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這樣事情,肯定不能報警。警察就是動作再快,也不可能快過海風,人家說帶走你就帶走了,等警察趕來,黃花菜都涼了。
尤其那是個瘋子,鬼知道能做出什麼事,就目前而言,還是順着他比較好。
一路狂奔開進市裡,趕到那家夜店。幸虧大半夜的,交通狀況非常好,還算來得及時。
走進夜店,給丁丁打電話,去到一間包房。
房門口站着四個黑西裝,看到白路,問都不問,回身打開門。
裡面還站着兩名大漢,海風懶洋洋坐着,何小環跟丁丁正在唱歌,唱的很嗨皮。
見白路進門,丁丁大怒道:“你還知道來啊?”
白路說:“我從美國趕回來的,你得理解。”說着話坐到海風對面:“咋的?又想捱揍了?”
海風還是那麼瘦,冷笑着看白路:“挺長時間沒見了,過的怎麼樣啊?”
“你有病吧?”白路說:“幹嘛扣着她倆不讓走。”
“爲了見你。”海風說:“上次的事兒,到現在多久了?”
上次因爲王織,白路把海風揍一頓,搞出太大動靜,派出所警察、武警、軍隊都出動了,很是熱鬧。最後是海風吃個虧忍下這件事情。不過脾氣難消,讓一些相關部門找了幾天黑標的麻煩。
聽海風說出這句話,白路問:“上次什麼事?”
海風又笑了下:“沒事。我不怕你裝糊塗。”擡手指了下桌面上的兩瓶威士忌:“喝了,以前的事拉倒。”
白路說:“你有病吧?扣着女人就爲叫我喝酒?”
“別廢話,就說喝不喝。”海風說:“可以給你交個底。不管喝不喝,你都可以帶她倆走。”
“你是不是在家憋太久,憋瘋了?”白路氣道:“既然讓她倆走,還扣着幹什麼?”
“沒扣啊,她倆在唱歌,你沒聽見?”海風懶洋洋打個呵欠:“困了。”說着話看時間:“呀,兩點多了。等你五分鐘,不喝的話。我走人行不行?”
鬱悶個天的,這孫子到底想幹什麼?白路琢磨琢磨:“大老爺們,說話利索點兒,有什麼事兒就說。”
“就不說。我急死你。”海風說:“還有四分半,抓緊時間。”
“你是不是有病?等我一個多小時,就爲讀表?”白路琢磨着該怎麼套話。
“我有沒有病不重要,你喝不喝酒才最重要。”海風一直是這種拽拽的懶散模樣,看着很是欠揍。
白路腦子裡在過電影,琢磨是什麼事情被抓到把柄,或者是海風想害誰?
上次讓海風吃虧,依着那傢伙的性格,能忍一時。絕對不會忍一世。現在既然不忍了,一個是時間過去很久,事情被淡忘。別人不會在意;一個是有了什麼把柄或是機會在手裡,可以動手報復了。
海風沒有選擇直接報復,反是把白路拽來喝酒,說明事情跟白路無關,應該白路身邊某個人出了什麼事情。
憑海風身份,能把白路身邊人查的一清二楚。所以會扣住丁丁,讓她喊白路過來。
白大先生想想問道:“你想折騰誰?有本事衝我來。”
海風笑了下:“挺聰明啊。”指着威士忌說:“喝。喝了告訴你。”
白路想了又想,試探性問話:“一瓶行麼?”
海風那是一點兒不帶猶豫的:“完全可以,喝吧。”
白路又是思考片刻,一時想不到什麼事情,丁丁跟何小環都說別喝,不行就報警什麼什麼的。
白路笑着說沒事,說:“我喝。”拿杯子拿酒,倒一杯喝一杯,一瓶酒很快喝光。
海風啪啪鼓掌:“爽快。”跟着起身道:“走了。”招呼倆保鏢出門。
白路沒說話,看着他離開。
海風打開門,往外邁步的時候,忽然回頭笑了下:“告訴你個好消息,你被我耍了,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哈哈。”
白路笑着回話:“騙你自己呢?屁事沒有你能等我好幾個小時?幼稚!”
海風滯了一下,到底是又輸了一下,大步離開。
等海風那些人全部離開,丁丁站到白路對面說話:“親愛的,沒事吧?”
白路聽後看她一眼,從她身邊衝進廁所,然後是哇哇猛吐。丁丁追到廁所門口大喊:“姓白的!我叫你親愛的,你給我玩嘔吐?”
何小環拿杯水走過去:“怎麼樣?喝杯水吧。”
白路吐上一會兒,直起腰說話:“沒事兒,吐出來就好了。”
丁丁說:“你都救我好幾次了,如此大恩無以爲報,我決定以身相許……”
話沒說話,白路又開始嘔吐,丁丁大怒:“姓白的,你故意的是吧。”
白路又直起腰回話:“大姐,咱能換個時間地點麼?”
在廁所呆上一會兒,出來喝下一瓶水,然後問丁丁:“你們不是聚會麼?來夜店幹嘛?”
“我們想來玩,不行麼?”
“行,完全行。”白路問:“你倆開車沒?”
“沒開。”丁丁回道。
白路起身道說:“正好,你倆開車。”剛說完話,小道士打來電話問在哪。
白路好奇道:“你把車交給他們了?”
“沒交,我剛打個電話,讓他們自己過來拿車,我現在在出租車上,往哪兒開?”
白路一聽,得,這傢伙從來就沒靠譜過,說出地址,再坐回沙發跟二女說:“等會吧,小道士過來。”
於是就等他,等了四十多分鐘,小道士終於到來。進門就問打誰。
“打你。”白路起身道:“回家。”
“我剛來就回家?”小道士說:“再玩會不?”
白路根本沒理他,又喝下一大口水,起身出門。
外面等着服務員:“先生。您要結帳麼?”
“什麼?”白路說:“剛纔那個孫子沒結帳就走了?”
服務員不會順着他的話頭去罵人,直接說帳單:“一共是三千六,請問付現金還是刷卡?”
白路鬱悶道:“這個孫子。”回頭問話:“你們誰有他電話號碼?我要打電話罵死他。”
何小環從包裡拿出一疊錢,抽住幾張,把剩下的拿給服務員。
服務員點過兩遍,道謝離開。
白路回頭看眼茶几上的東西,指揮小道士:“你拿果盤。我拿啤酒,你拿那瓶威士忌。”
小道士問:“真拿?”
“廢話。”白路過去拿起一打啤酒。催促道:“趕緊的。”
何小環很配合,過來拿果汁,丁丁大笑道:“好玩。”過來拿威士忌。
小道士一看,這都是瘋子啊。抱起大果盤想走。
白路說等下,放下啤酒,把桌子上的乾果一碟碟倒進小道士口袋裡,甚至連紙抽都不放過,打掃乾淨纔開門出去。
這個時間,大多客人已經離開,服務員準備收拾衛生,忽然看到包房裡走出這樣一個奇怪隊伍,心說。明星還真是牛皮,什麼事情都能做。
當看到小道士手裡那一大盤東西后,走過來說話:“不好意思先生。盤子是我們的,不能帶走。”
白路說:“我在你們這花了三千六,連個盤子都拿不走?沒讓你們打折,還不贈送個盤子?太不會做生意,去問你們老闆,就說我要拿走個盤子。行不行?”
“啊?”服務員沒想到大明星能這麼說話,想了想說:“您請稍等。”跑去找經理問話。
他去問話。白路可不會等下去,大步往外走,小道士趕忙跟上。
等服務員問過經理再跑回來,那支古怪隊伍已經出門。
服務員沒有追出去,因爲經理同意白路拿走一個盤子。
回家路上,白路還在琢磨海風說的話,他到底是掌握了什麼事情?又或者是身邊某個人或是他們的家庭出現問題?
這種問題完全想不出答案,索性不再思考。問丁丁:“晚報包一整版,能花多少錢?”
“你要幹嘛?向我求婚麼?”丁丁貼着他的耳朵小聲說話。
白路說:“大姐,你能不能有點正型?你可是全國人民的青春玉女。”
“玉女是真的,可惜青春不再,唉。”丁丁彎着漂亮的眼睛又是小聲問話:“小白,咱倆同居好不好?從今天開始。”
白路無奈了,衝前面說話:“司機,把我放道邊,我要醒醒酒。”
何小環說:“吃果盤,西瓜醒酒。”又跟司機說不用停。
“對,吃西瓜。”小道士把大盤子端過來。
何小環跟着問話:“海風不能難爲你吧?我看他對你很有意見。”
“不能,那傢伙傲着呢,我既然喝了一瓶酒,他也答應了,那麼不論是什麼事情他都不會出手,不過我估計也沒什麼大事,否則怎麼可能這麼簡單放過我。”
“說的也是。”何小環說:“今天給你添麻煩了。”
說話間,出租車開到地方,四人下車後,白路跟何小環說:“這個不算麻煩,丁丁的事就是我的事,給我打電話是應該的,更何況對方是海風,他要是真不放你們走,警察來了都未必敢抓他。”
聽到這句話,丁丁閃乎着大眼睛,甜蜜問話:“小白,你這是跟我表白麼?多不好意思。”
白路說:“你發情啊。”
“是啊是啊,快來解救我吧。”丁丁認真說道。
小道士咳嗽一聲:“那什麼,我實在理解不了你們娛樂圈的聊天方式,能不能先安靜安靜,等我回家,你們再隨便聊。”
何小環說:“我們娛樂圈也不是這麼聊天。”
白路趕忙轉移話題,問道:“點點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