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索微信公衆號“qdread”並加關注,給《怪廚》更多支持!
白路邊走邊吹牛:“我太佩服我自己了,特別有主持才能,一說話全場震驚,笑聲不斷,我真羨慕你們,能認識這樣一個牛人。”
鄭燕子笑道:“不用吹了,早知道你很牛。”
白路問:“回國高興不?”
“高興。”鄭燕子說:“就是不知道又欠了多少錢,怎麼還啊?”
白路說:“你看啊,回國就拍電影。”跟着問道:“身體能撐住吧?”
“應該能。”
“能就行,咱回國就拍電影,馬上有錢賺,以後再拍一個再拍一個的,有多少錢也還清了,不着急,首先得活着才行,努力活下去,欠債算什麼。”
“我知道,不過,拍戲給我多少錢?”鄭燕子問道。
白路說:“那可不知道,我估計怎麼也能有個三萬兩萬的。”
“有一萬都滿足。”鄭燕子說:“價格低可以多拍電影,就能多賺錢。”
“有的是活兒,能累死你,你可得堅持住才行。”見燕子狀態不錯,白路沒說欠麗芙錢的事情。不用說,反正目的都是讓燕子堅持活下去。
六月天氣很愜意,太陽很大空氣很好,世界很美好,一行人遊遊走走,又來到熟悉的中央公園。白路就想起上次,也是推輪椅來這裡,不過那時候上面坐着沙沙。
宇多晴是紐約出生紐約長大,十來歲的時候回去日本,此時走在這片地方,笑着說話:“我這是回到了家鄉。”
有關於宇多晴的家世。網上說的很詳細,白路知道一些情況,笑道:“剛知道你住公園?”
宇多晴就笑。
找個長椅坐下,小白臥在輪椅旁,鄭燕子問白路:“有盲文的劇本麼?”
白路說肯定有,等回去就給你。
事實是沒有。大家都忽視這個問題。白路說完話就拿手機做備忘。
宇多晴朝白路笑,意思是你說假話。白路衝方芳咳嗽一聲:“你不用什麼都翻譯,她不給翻譯費。”方芳便又把這句話翻譯過去。
宇多晴呵呵直笑,說和你在一起能年輕好幾歲,天天胡說八道沒個正型。
等翻譯成漢語,白路瞪着大眼睛問方芳:“少糊弄我,英語有這個單詞麼?”
“大該意思就是這樣。”方芳回道:“不信可以問珍妮弗。”
“就糊弄我吧。”白路蹲下身體跟小白聊天:“回去給你介紹對象,有啥要求沒?”
鄭燕子問:“給誰介紹對象?”
方芳說:“他在騙小白。”
鄭燕子就笑:“我可養不了小狗,照顧不過來。”
白路說:“我有老大一個動物園。裡面有一堆狗,那傢伙兇的……”話說一半停住,不知道那些鬥犬怎麼樣了,也不知道大黑熊怎麼樣了,這是兩個不太放心的羣體,至於五十個大老虎……已經被他養成豬一樣的大貓,不用害怕。
鄭燕子問怎麼了,怎麼不說說了。
白路說沒啥。把小白抱起來,舉起來說:“害怕不?哈哈。你有恐高症。”
方芳說:“你是我知道的最沒正型的明星。”白路放下小白說道:“就知道剛纔那些話是你自己胡翻譯的,被我抓到把柄了。”
方芳很忙,一邊跟白路打嘴仗,一邊要翻譯給宇多晴聽,亂說一氣。
如此歡快鬥會兒嘴,白路說回吧。剛起身,看見對面走過來倆和尚。淺藍色僧袍,洗得發白了,身上背個褡褳,脖子上掛佛珠。慢慢前行,碰到老外就雙手合十鞠躬,說上一大堆誰也聽不懂的話,從褡褳裡取出個紅色小紙袋,也不知道裝的什麼。
老外都學精了,大部分人不做理會。但總有老外問上幾句話,也就總有人拿出美圓換紅包,或五美圓或十美圓的,一美圓也不嫌少。
白路嘿嘿一笑,跟方方說:“你們先慢慢走,我去下廁所。”
“我們在這等你。”
“不用,你們往回走,我走的快。”說着話,白路晃晃手機,意思是可以電話聯絡。
方芳跟宇多晴說一遍話,跟白路說好,她們先往回走。
白路假裝去找衛生間,等方芳這些人走遠,他笑眯眯地迎向倆和尚。
和尚走路,雙手合十,腦袋微低,一步步走的很慢。白路忽然加速跑過跳起,雙拳猛砸下去,嗵嗵兩拳狠砸下去,倆和尚暈倒在地。
白路落地,右腳連踢兩下,聽得喀嚓喀嚓聲響起,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骨折。白路彎腰抓起二人褡褳,順手在二人懷裡和袖口一摸,轉身就跑。
他動作巨快,周圍行人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兒,眨眼之間已經跑掉。邊跑邊翻褡褳,居然有很多錢,真是沒少騙啊。
翻過欄杆,跑過草地進到後面林子裡,然後穿林而過。把有用的東西收進兜裡,其它東西和褡褳團在一起。
在林子裡轉幾下,從另一方向出來,把褡褳丟進垃圾桶,再去找鄭燕子一行。
很快追上衆人,小白特敏感,回頭看白路好幾眼,估計是覺察到什麼地方不對。方芳也有點好奇:“兜裡是什麼?買東西了?”
大夏天的,白路穿牛仔褲白襯衫,褲兜原本裝着手機和一個小錢包,再有些零錢。現在裝上一大堆東西,鼓鼓囊囊,除鄭燕子看不見,別人那是一目瞭然。
白路咳嗽一聲:“男人的東西,你不懂。”
方芳偏頭往白路身後看看,後屁兜裝滿散鈔。不過沒再說話,只是衝白路笑笑,跟宇多晴說英語。
他們溜溜達達出來,估計是到了午飯口,走出公園沒多遠。居然又看到一個和尚。這傢伙可是比剛纔那倆傢伙敬業多了,灰色舊僧袍,布鞋,沒有褡褳,但是袍袖特別大,裡面縫着內兜。大和尚最敬業的是腦袋上點着六個香疤。
白路暗自感慨道:騙子越來越專業了。
方芳也看見那個和尚。不屑道:“那和尚是假的,滿紐約都是,專找老外送東西,煩人。”
是挺煩人,這幫傢伙不光是騙錢那麼簡單,是丟所有中國人的臉。
白路好奇道:“你怎麼知道?”
“上新聞了,專門提醒美國人民不要上當受騙。”
“我去,到這種地步了?”白路好奇道:“他們是怎麼過來的?”
“辦個旅遊籤政又花不了多少錢,趕上旅遊旺季騙上幾個月就走。”
白路若有所思道:“美國政府也不行啊。”
“怎麼不行了?”方芳問道。
“他們沒有城管組織。明顯管不住這幫人。”白路說:“你想啊,把城管往外一放,抓一個有提成有業績,多少騙子也不夠用。”
方芳特意看看白路後屁兜鼓鼓囊囊的零錢,意味深長問道:“你剛纔去做城管了吧?”
“胡說八道!我是大明星。”白路說:“你給美國政府寫信,讓他們建立城管組織,搞不好因爲這個建議,美國政府獎勵你個戶口啥的。多幸福。”
方芳搖頭道:“我可不敢像你這樣胡扯,你胡扯有錢賺。我胡扯是要被遣返的。”
說話間,他們一行跟大和尚擦肩而過,白路略一貼近,宇多晴的小包瞬間變鼓一些。
宇多晴完全是後知後覺,直到回去賓館才發現包裡多了堆零錢。有心問白路,可這個時候的白路在詢問另一件事。
他們回賓館吃飯。劇組在一家中餐館訂餐,因爲人多,有時候過去吃,有時候是外賣,有時候時間不夠用。就讓餐館送。
今天是送餐,眼瞅着過去近一個小時,送餐夥計還沒到來。有工作人員給餐館打電話,才知道餐館送外賣的夥計死了,被槍殺,餐館直接停止營業。
中餐館夥計多是僱傭中國人,近的蹬自行車,遠的開車,反正很辛苦。今天中午,飯館接到附近居民的送餐電話,送餐小夥就去了,然後一直沒回來。後來是警察過來飯店,才知道送餐小夥已經死掉。
死在一個居民區後面的拐角裡,附近停着許多老舊汽車,送餐小夥兒腦袋中槍,已經沒法看了,地上到處是血,還有送餐籃子和飯盒。
有行人看到屍體報警,警察過來後在身上找到餐廳工牌,纔會去餐廳調查情況。
等知道小夥兒死掉後,老闆哪還有心思做生意,馬上請顧客離開,全部免單,自然也就沒心思再送什麼外賣。
聽說那個小夥兒死了,是被槍殺的。白路有些不明白情況,詢問元龍和劇組裡一些老外。
老外也不太清楚這類事情,只說搶劫很常見。
白路不幹啊,憑什麼好好一中國孩子就這麼死在國外?他見過那個人,很年輕,學音樂的,很青春陽光,永遠都在笑,
那個人送飯時見到白路,很開心,說喜歡你唱的歌,說自己在學音樂,要考伯克利。
白路說謝謝你,好好努力。
白路和那個人就說過這麼一句話。後來和珍妮弗聊天才知道伯克利不在紐約,伯克利很牛,伯克利學費很貴。
等確認死去的是這個男孩以後,白路不爽了,給麗芙打電話,說幫着查查送餐那個男孩死在哪和爲什麼被殺。
麗芙剛吃過飯,聽到這個電話很有些迷糊,問話,誰被殺?
白路說:“就是我們訂餐那家中餐館。”說出餐館名字,和送餐員大概死亡時間。
麗芙說知道了,掛上電話。
白路感覺有點兒悲哀,打電話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甚至不知道那個人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