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猛哥如此熟練地舉起手來喊投降,豹子一愣,但他看到就倒在他旁邊的幾個人。
立刻也把手上的槍一丟,雙手舉高跟在猛哥後面走了出去。
有了他們兩個帶頭,其他還活着的人也紛紛照做。
大炮他們看到從倒塌的只剩下殘垣斷壁的房子中走出來的這些人,不由罵道:“還以爲他們有多硬呢!”
蕭軍看到這些投降的人,眼中閃過一道笑意。
對着大炮說道:“趕緊上去把這些人控制住帶回石油城吧。”
大炮點了點頭說道:“走,看下這個小孩說的猛哥到底是個什麼貨色!”
隨即,他們從躲藏的地方走了出來。
舉着槍一邊走,一邊瞄準他們,要是這些人敢反抗,立刻槍殺。
猛哥走到外面之後,看到從暗處走出來的幾十人拿着槍對準他們,趕緊把手舉得更高了。
“別開槍,別開槍。”
大炮走上前,數了數一共走出來七個,根據那個小孩所說,不應該只有這些人啊。
但他靠近之後,近距離看這棟被轟炸的房子,便明白過來。
剩下的估計被坍塌的樓房壓死了吧。
“大炮,你看着這些人,我進去看看還有沒有其他沒出來的人。”蕭軍對着大炮喊道。
“行,注意安全啊。”
大炮扭過頭,仔細打量着這幫跑出來投降的人。
開口問道:“哪個是猛哥?”
只見率先跑出來的那個男人,滿臉堆着笑說道:“我是我是,叫我小猛就行了。”
豹子聽到他這麼說,忍不住用手臂捂住了眼睛。
特麼的,就這德行。
剛剛不是你說的要堅持抵抗的嗎?
怎麼現在認慫比誰都要更快!
他原先不是跟着猛哥的,而是臨時加入的這支探險隊。
無了個大語。
大炮看到他這樣的表現,有些無奈。
以他豐富的經驗來看,眼前的這個男人怕死,怕死就意味着很好審訊,幾乎都不用上什麼大件,就可以讓他老老實實交代。
大炮輕輕點了點頭說道:“嗯,你們全都跪在地上,雙手舉高不許動,小何伱們去把這些人綁了。”
“好的,炮哥。”小何拿出繩子緩緩走了過去。
他們兩人一組,一人持槍頂着這個人的腦袋,另外一個人檢查他身上看有沒有其他武器。
身上的匕首,還有彈藥全都被摘出來。
蕭軍帶着人走進了被轟炸過的房子。
剛一進去就看到有一塊水泥板外面滲出血來,然後最裡面還兩個被鋼筋插穿的人。
“仔細搜搜,看下還有沒有活人。”蕭軍對着身後的隊員說道。
認真搜尋了一番之後,只找到一個腿被壓斷的男人,其他的都死了。
把這個人手上的人拉了出去,將地面上的槍和一些物資都搬出去之後。
大炮那邊也把猛哥等人捆綁好了,此時正在外面檢查他們的車輛。
大炮他們出來爲了避免打草驚蛇,並沒有開車過來。
“大炮,我和老易先回石油城等你們啦。”坐在直升機上的李鐵用對講機聯繫大炮。
大炮聽到對講機中的聲音,擡起頭朝着直升機揮了揮手,回覆道:“行,你先回去吧。”
然後坐上車,掏出剛剛從那幫人身上翻出的鑰匙,鑰匙插入孔,點火,踩油門。
“嘿!”大炮嘴角含笑,看了看車後面的一些物資,笑容愈發囂張。
沒想到這些人的物資還不少,他並不知道,這後面的物資,有很多都是二少爺給他們的報酬。
他們很多人都是孤家寡人,所以習慣性把東西帶在身上,這一下便宜了大炮他們。
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看到蕭軍他們急匆匆地從房子跑了出來。
正疑惑着,就聽到那邊傳來一聲巨響。
轟隆!
原本就李鐵他們炸過一次的小樓,徹底堅持不住,徹底坍塌,變成了一堆建築垃圾。
大炮甩了甩有些耳鳴的腦袋,拔了鑰匙從車上下來。
朝着蕭軍走去:“發生了啥?是他們設置了炸彈嗎?”
蕭軍搖了搖頭說道:
“啊?不是啊,我就是單純地把這棟樓給炸塌,我找了一圈沒有找到活人,但我覺得最邊上的那個牆角可能還有,但是我們手上也沒有工具,沒辦法挖開,乾脆就炸了。”
“剛剛還想着只要把那個水泥板炸開,沒想威力這麼強,整棟樓都塌了.”
大炮有些無語地看着那一片廢墟,開口道:“我覺得你可以不用找了,都別特麼成廢墟了,絕對沒活人了。”
“咳咳。”蕭軍有些尷尬地看着那一片廢墟。
“鐵子他們先回去等我們了,咱們也該走了吧,天色也不早了。”大炮開口道。
“行,走吧。”
於是大炮便帶着蕭軍一起朝着車那邊走去。
劉威猛和豹子等人被綁了雙手,在小吳他們拿着槍指着,跟在車後面。
車速很慢,大炮坐在皮卡車後面,拿着槍俯視着後面的劉威猛這些人。
小遠也坐在車斗上,被綁住了雙手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在後面跟着的猛哥等人看着車上的小遠,表情複雜,眼神恨不得把他吃了。
“走快點!馬上太陽就要下山了。”大炮朝着後面的這些人喊道。
猛哥等人連忙加快步伐,他們七個人綁成了一串,加上後面有隊員看着他們,根本不可能逃走。
半個小時之後。
居天睿在圍牆上看到了大炮他們的身影,同樣看到了車後面的綁成一串的人。
心情大好地對着站在他胖旁邊的東臺說道:
“他們回來了,準備開城門迎接他們。”
“好。”東臺喜滋滋地走下了圍牆。
可是。
大炮他們返回石油城的路上,並不僅僅有圍牆上的居天睿等人看到了,距離石油城幾公里之外的草叢中,還有一幫人正在注視着大炮他們。
這些人正好是從南方樂園中離開,返回石油城的大刀等人的。
“大哥,你看車後面的第一個人,是不是劉威猛那貨?”文生說道。
大刀拿起了望遠鏡,仔細看了看之後說道:
“媽的,還真是那貨!”
說完之後,他咬着牙低聲罵道:
“就知道他們會壞事,這下被石油城的人抓了,估計什麼都會供出來,關於北境聯邦的一切,估計都會說出來。唉”
文生連忙說道:“咱們要不要”
然後比出了一個割破喉嚨的動作。
大刀趕緊說道:
“別輕舉妄動,剛剛你們沒有看到直升機嗎?要是咱們動手的話,你覺得我們跑的了嗎?”
“而且,搞不好他們都已經交代了,咱們即便現在狙殺了劉威猛他們,也沒有任何意義。”
文生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
“大哥,要不咱們撤吧,天色也晚了,再不走咱們就很難回去了。”
大刀點頭道:“行吧,走!”
說完,他們幾人就如同蠕蟲一般往後面撤離。
石油城門打開。
車輛駛入,後面跟着猛哥等人。
猛哥他們進來之後,好奇地打量着裡面的情況。
“豹哥,這裡面還真的有好些女的啊!”東勝放緩腳步對着前面的豹子說道。豹子看了一眼拿着槍的左茹雪等人,低聲說道:
“都他媽的什麼時候了,你還有這心思。”
砰!
跟在後面的小吳一槍托砸了一下豹子,罵道:“聊啥呢?要不和我說說?!”
“沒沒沒,長官我錯了。”豹子捂着腦袋,趕緊求饒。
小吳撇了他一眼,又給了東勝一槍托。
東勝聳了聳肩,嘶啞咧嘴沒敢頂嘴。
“大炮,他們就交給你了,這是你的專長。”蕭軍從車上下來,對着大炮說道。
大炮點了點頭,然後又看向蹲在他旁邊的小遠。
猶豫了一下,對着蕭軍說道:“你把這小孩帶走吧,晚點我和他聊一下。”
然後又對小遠說道:“你放心,答應你的事情,我們肯定會做到的,你先跟他過去吧。”
小遠認真地看着大炮,然後從車上下來被蕭軍帶走。
“小吳,小何你們過來幫我把這些人帶到審訊室去。”大炮對着後面的幾人說道。
“好的,炮哥。”
“好的。”
大炮搓了搓手,先去了一個他住在石油城的房間,找到了他特意帶過來的揹包,翻看了一下里面的東西。
滿意地點了點頭。
包裹裡面的的東西類別很多,手術刀、鋼絲、手術鉗
只是這些東西表面似乎用的太多,上面還帶着淡淡的血漬。
拿起這個揹包,大炮興致沖沖地往審訊室跑去。
這些個物件,他已經很久沒有用過了。
跑到審訊室,他打開了包裹,然後把包裹中的東西一件一件地擺放在了猛哥他們面前的桌子上。
劉威猛他們都被是十字木棍綁起來,雙手雙腳都被綁住根本無法動彈。
他們眼睜睜看着大炮從一個大大的包裹中拿出錘子、手術刀、剪刀、一根筆直的鐵線
外面太陽已經落山,但依舊還有些殘光。
他們能夠看到這些物件上淡淡的血漬。
用屁股想也能夠明白這些東西是幹嘛用的。
猛哥嘴角抽了抽,趕緊說道:
“您有啥問題,您儘管問,我肯定把我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
大炮聞言,正在從包裹中取出物品的手,頓了一下。
特麼的,能不能不要這麼掃興啊。
我東西都還沒有全部拿出來呢!
這麼大老遠的跑過來一趟,揹着這些東西容易嘛我。
於是扭過頭對着他說道:
“不着急,要不你再頑強一點?稍微不要那麼配合嘛。”
猛哥等人一臉懵逼。
這是?
怎麼回事,不按套路出牌啊。
大炮說完之後,又轉過身去,一邊還小聲說道:
“我都還沒有用過這些東西呢,太沒勁了!”
距離他最近的猛哥聞言,臉色大變。
這是遇到喜歡虐人的變態了。
完蛋了,完蛋了。
不行,那些東西看着就很疼。
“這位長官,我們是從北境聯邦出來的,小的叫做劉威猛,這一次過來是因爲北境聯邦的二少爺,也就是司馬西讓我們過來的。
說到這裡,我給您介紹一下北境聯邦吧
”
還沒等大炮把東西全部拿出來,猛哥爲了不讓大炮有下手的機會,就像倒豆子一般,事無鉅細地交代。
旁邊一起跟進來的小吳幾人看到這一幕,眼睛都直了。
這麼配合?
怎麼回事?
大炮聽到他開始說了,有些無趣地把東西撂在了桌子上。
然後對着小何說道:“小何,你讓他蕭軍、居天睿他們都過來聽聽吧。”
小何趕緊點頭道:“好的,我這就去。”
大炮感覺心癢癢的不行,聽着猛哥說關於北境聯邦的事情,總感覺不過癮。
這還沒開始動手啊!
你就交代了!
能不能不要這樣啊,這樣搞得我很不專業啊。
手默默地拿起了手術刀,摩挲着。
對面的猛哥看到他摸着手術刀。
嚇了個半死,於是趕緊說道:
“長官,長官,我真的全都說,是不是我講的太慢了,那我講快點.”
大炮聞言,瞪了他一眼,把手術刀放了下來,對他說道:
“你先等等,等到我們人來齊了,你再說。”
“好的好的。”猛哥大汗淋漓。
在猛哥旁邊的豹子聽到猛哥說的這些話,內心無語至極。
他有些懊悔,爲什麼自己要參加這一次的行動。
造孽啊。
幾分鐘後。
李鐵、居天睿、蕭軍、老易、東臺等人都跑了進來。
他們沒想到竟然這麼快,這幫人就全都交代了。
其中蕭軍倒是瞭解一些,畢竟這個劉威猛可是帶頭投降出來的。
大炮看到人都進來,於是對着劉威猛說道:“開始吧,從頭開始說。”
劉威猛額頭出汗,趕緊說道:“好,我是從北境聯邦過來的,叫做劉威猛。
我先給你們介紹北境聯邦吧,不要殺我哈。
北境聯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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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油城外。
袁植派出來的大刀等人在一片破舊的廟裡面。
神像已經倒塌在地上。
神像的腦袋滾落到了外面,由於太陽的暴曬,石頭腦袋上出現了好幾條裂紋。
整個殘破的小廟,到處都是碎裂的瓦礫。
而在這個小廟中,卻坐着幾個人。
“大哥,怎麼辦?咱們現在下一步怎麼走?”文生問道。
夜晚降臨。
一輪彎月垂掛當空。
慘白的月光透過破損的洞照射到小廟中,顯得陰森無比。
“唉這石油城根本沒有辦法進去,看樣子只能夠在外面找些人問問,可外面一個人影都沒有。
而且這邊劉威猛他們剛剛被抓,石油城肯定會加強防備。
我在想,我們要不先去南方那個大樟樹基地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