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皇夜總會。
四樓。
三叔沒有直接跑到四樓上,而是在中間的樓梯口等待了一會。
可是等待了一會,上面依舊沒有傳來動靜,於是有些好奇。
謹慎地冒頭,看到被關閉的房門之後,他衝了上去。
砰!
腳直接把門踹開。
咚!
門撞擊到門旁邊的牆壁,發出一聲巨響。
?
三叔的滿頭問號,怎麼會沒人呢。
閃身進入其中,空蕩蕩的一個諾大的廳。
在這個廳裡面,胡亂擺放了一些酒水和吃剩一半的食物。
簡單估算了一下人數,根據螞蟻所說,這四樓起碼還有二十個人,可是,在這廳內空無一人。
突然,三叔低頭的瞬間,注意到中間的地面上,有許多的腳印,沿着地面往上,看到在中間的牆面上也有一些乾涸的白色液體。
三叔緩緩靠近,順着這面牆,輕輕地敲了。
咚咚!
聽到這兩聲稍微有些不一樣的聲響,三叔眼中大亮。
看來這扇牆後面,必有玄機。
三叔仔細看了看,發現這牆面上有一些不一樣的紋路,雖然使用了同樣的牆紙,但仔細看的話,還是能夠看出來中間有一個1.5米左右寬度的門。
嘗試着推了推。
果然。
能夠推動!
三叔心中暗道,他沒有直接推開門。
而是慢慢地移動到牆兩邊,然後陡然發力,把這扇鑲嵌在牆面上隱藏的門推開。
咚!
這扇門直接被推開。
但裡面依舊沒有任何動靜,三叔有些疑惑。
便隨手從拿了一塊空瓶子,往裡面砸去。
哐當!
砸進去的瞬間,傳來一陣脆響。
三叔帶着滿臉的疑惑,迅速往裡面看了一眼,只見裡面有些昏暗,但還是能夠通過外面的微光,看清裡面有一張大大的沙發,沙發旁邊還有一個類似於前臺的桌子。
裡面的裝修,顯得更加豪華。
三叔打開手電筒,手持着槍緩緩往裡面走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小廳,這沙發後面是一正面玻璃,兩邊是一些沙發。
原木色的地板,水晶吊燈,在手電筒的照耀下,依舊能夠看出這裡曾經有多麼豪華。
廳的左右兩邊,是一條長長的過道。
兩邊各有類似於KTV包廂那樣房間。
三叔看了看身後的牆面,貼滿了隔音棉,心中大概有些猜測。
於是腳步放緩,先從左邊的包廂查看。
很快,三叔把左邊的包廂全都仔細地查看一遍,沒有發現任何人。
於是,他又繼續去查看右邊的包廂。
這裡面的包廂,大小各不一樣。
上面懸掛了一些招牌:分別爲青銅,白銀,黃金,鉑金,磚石,至尊。
不同等級的包廂中,面積大小,還有裝修也都不一樣。
三叔走到一邊,把大半的包廂打開,都沒有發現人。
只有在地上發現了一些違禁的藥物,散亂的到處都是。
看着這白色的麪粉,三叔嗅了嗅,便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三叔一個一個房間找去,都沒有看到人。
直到走到最右邊的那扇門,那扇門的顏色都不一樣,黃金色。
上面寫着兩個小字:至尊。
與其他包廂不一樣,這個包廂中,門的中間沒有安裝玻璃,根本看不到裡面。
三叔把手放在這個門把手上,緩緩推動。
能夠感受出來,這個房間的門也更加紮實。
三叔一手把門打開,立刻閃身到旁邊。
可下一秒,依舊沒有動靜。
裡面沒有聲音,但卻有一些亮光。
難道人都跑了?
三叔於此猜道。
可是,他耳朵動了動,聽到了裡面傳來了幾聲呼嚕聲。
有人!
三叔立刻躥了進去。
撲鼻而來的是一股,違禁藥物的味道,還有一股濃郁到讓人作嘔的人體精液的味道。
夾雜着狐臭、汗臭,這種混合起來的味道,讓三叔的自從進入這棟房子後,受到了第一次攻擊。
毒氣攻擊,有些辣眼睛。
微眯着眼睛,這是一個巨大的客廳。
起碼有一百平米。
客廳中央擺放了一圈的黑色桌子。
而桌子旁邊橫七豎八躺將近四十個男男女女,全都沒有穿衣服。
在黑色的桌面上,擺放着一些洋酒,還有白色麪粉違禁品。
桌面上的VSOP酒瓶倒下,裡面黃色的酒水,漫灌到旁邊的白色麪粉中。
這些人都特麼的吸成傻逼了。
不知道是吸的還是喝的,三叔進來之後,裡面竟然一個人都沒有醒來。
甚至,其中的兩個男人滿臉都是麪粉,嘴邊還流着唾沫,看起來極爲噁心。
三叔掃一眼當中,只花了不到一秒鐘。
看到這樣的場景,三叔眼中露出滿是厭惡的表情。
下一秒。
砰砰砰~
子彈從槍口中飛射出去。
砰砰砰——
一個彈匣打完,幾乎沒有任何空隙。
另一個彈匣又裝了上去。
子彈打在人的肉體上,迸發出一個個血花。
子彈穿透人體,射穿了沙發、枕頭,桌子、酒瓶.
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音,枕頭中的羽絨,飄舞在大廳之中。
在換彈匣的途中,其中有一個人驚醒過來,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嘴角流着口水,彷彿中了邪一樣,嬉皮笑臉,跌跌撞撞地走過來。
砰!
三叔毫不猶豫給了他一槍,正中眉心。
打空了三個彈匣。
大廳已經發生了極大變化,地面,牆壁,天花板上滿是飛濺出來的血液。
枕頭的棉絮紛紛揚揚,好像下雪一般。
白色的棉絮,與鮮紅色的血液形成了強烈反差。
空氣中的味道,也增加了濃郁的血腥味。
看着這些人不着一絲片縷,很明顯,這些人是吸大了,使用這種違禁品過度,導致一個個陷入了昏厥中。
這樣的畫面中,根本看不到一絲人類的道德痕跡,滿是極致的放縱。
在末世中,越是禁用越是不讓人去做的事情,在末世中,有很多人就會爆發出來。
以至於沉淪,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誰,時刻處於迷離的狀態。
三叔在房間中走了一圈,看下還有沒有漏網之魚。
轉了一圈,發現都已經死了之後。
三叔在這個包廂裡面的房間中,找到了幾把槍,還有一些白色的麪粉。
三叔把槍用窗簾包裹住,隨即從這個包廂中走了出去。
走了兩步之後,三叔想了想。
轉身回去,把這房間中的布都拉下來,然後點燃了一個枕頭,丟到了那幫白色肉蟲中。
或許是爲了方便,那些人在地上鋪滿了墊子和枕頭,以至於三叔把燃燒的枕頭丟進去之後,火焰很快就變大了。
三叔目光冷漠的看了一眼,隨即把這扇門帶上。
然後匆忙地離開這裡。
正好從這個隱藏在牆上的密室走出來,就看到了剛好上四樓的螞蟻。
螞蟻給了三叔一個眼神,似乎在說:搞定了嗎?
三叔點了點頭,比了一個撤離的動作。
螞蟻於是開口問道:“這邊的物資要收拾一下嗎?不然浪費了可惜。”
三叔指着桌面上的麪粉和洋酒,無奈地說道:“這羣王八蛋,往死裡作死,違禁藥物泡酒喝,麪粉當飯吃。這裡面的東西,不要了。鬼知道他們有沒有往裡面倒東西。
走吧!”
說完,三叔就往樓下跑去。
螞蟻突然感覺到溫度有些升高,腦袋往那個密室裡面一瞅,只見裡面有一道火光,正急速的躥起來。
這地面黏糊糊的,應該是那些人把酒倒到了地上,又不清理。
此時一點火,火焰傳播的速度飛快。
螞蟻連忙跟上三叔。
在三叔到達三樓的時候,突然看到了三樓的門把手上,插着一根鋼管,裡面還傳來敲打聲。
螞蟻看到三叔看着這扇門上的鋼管,於是解釋道:“裡面都是女的,應該是被囚禁到這裡的,怕他們出來搗亂,所以就把她們鎖裡面了,想着咱們結束之後再管這些。”
三叔猶豫了一下,直接把鋼管取下。
然後便往樓下跑去。
很快,他們抵達了樓下之後,看到老秦對面又倒下了幾具屍體。
老秦看到他們下來,開口問道:“搞定了嗎?”
“走吧。”三叔看了看樓上,聽到了一些腳步聲。
想想應該是三樓放出來的那些女人。
三人立刻衝到了門外。
上車,點火,走人。
螞蟻和三叔在車上,透過玻璃往後面看,只見那棟樓上空冒着黑色濃煙,從四樓蔓延到了三樓,很快就要抵達二樓了。
正在這個時候,從那棟樓中,跑出來十幾個光溜溜的女人。
當她們看到裝甲房車之後,似乎想要追上來。
她們自然知道是被人救了,當她們已然習慣了在這個末世中作爲附庸存在。
慕強。
她們想要追上三叔等人,跟着他們,或許才能夠在這個殘酷的末世中活下來。
可,三叔看了一眼之後,便收回了目光。
從副駕駛的儲物箱中,拿出一包煙。
丟了一根給螞蟻,自己點燃兩根,然後把點燃的煙,遞給了正在開車的老秦。
轟隆!
三叔透過後視鏡,看到他們出來的那棟樓,不知道火焰點燃了什麼,發生了爆炸。
火焰中,那棟原本金碧輝煌的大樓,此時被燒的黑乎乎的,這一把火,彷彿就是要把那裡面的罪惡都燒個乾淨。
而那些原本是要追逐車輛的十幾個女人,正因爲跑了一段距離,才能夠倖免剛纔的爆炸一難。
隨着這一聲爆炸,那十幾個沒有穿衣服的女人,也停了下來,呆呆地看了看身後,又看了看三叔他們的車輛。
藍天白雲。
豔陽高照。
在一片高樓大廈中。
兩邊是建築大樓。
一輛鋼鐵巨獸,在建築大樓中央的,一條顛簸不平的道路上瀟灑離開。
在他們車身之後,黑色的濃煙升起。
濃煙中,火紅色的火焰,燃燒。
車上。
螞蟻抽了一口煙,然後也扭過頭,把目光收回。
剛纔這一戰,是他夢中夢到過很多次的。
“哈哈哈哈哈。”螞蟻突然笑道。
三叔和老秦兩人回頭,奇怪地看着他。
“哎,我說螞蟻,我感覺你怎麼奇奇怪怪的,剛纔你還突然就笑。你這是咋了?”老秦心直口快,直接詢問道。
螞蟻笑着說道:“沒,就是突然想起了以前的日子了,感覺還蠻爽的。”
老秦和三叔兩人對是一眼,說實話,他們也有這種感覺。
在戰鬥中,血液沸騰。
在險境中,生死搏擊。
在把一切都搞定了,瀟灑離開。
這種變態的快感,讓人着迷。
車外的風,呼呼地吹。
車內的三人,快意至極。
螞蟻低頭看了一下手錶,12點15分,也就是意味着從他們抵達這裡,然後解決問題,前後不超過 15分鐘。
嘴角含笑,看着窗戶外的藍天白雲,原本在這個末世中有些孤獨的心,也變得充實起來。
很快。
二十分鐘之後,他們返回了廣市鋼鐵廠。
公孫靜老遠就看到了三叔他們的車輛,有些意外。
她原本以爲三叔他們起碼要兩個小時才能夠回來。
沒想到一個小時都不到,就回來了。
連忙招呼人把重卡車挪開,給三叔他們的裝甲房車挪動位置。
三叔打開車窗,和公孫靜點了下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隨即就返回了廣市鋼鐵廠中。
此時,六十幾輛車,經過小半天的裝車,已經裝了第大半了。
看着已經裝好剛纔的車輛,三叔繞着走了一圈。
這一趟,六七十輛車,是上一次他們過來裝載的數倍。
估計在需要三四趟,就能夠把這一萬噸鋼材全部帶回基地中。
有了這些鋼材,基地未來的一段時間,應該是不愁着找鋼材了。
這一趟搬運這些鋼材,損耗同樣很大。
如此多的車,燃油就是一個不小的數目。
這一趟,甚至爲了能夠隨時加油,還開了一輛燃油車出來。
“李叔,大概今天下午四點半,就能夠全部裝好,明天我們就能夠返回基地了。”蕭軍額頭滿是汗水,在陽光中熠熠生輝。
三叔微微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蕭軍猶豫了一下問道:“跟着我們的麻煩,都解決了嗎?”
三叔從找了個路邊的石頭,坐了下來,喝了一口水,緩緩說道:“解決了。放心吧,明天我們就回去了。
蕭軍啊,你還記得你最後一次見到你舅舅,是什麼時候嗎?”
“我舅舅啊。”蕭軍提到三叔說這個,頓時沉默了一下。
“算起來,最後一次還是七八年前吧,那時候,舅舅有個兒子,叫許子勇。後面我入伍,加上又不在一個地方,就很少看到他了。”
“你舅舅是誰?”螞蟻感覺有些疑惑,問道。
“許成才。”蕭軍回答道。
“嗯?”螞蟻有些懵逼,有些耳熟,但是又不知道是誰。
這怎麼搞的。
旁邊的老秦解釋道:“就是豺狼那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