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電影的名字是《平常路》,單從片名來說,完全看不懂想說什麼故事,有可能是現代戲?
到今天爲止,白路連劇本都沒看過,只知道主演有張慶慶、元龍和自己,其他演員一概不知。
《我是冠軍》剛結束,取得意想不到的好成績,新聞上多有提及,順便讓《平常路》也熱起來,說九月九號正式開機,白路以五千萬天價加盟。
當這個價錢出來後,白路是國內毫無疑問的超一流男星,沒有之一。
網上有人做統計,主持節目是三千萬,節目時長三個月,等於一個月收入一千萬。新歌放上網以廣告點擊的方式出售,頭三天輕鬆收入一千萬,然後勢頭不減,繼續狂賺。再加上五千萬的超高片酬,別的收入不算,比如《我是老虎》的票房什麼的,單說薪酬,僅一個夏天,白路輕鬆賺取一億以上。
這傢伙的賺錢速度讓人眼熱,讓人很眼熱。越眼熱呢,事情熱度就越高,白路繼續稱霸新聞榜。帶來的結果是隻能坐頭等艙,上飛機就得睡覺,否則會有很多人偷拍或是找他聊天。
中午的飛機,下午五點落地,到家是六點半。
家裡沒什麼人,連付傳宗帶高遠、甚至沙沙都不在,他們繼續在大海上游玩。
到晚上八點多,揚鈴和柳文青回來。
看見白路在家,揚鈴說:“還打算催你來着,什麼時候走?”
“去哪?”白路說:“我剛回來就走,用不用這麼忙?”
“你的《平常路》開機啊大俠。”揚鈴說:“我也得過去,推薦幾個小演員,劇組要求不能比張慶慶好看,不能比張慶慶可愛。不能比張慶慶上鏡,這個難啊。”
白路說:“大後天走也來得及。”
“隨便你,反正九號開機。”
白路說:“我去邊疆藝術學院附中了,咱們要是再拍校園戲,可以借用他們地方,到時候找鐵木校長談。這是電話。”遞過去張名片。
“知道了。”揚鈴收起名片又說:“於紅兵導演說月中找你配音,別忘了。”
“我忘不忘的,於導演會一再提醒的。”白路問:“鄭燕子那戲什麼時候開機?”
因爲白路太忙,別的戲又不能等,只好把大明星張美辰的戲往後拖一拖,所以鄭燕子才能出海去玩。
揚鈴說:“九月末?”跟着問道:“真要用李森?”
白路說:“不是宣傳出去了麼?李森是導演。”
揚鈴說:“我想跟他商議商議,《美好世界》和《迎戰》不同,那部戲就是打,一路打上去。《美好世界》反映很多東西,首先,張美辰是大明星,怕李森管不住,其次,王某墩和鄭燕子都是第一次拍戲,尤其鄭燕子看不見,還是個病人。我怕李森着急什麼的,出現意外。”
白路想想說道:“那也不能臨陣換帥。”
揚鈴笑道:“他還真不是帥。你纔是帥。”她說的是實情,白路是靈魂,不光是戲中靈魂,戲外也是靈魂,因爲他的存在,纔有這部戲的出現。
事實是白路實在太強。不光說《美好世界》,只要是他出現的領域,都是很強勁。
憑他的吸金能力,誰給他當導演都是穩賺不賠,哪怕零薪酬也有大批人願意幹。這部戲零收入。只要票房過十億,導演身價瞬間提高無數倍,然後就值錢了。李森是最好的例子。
這個還算年輕的老人在娛樂圈裡混了好久,一直沒有名氣。還算年輕說的是年紀,三十來歲不到四十,老人說的是入行很早。因爲和明臣關係不錯,被介紹來拍了《迎戰》,然後就火了,擠身於十億導演的行列之中。
現在有特別多的電影公司或是企業老闆找他拍戲,條件隨便開。可爲了保持榮譽,也是爲了穩住身價,李森硬是不敢隨便接戲,所有本子都是看了又看,只要不滿意,別的就全不談。
他爲了穩住身價,不惜跑去老虎基地拍小熊拍老虎,就是爲了給白路再當一次導演。
白路想想說道:“還是算了吧,沒必要換導演。”跟着問話:“他籤咱公司沒有?”
“簽了。”揚鈴回道。
“那就讓他拍,捧一個大導演出來。”白路說道。
揚玲說:“我不是不想讓他拍,是覺得這是一次機會,你可以做導演,只要票房過億,你就有很大可能競爭最佳導演,你想啊,那麼多電影節,只要有一個電影節評你是最佳導演,你的光環就又多一個,著名大導演。”
著名大導演?這個稱號有點意思。白路笑道:“讓你說的我還真想導,可沒時間剪輯,《我是老虎》根本是李森的功勞,他是副導演,幹了導演的活,我其實就是一馴獸員。”
揚鈴不同意:“絕對不是馴獸員,那羣老虎也根本沒馴過,全是自然表現,是在你的努力下,它們才能拍出既好看又完整的鏡頭。”
“好吧,是我的功勞。”白路跟着說:“熊和老虎也得這麼幹,我是導演,他是副導,負責剪輯,做爲回報和補償,《美好世界》必須讓他導。”
揚鈴思考下回道:“也行。”跟着說:“其實我是這麼想的,你名頭太響,只要本子過關,過億票房絕對沒問題,讓誰來導都是沾你的光,像《美好世界》由張美辰和你主演,只要正常發揮,別說票房過億,興許能到三億四億甚至更多,對於任何導演來說都是機會,是成名的大好機會,我不想讓他們太容易得到,包括公司新人,真不如讓你去導。”
白路笑道:“幾億票房,那有這麼容易拿到。”
揚鈴也笑:“假不假,你連續三部影片過十億,居然說幾億票房很難拿到?”
白路說:“那是運氣好。”
“虛僞。”揚鈴說:“那我找李森做前期準備。”
“他已經在準備了好不好?”白路說:“要是這時候換將,李森能鬱悶死。”
揚鈴再解釋一遍:“沒說他不好,就是覺得大好機會白白送人。有點不甘心,有你打前陣,我都想當導演了。”
“那你就當,閒着也閒着。”白路說:“明天去老虎基地,估計後天回來,你有什麼事兒沒有?”
“事情多了。你也處理不過來。”揚鈴突然說道:“對了,還真有個事兒,小丫想上學,說是她一個初中沒讀完的孩子,管着一幫名牌大學畢業生,心裡沒底,想脫產學個專科,不敢和你說,讓我問問。”
他倆說話的時候。柳文青坐在邊上,聽到這話,問道:“她要學習?怎麼沒告訴我?”
“大姐,你說吧,全公司誰不怕你?她怎麼敢跟你商議?”揚鈴笑道。
柳文青想了想:“我是有點嚴肅哈。”
白路說:“是非常嚴肅,不過我喜歡。”
揚鈴問:“你這是表白麼?”
“我表你個腦袋,邊兒玩去。”白路怒道。
“幹嘛急赤白臉的?被說中了?”揚鈴笑話道。
“真想揍你二十塊錢的。”白路跟柳文青說:“本來好好的出海玩,你非那麼早回來。這幾天有事兒沒?沒事兒的話就再飛過去玩玩。”
“不用了,不就是游泳麼。咱小區就有游泳池。”柳文青說道。
“好吧,你成功提升了小區游泳池的檔次。”白路看看錶,起身道:“我回房了。”
揚鈴說:“回房就回房,告我們幹嘛?難道是提醒文青姐半夜去你房間?”
“再胡說開除你。”白路上樓回房。
“別走啊,小丫那事兒怎麼辦?”揚鈴喊道。
“你看着辦。”白路不負責任的消失在樓梯拐角。
樓上無人,二樓三樓都是空的。在大房子住這麼久。一次次體驗它的空,不由想起即將裝修完畢的標準大廈,在那裡有個更大的房間,頂樓整整一層都屬於他自己,到那時候是不是會更加空?
去健身房打了兩下沙袋。又去三樓轉轉,最後去到樓頂,曾經特別熱鬧的地方只剩一片空寂,老虎們搬家了。
去老虎籠子裡坐上一會兒,想了許多事情,纔回房睡覺。
第二天早上跟柳文青、揚鈴吃過早飯,正要走,接到小黑電話:“白哥,我送你輛車吧?”
“你又怎麼了?”白路問道。
“你在哪?外地還是外國?”小黑問道。
“在家。”
“那你等我,馬上到。”說完掛電話。
白路只好等在大房子,二十分鐘後,小黑打來電話:“下來。”
這時候,揚鈴和柳文青還沒上班,跟着一起下來,院子裡停了輛黑色汽車,老款紅旗,不論是樣式還是漆色,都有些古舊感覺,估計是八十年代那會兒的車。小黑介紹道:“正經國貨,好不容易淘回來的,改它費老大勁了。”
白路說:“弄這玩意幹嘛?我有車。”
“知道你有車,這個更酷,你要不要?不要我就賣給三哥,敲詐他個一百萬絕對沒問題。”
“一百萬?這車多錢搞的?”白路問。
“發動機貴點,其它都是國產貨,全弄好不到五十萬。”
白路繞着看一遍。
小黑說:“手續合法,就是麻煩點兒,跑老了次車管所,還得去檢測站,再回去審車,我的天,麻煩死個人!幸虧我沒去,讓小弟去辦的。”
白路問:“真沒問題?”
“有什麼問題?現在又不強制報銷,只要過檢就可以上路,你要不要?”小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