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年與保哥兩人同時向李宇刺出被磨得鋒利的鋼筋,但李宇毫無徵兆地往前快走了一步,躲過一劫。
兩人刺出的鋼筋,刺在了空氣中。
兩人一臉懵逼,這李宇後腦勺長了眼睛不成,怎麼就知道自己偷襲呢?
他們以爲自己隱藏的非常好了。
就在他們懵逼的瞬間,一雙穩健有力的大手抓住了他們兩人手腕。
是李宇!
只見他迅速轉過身來,精準地的抓住了他們兩人握住鋼筋的手,臉上帶着一絲戲謔。
“給我死!”保哥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被抓住的手腕想要用力掙脫然後繼續刺向李宇。
可還沒等他用力,原本抓住他們手腕的手,突然爆發力量。
宛如鐵鉗一般夾的死死的,不,這種力量比鐵鉗還要更加強大。
咔咔——
李宇抓着兩人的手往上一掰,兩人的手腕瞬間被掰斷,由於力道太大,手掌與小手臂之間只有一層皮連接着,甚至還有小臂骨頭從中突刺出來。
哐當!
兩人手中的鋼筋同時掉落在地上。
“我的手,我的手,啊啊啊…”
“草,媽的……啊……”
這一切,都發生在瞬息之間。
“你們上啊!不搞定他大家都得死!”保哥看到站在兩米之外,有些驚恐地看着這一幕的三人,大聲喊道。
三人沒有猶豫,直接衝了過來。
“別開槍!”李宇大喊,他用眼角的餘光看到圍牆上的居天睿把槍對準這邊,就要幫他解決旁邊的那幾個人。
距離太近,搞不好誤傷了自己。
三人呈現包圍狀態,前左右朝他衝了過來。
李宇此時還握住了萬年和保哥的手臂,心中一動,乾脆雙手往前抓了一拳的位置,抓到了兩人的小臂,然後憑空掄起。
保哥與萬年兩個人,加起來三百斤的男人,就這麼一左一右被李宇掄了起來,朝着衝過來的那三個人橫掃過去。
砰砰砰!
保哥與萬年兩人雙腳離開地面,兩個人就像是兩根棍子一般,把那三個人拍到了幾米遠。
他們拼命地用另外一直手,就要抓向李宇的手,但他們整個人都在空中,慣性的作用下,手很難往前探。
掄了兩圈之後,李宇雙手一沉,抓着兩人乍然往上空甩去,兩人喊叫聲中做了一圈人力過山車。
這還沒完!
兩人被甩到空中的時候,手臂依舊被李宇抓着,這就導致原本要飛出去的兩人,在慣性的作用下,身體迅速崩直,雙腳朝天,臉朝地。
而李宇則抓着兩人的手臂,繃緊。
到達了這個臨界點,李宇抓着兩人的手臂,重重地往地面上一沉。
身體微微蹲了一點,同步往後撤了一步,在中途放開了兩人的手臂。
咚咚!
萬年兩人腦袋直直地朝着地面砸去,發出一聲悶響。
由於靠近圍牆這邊,灰塵沙石比較多,砸落地面的時候,掀起了一片灰塵。
“啊……”
淒厲的慘叫聲傳來
嘶——
居天睿眼睜睜看到這一幕,倒抽了一口涼氣,後槽牙有些酸脹的難受,手更是不由自主地顫抖着。
這他媽.
力氣真大,下手真狠!
距離李宇不遠的貴妃,更是從頭到尾都看到這一幕,不知道什麼時候,原本握緊的推車已然鬆開,上面的水泥更是掉了下來,但她根本沒有發現。
嘴巴張大,一臉震驚地看着這一幕。
腦袋似乎停止了思考,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暴力的畫面,可是似乎又充滿了美感。
噔噔噔!
居天睿等人一邊拿着對講機一邊聯繫其他人,然後往圍牆下跑來。
塵埃落定。
在李宇的兩米之外,只見萬年腦袋呈現一個極其誇張的角度,軟趴趴掛在他的肩膀,脊柱穿透皮膚,插在後腦勺旁邊,整個身體就像是壓縮了幾分,像是一灘爛泥,手臂連着一層皮,掛在旁邊,死的不能再死了。
另外一個保哥稍微幸運一些,胸口肋骨斷了幾根,趴在地面上,臉上滿是鮮血,此時正大口大口地吐着鮮血,看樣子也是動不了了。
從圍牆上下來的居天睿等人,迅速跑下來,控制住了這幾人。
只是當他們看到這幾人悽慘的樣子之後,殺慣了也見慣了各種畫面的他們,有些不敢相信這是李宇徒手幹出來的。
居天睿嚥了咽口水,有些驚恐地對李宇說道:“李總.您,您沒有受傷吧?”
李宇淡淡一笑,說道:“沒,來,我問問這些人什麼來頭。”
說完,他往前走了一步,看着地上趴着的保哥問道:“爲什麼?爲什麼要殺我?”
“咕嚕.你,噗呲你他媽.”保哥喉管似乎被骨頭扎破了,此時無法完整說完一句話,只能斷斷續續地說話。
噗呲!
李宇一腳踩在他的腦袋上,巨大的力道之下,將他整個腦袋都踩爛了。
如同一個西瓜,轟然炸裂。
嘎吱——
李宇從破爛的腦漿中擡起腳,緩緩走近被居天睿控制住的那三個人。
踏踏踏——
緩緩的腳步聲如同死神靠近,還沒等李宇走過去詢問。
其中一個人就受不了這種恐怖的氛圍,渾身顫抖着驚恐地說道:“我說,我說,保哥.他覺得不公平,憑什麼他們就能夠待在石油城中,而我們卻被趕出石油城,同樣是機車黨的奴隸,爲什麼我們要冒着被喪屍咬死的風險。”
說着說着,他似乎是覺得自己有道理,越說越順暢,到後面更是又帶着憤怒看着李宇。
李宇嘆息一聲,搖了搖頭。
他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個原因。
不患寡而患不均,過來這個道理在什麼時候都有用。
此時,那些原本在圍牆上下忙碌的衆人,都看向這邊,聽到了這個人的話之後,眼中的神色各有不同。
其中原石油城寨的那些人,深刻地感受到自己這些人,似乎真的要比其他那些人要幸運的多。
“你們也這樣認爲嗎?”李宇直起腰,環顧其他人大聲說道。
沉默了幾秒。
突然有一個人有些緊張地說道:“不,不是的,他們並不能代表所有人都是這麼想,我們被救出來已經感激不盡了,何況還能夠通過勞作的方式獲取不菲的糧食,說實話,這年頭這種好事上哪找去?”
“對呀,對呀,他們就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這種人太壞了。”
“殺了他們。”
一開始是各種謾罵萬年等人的言論,到了後面,已經齊齊地說着同樣的口號:殺了他們!
似乎是擔心萬年這些人的行爲,會讓李宇遷怒於自己,這些居住在外面的合作人員紛紛撇清楚關係。
甚至是爲了能夠證明自己的立場之堅定,都說着要打死萬年這幾人。
很快,三叔與李鋼等人都趕到了這裡,聽着居天睿講述着剛纔發生的事情。
李宇掃視了一圈衆人,深邃的眼神讓每一個看到的人心中都咯噔一下。
李宇沒有管他們,對着趕過來的大炮與楊天隆說道:“他們幾個交給你們審訊,搞清楚還有沒有其他同夥。”
說完,他便從這裡離開,繼續往圍牆上走去。
旁邊的老畢看到李宇的動作之後,自然知道李宇是想繼續走一圈。
於是對停下來的衆人喊道:“別看了,趕緊做事!”
話音剛落,衆人彷彿如夢初醒,再次恢復了手頭上的工作。
只是,當李宇靠近他們的時候,他們不由自主想起剛纔看到的一幕,總是覺得心驚膽顫,甚至不敢再像以前一樣偷偷的看李宇。
李宇沒有管他們的變化,依舊在圍牆上巡視一圈的工作。
腦海中卻在思考着,看來石油城寨的建造,任重而道遠啊。
原本他還在猶豫。
在臺風到來的時候,要不要讓這些合作人員與大樟樹基地的一樣,在危險的時候,進入石油城寨中避難。
他糾結的原因很簡單,就是怕人一多,到時候全部跑到石油城中,萬一有些人有點小心思在天災或者喪屍潮的時候搞事情,到時候內憂外患,很有可能崩塌。
石油城寨不比大樟樹基地,有那麼高大的圍牆,也沒有甕城外城,這麼多人進來,到時候管理起來必然費勁。
可現在,李宇已經有了答案。
喂不熟的白眼狼。
那就沒有必要庇護了,畢竟也不是大樟樹基地那邊,這個石油城寨沒有必要容納下那麼人,也沒有必要擴大影響力,只要未來能夠給大樟樹基地提供穩定的石油就行。
至於其他人的生死,他不在乎。
自己,本來就不欠他們什麼。
剛纔發生的事情,似乎並沒有對李宇造成什麼影響憤,反而讓李宇下定了一個決心,解決了自己原本糾結的問題,進而讓李宇的心情頗爲不錯。
巡視完下來,李宇在路中想到一個問題。
很顯然剛纔偷襲自己的那幫人是有所預謀的,鐵定就抓準了自己每日會巡視的習慣。
看來太過於固定的東西,還是容易被人利用。
看來這個習慣,要變更一下,隨機一點。有時候是早上,有時候是晚上,有時候是中午
與此同時,他又聯想到了大樟樹基地中,也是採用定時輪班執勤的制度。
看來大樟樹基地中的值班制度,也要升級一下,要設計的複雜一些,加入一點隨機性進去,這樣纔不容易被人抓住規律,然後利用規律鑽漏洞。
很快,李宇回到了石油城中心。
在被用作會議室的不遠處,有一棟比較破舊的房屋,被末世前的人拿來當做廢棄室,專門放一些雜物。
大炮把活下來的那三個人帶到這裡,當做臨時審訊室。
李宇走進來的時候,三人都光着膀子的倒掛在空中,身上慘不忍睹。
大炮一隻腳踩在凳子上,一隻腳放在地上坐着。
手中拿着一根菸,正在休息。
“看樣子,這是審問完了?”李宇踏步而入,看着大炮他們說道。
大炮看到李宇進來,連忙把腳放了下去,正了正神色一本正經地說道:
“宇哥,問清楚了,組織者是那個被你一腳踩爆頭的那個傢伙,叫保民,總共就他們五個人。沒有其他同夥了,幹這個事情他們也清楚是掉腦袋的,所以沒有大肆宣揚。
偷襲你的目的,其實也和剛纔說的差不多,看到鍾楚楚那些人能夠待在石油城中,覺得不公平,然後就起了歪心思。
這幫人原本的計劃是,先劫持你,然後再威脅給他們糧食槍械趁着傍晚跑路,沒想到踢到硬板上了。”
李宇聽到大炮說的審訊結果之後,微微點頭。
組織者,成員,目標,計劃,在大炮的講述中都說的非常清楚,看來大炮他們審訊越來越規範了。
他自然相信大炮他們審訊的能力,不過他不敢掉以輕心。
這幫人有膽子做這件事情,雖然沒有其他同夥,但不代表着其他的那些人沒有這個心思。
隨後,他走到那幾個被審訊的人面前,看着他們身上皮開肉綻,這種傷,要是沒有消炎藥與抗生素的話,基本上是活不了多久了。
李宇一言不發地盯着這三個人看了好一會。
隨即對大炮他們說道:“行,既然已經審訊出來了,把這幾個人處理一下吧。”
話音剛落。
中間被吊起來的那個人連忙說道:“不,不是說不會殺了我們嗎?不是說只要說實話,就能夠繞我們一命嗎?你”
李宇扭頭看了他一眼,隨後對大炮說道:“你答應了他們?”
大炮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這不是騙他們的嘛。”
“你不得好死!”那幾個人連生詛咒。
李宇皺了皺眉頭,對楊天隆說道:“既然大炮答應了他們不殺,那就天隆你殺了,然後掛在正門門口,掛個三天吧。”
大炮聞言,笑了,宇哥還是那樣,言而有信啊。
楊天隆聽到李宇的話之後,點了點頭,手起刀落把三人斃命。
隨後與大炮他們,將幾人的屍體往外面搬出去,在正門上樹立幾個高高的杆子,把他們的屍體掛在上面。
這是一種威懾,也是一種警告。
李宇已經想開了,反正石油城這邊他也不打算做大,那也沒有必要籠絡人心。
用殺戮似乎更加有震懾效果,懷柔手段只會讓他們覺得自己這邊太過於溫和,覺得好欺負。
雷霆手段才能鎮壓宵小之輩。
傍晚。
老畢如同往常一樣,帶着人給今天過來修繕圍牆的合作人員發放糧食。
很多人擔心出了剛纔的事情會導致不發糧食的情況沒有發生,還是和以前一樣照發不誤。
在李宇看來,冤有頭債有主,誰鬧事就殺誰,不會殃及無辜。
但是這些人並沒有覺得李宇他們是慈善之悲,當他們拿到糧食從正門經過的時候,杆子上懸掛的頭顱異常顯眼,隨着風飄呀飄,讓他們不由想起了白天李宇強力鎮殺那兩人的一幕。
李宇差點忘記一件事情。
他在天黑之後纔想起來貴妃其實距離他也不遠,其中那三個從旁邊衝向自己的人,離貴妃更近。
雖然那個貴妃好心提心說出小心兩個字,對於李宇而言沒有多大作用。
但是,貴妃在那種情況下喊小心,其實也冒了一定風險,搞不好距離她近的那個人,直接過去殺了她,這個可能性也是蠻大的。
想到這裡,於是李宇便讓老畢給了貴妃一個盒子,盒子中裝有五天分量的乾糧,兩盒牛肉罐頭,兩個新鮮水果,加上一些維C片。
此外,還給她增加了一定貢獻積分。
當貴妃從老畢手中拿到了這個盒子的時候。
有些懵逼。
經過老畢的解釋之後,她本想拒絕,因爲下午看到那個情況,自己也門清,即便自己不喊,李宇也不可能會受傷,更不會讓那幫人得逞。
只是她不知道,對於李宇而言,她能夠冒着風險喊出來,這一點已經足夠獎勵了。
貴妃還是收下了,不爲別的,就因爲她流產之後,身體虛弱,本來就缺乏營養,白天還要幹活,有了這些食物,她能夠恢復的更快。
老畢把東西交給她之後,便離開了食堂。
貴妃把盒子中的食物掏出來,然後放到了自己貼身的包裹中,緊緊地抱着食物靠在牆角上愣愣發呆。
這些東西,其實當初她在機車黨的時候,也擁有過。
可是在機車黨的那種感覺卻是讓她無比的煎熬,身體雖然活着,但心已經死了,作爲老鬼的育嬰機器,生不如死。
宛如行屍走肉一般,沒有靈魂。
可是這一刻,她望着地上皎潔的月關,真正切切地感覺到自己是一個:人!
並且還活着。
她要的不多,只是希望能夠有尊嚴的活着!
內心深處,對於這個剛剛加入的勢力,有了一點點歸屬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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