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說:“一點都不懂,不過可以學。”
“別學了。”白路跟揚鈴說:“你看着辦吧。”
揚鈴說好,再說道:“還有件事……”
白路馬上打斷:“快停,好好過年,好好吃飯。”
揚鈴想了下,轉身找空位。
看她找座位,白路倒是想起件事,大聲說道:“趙平,就是那個畫家,想要在咱這租場地搞畫展,說是過些日子回來談,你隨便談談吧。”
揚鈴轉頭看他:“你到底是想讓我休息還是想讓我忙碌?”
白路嘿嘿一笑:“吃飯。”不過跟着又說:“得發個廣告,《兩個士兵》招男演員,要黑瘦健壯的,白胖老一律不要。”
揚鈴怒瞪他一眼,沒有接話。
飯後繼續排練節目,王織跟珍妮弗一起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把白路叫去合練。
這一次效果更佳,從編排到演唱,整個搭配的特別好。
等演唱結束,王織自己都在鼓掌。珍妮弗也笑,不過只是看着白路笑,卻不說話。
白路問:“笑什麼?”
珍妮弗說:“從第一次合演小小鳥開始,你不覺得咱倆很搭麼?”
王織表示同意:“↑確實很棒,是非常棒那種棒。”
白路說:“我也被自己的才藝嚇到,怎麼會這樣有才?”
寶寶舉着dv過來問:“傳上網?”
王織說傳,珍妮弗也說傳,白路看看三個女人,很聰明的保持緘默。
那還客氣什麼,寶寶跟揚鈴聯繫一下,傳上去視頻。再安排人推廣。
白路總是能給人帶來驚喜,這樣一首對唱老歌,硬被他用一種方式完美演繹……好吧,並不算完美,什麼時候白路真的能自如演唱,那纔算是完美。
劇場裡面。珍妮弗跟王織說:“等我回國,你看着他練聲,這傢伙太懶。”
王織說好。白路說我不懶。
幾個人又呆會兒,帶隊伍回家。路上接到公司簽約妹子的電話,說是想整容,問白路可不可以。
白路問:“爲什麼要整容?”
“微調,大明星都微調,可以更好看。”那妹子說:“小璐她們整的就很好看。”
小璐是因爲拍光屁股照和視頻、不得不去韓國整容的三個人之一。
白路和那三個妹子單獨呆過,當是聊天也好。考察人品也好,最後的結果是留下她們,說明幾個人還不錯。
三個妹子整容回來後的表現也湊合,最大改變是更有自信,對於很多女人來說,漂亮纔是自信的最大資本。
沒想到卻是帶來副作用,眼睜睜看到三個成功例子,愛美的女孩們都發瘋了。
白路笑着回話:“先不說這些。好好在家過年,如果不想在家呆着就來公司學習。等把你們聚齊了再說。”
打電話的妹子問:“那你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白路說:“等過了年再說,先掛了。”
“哦,老闆再見。”那妹子掛上電話。
珍妮弗坐在邊上,笑問:“誰想整容?”
“一羣瘋子。”白路搖搖頭。
珍妮弗說:“要是想整容的話,我建議去美國,貴是貴點兒。不過有保障。”
白路看她一眼:“你整過?”
“開什麼玩笑?就我這張臉還用整?鄙視你。”珍妮弗看着車窗外的後視鏡,左看右看,然後說道:“嘴角、鼻子、眼睛都有點不滿意,是吧?”
白路說:“別發瘋了,你要像寶寶學習。滿腦子都是自信,無比自信,是吧寶寶?”
寶寶在後面說:“爲什麼不自信?像我這麼優秀的女孩,憑什麼不自信?”
“我是說長相。”白路說。
“我長的也好,我媽都說我是仙女下凡。”
白路笑了下:“仙女有你這麼大胸麼?”
“你怎麼知道仙女沒有大胸?”寶寶反問道。
白路被噎住,咳嗽一聲:“正經點兒,明天晚上有演出……我就想不明白,我本白廚子,風歌笑孔丘,怎麼會混到賣藝爲生?”
寶寶被逗笑了:“大哥,剛想表揚你居然看書了,就跟上這麼一句。”
白路說:“其實,我是很熱愛讀書的。”
“你自己信麼?”珍妮弗笑道。
“鬱悶,瞧不起我?”白路說:“我房間裡那麼多書,看到沒?”
“恩,還知道你買過一堆雜誌。”珍妮弗語重心長說道:“多看點書吧。”
白路恩了一聲:“我真的有看書。”
在他們糾結是否看書的時候,何山青打了個電話:“聽說沒?出事了。”
“誰出事?”白路問道。
“柴定安,就在剛纔,柴定安打了個人。”
“打人?打的是誰?”白路說:“他怎麼了?最近怎麼都是他的事兒?”
何山青說:“人在派出所,被打那人在醫院。”
“鬧這麼大?”白路問:“柴定安能去派出所,對方來頭不小?”
何山青說:“我想去看看。”
“爲什麼?”
“你還記得柴定安打過一個人麼?就是有人罵你,他把那個人揍了。”
白路說:“我還一直想問,那人誰啊?幹嘛罵我?”
何山青笑道:“跟你說個人,岳雲龍記得吧?”
“太記得了。”白路說:“他又怎麼了?”
“罵你的那個人是岳雲龍的表弟,他靠着老岳家吃飯,估計是你得罪到岳雲龍,難怪要罵你。”
“我去,我仇家真多。”白路問:“柴定安打的那個人是他?又打一遍?”
“不是,柴定安今天打的是岳雲龍。”
白路鬱悶道:“你直接說把岳雲龍揍了不就結了,繞這麼一大圈子。”
“這不是說下前因後果麼?”何山青說:“有意思的是,岳雲龍家裡也有家證券公司,這次股災沒少賺錢,但是屁事沒有。估計是因爲這個由頭。”
白路笑笑:“你們二代的生活真混亂。”
“這就叫亂?再告訴你個更亂的,武阿給豆子下戰書了,讓豆子選時間,哥倆要再戰江湖。”何山青笑道。
白路一愣:“我靠,這倆人有病吧?”又說:“難怪這幾天豆子都沒打電話。”
豆子是竇成,因爲把武阿幹傷。跑去大南面逃難,纔剛回來兩天。
不過,武阿的這種態度也不錯,重新約架,就是說以前的事情都了了,現在再怎麼折騰,都是新的糾紛新的矛盾。
白路問:“豆子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七個不滿八個不忿的……對了,高遠還不知道,你別說漏了。”
“說漏了是什麼意思?豆子真想幹架?”白路問話。
何山青回道:“不清楚。反正還沒定下來時間……不說這個,還說柴定安這事,新聞都報了,他手下四家證券公司的老總全被請去喝茶,你有沒有興趣痛打落水狗?”
白路說“別發瘋,老實看熱鬧不好麼?”
“看什麼熱鬧?倒黴的於胖子還在折騰高遠,又有人在查傳奇妹子,怎麼看熱鬧?”何山青說:“依着我。直接弄死了算。”
白路說:“找不到藉口啊,除非他又去騷擾丁丁。”
於胖子的外號是二胖。曾經騷擾過丁丁,被高遠好通收拾。那時候的高遠很混蛋,基本就是得理不讓人,沒理也要找出理,沒少欺負於胖子。現在,於胖子的爹得勢了。於胖子回來算舊帳,從去年就開始算,到現在還沒算清。
“傳奇妹子那邊怎麼辦?”何山青說:“我爸說了,她拿的那塊地,水很深。告誡我,可以出錢,但千萬不能把自己搭進去。”
“你有多少錢?”白路問道。
“如果拼了的話,十五個億。”
“十五個億的意思是公司還在?”
“恩,就是還能維持公司,但是別的什麼都沒了。”何山青說:“我想了,難道還能賣公司麼?而且賣公司也賣不了多少錢,遊戲產業,就那麼回事。”
白路說:“不至於,沒到那一步。”
“到沒到先做打算總沒有錯,你別跟傳奇妹子說啊。”何山青說:“這個年過的真不順。”
白路說:“不順是好事,證明你還活着,只有死人才沒有麻煩。”
何山青笑道:“不一定,萬一墳被刨了呢?”
“你真有才。”白路說:“柴定安的事先別參與,要是有時間就查查岳雲龍,我總感覺那孫子對我有敵意。”
“你真是個棒槌,有敵意還不收拾?”何山青說:“你爹那麼生猛,你怎麼這麼挫?好歹是監獄裡混出來的小霸王,怎麼混成你現在這個德行?”
白路沉默片刻:“你們查過我?”
“這還用查,白癡,連老邵都知道你的底子,我們能不知道?”何山青說:“岳雲龍住院,你要不要去參觀?”
“不參觀。”白路停了下問話:“能不能查出來是誰想弄老柴家?”
“查這個幹嘛?”何山青說:“能讓新聞播報,而且涉及股票,肯定是上面某位老大發話。”何同志一聲長嘆:“今年不安穩啊。”
“就是說查不出來?”白路說。
何山青笑道:“現在這社會,沒有幾個人真心忠於誰,一切利益爲上,假如說,你查到是誰對付柴定安,那麼對付柴定安的人一定知道你在查他,單就這件事來說,按你說的看熱鬧比較好。”
白路笑了下:“那就看熱鬧吧。”
“我去看熱鬧了,有消息通知你。”何山青想掛電話。
白路問道:“衡城那件事查的怎麼樣了?”
“大哥,過年呢,怎麼也得過了年吧。”何山青掛上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