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正高興,何山青來了,林子、鴨子、小齊幾個傢伙跟着一起進門。
看何山青的表情就知道不懷好意,再看林子和鴨子懷裡抱着的東西,白路說:“對不起,你們走錯門了。”
何山青說:“姓白的,你不能連續晃點我兩次,今天不醉無歸。”
白路也是無奈,嘆氣道:“你們就不能換個酒麼?一喝酒就二鍋頭,還一定要買最便宜的,我算服了。”
何山青沒再跟白路說話,去飯廳跟美女們打招呼,等白路也走過來,賊兮兮的跟白路說話:“行啊,一個人陪這麼多美女吃飯,夠有想法的。”
人多熱鬧,氣氛也算不錯。事實是,有二鍋頭的助興,想不熱鬧都難。
沙沙和花花一早回去房間學習,剩下人等一直吃到十點鐘才散席。
何山青喝高興,一定要出去玩,說是自從認識白路,他的瀟灑生活一去不再,很是傷感,今天一定要找回從前的影子。
可惜,女人們他的提議不感興趣,各找個屋子睡覺,連張小魚和白雨等人也全部留下。
最後是何山青拽着白路出門,去夜店玩。
白路擔心出事,看着鴨子、林子等人的狀態,只好跟去。果然進到進夜店沒一會兒就打起來,何山青幾個人跟對方六、七個人幹起來,亂打一氣,啤酒瓶子砸碎了好幾個人的腦袋,後來保安來了,何山青大喊一聲跑,然後就真的跑了。
可憐白大先生不能出頭,這要是被拍照發上網,下半年的頭條新聞都有了,只好躲起來看熱鬧。而在何山青他們逃跑的時候,白路還要斷後。
夜店在八樓,何山青他們從樓梯跑下去,白路去電梯口站住。這地方明晃晃地。輕易被人認出,很多妹子過來合影,還有邀請白路進去玩的。
那羣打架的人氣勢洶洶跑出來,看看電梯指示燈。有人說坐電梯,於是等在這裡。
沒一會兒,電梯上來,白路進入,眼看那幫打架的傢伙也要進來。白路大喊一聲:“你們進來。”招呼跟他拍照的人進來。
可那些氣勢洶洶的青年站在前面,別人不願意惹麻煩,沒人進電梯。
這就很沒面子了,白路衝那些氣勢洶洶的傢伙大喊一聲:“你們要做什麼?警告你們,我可是柔道二十多段。”
那些人好象看白癡一樣看白路,有人喝道:“閉嘴。”有人說跟你無關,老實呆着。
不管他們說什麼,反正是想往電梯裡進。
白路往前面一站,大喝道:“禁止進入,不然我報警。”
“我靠。你報警?你趕緊報,不報你是我養的。”氣頭上的人無所顧忌,又人多勢重,說什麼的都有。
總算有人記得正事,往前擠:“讓開。”
白路肯定不能讓,大喊一聲:“住手,你們不能亂來,告訴你們,不能亂來。”
說話時,電梯門幾次要關閉。都被那些人頂開,不管怎麼說還是要往裡進。
白路繼續跟那些人做對,反正就一句話說上一分多鐘,估計何山青那些白癡已經跑掉。才輕輕前走一步:“不跟你們一般見識。”
那幫人很鬱悶,有人指着白路說:“有種別走。”呼隆隆站進電梯。
等電梯門關閉,向下層移動,白路說:“太野蠻了。”
有人說:“不野蠻,你這麼跟他們鬧,他們都沒打你。”
白路說:“那是打不過我。”說完向樓梯間走去。
五分鐘後。一羣白癡或站或蹲的在道邊哈哈大笑,何山青說過癮。林子說老了,挺長時間沒打架,手都生了。鴨子說你算了吧,還有,腦門有血,不是你的吧?
林子一摸腦袋,感覺到疼,氣罵道:“靠,中招了。”
白路說你們太柴了,五對七就打不過了?
何山青罵他,就知道看熱鬧,弄死你好啊?
司馬問林子要不要去醫院。林子說不用,左右看看,前面就有家藥店,去買了酒精、膠布、紗布,回來讓白路幫忙。
白路笑道:“上酒精?真有勇氣。”說着話倒到傷口上,貼上紗布,算是處理好傷口。
打架時特別亂,不光林子受傷,總的來說,他們幾個都吃了點虧,只是不嚴重。當然,對方也不好受,反正打羣架就這樣。
在道邊歇了會兒,決定換地方繼續玩。
附近有很多夜店,沒多遠更是酒吧一條街,何山青說繼續喝,領大家腿着過去。
走不上十分鐘,隨便選家酒吧,裡面有歌手駐唱,一個鍵盤一個男歌手,主要是流行歌曲。酒吧的音響設備就那樣,沒什麼好不好的,聲音出來都失真,混響大的嚇人,白路聽了會兒,問何山青:“我記得上次,你是不是要處對象來着?”
何山青說你記錯了,你說的那個人是林子。
林子說“滾蛋,我那個……靠,能不能說點有營養的?”
鴨子就笑:“你說你費不費勁,處個對象這個難啊。”
林子說:“你不難,你處一個?”
“切,當我傻啊。”鴨子說道。
何山青指着鴨子狂笑:“聽他吹吧,他老孃說了,鴨子要是再不結婚,等允許生二胎以後,就給她生個弟弟,負責傳宗接代。”
白路哈哈大笑:“你媽還挺酷。”
“可不是酷麼,天天在家看韓劇,上次說要去韓國追星,把我爸嚇得,一下班就回家,一回家就做飯……”鴨子搖頭道:“那段日子,我根本不敢在家吃飯,那個難吃啊。”
幾個大老爺們嘻嘻哈哈一通亂說,酒吧的喧鬧聲和音樂聲都掩蓋不了他們的歡樂,一氣玩到下半夜,歌手下班,客人漸漸離開,服務生開始見縫插針的收拾衛生。
何山青忽然來了興趣,問服務生能不能唱歌,自然是能的,一首歌五十。何山青就上去了,把酒吧當練歌房開始練歌。
這個點兒還在酒吧玩的多半是夜貓子,夜貓子們很給面子,不管何山青唱成啥樣,總會有人叫好有人鼓掌。
何山青喊了一百塊錢的歌,回來說痛快,又說有知音,高興,讓服務員給剛纔叫好和鼓掌的兩桌客人上了兩打酒。
接下來呢,得了酒的人過來敬酒,又是好通喝。直到兩點半才結帳回家。
白路有點意猶未盡的感覺,幸虧喝的夠多,暈的乎的,回家沒一會兒就睡着。
隔天,滿快樂五個妹子南下,繼續錄節目。揚鈴留在家裡辦公。白路在家呆到中午,接到付傳宗的電話:“往你醫院送個人。”
白路說:“隨時都可以。”
付傳宗說:“我知道,就是跟你打聲招呼,這就帶病人過去,你那裡有沒有專業點兒的醫生?”
白路回話說:“有吧,上個月招了一些,問題是醫院大樓還在建,看病用的藥也沒進多少,不能治病。”
付傳宗說:“不治病,就是做個全套檢查,本來不用麻煩你,我說我出錢上醫院,她不肯,不要欠債,只好往你那裡送,說你是免費幫助窮困百姓,她才肯應下來。”
白路說:“這種事不用問我,我跟那面說一聲,只要你覺得夠窮苦的,只管送。”
付傳宗說謝了。
白路說:“別瞎客氣。”跟着問:“也是掃街的?”
“恩,五十多了,好象六十多歲一樣,掃了十幾年街,不捨得吃不捨得穿,努力攢錢給兒子結婚,唉。”付傳宗嘆道。
白路說:“你帶人過去吧,我打電話。”
付傳宗說好。
白路就給李大慶打電話,說出付傳宗的電話號,讓他幫着安排一下。
李大慶說:“正好有事情找你,可可西里你知道不?”
“聽說過,沒去過。”白路說。
“我一學生死那兒了。”李大慶說:“不是讓你過去,我是想問問你,能不能接一些動物回來養?”
“什麼動物?多麼?”
“數量還不清楚,是這樣的,那個地方盜獵現象非常嚴重,我有學生去實習,後來就留下來保護動物,今年年前被盜獵分子殺了,我是這幾天才知道的消息,那個地方有個野生動物救助站,養了很多幼崽,也有受傷動物,算是被救助下來的,以前是有個國外基金每年定期撥款,可去年沒撥款,今年也沒撥,說是基金會出事了,救助站眼看着維持不下去,我算了下咱這面的山地面積,大概能安排幾百只動物,就是有些擠。”
白路問:“直接給錢不行麼?從可可西里把動物接回北城,不現實啊。”
“是不現實,可要是給錢的話,每年都要給,是一個無底洞,如果把動物接過來,就花個運費,那些動物不用花錢,而且是食草動物,養起來能容易點兒。”李大慶說:“又給你添麻煩了。”
白路說:“這不算麻煩。”
李大慶問怎麼辦?
白路想了下問道:“你學生家裡怎麼樣?”
李大慶問什麼怎麼樣?
“家境啊。”白路說道。
“不知道,在我班裡的時候就是一普通人,挺平常的,我也沒想到畢業後他能去可可西里。”李大慶問:“你想給他們家錢?”
“不是給錢,你學生肯定是獨生子女,人沒了,父母一定不好受。”白路問:“可可西里偷獵現象有多嚴重?”
“很嚴重。”李大慶說:“你要是想了解,我給你發個論文,我學習寫的,講可可西里盜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