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是廢話,好好一雙腿,怎麼可能沒感覺?
老闆心裡不爽,嘴上不敢說,小聲商議道:“我覺得有問題,萬一瘸了怎麼辦?還是去醫院看下吧。”
“瘸了?你以前做過那麼多壞事,瘸了又如何?”白路說:“怎麼不想想被你害死的人?命都沒了也沒說什麼廢話,你瘸了算什麼?”
這句話純粹是訛他,不過還訛中了,老闆面色一變,以爲白路對他的過去很瞭解,沒有再說話,趕緊給家裡打電話報平安。
等他打完電話,白路看看時間,說聲開工。給回酒店休息的那兩組人下達任務,把穿褲衩那傢伙說的名字、地址提供出去,讓他們去找人。
繼續分組行動,白路的要求是找到人就帶來別墅附近,然後給他打電話。
這基本就屬於綁架了,可衛隊隊員十分信任白路,硬是什麼都不問的直接去幹活。
只知道名字和大概地址,不知道具體長相,想找到人很難。所以白路也不着急,
老維一共提供了七個名字,不過一番查找,只找到三個人,其中有個曾經的同夥,還有個被他帶出去乞討的孩子,後來被遣送回來關在特殊少年管教所,等歲數熬夠了被放回家,現在靠做燒雞爲生。
這兩個人容易找,在找到人以後,兩個小隊都給白路打電話,詢問是不是按原計劃行動,另說了下兩人近況。
在這個時候,第三組人傳回來消息,說是找到蛇頭。
這是意外驚喜,老維提供的人裡面有他一個。很早以前,老維在外地帶孩子乞討、偷錢,孩子就是由這個蛇頭送過去。後來國家抓的緊,老維也是賺夠了錢,及時收手,和所有人斷了聯繫。他說的蛇頭地址是好多年以前的。沒想到居然還能找到人?
包括老維都感到意外,這怎麼可能?
蛇頭是大罪,得罪很多人,平日裡巨小心。怎麼可能在同一個地方住很久還不搬家?
等白路把他弄進別墅一問,才知道是怎麼回事,敢情又是一個被電視劇害了的白癡,電視裡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蛇頭就信了。
抓到蛇頭。別的人暫時不用理會。今天傍晚的任務是審蛇頭,要弄清楚現在還在做案的拐騙集團主犯是誰,平時在哪活動……
這些事情不用他做,因爲王某墩到了。
王某墩是傍晚時候下機,這傢伙先從國外回國,再直飛烏市,一路匆忙,惟恐耽誤時間。
等他也進到別墅,白路說:“交給你了。”說出自己的想法。
王某墩說簡單,又說:“乾脆咱倆聯手。把烏市黑道整個清洗一遍算了。”
白路說:“不光是烏市的,還有庫市。”
王某墩說一點點來,先從烏市開始。然後進門收拾那個被抓回來的蛇頭。
王某墩比白路有震懾力,戴個蒙面帽子,又高有壯很有氣勢,一出現就嚇人一跳。
看王某墩進去幹活,白路給何山青打電話:“查清楚沒?”
“哪有這麼快?”何山青回道。
他倆說的是什麼事?在晚上八點鐘,也就是王某墩下機正往這面趕的時候,何山青打電話說:“分局局長死了。”說的是關押大道士的那個分局的局長。
白路直接驚了,問是怎麼回事。
何山青說不清楚。什麼都不清楚,只知道死人了。
白路第一反應就是大道士做的,讓何山青趕緊去查。何山青就查吧,天高地遠的。幾位公子哥想查點什麼事情那也是相當的難,基本都是沒什麼線索。
這會兒時間,把蛇頭交給王某墩處理,他終於有時間琢磨大道士的事情。儘管沒有任何證據,也能百分百確定,這事情絕對是大道士做的。
他終於反應過來。以大道士的本事和性格,怎麼可能讓自己替他殺人?他所謂的答應自己,不過是敷衍,或者說從頭到尾都在敷衍。
被關三天才允許通知小道士,小道士一定會通知白路,所以大道士什麼都沒做,先等白路過去,說些話哄住,然後再自己動手。
同時,大道士也需要時間調查一些人和事,簡單說就是,公安局根本關不住他,一到晚上就出來溜達,白天再回去。連續溜達四天,終於溜達出詳細情況,然後就動手了。
雖然不知道局長是做錯了什麼事情,不過既然連他都死了,當天下令打架的那些人肯定更沒好。
不過白路不能瞎說,只能催何山青及早查清事情。
白路猜中了,大道士既然開始動手,怎麼可能只殺一個人?那纔是個瘋子,想一想就能明白,他在東北有好大一片山林,是沒有污染的努力保護下來的自然林,還有他努力種植維護的更大一片山林。
有時候,我們真挺懷疑某些人的道德底線到底有多低,比如耿老漢花費幾十年心血培育出一片防護林,居然也有人打主意巧取豪奪,想着弄過去賺錢……就更不要說大道士這片樹林。
在如今這個什麼都能換錢的年代,這片林子就在山邊,不論是開發旅遊產業或是建獵場、林場,都大有可爲。不知道多少有權有勢的人想打這片林子的主意。可是都沒成功,大道士靠的是什麼?肯定不是醫術和人緣、背景。
不過,就算知道是大道士做的,白路也是一點脾氣沒有,因爲他在烏市。而這個晚上,還要趕回酒店裝相。
回去的時候,去庫城的那些人打回來電話,他們瞭解了奎尼被搶的詳細細節,總算是得到有用消息,據學校門衛說,在放學時候,學校門口忽然停了輛灰色麪包車,一直停着不走。
後來有家長接孩子出來的時候,車上忽然下來一個男人,快速跑進學校,門衛以爲是家長,大喊說不能進。可剛喊完,那個男人在教學樓臺階那裡抱個孩子就跑回來,速度特別快,抱上面包車就走了。
當時教學樓那裡有老師有孩子,光孩子就有幾十個,那個人只抱走奎尼,而孩子又沒喊叫,好象是孩子親戚一樣,沒有引起別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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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情況,白路問:“你是說,搶小孩的有可能是針對奎尼?”
“有這個可能。”對面回道。
“監控看了沒?”
“看了,抱走奎尼的是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肯定不是漢族,但是沒留鬍子,穿一身西裝,警察也查了車牌,是假牌子。”
聽到這裡,白路直接怒了:“這麼明顯的綁架案,警察不立案?”
電話那頭停了下回道:“也許是當時情況比較特殊,沒人能想到。”
“特殊個屁特殊,分明是學校不想承擔責任,我靠!”白路氣的罵句髒話:“不想承擔責任?不想承擔責任!真是個王八蛋。”
“學校領導在外地開會,奎尼父親報案的時候,只說是孩子丟了,不夠二十四小時,警察當然不立案,這些情況都是立案後才調查出來。”電話那頭是馬戰借來的精英士兵,對這種情況也是很氣憤,跟着說:“警察現在封鎖主要道路,不過作用不大。”
“廢話,過去這麼長時間,再封鎖有個屁用?”白路說:“你把那個校長揍一頓,算我的,警察要是抓你,判一年我給你兩百萬。”
電話那頭回話:“說了校長在外地,開始時候也沒人能想到是綁架,誰能想到有人會衝進學校搶孩子?”停了下問話:“孩子被不認識的人抱走,爲什麼不喊?”
白路說:“捂住嘴怎麼喊?”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我們現在做什麼?”
“查,努力查。”白路忽然感覺很無力,坐下說話:“麻煩了。”
“不麻煩,這是應該的。”那頭掛斷電話。
因爲這通電話,白路氣憤不已,腦子裡全是這些事,連在酒店裝相的想法也沒了,給王某墩打電話:“開始沒?”
“開始了,你別打電話,影響工作。”他倆說的開始,是晚上去抓人,抓蛇頭提供出來的有可能還在拐騙、綁架兒童的那些壞人。
白路說:“我也去。”
王某墩說:“不着急,這纔剛開始,等我血洗黑幫的時候一定找你,咱叔侄倆要打出來一個朗朗乾坤。”跟着補充道:“再別打電話……算了,我關機。”然後就真的關機了。
白路好象是一條被困在酒店房間的魚,在屋子裡來回走來回轉。後來不轉了,倒在沙發上胡思亂想,想到下半夜也沒睡着。
何山青在下半夜打來電話,問他睡了沒?
白路讓他說事情。
何山青嘆氣道:“一家酒店衛生間發現屍體,據入住記錄推測,是昨天凌晨……就是昨天的這個時候再晚倆個小時死的。”
“才發現?”白路問道。
“晚上發現的,死者是負責拆遷那公司的老總,也是縣老大的親弟弟。”何山青嘆氣道:“不光是他,那天去打架的黑幫老大也死了倆,同樣是屍體丟在衛生間,一樣是晚上發現的。”
白路驚道:“死這麼多?”
“還沒完呢,縣裡負責這項工程的幹部失蹤了倆,到現在沒找到人,估計也是死了。”何山青說:“朝大道士開槍那傢伙也失蹤了,今天沒上班,家裡沒人。”
白路問:“大道士呢?”
“在裡面關着,我聽說分局監控壞了,壞好幾天,一直沒人注意,這一下發生連續命案,他們才發現監控壞了。”何山青說:“是他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