咧咧,和這幫妹子處的挺好。
妹子們雖然多是超模,可現實逼人。一個個要麼是江河日下,要麼是還沒升起,要麼是尋求多方面發展,總結起來一句話,她們還不夠紅。
趕巧這幾天劇組放假,而白路在搞中餐盛宴,珍妮弗想過來幫忙。
孫佼佼一琢磨,光咱倆過去有什麼意思,鼓動這些妹子一起過來,說來往吃住全包,去日本呆幾天,而且肯定有上新聞的機會。你們是模特,這個機會能讓你們走秀還能讓你們上新聞,是展現自己最好的方式,去不去?
模特們比較猶豫,因爲沒有錢拿。有人詢問真能上新聞麼?是像維多利亞大秀的那種新聞?
孫佼佼說:“秀場肯定不是維多利亞那個級別,但上新聞的熱度應該差不多,有六成可能會傳回國內。”
這個國內說的是美國。
模特們還是有些不信,不過呢,孫佼佼的身份起了大作用。這個大個子美女有一家電影公司,身家數億美圓,就算爲了和她搞好關係,也應該走上一趟。
再加上珍妮弗也去,大家琢磨着,珍妮弗肯定能上新聞,和她在一起的我們就有機會上新聞,略一商量同意下來,於是飛來日本。
聽明白是這麼回事,白路笑道:“你倒是真瞧得起我,我怎麼能讓她們上美國新聞。”
孫佼佼說:“我都知道了,你在日本連中兩次鉅獎,單這一件事情就足夠美國人民議論一陣兒。”
白路笑了笑:“在美國怎麼樣?”
“就那樣,好在珍妮弗沒有男朋友,不然我得孤單死,”
白路認真說道:“這不行,耽誤人家找對象是很不道德的行爲。”
孫佼佼笑道:“給珍妮弗找男朋友?你捨得麼?”
“正經點兒。”白路問:“你那些模特朋友有服裝麼?明天就要用。”
“自帶,影片裡有個旗袍秀,我們就自帶了,跟你說,還是有幾個人沒來,不然三十多人站一起,相當震撼。”孫佼佼說道。
白路笑笑。
再說一遍什麼是忙人,忙人就是連說話的時間都沒有。
他這一笑,房門推開,走進來一箇中年人。
白路看一眼,認識,是十五家高級餐廳的老闆之一,笑着點頭爲禮。
那人進來先是一個鞠躬,然後說日語。白路問旁邊的留學生:“他說什麼?”
“他在找顧鵬。”
“找顧鵬幹嘛?”白路嘟囔一句,跟着大聲說:“你告訴他,顧鵬一會兒就回來。”
剛說完這句話,大門再次被推開,剛纔出去接張小魚的青年急匆匆跑進來,舉着電話說:“白哥,大使館電話。”
白路呵的笑了一下,真熱鬧啊,等青年送過來電話,拿起說話:“我是白路。”
“白先生你好,我是使館交流處的許文成。”
呀,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幹嘛這麼有禮貌?白路說:“有什麼事情?”
“是這樣,有些事情你可能誤會了。也許是我們的工作人員做事方法出現問題,沒有處理好,我現在在展廳,可以面談麼?”
啊?這傢伙的態度怎麼這麼端正?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遇上這麼有禮貌的人還真的挺難拒絕。白路想了下說道:“你再往後走,我實在忙,走不開,麻煩您過來好麼?”
“完全可以,往前走是吧?”
白路說:“你穿什麼衣服?我找人接你。”隨手把電話遞給方纔那青年。
那青年愣了下:“幹嘛?”
“把人接回來。”白路說道。
“啊。”青年接着電話跑出去。
這時候顧鵬回來了,說休息室已經租下來。就在後面。
白路朝曾見過的中年男人說:“他找你。”
“找我?”顧鵬走過去用日語說話。很快回來告訴白路:“他是找你,有事情和你單談。”
白路不得不笑,看看,看看。世界上還有比我更忙的人麼?
正這麼想着。白鳥信夫來了:“又送來一批菜。還有魚,魚是山田幫你選的,他怕你明天早上忙不過來。魚得趕緊處理。”
白路問:“給錢了麼?”
“我給了,等結束時一起算。”白鳥信夫說道。
白路苦笑一下:“謝謝。”
剛說完謝謝,門口又走進來許多人,最前面是白雨和周衣丹,後面是張小魚一些人。意外的是山崎哲也來了。
山崎哲一進門就是輕輕鞠躬問好,不等白路說話,下一句是有什麼需要我做的?
聽顧鵬說完這句話,白路撓撓頭,正想說沒什麼事,就看到方纔出去的那名青年帶着一位穿深藍色西裝的中年人進門。
這是正主了,白路大聲說:“別急,一個個兒來,現在聽我說。”
等那青年還過來手機,白路剛要繼續說話,電話響了,何山青打來電話說:“我聽說有人在搞你。”
“說正題。”白路實在沒有時間。
“你連續中獎,又做中餐宴會,有人傳出消息說這個事情應該由政府部門比較好,有人特意提出這麼句話,還往外放風,就是想讓某些人爲難你、跟你搶功,你能挺住不?挺不住我找付傳宗想辦法。”何山青說道。
“可別折騰傳宗了,我自己能行。”白路掛上電話。
可電話馬上又響起,這次是王好德,離休老領導宋立業同志的手下。王好德轉達老領導的意思:“聽說你又在日本瞎鬧,差不多就得,別搞太僵,不過,要是有別人欺負你,起碼得知道是怎麼回事。”這句話的意思是說宋老人家知道有人準備搶功。
白路說:“王叔,說漢語成不?你這太隱晦了,聽不懂啊。”
“聽不懂是吧?老爺子說,聽不懂死去。”王好德掛上電話。
白路吧唧下嘴巴,盯着手機看會兒,確認不會再響起,擡頭左右看:“誰先聊?”
因爲邊疆一些事情,宋立業對白路有非常好的印象,不過好印象歸好印象,這次打電話並不是給他撐腰。實在是這傢伙太能鬧騰,鬼知道能鬧到什麼結果?老爺子本不想理會,可避免以後擦屁股,只得打電話警告一聲。
而我們的白大先生馬上假裝沒聽懂。
備菜間衆人見白路終於不再接聽電話,許文成趕忙說話:“可以私下談談麼?”
白路吧唧下嘴巴,指着大菜板說:“看見沒,幹不完的活。”
“五分鐘,五分鐘就能說完。”許文成說道。
白路攤開雙手:“這會兒不知道浪費多少個五分鐘了,出去說。”和許文成出門。
走廊裡到處是人,展覽中心的工作人員和白路僱來的工人在忙着往展廳搬東西,過會兒白路還得過去,別的事情不用管,擺放廚具總得聽他的。
只好再探頭進門問顧鵬:“休息室在哪?”
“我帶你去。”顧鵬帶白路往後走,走上三十多米是個大屋子,裡面全是大沙發,不像休息室,像是某些有錢部門的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