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9章 南下,拿命賭明天(求訂閱)

“走,咱們過去,他們在那邊過來了。”三叔放下望遠鏡,對着車上的老秦等人說道。

轟隆隆——

車輛啓動,徑直往72路高速路南邊行駛而去。

六七分鐘之後。

三叔等人便看到距離他們不到兩百米之外的上空有一架直升機,下面跟着密密麻麻的核輻射喪屍。

“倒車!”三叔開口道。

幾乎在三叔話剛說完,老秦便熟練地打着方向盤,把車掉轉了一個方向。

另外一輛步兵戰車上的蕭軍,也讓人把車後的喇叭打開。

四輛車都掉轉好方向之後,他們便停靠在路上,等待後面喪屍靠近。

“豺狼,你們先走,在前面找個岔道躲起來,等喪屍過去之後,你們跟在喪屍後面。”三叔拿起對講機說道

另外一輛裝甲房車上的豺狼聞言,立刻把車開走。

他們雖然停在這裡,但是他們並沒有熄火,以便隨時能夠驅車離開。

很快。

直升機飛行到了三叔他們的上空,直升機上的楊天隆甚至還把機艙打開,朝着下面的人揮手示意。

緊接着。

楊天隆割斷綁着死豬的繩子,這頭渾身鮮血的死豬從空中掉落下來。

掉在了那些喪屍前面。

那些核輻射喪屍如同打了興奮劑,瘋狂地涌向那頭死豬。

這半頭死豬,基本也沒有用了。

他們也不敢吃,畢竟一路上拿來引喪屍,鬼知道會不會有微量的核輻射飄散到這頭豬的身上。

乾脆丟下去把喪屍引一波,讓後面的喪屍跟上來。

那些喪屍裡三圈外三圈地把這頭吊了它們一晚上的死豬包圍,瘋狂啃食。

直升機丟下了這頭死豬之後,便打了個圈,往大樟樹基地的方向飛去。

他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接下來就要看三叔他們的了。

楊天隆看着三叔他們那輛車頂的蓋子被打開。

從裡面爬出來一個人,然後把剩下半頭的死豬掛在了車後,把一些鮮血灑在死豬上面,最後靈活地鑽進了車裡面。

上萬頭的喪屍,半頭死豬根本不夠它們分的。

反而是因爲這半頭死豬,更加刺激了這些核輻射喪屍。

不到兩分鐘,那頭死豬就本喪屍瓜分完畢,然後朝着大三叔他們的車輛走來。

看着後面喪屍一步步的靠近,三叔對着車內的衆人說道:“不要着急,等一等,必須要等喪屍靠近一些,這樣纔不會跟丟。”

老秦雙手握住方向盤,隨時踩下油門。

一百米。

八十米。

五十米。

二十米。

車內的衆人看到喪屍距離他們如此之近,緊張地嚥了咽口水。

“走!”三叔一聲令下。

油門一踩,車輛開始緩緩往前行駛。

車速很慢,始終保持着和後面喪屍在二十米到五十米的距離。

呼呼——

看到車輛啓動之後,車內的老秦也放下心來。

他剛剛就怕車會出故障。

這種事情雖然很少發生,但也是有機率的。

要是剛剛車啓動不了,他們只能夠下車跑到另外一輛車車上。

這也是當初李宇爲何多安排幾輛車的原因,避免出現一些特殊緊急的情況,給他們多一些安全保障。

車輛的油耗,遠遠沒有直升機的油耗高。

要是讓直升機以這種龜速飛行幾天,估計都會報廢。

平均每三個小時就要加一次燃油,找不找的到合適的地方加油是一說,更關鍵的是太浪費燃油了。

他們保持着這樣一個速度和節奏,慢慢地把喪屍往計劃的方向去引。

豺狼他們也等待了一個多小時之後,遠遠地跟在了核輻射喪屍大軍的後面。

如果有喪屍掉隊,他們可以通知前面的三叔等人做出大一些應對措施。

北境聯邦。

二少爺躺在牀上,眼神迷離地看着天花板。

伴隨着身體的一陣抽搐,他拍了拍上面的一人。

“擦乾淨,下去吧。”

“好的,少爺。”這人臉色驚恐,不敢直視二少爺的臉。

趕緊拿出一塊溼潤的毛巾擦拭乾淨,小心翼翼幫二少爺穿好衣服,然後恭敬地彎腰離開。

剛走出門,就看到門口站着一個人。

是二少爺的管家。

“嚇死我了,管家您在這裡久等了吧。”

管家開頜了一下眼睛,開口道:“沒事,剛來,二少爺心情咋樣?”

“嗯應該還可以,比較平靜吧。”

“平靜,那挺好的。”

隨後,管家便站在門邊,敲了敲門。

“進來。”

管家推門而入。

“二少爺。”

“戴利你來啦,有什麼事情?”二少爺語氣平靜地說道。

管家連忙開口道:“少爺,那個探險隊已經組建好了,不知道是否要讓他們出發?”

二少爺想了好一會才記起來這麼一件事。

點了點頭說道:“就那個南方的大樟樹基地對吧?”

“是是是,就是那個大樟樹基地,當時您說要組建探險隊派他們過去偵查下情況,現在探險隊已經組建好了。”

二少爺眼睛閃過一道冰冷。

“父親太偏心,要是把直升機交到我的手裡,就根本不用派人開車過去了。”

管家默不做聲。

“這樣吧,你先派人過去探查下那個大樟樹基地的實力,如果不是很強,到時候就派一支隊伍過去滅了,把他們的物資搶過來。

如果實力不錯,倒是可以好好談談”二少爺說道。

他還有一些話沒有說出來。

他自然也是明白現在北境聯盟的局勢。

袁植一家獨大,原本自己父親活着的時候,都不是對手,現在父親身患重病,他們司馬家就更不是對手了。

可是他不與大哥有仇。

他寧願與外面的人合作,也不願意與自己這個看似友好的大哥合作。

畢竟這位親哥,曾經親手把自己喜歡的女人殺了。

他無法原諒,也不可能原諒。

管家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這位二少爺。

這位爺什麼時候開始轉性子了,平日裡囂張跋扈,從來沒有想過會得罪誰。

可是剛剛卻說,如果實力強的話,可以談談。

談什麼?

奇怪。

這位爺的腦子應該不會想到這一塊啊。

但此時二少爺已經發話了,那他就得迴應。

“明白,那我這就讓探險隊出發?”

“嗯,去吧,搞清楚這個大樟樹基地。”二少爺說道。

“好嘞,那我這就下去安排啦。”

二少爺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揮舞了一下。

管家退出去房間。

叫了幾個護衛,跟在他身後。

然後披着斗篷,急匆匆地從內牆中出去。他走到了內牆之外,西門的那個小酒館。

雕爺看到管家進來。

連忙走了過去。

滿臉堆笑說道:

“戴老哥,您終於來了,我給你牽線,找來的那幫人都過來問了我好幾次了,一直問什麼時候可以出發,我都快被他們問.”

管家瞟了他一眼,毫不客氣地說道:

“呦,雕爺這是給我訴苦呢?”

乾瘦的雕爺趕緊打了一下自己的臉,腰彎的更低了,討好般地說道:

“小雕,小雕,您這不是折煞我小雕嘛,戴爺,您找我小雕有啥事呀?”

管家看着腆着一張臉像一隻哈巴狗一般的雕爺,冷冷哼了一下。

“呵呵。”

看到他這樣的態度,站在雕爺旁邊的蠻熊臉上滿是憤怒,但被雕爺趕緊拉了下手。

雖然他一隻手就可以弄死這個管家,可是這個管家身後的幾個護衛,都不是好惹的。

畢竟是當初跟着司馬亮那個老傢伙的人。

不容小覷。

管家看到老老實實的雕爺在那邊候着,於是開口說道:

“這一次出去做的事情,我希望你可以明白。

一、絕對不能暴露我們的身份,但你可以透露出北境聯盟。

二、那個大樟樹基地的實力究竟如何,我們要一個詳細的彙報,他們有多少人,有多少槍必須要報告清楚。

管家的語氣態度,宛若一個上等人一般。

與十幾分鍾之前,在二少爺面前的樣子判若兩人。

雕爺仔細聽着,等到管家全都說完之後,這才滿臉對着笑道:

“這個戴爺,報酬一事怎麼說呀?他們都在問。”

管家眉頭一挑,怒罵道:

“難道我們還會剋扣他們的報酬嗎?等他們事成之後回來,自然會給他們。”

雕爺聞言,原本彎的不能再彎的腰此時也回升了一些。

他雖然不去,但他作爲中間人牽線。

不給報酬就想讓人幹活,這不是欺負人嗎?

是,他是平常經常會討好這位管家和二少爺。

但不是無節制的。

要是底線被踏破了,那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於是試探性地說道:

“那個戴爺,他們都是亡命之徒,這要是不先給報酬,估計他們不會幹的,這年頭,不先給報酬,估計是沒有人願意跑這麼遠的。”

管家皺了皺眉頭說道:“先給一半,再說就免談。”

雕爺聞言,只好點了點頭說道:“明白,應該沒有問題。”

管家起身,然後對着雕爺說道:

“行吧,他們要的東西,下午會有人出來給你們。

明天就要出發,這件事要快,明白嗎?

我有事先走了,事情好好辦,辦砸了,我要你腦袋!”

“曉得曉得,我一定好好叮囑他們。”雕爺彎着腰說道。

管家屁股撅起,然後帶上斗篷,往內牆那邊走去。

在他們離開之後。

雕爺朝着地上吐了一口發黃的濃痰。

“呸!什麼JB東西玩意。狗仗人勢的東西。”

旁邊的身材高大,看起來像一頭野熊的蠻熊走過來對着雕爺說道:“雕爺,這一次咱們要扣多少個點呀?”

雕爺瞟了他一眼,說道:“到時候再說。這年頭,給口熱乎的屎,爲了活着他們也能吃。”

“不好吃吧。”蠻熊撓了撓頭腦袋,傻笑道。

“滾!”

翌日。

窩棚中。

少年小遠把肩膀上扛着的一袋米糠,還有一瓶鹽、一瓶油放在了姐姐面前。

咚!

這一袋米糠,放下來的時候,聲音有些響。

看樣子就不輕,起碼有個三四十斤。

“姐,我走了,等我回來,雕爺答應我到時候讓我過去給他當個夥計,到時候我就有個穩定工作了。”

少年臉上髒兮兮,並且出現了乾裂,看着就覺得疼。

太陽輻射太大,他們這種生活在北境聯邦最低層的人,是沒有太好的防護工具的。

姐姐雙眼含着淚水,哽咽不已。

突然跪在了弟弟面前。

“小遠,你別去好不好,我知道你參加的那個探險隊是個什麼東西,一直以來探險隊的存活率不到一半,你不要去。”

少年臉色平靜。

慢慢地走了過去,用單薄的身體把姐姐攙扶起來。

語氣有些顫抖,但卻又有種詭異的平靜:

“姐,我已經長大了,我是個男人,我答應過爸,要照顧好你。”

“姐,咱們家以前就窮,末世之後還這麼苦。我一直想不通。”

“我記得以前爸媽教育我們要老實本分,不要做壞事,我信了。”

“可是,我不服!我不服!我不服!爲什麼他們做了那麼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老天不劈死他們!”

“爲什麼末世了,還是那些壞人吃好喝好,日子過得那麼舒坦。”

“蒼天沒有眼,好人沒有好報,這是個吃人的世界,我早該明白這個道理的。”

“我們什麼都沒有,要走下去,只有靠命去拼。哪怕死了,我也不想這麼窩囊地活下去!”

“姐,你以後別接那種事了”

“姐,我走了之後你要保重身體。如果我回不來了,你也要好好活着,我和那個雕爺說了,他答應我,會給你找個事情做。”

“姐,別哭了,我走了。”

“姐,等我回來。”

少年眼神流露出堅定,眉骨之中帶着一絲狠厲。

小小年紀,讓人感到莫名地心悸。

他在那一個暴雨的晚上,想通了很多事情。

在末世,好與壞不重要。

要活着,就要夠狠。

少年拎着一把殺豬刀,披着斗篷,走出了窩棚。

沒有回頭,徑直朝着趙二狗的窩棚走去。

人到!

二狗在睡覺。

噗呲!

手起刀落。

沒有一絲猶豫,趙二狗的腦袋被割了下來。

這是少年第一次殺人,但似乎演練過無數次。

他非常平靜。

把趙二狗窩棚中有用的東西打包,然後捆在一起,揹着走去了雕爺那邊。

在北境聯邦的外城中,死一個平民,比死了一條狗還更平常。

殺了這個人,他就要出發了。

另外一邊。

從北境聯邦中,有一支隊裝配着真槍實彈的車隊,從外牆中離開。

圍牆哨塔上。

有一個隊員朝着警衛長尹錫問道:“老大,他們出去是執行什麼任務呀?”

“不知道,好像是前幾天磁暴影響,導致很多設備出問題,缺乏一些零部件,他們應該是去找相應的零部件吧,聽說是去鄭市。”

“嚯,那可真夠的遠的。”

“嗯,或許不僅僅只是找零部件吧。”尹錫眼神閃爍,猜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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