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禾豐幾個已經和他說過,這個司馬西是被袁植特意囑託帶過來的。
但由於此時的司馬西並沒有什麼作用了,所以李宇並不在意。
司馬東都能夠把他交出來,那就說明這個司馬西已經被放棄了。
一個被放棄了,曾經帶着大軍來侵略過石油城的人,還能有什麼用呢?
大炮獰笑着慢慢靠近這個原本囂張無比的司馬西。
這個司馬西當初帶着那麼多人過來攻打石油城,要不是因爲李宇主動讓居天睿他們撤離石油城,並且使用了喪屍吸引藥劑來了甕中捉鱉,搞不好石油城會有一個極大的損失。
即便到了現在,當成用重炮轟炸出來的缺口,依舊還沒有修補好。
這都怪這個司馬西。
新仇舊恨,大炮一塊算上。
“小何,來幫我把他拉到審訊室!”大炮看着驚恐的司馬西,彷彿看着一位絕世美女。
搓了搓手,上下打量着司馬西。
這種眼神讓司馬西菊花一緊,嘴巴被封住根本無法說出話來。
“嗯怎麼這麼臭.”大炮跟在後面,突然聞到一股惡臭從司馬西的身上飄來。
“這貨多久沒洗澡了。”大炮皺了皺眉頭自言自語道。
此時。
司馬西沒有意識到,被拉走之後問題的嚴峻性。
大炮也沒有意識到,這股臭味其實不是因爲洗不洗澡的問題。
很快。
小何便拉着司馬西進入到陰暗的審訊室。
審訊室。
迎面進來就有種陰森森的感覺,老虎凳,皮鞭,十字鐵烙印都有。
司馬西看到這些的時候,瞳孔微微一縮。
雙腿有些顫抖,這些東西,待會不會用在他的身上吧。
小何和小吳兩人把他綁到了一個十字架子上。
最後把他嘴巴上的布條抽了出來。
大炮笑着走進來,頂上的一束光正好打在他的頭頂,讓他的臉看起來有些恐怖。
“你們要幹什麼?我跟你們說.啊!”
大炮直接一腳揣向司馬西的蛋蛋。
“你不是很狂嗎?啊?不是想要把我們石油城嗎?現在你來嘍。”
大炮一手拿着棍子,一手拿着鐵鉗,笑呵呵地說道k.
“滾尼瑪的!”司馬西口出狂言。
“呦呵!”大炮興奮了。
就在這個時候,審訊室的門被打開,走進來一個人。
大炮連忙往後看去,是李宇。
“宇哥。”
“城主。”
“城主。”
大炮等人連忙說道。
李宇微微點頭,然後走過來之後,直勾勾看着司馬西問道:“北境聯邦內城中,現在什麼情況了?”
司馬西看着李宇的眼神,有些慫慫地說道:
“我真不知道,外面都在傳是我把石油城引來的,我待在房間中不敢出去,所以我不清楚。”
“哦?真的嗎?”李宇挑了挑眉頭問道。
他原本想要問下禾豐他們,但是禾豐他們幾個一直被關在牢房之中,對內城中的情況不太瞭解。
此時聽到司馬西這麼說,他並不覺得奇怪。
這一次過來,只是試着問一下,有北境聯邦內城的消息更好,沒有的話也沒有什麼要緊。
司馬西連忙點頭,如同小雞啄米。
看出司馬西似乎沒有說謊。
李宇於是對着大炮說道:“這個人沒有用了,隨便你玩。”
“好嘞!”大炮咧開了大嘴,臉上浮現出有些變態的笑容。
他原本以爲李宇要留着司馬西一命,還有些不甘心來着,沒想到李宇竟然這樣說。
李宇轉身離開,離開的時候又補充了一句話。
“讓他感受一下痛苦,教訓一下他。並且.屍體處理乾淨點,不要搞得到處都是血腥味!”
大炮聞言,眉飛色舞。
審訊這麼久,還是第一次接受這樣安排。
以往李宇總是擔心他把人弄死了,所有很多實驗性的想法都不敢拿出來用。
李宇直接說屍體了,那就說明司馬西徹底沒用了。
這麼富裕的仗,還是第一次打。
“明白!”
大炮朝着李宇大聲說道。
李宇往審訊室外走去。
審訊室內。
大炮陰惻惻地笑聲,讓旁邊小吳和小何兩人都覺得害怕,但是眼睛又冒着亮光。
看大炮審訊,頗有種獨自一人在半夜看恐怖電影的感覺,又怕有愛看。
“不要啊,我知道,我知道!”司馬西看到李宇離開,驚恐地說道。
可是李宇已經離開了。
即便他真的能說,李宇也沒有那麼在意。
主要是這個司馬西之前把主意打在石油城頭上了,那必須要好好教訓一下。
隨後,大炮感覺觀衆不是很多,於是扭過頭對着小吳說道:“你讓那個新過來的馬棟,還有禾豐,蕭軍他們過來,就說我有表演。”
小吳嚥了咽口水,有些詭異地看了大炮一眼。
這還當成表演了。
“好。”他匆忙離開。
大炮激動地搓了搓手,然後在審訊武器桌子上挑選了一些工具。
拿起一根細長曲折的針,他皺了皺眉頭,這可不夠痛苦啊。
又拿起了狼牙棒.不行,太快了。
燒紅的鐵鉗.用過很多次了。
突然靈光一閃,凌遲?
他好像沒有試過啊。
於是他對着小何說道:“你把他衣服脫了?”
“你要幹什麼?你要幹什麼?”司馬西驚恐地看着小何。
“不要啊,不要啊。”
小何一把將他的褲子脫下。
yue~
小何看到那黃色的冰坨坨,直接吐了出來。
惡臭瀰漫。
大炮捂住鼻子,好奇地看了一眼司馬西下半身。
“你踏馬拉褲襠了?草!”大炮非常嫌棄地看了一眼司馬西。
“真是不講衛生,我最討厭不講衛生的人了。”大炮興趣缺缺地把一把鋒利的刀插回桌面。
凌遲是不可能了,還得幫他清理。
小何痛苦地爬了起來,滿臉通紅,青筋爆露。
看着大炮的表情滿是幽怨。
“炮哥,趕緊弄死他,我給噁心壞了!”小何捂住鼻子說道。
大炮有些慶幸,幸好他沒有親自動手。
可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就在這裡了,大炮是我們大樟樹基地審訊專家,大家一起來欣賞一下。”小吳一邊說着,一邊把門推開。
禾豐、馬棟、明盛、順天、還有東臺、蕭軍、蘇遠等人走了進來。
馬棟進來純粹是因爲有些好奇,更開心有人能夠整一整這個司馬西。
東臺則是抱着學習的態度,上一次大炮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蕭軍則是過來看司馬西徹底死亡,收尾工作。
“都來了!”
大炮舔了舔嘴脣,在頭頂射燈的照耀下,他看起來有些妖冶和變態。
光溜溜的司馬西,雙手被吊起來,腋毛橫生。
大炮讓人把門窗密封好。
這個審訊室是在地下,密封性比較好。
所以大炮也沒有把他的嘴巴堵上。
對於他而言,被審訊的人的哀嚎聲,是最爲動聽的交響樂。
拔出燒紅了的烙鐵,對着身後的衆人介紹到:“這一招叫做,夜夜的熱。”
說完,他就把燒紅了烙鐵直接放在司馬西茂盛的腋毛下。
滋滋滋——
腋毛燃燒,一股臭味飄出來。
腋毛燃燒殆盡,就是柔軟的腋下皮膚。
滋滋滋——一股豬肉被燒焦的味道飄散在地下室。
禾豐微微皺了皺眉頭。
蘇遠瞪大了眼睛看着這一幕,抽了抽嘴巴。
馬棟則是嘴巴微微翹起來,有點意思.
衆所周知,腋下的皮膚是非常脆弱的,一個癢癢撓都讓人受不了,何況是滾燙的烙鐵。
“啊啊啊啊啊!!我我!!痛痛痛痛!”
司馬西嘎達一下,痛暈了過去。
大炮朝着旁邊的小何使了一個眼色。
噗呲!
一碰冷水澆在了司馬西的頭上,瞬間將他潑醒。
大炮施施然地對着後面的觀衆的說道,“下面,我開始第二招,夾手指上天。”
“啊啊啊啊!”
十字連心,哀嚎不斷。
禾豐往後退了一步,想着要不要審訊室。
馬棟眼睛微微一亮,看着大炮越發順眼。
“第三招,滴水之怒!”
無法呼吸。
司馬西感覺自己窒息了,但是水又停了。
停了不到一秒,他又感覺自己要窒息了。
大炮卡的時間很準,每次都是在他快要窒息的時候停止。
司馬西大口大口的喘息。
水進入到他的氣管中,發出劇烈的咳嗽。
禾豐想要離開這裡了,連帶着蘇遠,他們有些身體不適。
“你不走嗎?馬棟?”禾豐看着馬棟說道。
馬棟聚精會神地看着大炮表演,開口道:
“人家請我們來觀看,我們沒看完,多沒禮貌啊。看完再說嘛”
“.”禾豐感覺他說的也有道理,不過這個審訊有些讓他膽寒了。
前方,大炮又對着衆人說道:“第四招,見縫插針。”
“嗷嗷嗷嗷!”司馬西發出豬叫聲。
蘇遠看着這一幕,渾身冰涼,有些慶幸幸虧當初不是大炮沒有這個方法審訊自己。
他幼小的心靈,彷彿受到了莫大的刺激。
禾豐感覺腿有些痛了,心中更是升起了一種恐懼,大樟樹基地的人都這麼變態的嗎?
自己是不是入了狼窩了?
馬棟往前走了走,靠近,以此看的更加清楚。
不知不覺中,他的腦袋某個機關似乎被大炮所打開,一盞嶄新的大門打開。
他發現了此種的樂趣。
人啊,要麼嚮往極爲美好的事物,要麼是摧毀一些事物。
兩者的極端,都是人性。
要麼是極端的醜惡,要麼是極端的美麗。
正因爲極端,才帶來別樣的魅力,吸引着人。
“第五招,金瓜擊頂。”
“第六招,公公駕到!”
“第七招,借我一雙慧眼吧。”
“第八招,冰火兩重天。”
“第九招,燃燒的草原。”
“第十招,五馬分屍。”
打完收手。
大炮看着地上散亂的肢體,扭過頭看向身後的觀衆。
此時已經只剩下馬棟和東臺兩人了,其他人早就因爲身體不適離開。
大炮用乾淨的毛巾擦了擦手,額頭微微出汗。
看到馬棟還在,有些驚訝。
很給面子啊。
啪啪啪。
只見馬棟拍着手掌,讚歎道:
“真是大開眼界,歎爲觀止,如同藝術一般美妙。意猶未盡!讓我看的瞠目結舌啊,太棒了。”
“這位如何稱呼啊,能否交個朋友。”
他眼神閃爍,看着大炮彷彿看到了多年不見的好友。
相逢恨晚啊!
大炮聞言眼睛一亮,終於有人懂他了。
基地中幾乎所有人都覺得他很變態,但是他沒有爭辯。
可是這個剛來的小夥子,竟然能夠理解他的藝術。
理解他的精神世界。
這種人與人之間的互動,摧毀所帶來的快感,無限放大惡所帶來的衝擊感,讓他感覺這就是一場常人所不能理解的藝術。
他深深感激那些爲藝術獻身的人,比如地上分成幾塊了的司馬西。
“這位朋友正是懂我啊,叫我大炮就好。”大炮笑着走了過去。
馬棟有些激動地說道:“炮哥威武,這真的是太讓人感動了。”
感動!
這個詞語一出來,大炮瞬間引爲知己。
識貨!
全程沒有說話的東臺看着兩人在那邊瞎幾把聊天,滿頭黑線。
他發現他聽不懂了。
“看來自己還是不適合審訊,果然,我總是因爲自己不夠變態,而與他們格格不入。算了.”
想到這裡,東臺轉身離開了審訊室,並且從此不再想學習審訊的方式了。
因爲他不夠變態,所以審訊的時候用不出變態的方式。
審訊室內,彼此兩人引爲知己。
一個聽,一個說。
大炮從來沒有這樣一個觀衆,能夠真正認真聽,並且還不斷誇讚,讓他充滿了述說的動力。
而馬棟則沒有想到過,審訊還能夠這樣,眼睛冒着光,燃燒着火焰。
夜幕漸漸降臨。
禾豐的傷腿已經重新處理過了,但是他下午在審訊室所看到的那些畫面,依舊震撼他的心靈。
“馬棟還沒回來嗎?”禾豐朝着明盛問道。
坐在他旁邊的明盛搖了搖頭道:“還在那個審訊室呢.”
說着,明盛又忍不住說道:“豐哥,我不知道爲啥,有點怕.”
“我也是。”順天幾人紛紛開口。
明盛的那一句話說出了大家的心聲。
雖然明盛沒有說怕什麼,但是大家心知肚明。
這個大樟樹基地的大炮,審訊如此變態,關鍵是他有些病態的感覺,因此沉醉在其中,就更讓人毛骨悚然了。
禾豐也想起了下午看到的那些,微微打了寒噤。
石油城中不缺電,所以房間中也有暖氣,並不冷,但是他們的心有些哇涼哇涼的冷。
禾豐想了想後說道:“我特麼也怕啊。”
衆人沉默,一時間不知道說啥。
“好了,早點睡吧啊,你們明天就要開始熟悉事情幹活了。”禾豐開口道。
“吱呀——”
門開了。
馬棟一臉亢奮地走了進來,彷彿中了三千萬大獎一般激動。
衆人齊刷刷地看着馬棟,彷彿第一次認識馬棟一般。
馬棟進來之後,看着大家說道:
“我跟你們說,那個審訊的叫做大炮,他真是天才!我從來沒有見到過這種人,太妙了!”
嘶!
衆人都感覺馬棟有些讓人發憷的感覺。
“你們爲啥這麼看着我。”
“讓我一個人去那邊睡?”
“哼!你們這些人啊。豐哥,我跟你睡。”
“滾!”禾豐罵道。
馬棟摸了摸頭,咋回事,就幾個小時,他就被孤立了。
於是灰溜溜地走到了一邊,找個地方躺了下來。
這一夜,有很多人做了噩夢。
但也有兩個人,做了一個香甜的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