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點兒時間來到假哨所,架好機器,開拍。稍微麻煩的是那頭黑熊,被白路養懶了,也是知道上山很累,堅決不肯上來,白路是連推帶踹,才把它弄上山。
白路的粗暴行爲讓劇組同仁很震驚:這傢伙連熊都敢揍,還有什麼不敢做的事兒?最可怕的是熊不敢還手……
拍完這些鏡頭,是下午兩點多,返回駐地休息。晚上八點繼續昨天晚上想要拍攝的鏡頭。至於上午遇到的打獵團伙,早不知道跑去哪裡。
熬到晚上八點鐘,進山,架機器,做準備,十點多繼續拍攝。
人多力量大,導演組羣策羣力,基本沒出岔子,拍攝很順利。唯一不順利的是白路會突發其想的加入新劇情新事件。
等拍完夜戲,回到駐地喊起編劇組,兩大組織商議要不要加一組打獵遊玩的無聊戲,或者想出點兒什麼衝突,製造個小高?潮?
這是他們要做的事情,白路得走了,回去北城給宋立業慶祝生日。
傳奇妹子曾問過一次送什麼生日禮物,白路當時根本沒想,現在也是不知道,所以得提前一天走,先去昆城轉轉,能找到禮物最好,找不到就得當大廚做幾道不世出的傳奇大菜。
跟劇組說一聲,多叮囑幾句,沒事不要亂走,去縣城一定要結伴,最少三人以上,不要進林子……反正好一通囑咐,然後,白大先生戴着迷彩帽大墨鏡走了。
走之前跟縣公安局知會一聲,他是人體器官販賣案的主要證人,雖說警方一直沒有新的發現,卻不代表他能夠不當回事。
再坐長途車到昆城,去各個市場轉悠。這傢伙穿的跟個地下工作者一樣。眼睛一掃一掃再一掃,不像是買東西,好象是做賊一樣。
在市場裡轉悠倆小時,沒有發現,所謂特色物品,無非是刀、牛角獸骨、皮貨等玩意。不值當帶回去。有心買點貴茶葉,可宋老頭會在乎這些玩意?
好一通轉啊,最後隨便買兩盒特色糕點,比如鮮花餅……拿着這玩意去機場,上飛機回去北城。
下機時接到何山青電話:“我和柴定安打起來了。”
白路十分好奇:“你跟他打起來?”
“是。”何山青說:“是於善揚那那個傻皮……”
“等下,大哥,還牽扯到誰?”
何山青說:“挺多人,有金心一個。”
“金心?”白路說:“這名字怎麼這麼熟?”
何山青說:“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跟柴定安打起來了。我們倆約架,你什麼時候回來?”
白路嘆氣道:“大哥,你和他約架?有那閒心去收拾陸晨啊?收拾謝遠志也行,大北城這麼多對手,還有武阿、宮有,幹嘛跟柴定安打啊?”停了下說道:“上次你跟你爹,他跟他爹,還有我一個。咱不是去見了海風他爹,算是一笑泯恩仇吧?幹嘛又鬧起來?”
不等何山青回話。馬上再說:“你爹的事情搞定了是吧?肯定能升?”
何山青說:“就是還沒定下來,我纔沒動手,這不是找你幫我跟他打麼。”
白路笑道:“你怎麼說的跟十幾歲小孩一樣?到底是怎麼回事?”
何山請沉默一會兒:“算那個狗屎運氣好,算了,不打了。”
白路多賊啊,善於從每一句話裡發現信息。聽到開始的生氣,到現在的忍下來,馬上猜出事情不是鬧很大,但是很掉何山青面子,稍微想想問話:“金心是誰?我見過吧……對。見過,一定見過。”
何山青說:“沒誰,沒事兒了。”
“不對。”白路說:“一定有什麼精彩事情,讓我想……啊,金心啊,好強大的女子。”說着哈哈大笑,他想起來這個人。
何山青說:“笑毛啊,昨天跟朋友聚會,金心和邱緲也在,不知道怎麼回事喝迷糊了,我靠他丫的,居然被金心給睡了,老子這個怒啊,然後呢,倒黴玩意於善揚知道了,我靠……算了,不說了。”掛上電話。
聽到這句話,白路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有心說句終日打雁、今被雁啄,可何同志已經掛掉電話。
暗笑一句,金大美女還真是生冷不忌。
金心和邱緲是閨蜜,都是單身,也是某某二代。長的不錯,只是吧,這倆人是女版的何山青跟於善揚。當初見到白路,那是先後幾次暗示加明示,幸虧白大先生跑的快,也是意志堅定,否則很可能被處理掉。
那倆妹子相當勇猛,不過能主動吃下何山青,說明金心同志已經勇猛的超出想象,只能偷偷的小心謹慎的佩服一下。
至於何山青跟柴定安的矛盾,一定是於善揚嘲笑他被金心搞定,他不忿,鬧將回去。柴定安或許是幫於善揚出頭,又或是打圓場,反正是惹到何山青。
很多時候,何山青就是個衝動型的棒槌,如果因爲這件事情跟柴定安鬧起來,連累到兩人背後等待升遷的老子,典型的丟西瓜撿芝麻。
不過他還算聰明,起碼沒找高遠和林子那些人。
坐車回家的路上,白路忍不住想笑,何大少爺居然被人給弄了,真是好笑。順手打過去電話:“那什麼,被睡了不丟人,有沒有被錄象?拍照也不行,那玩意要是傳出去……我去,怎麼掛了?”
白路有心再打過去,卻是接到小道士的電話:“我師兄來了,你能回來麼?”
白路說:“回來了,你師兄在哪?”
“在大房子。”小道士說道。
白路說就到。
三十分鐘後到家,一進門就看到大小道士對面而坐。
大道士起身說話:“謝謝你幫忙照顧我師弟。”
白路放下行李說話:“我們倆是朋友,說這個有點兒遠,吃了沒?沒吃我去做點兒。”
“不用麻煩。”大道士直接說道:“我師父傳給我幾個古方,有一個是補血益精的,能增強身體體質,就是幾味草藥不好尋,我尋了倆月才做出這一小瓶,每天一粒能吃五個月,希望對你朋友的病情有幫助。”說着話,點了下茶几上一個白色小瓷瓶。
古方?白路說:“真有這玩意?怎麼跟武俠書一樣?是不是還有什麼絕世秘籍?”
大道士說:“應該算是有,不過沒那麼神秘,就是苦練而已,我、我師弟都會。”說着打量下白路:“你算是有點兒吧?”
“什麼是有點兒?還能再瞧不起我一些麼?”白路走過來拿起瓷瓶,和白酒口杯差不多大,蓋子稍微收一點,有點像縮小許多倍的酒罈子。
大道士說:“當是我對你表示的謝意,就這些藥,吃完就沒,他要是不願意吃,就扔了。”
白路說:“開什麼玩笑?你花倆月時間才搗鼓出這麼點玩意,怎麼能扔?”
“這些藥你用不上,像我的身體也用不上,得是特別虛的老年人,或是你朋友那樣才行。”大道士鄭重說道:“不是開玩笑,這些藥不能隨便吃,也不能隨便給別人吃,會出人命的。”
“我去。”白路說:“你別說這裡面有砒霜。”
大道士笑了下:“有沒有砒霜不重要,我給你朋友診斷過,這些藥正好對他有用,對別人來說……反正他要是不吃,你就扔了。”
白路說:“就算強逼,也得逼他吃。”
“一天一粒,不能多吃。”大道士想想又說:“興許會引起便秘。”
“你這是治跑肚子的的藥吧?”白路說着收起瓷瓶,又問:“這次住多久?”
“不住,我要帶師弟回去。”大道士說道。
“啊?”小道士和白路一起吃驚啊了一聲。
“必須要回去,道觀是他的,土地是他的,林子也是他的,最主要的,我這一身本領,還有我沒學會的東西,也是他的,他必須要全部繼承下來,然後纔有資格做別的事情。”大道士說的很認真。
小道士苦着臉說:“開什麼玩笑?你都沒繼承下來,我怎麼可能全學會?這不是要把我一輩子綁在山裡?”
大道士說:“是啊,所以我一直不能出山。”跟着說:“這是你的任務,你要承擔起來的責任,男人只能面對,不能逃避。”
白路插話道:“沒有這種道理,你應該廣收門徒,把一身本領分別傳授下去……”
大道士搖頭道:“那不可能。”
小道士長出口氣,大聲說:“知道了,跟你回去。”
大道士說:“師父不會收錯弟子,我知道你一定會跟我走,所以,將來你也要收你這樣的弟子。”
小道士說:“我不擅長這個,還是你收弟子吧。”
大道士說:“我會幫你收的。”再跟白路說:“不知道你還有什麼想做而不能做的事情,或者說稍有些爲難的事情,我們倆可以幫忙。”
白路琢磨琢磨:“你們那個道觀太冷清,可以去各地接一些孤兒回去,照顧他們長大成人,我出錢。”
大道士直接否掉這個建議:“這不可能。”也不解釋爲什麼不可能。
白路倒是解釋一句,看着小道士說:“我收了些孩子學習,天天跟他玩,他也挺喜歡跟孩子在一起的,我以爲可以給他找些伴。”
大道士說:“一個人想成功,必須要學會享受寂寞。”
“我去,這句話真噁心。”白路嘟囔道。
大道士說:“我跟電視學的,覺得這句話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