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白路一廂情願的想法,想稍微添點亂,不過既然不可行,那就換方法。,
稍微思考片刻,解決問題最直接的辦法是快刀斬亂麻,白路遠在外地,琢磨着給王某墩打個電話,也不知道這位老人家回來沒有。
剛有個想法,王好德打來電話:“等下,老爺子跟你說話。”
白路愣了一下:“要不要這麼誇張?”
王好德沒接話,把電話交給宋立業,他快步離開。
宋立業倒是不在意王好德在不在屋裡,拿過電話就說:“下個月我過生日,九十大壽,你得過來。”
白路說:“才活了九十歲?”
宋立業氣道:“真想一巴掌扇死你,什麼是才活了九十歲?”
“我以爲你都快一百了,”白路說。
“九十是不是快一百了?”
“差好多呢。”白路說:“你做壽……那你去年過生日怎麼沒告訴我?”
不提這個沒事,一提這個,宋立業大怒:“老子以爲你夠聰明,能知道我哪天過生日,溜溜兒等了一天等你上門,你硬是沒來!”
白路說:“這不能怪我,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哪天生日,更不知道你要不要過生日,像我從來就不過生日。”
“少說廢話,到時候和付傳琪一起過來。”
白路問:“哪天啊就過去?”
“自己查。”宋立業掛上電話。
白路想了想,重重嘆口氣,老頭對自己還真夠意思,這是要幫我出頭啊。
因爲宋立業的電話,白路倒是不用找王某墩了,給高遠打電話:“宋立業哪天生日?老頭兒讓我和傳奇妹子去祝壽。”
高遠直接愣了下才說話:“老爺子點名要你去?有沒有說幾點?”
“沒。連日期都沒告訴我,你知道吧?”白路問。
高遠嘆氣道:“有個東西叫百度,不要說宋老爺子,就是我爸的生日都能搜到。”
白路琢磨琢磨:“我不會,你也別教我,我什麼都不知道。”跟着說:“你可以對外放風。就說宋老頭點名我和傳奇妹子給他祝壽……送什麼禮物比較好?”
高遠怔了一會兒,說謝謝你。
白路趕忙撇清:“跟我沒關係,是老頭兒找我的,你記得生日那天提醒我。”
“你真不想搜一下啊?”高遠服了。
“廢話,搜了宋老頭的,元老頭的搜不搜?還有你家老頭的,付家老頭的……”說一半,白路忽然問話:“是不是營養跟得上就能活得久?”
高遠沉默片刻說道:“如果沒有意外,宋老爺子的九十大壽。國老大會來,總理也會來,畢竟是九十整壽。”
白路問:“這是讓我跟老大見面?我去,太嚇人了,不去了。”
高遠笑道:“想什麼呢,你知道人家幾點去?也許上午,也許中午,也許晚上。誰知道?”
白路琢磨琢磨:“萬一遇到怎麼辦?”
“不知道。”高遠掛電話。
白路琢磨琢磨,順便給何山青打個電話。說宋老爺子讓自己去給他祝壽。
何山青大叫道:“我去,夠牛皮的啊,老爺子今年多大了?”
“九十整。”白路回道。
“牛。”何山青說:“現在比宋老爺子大的沒多少,喊你去過九十歲生日,就是要罩着你的架勢,從今天開始。你可以在北城橫着走了。”
“我說正經事,你瞎扯什麼?”白路說:“還讓傳奇妹子也去,現在再查城中城的消息,就不用那麼難了吧?”
何山青想了下說:“老爺子知道你在城中城有股份?應該是,不然沒必要喊傳奇妹子去。宋老爺子很拽的。”
“拽麼?沒覺得,上次高爺爺還去見他了。”白路說道。
“難啊,你以爲那幫老頭沒事願意往一起湊?他們見一面是真難,可以這麼說,要麼是在醫院碰到,要麼是在療養院碰到,連過年都很少見面。”何山青說:“我一直想不明白,你是怎麼走通他的門路?”
“沒走。”白路說:“趕緊把崔豆豆解決了。”
何山青說知道了,再問:“瑞達那面想怎麼辦?”
“我現在一身戾氣,千萬別讓我逮到機會。”白路說道。
何山青說:“謝遠志在北城,據說過幾天也參加那個賽車,你乾脆回來收拾他一頓得了。”
白路琢磨琢磨:“他也參加?陸晨和於胖子搞的賽車,也許還有幾個人,然後謝遠志湊熱鬧?年驍肯定要去,你去不去?”
“本來想去,不過現在這麼多事,司馬還沒出院,作爲喝出血的典範,這傢伙還得呆幾天。”何山青說:“誒,你說,最近怎麼這麼多事?”
白路說:“你能不能換個話題?我還得趕赴前線,去面對生死危機。”
何山青說:“你就是吃飽了撐的。”掛上電話。
按說有了宋老爺子立挺,城中城的項目應該可以過關。問題是萬一有人辦成鐵案怎麼辦?崔豆豆自首,只要受賄方出來兩個認罪的,可以輕易把罪名扣到傳奇妹子頭上。雖然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是傳奇妹子讓崔豆豆去送錢,可疑點是崔豆豆哪來的錢行賄?而且爲了傳奇妹子的事業,她個人行賄,完全沒有這個道理。
大晚上的,白路躺在牀上瞎琢磨,正亂想着,王某墩打來電話:“你爹讓你回來一趟。”
“什麼事?”白路問。
“耿老漢那片林子得轉給你,老頭身體不行,照顧不過來,又沒錢僱別人照顧,索性轉給你,回來辦個手續,再僱些人看林子。”王某墩回道。
“還有別的事麼?”白路問。
“別的事兒?”王某墩冷笑一聲:“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和美辰分開了。”
“啊?”白路很吃驚:“這才幾天的事兒,不是一起過年麼?”
“是啊。年過了就分開了。”
白路有點鬱悶:“除了你,還有誰能對她這麼好?”
“命。”王某墩不願意多說這件事,又說:“你什麼時候回來?你爹說了,你不回來,他不放我走。”
“我爹不是要退休了麼?”白路問。
“是啊,退休。你爹說等把林子給你,他就帶着耿老頭出去旅遊,你爹說他挺佩服耿老頭,我也挺佩服,反正你得回來一趟。”王某墩說道。
白路說知道了,又問:“你跟張美辰到底怎麼了?”
王某墩說沒什麼,掛上電話。
確切說,張王二人之間還真是沒發生什麼矛盾,只能像王某墩說的那樣是命。
白路看看時間。給揚鈴打電話:“張美辰最近有什麼消息?”
“有,今天的新聞,張美辰跟前男友在三亞度假,倆人穿泳裝,舉止親暱,說是要複合。”
聽到這句話,白路不由罵句:“我靠。”
揚鈴說:“白天想問你這事兒,不過沒好意思。”
白路說謝了。然後問:“家裡怎麼樣?你像趕鴨子一樣趕我出來,家裡不忙麼?”
“忙也得堅持。”揚鈴說:“三月份公司第一件大事。招聘,我們不打算去人才市場,要面向全市公開招聘,過幾天上廣告,你能參加麼?”
白路說:“其實我挺不明白的,你和文青招了一年多員工。怎麼就招不到幾個能分擔你們工作的?”
揚鈴大聲問道:“你是真不知道麼?”
白路趕忙說知道,又說我掛了。
他當然知道,三大美女高管,只有桃子那裡不差人,文青和揚鈴這裡總是找不到可心人。原因是她倆太在意這份工作,太在意白路的錢,生怕出現紕漏、差錯,對招聘來的重要員工都是盯着看,盯着的結果,一個是發現問題、倆人不滿意;一個是對方覺得沒自由,他們不滿意,所以在過去的一年多時間裡來來去去了許多人,能分擔重要工作的還是沒有。
白路掛斷電話,馬上又打給王某墩:“張美辰跟前男友度假?怎麼回事?”
王某墩沉默下說道:“不是跟你拍個電影麼。”
“也有你一個。”白路說。
“恩,拍了個亂七八糟的電影,拍完電影以後,美辰就沒從裡面出來,心情不好,有天接到前男友電話,說了一個多小時,然後跟我談,說她對前男友還是餘情未了,問我怎麼辦,我能怎麼辦?給她自由讓她飛,就這樣了。”
王某墩說的很簡單,事實是前男友比張美辰小七歲,倆人處了七年,在癢的時候分手。後來又處了倆,沒多久也是分手。空窗期跟王某墩勾搭上。
王某墩別的本事不說,身體特棒,能滿足大明星。倆人在一起的主要活動就是吃飯睡覺。如果是照顧人,王某墩還真挺一般。張美辰的前男友好象僕人一樣伺候七年,那份體貼沒法說了。小老王比不過。
在張美辰心情最低落的時候,忽然接到前男友的關心電話,而王某墩又像個棒槌一樣只知道吃睡。張美辰甚至懷疑這個男人有沒有喜歡自己,有沒有動過心。
兩相一對比,張大明星想起前男友的好,於是跟王某墩說想去散心,結局只能散了。
王某墩簡單說過幾句話,白路努力腦補他沒說的情節,聽着意思是和平分手,想了下問道:“你現在想不想做點什麼事情發泄發泄?”
“發什麼泄?”王某墩說:“又想指使我做壞事?”
白路嘿嘿一笑:“真想說不是。”
王某墩說:“你是真壞啊。”
白路說:“不壞不壞。”
王某墩笑了下:“等你過來再說。”
白路說好,結束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