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難以置信

凌慕白下定決心,還是要把這件事情告訴秀菱。哪怕因此而會引起她們兩姐妹反目;或者讓秀萍怨恨責怪自己。

因爲凌慕白想讓秀菱知情後,對秀萍有所防備,免得秀萍日後再用什麼法子來傷害她。秀萍怎麼對自己沒關係,可是如果傷害到了秀菱,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原諒秀萍的!

當然了,在秀菱跟前揭穿了秀萍的真面目,也可以避免秀萍再在自己和秀菱之間施展詭計,挑拔防間。

凌慕白想着,再也按捺不住,提腳就去了顧家,全不管此刻巳是夜裡。他有一種緊迫感,如果不及早告訴秀菱,真害怕秀萍又會想出什麼新花樣來對付他們。

到了顧家,來開門的李氏掩不住臉上的驚訝,不曉得凌慕白這個時辰到來,究竟有什麼要緊的事情。何況定了親的未婚小夫妻,是不好常常見面的。

不過因爲秀菱一直參與仙姿商行生意的緣故,所以顧守仁和李氏也並不十分禁止她外出。不過已經快要到亥時了,凌慕白跑來見秀菱,真是太不合規矩了!

李氏心裡雖有些不滿,面上卻並不露出來,只問了一聲:“可是有什麼要緊事情?”

凌慕白打過招呼,連連點頭道:“正因爲要緊,所以才跑來想告訴秀菱一聲。您放心,我講幾句話就走,絕不耽擱秀菱休息。”

這麼着,李氏就不好強行阻攔了。她當然相信自己的女兒,也很放心凌慕白,因爲他兩個從小就常常在一塊兒的,家人見得多了,並不稀奇。

秀菱正在燈下手忙腳亂地繡花呢!她不知怎麼心血來潮,想要自個兒繡一對鴛鴦枕頭出來,於是早準備好了圖樣,布料。絲線和繡花針。

她很羨慕大姐她們,繡起花手勢柔美,表情嫺靜。爲啥輪到自己,便覺得牽牽絆絆。一點也沒有那種韻味。正疑惑呢,忽然明白過來,原來是自己害怕老是要穿針,所以把線留得特別長,繡起來不是打結,就是把手臂伸得老長,怪不得哩!

自個兒覺得好笑起來。凌慕白巳在門口敲門。秀菱不覺揚聲道:“娘,你別催。我過會子就是睡了!”

凌慕白小聲道:“秀菱,是我。”

秀菱聽得分明是凌慕白的聲音,大感驚奇,不曉得這個時候他跑來做什麼。但還是走到門邊把門拉開了問:“小白,出啥事了嗎?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呢?”一邊說一邊把凌慕白讓進來。

凌慕白也就是不客氣地一腳跨了進來。秀菱也曉得男女有別,因此也就是不把門關上,任由它開在那兒。兩隻眼睛認真地看着凌慕白。等待他的回答。

凌慕白咬了咬嘴脣,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我想告訴你一件事。希望你聽了,不要太在意。”

他的開場白,把秀菱嚇了一大跳:“啥意思啊?如果是我真不在意的事情,想必你不會巴巴地這個時候跑來~”

仔細觀察凌慕白的神情,似乎真有些緊張的樣子呢!還有,他爲什麼有些不敢直視自己的眼睛呢?

秀菱拿根手指頭抵在下巴處,黑寶石般的眼珠子骨碌骨碌轉了兩圈,心裡也是一霎那轉了幾個念頭:難道凌慕白是跑來告訴自己,他另愛上了別人,所以。只能同自己解除婚約?前世看電視連續劇,不是經常有這樣的狗血劇情嗎?

如果真是這樣,起碼好過成親的那一日,新郎落跑要強一些吧?秀菱這樣想着,還是倔強地抿了一抿脣道:“不管啥事兒,我只想聽到真相!”

凌慕白見秀菱這麼說。便繼續道:“你還記得咱們曾經討論過,到底是誰在我父親和舅舅那兒,拿你的命格之事來促使他們反對咱倆的親事嗎?”

秀菱明顯地鬆了一口氣,凌慕白居然爲了這件事情,特地跑來告訴自己,而根本不是自己揣測的那樣。她不禁爲自己的聯想力之豐富,覺得好笑。一抹笑容在她脣邊擴大,情不自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倒把凌慕白弄糊塗了,秀菱居然還笑得出來,如果她知道自己將要告訴她什麼,不可能還有心情笑。

不過他還是追問了一聲:“秀菱想到什麼事情,覺得好笑呢?”

秀菱也不瞞着他,直接了當地道:“看你滿臉的凝重,我甚至以爲你是來向我宣佈,你要退親啦!”

凌慕白用責備的眼光瞥了秀菱一眼,不滿地說:“你居然會這樣想?你怎麼可以這麼想呢?咱倆認識多少年了,你還不瞭解我這個人嗎?”

他說着,再也不看秀菱,轉過身背了雙手吟道:“山無棱,江水爲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卿絕!”

秀菱曉得,他說的辭句出自漢樂府民歌《上邪》,只不過將那個君字改成了卿字,意思自然是藉此來表達自己愛情的忠貞。

她的心暖暖的,說不出的感動,但表面上偏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反而用一隻手捂住了腮幫子,噝噝地吸着冷氣道:“哎喲,好酸啊,把我的牙也給酸倒了!”

秀菱偷眼再看凌慕白,見他一臉的哭笑不得,就差沒有一口熱血直接噴了出來!然後做出一付捶胸頓足的樣子,把秀菱逗得笑了起來!

不過秀菱立刻就想到了正事,連忙正一正臉色說:“方纔你說的話,可是已經曉得了這個想阻撓咱們定親的人是誰了,對不對?”

凌慕白的臉色也爲之一變,點點頭道:“對!”

“是誰?”秀菱還真想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爲何要這樣做呢?

凌慕白停了一停,這才一字一字地說:“秀--萍!”

然後凌慕白就看見秀菱的嘴張成了O字型,眼睛也瞪得溜圓。她就這麼個表情愣在了原地,石化了一般。

凌慕白雖然早有估計,卻還是忍不住擔心道:“秀菱,秀菱,你沒事吧!”

秀菱半晌才長吁了一口氣,一邊搖頭一邊說:“我不信!你是怎麼曉得底細的呢?”

她嘴裡儘管這樣說,心卻一陣緊似一陣地抽搐着,抽得她疼痛不巳,只想把身子蜷縮起來;同時她覺得冷,沏骨的寒冷,所以不由自主地用雙臂將自己環抱了起來。

因爲她知道,凌慕白不是有了確實的證據,是不會在自己跟前說秀萍壞話的!

凌慕白自然猜到秀菱的心思,他連忙招呼秀菱:“你上這兒來坐着好不好?”

秀菱象個木偶似的,被凌慕白引到椅子邊坐下,然後也不看凌慕白,只是面無表情地道:“你說吧,我能挺住!”

凌慕白便把二姨太告訴自己的經過,一字不漏地轉述了一遍,又補充道:“我舅舅收到的那封匿名信,一直擱在我這兒哩!你若不信,不妨拿秀萍寫過字的紙張,同這封匿名信上的字,對比一下筆跡,看看是否能夠瞧出什麼來!”

凌慕白說着話,已經從袖筒裡把那封匿名信掏了出來,擱在秀菱跟前的小几子上。

秀菱沒有動,她心裡總抱着幾分懷疑的態度。不是她不相信凌慕白說的話,倒不如說她是不願意相信,與自己親如手足,從小一塊兒長大的二姐,那個在貧困艱難的日子裡,也一起相扶相攜,彼此關愛的二姐,會在日子越過越好的如今,這樣陷害自己?!!

她傻傻地靠在椅背上,遲遲沒有伸手去拿那封匿名信,她其實是不想看見,這匿名信上的字跡,竟真的可以從中找出與二姐有相同之處。

好一會子,秀菱才疲憊地對凌慕白說:“書架第二層的最左邊,裡頭有一本簿子,是我二姐當初練字時用的,我隨手收起來了,你自己拿去比較吧!”

凌慕白靜默了片刻,這才緩緩到書架旁找出那練字簿子,同攤開的匿名信對比了起來。

雖然匿名信上的字,已經刻意改變了筆跡,但有些方面,還是會留下每個人特有之處。比如說秀菱的秀字,那一撇怎麼也脫不出秀萍那種隨意揮灑的味道!

凌慕白找了一會兒,又找出了幾處相同之處,這才擱下紅字簿子,心情沉重地對秀菱道:“應該是同一個人寫出來的!”

要知道,凌慕白曾經花了很多時間在研究毛筆字上閒,所以他的眼光自然是很準的!

秀菱默默無語,全身彷彿浸在冰水裡一般,她覺得說不出來的寒冷;而心的絞痛,也讓她感到呼吸困難。

凌慕白雖然很想安慰秀菱幾句,張了張嘴,卻又不曉得說什麼纔好啦!而他也曉得,自己是不適合一直呆在秀菱的閨房裡的!一個是於規矩不合,還有一個就是,他答應過李氏,說幾句話就走的!

所以凌慕白期期艾艾地說:“秀菱,你不要太,太苦自己了!反正不管怎樣,我總是一如既住地在你身邊!”

秀菱苦笑,無力地揮揮手:“小白,你回去吧!我沒事的。”

凌慕白再放心不下,也只得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顧家。

他和秀菱都不知道,李氏早隱在門邊,將他倆個的話盡收耳內!

第457間 出乎意料

呆呆地看着凌慕白離去,秀菱沒有起身送他。全身無力地靠在椅子上,直坐到腿腳發麻,秀菱才蹣跚地站起來,先裝房門閂上了,然後往牀上一撲,連衣裳也沒有力氣去脫,隨便拉過被子便蓋在了身上。

直到這時,秀菱才覺得緊繃繃的全身,突然一下子象散了架一樣。然後眼淚不受控制地涌上了眼眶,嘩嘩地流淌而出。

她抱着枕頭,將臉埋了進去,免得哭聲傳出來,被家人聽了去。她覺得很傷心很傷心,那種失落,那種空虛,就同她剛來到這個時空時的感受有點相似,但又有所不同。因爲沒有那種被熟悉信任的親人背棄後產生的感覺。

她真的沒有想到,秀萍竟然會這樣對自己。難道自己做過什麼對不起秀萍的事情嗎?難道自己對秀萍不好嗎?

就算秀萍暗戀凌慕白,難道這是自己的錯嗎?凌慕白喜歡的人是自己,而不是秀萍,自己也沒有什麼好受指責的地方吧?

其實她不知道,凌慕白爲了證明秀萍有這樣做的動機,只是三言兩語地把秀萍暗戀自己,並曾經有過表白的事說了一點出來。他當然不好說得太過詳細,畢竟這是個敏感話題。

至於以前秀萍便暗中將秀菱和楊紹文扯在一起,妄想讓凌慕白知難而退的事情 ,凌慕白就懶得再提了。一個是他曾經發過誓,絕不會任何人提起,還一個就是,這事情過去好久了,沒必要再擺到桌面上來!

秀菱極想放聲痛哭一場,可是又不想讓顧守仁和李氏擔心,於是將枕頭將自己的嘴矇住,差點兒沒把自己憋過氣去!

她一邊哭,眼前一邊閃現出以前和秀萍相親相愛的日子。那時候,她們三姐妹無話不談。有了好吃的,都想留着讓對方多吃一點;有了新衣,頭一句話便會問:“她有嗎?”幹活的時候,總巴不得自己多幹一些。讓姐妹可以輕鬆一點。

曾幾何時,秀蓮還是同從前一般無二,可是秀萍,居然變成了這付模樣,她,竟然會想方設法地陷害自己!

一想到這裡,秀菱便覺得心上捅了一把尖刀似的。疼痛且在滴血!

還有一個更讓她頭痛的問題就是,當再到秀萍時,她應該怎樣面對秀萍呢?再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和從前一樣,她做不出來,真的做不出來!那麼,她要對秀萍橫眉冷目,不理不睬。甚至出手報復她嗎?

秀菱無聲地哭泣着,一邊搖頭,如果換了別人這樣陷害她。她一定不會放過這個人的。可是害她的這個人卻是秀萍,叫她如何下得了手去?

即使不看秀萍的過往,就是看在顧守仁和李氏的面上,秀菱也不能這樣做啊!顧守仁和李氏,就是她的再生爹孃!可以說,沒有他們,就不會有秀菱這個人存在,早死了幾次不知道了!

她不是沒李氏說過,剛到顧家時,自己便生了一場大病。顧何氏都說救不活了,是李氏抱着她,不眠不休,用身體的體溫暖着她,硬是把她從死神手裡搶了回來。

雖然後來的她,早換成了穿越而來的靈魂。但如果不是秀菱這具身體,也許她還不曉得在哪裡飄蕩呢!

那麼,再見到秀萍,她要如何自處?

秀菱直哭了好久,眼淚也沒有幹。但即使沒照鏡子,她也感覺出來,眼睛腫得象桃子似的!

如果明早起牀,被家人看見她這付模樣,肯定會詢問她原因的,就算她不說,大家有可能會猜測是凌慕白怎樣得罪了她,說不定會遷怒於凌慕白呢!

想到這裡,秀菱再不願意動,也不得不起身,去竈屋舀了一盆冷水端起房,拿面巾打溼了再擰乾,然後敷在眼睛上頭,希望用這個辦法,可以讓眼睛不那樣腫脹,到明兒個起牀時,不至於引起家人的注意。

冷敷的毛巾捂熱了,秀菱又放回冷水裡頭浸一下,這樣操作了好幾次,才覺得眼睛舒服了一些。這才脫了衣裳鑽進被窩裡頭。

可是沒過多久,眼淚又情不自禁地涌了出來,秀菱不敢擦,怕眼睛又腫得厲害。

折騰到聽到第一聲雞啼,秀菱可能是實在太累了,竟不知不覺地朦朧睡去。等她醒來時,天已經大亮了,她曉得自己遲了。爲了怕李氏看出什麼來,還是連忙穿衣起身,照常洗漱。

在竈屋看見李氏,秀菱叫了聲娘,這才發現自己的聲音竟然是嘶啞的。李氏憐惜地看着她,走過來撫了撫她的後背心說:“可是昨夜着涼了,連聲音也啞了哩!”

秀菱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娘不用擔心,我好着呢!許是昨天在店裡給顧客介紹東西,話說得多了些!”

李氏仔細瞧了瞧秀菱的面龐,關切地說:“今兒個哪兒都不許去,就在家裡呆着。娘過會兒給你燉冰糖雪梨,又清火又潤喉,保管嗓子就好了!”

秀菱本來也沒心情去仙姿,便應道:“喛,那我就聽孃的話,不出去了!”

吃過了早飯,秀菱便將自己關在裡發呆,她一想起昨夜從凌慕白嘴裡聽到的話,心便是一陣刺痛,壓抑着自己不想吧,整個人又象掉了魂似的,腦子一片空白。

李氏燉好了冰糖雪梨,直端到秀菱房裡來,目光慈愛地看着她吃下去,也不多話,又拿着托盤和碗走了!

再過了不久,秀菱便聽見李氏大聲喊她:“秀菱,你來!”

秀菱不曉得李氏喚她什麼事情,饒是懶怠動,卻不得不聽話地走到堂屋。

她一進堂屋,李氏便把她按坐在椅子上,面色凝重地說:“秀菱,你給我好好地坐在這兒!”

然後便不再說話,只拿眼睛看着門口,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秀菱有莫名其妙的感覺,她輕聲問道:“娘,你怎麼啦?”

李氏搖搖頭,淡淡地說:“呆會兒你就知道了!”

秀菱極少看見李氏這樣的神情,雖然摸不着頭腦,卻不敢再問,只好也拿眼睛望向門口。

過了不多久,就聽得一個銀鈴般的聲音響起,語氣裡卻帶着焦急:“爹,我娘咋好端端就生病了哩?你給她請了郎中沒有?”

說着話,人就到了跟前,後頭跟着顧守仁。

秀萍一眼便看見秀菱和李氏坐在堂屋裡,把她嚇了一大跳,忙忙地奔到李氏跟前,扶着她的胳膊說:“娘,爹說你病了,只想見我一面。只是您病着,爲啥不躺牀上好好歇息呢?”

聽得秀菱好生奇怪,秀萍好端端地跑來,似乎還是被自己的爹以娘生病了爲由,騙來的。爹爲啥要這樣做呢?

而秀萍一邊說話,一邊將目光轉向秀菱。秀菱先不想與她對視的,卻還是按捺不住瞟了秀萍一眼,她想看看,這個背地裡害她的二姐,怎麼見了她還能裝得若無其事呢?要她強裝笑顏地對着秀萍,她真的無法做到!

秀菱的目光冷而且厲,讓接觸她目光的秀萍,不由自主地全身一顫。與此同時,啪地一聲脆響,讓屋裡的幾個人都吃了一驚,定睛細看,卻是李氏站起來,狠狠朝秀萍臉上揮了一耳光。

這聲音是那樣的清脆,看得秀菱呆住了,她有些不明白,自己一貫溫柔平和的孃親,爲何竟會動手打二姐呀?

秀萍也是錯諤不巳,她捂着自己的臉頰,連哭帶嚷地說:“我做錯了什麼事,娘你要打我!”

她話還沒說完,另一半臉早又捱了李氏一下子,這巴掌下手也很重,打得秀萍頭偏到一邊,髮髻上的一支金簪一甩,竟掉到了地上。

李氏發狠道:“你沒做錯什麼事,你倒會背地裡陷害自己妹子哩!你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吃裡扒外,不安好心的東西,我不打你打誰?”

那邊顧守仁手上拿着一根馬鞭子,陰沉着臉道:“我自己的兒女,除了小子捱過我的揍,閨女我連一手指頭也捨不得碰!可是今天,我這個做爹的再不教訓教訓你,還不曉得你要幹出啥昧良心的下作事情來!”

嘴裡說着,手上動作,已經揮舞着馬鞭子,在秀萍身上唰唰唰抽了三下,抽得秀萍哀叫連連。

秀菱看得出來,顧守仁下手不輕,因爲馬鞭子抽在哪裡,秀萍哪裡的衣裳便碎了,好幾層呢,那肌膚肯定得拱起一道紅腫的痕跡。

她連忙跑過去抱住顧守仁胳膊喊道:“爹,你下手也太重了吧!”

秀萍聽了李氏和顧守仁的話,她心裡本來有鬼,也就大致猜出了李氏和顧守仁打她的緣故。這會子惱羞成怒地瞪着秀菱說:“不要你假好心,別以爲我看不出來,這事多半就是你搗的鬼,讓爹孃打死我好了!打死了我這個親生的,不是還有你這個不是親骨肉的照顧他們嗎?反正打小兒他們就偏心你!”

氣得顧守仁唰地又抽了她一馬鞭子,豎着眉毛大聲道:“不錯,我就是偏心秀菱。因爲秀菱打小兒就是個懂事聽話的好閨女,她才五歲的時候,就曉得想辦法幫家裡賺錢。真有錢了,她從來都誇說自己的功勞,也不說自己要分多少!再看看你做了些啥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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